珍妃出手

    “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宝林狠狠地瞪了珍妃一眼,不放心地在姚芙耳边说,“你凡事都要小心些,尤其是在外面,宫里她不能把你怎么样,可外面她们家的根脉特别深,以前就是皇上都对她父亲礼遇有加,虽然说孙大人德高望重,为了自己的女儿,也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

    姚芙好像第一次见面似的看着宝林。

    宝林伸手摸了摸脸:“姐姐你看什么?”

    姚芙伸手拦住她的肩:“没想到宝林懂得这么多,以后有不明白的我就来问你。”

    宝林得意的一扬下巴,斜睨了她一眼:“你现在才知道啊,以前我父亲可是监察御史,对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了如指掌!”

    姚芙跟着奉承说笑了几句,看宝林这么想得开,她也放心了。

    “姐姐你要是有了身孕就好了。”

    “为什么?”

    有了身孕她还怎么管酒楼的事?不对,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只要你怀了皇家血脉,就相当于是有了免死金牌,就不怕有人要害你了。”

    姚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却叹了一口气,没经历过宫斗,她还是太天真了,让有身孕的人流产可是宫斗戏里的常见戏码,她还是守着她的酒楼安全。

    “只要陛下喜欢你,就一定会有的!”

    姚芙笑了笑,心里暗自祈祷,一定不会才好!

    第二天一早,腿上的酸痛真的减轻了不少,咬咬牙、狠狠心,基本就能忍过去,一想到她能单独骑马到西苑行宫去,虽然只是遛马的速度,心情也不可抑制的轻快了。

    看到宫门口的暴君,她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昨天被嫌弃的自己,今天注定是要被抛弃的呢。

    “走吧。”

    暴君翻身上马,仍旧保持着她能跟上的步速。

    她觉得心里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发酵,每看一次暴君的背影,味道就更浓郁一分。

    她摇摇头,慢慢加快速度,到了半路,就能和暴君保持并驾齐驱了。暴君就在她的身边,她反而不敢去看他了。

    「也还不算太笨。」

    她竟然从暴君的腹诽里听到一丝赞扬的意思,还忍不住生出一丝欣喜,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暴君打压的开始变态了。

    好在下一刻,她就又清醒了。

    暴君对身边的侍卫交待了一声,随后扬鞭一挥,眨眼的功夫,她就只能看见眼前的一溜烟尘了。

    她用脚点了点马的肚子,在慢慢的加速中,把关于暴君的一切都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一踏进厨房所在的院门,又听见一群人中气十足的窃窃私语。

    “宫里做饭的厨子都生得那么花容月貌的,那妃子得美成啥样?”

    “陛下的媳妇你们也敢乱说!”

    “陛下的媳妇那叫皇后,土包子一个,听说陛下还没有皇后呢。”

    “那都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皇后那是一国之母,当然是要千挑万选的。”

    “那倒是,依陛下的心思,定然是不会差的。”

    真是没想到,暴君在他们心里是这么的英明神武。她没有再事先打招呼,直接走了进去,众人也真的不把她当外人,直接拉着她一块聊了起来。

    “方才我们还在寻思后宫的妃子长什么样,小芙天天给她们做菜,有见过吗?”

    姚芙一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宫里有规矩,在宫里的一切都不能外传,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若是被查出来,可是要祸及全家的。

    “哎呀,她一个厨子,厨房就是她的战场,传菜那是宫女、太监的事,你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师傅见多识广地替她解了围。

    她感激地看了老师傅一眼,跟着解释:“宫里规矩多,是不能随便乱走。”

    “这么说御厨也不是个好差事,还不如咱们在军营里,遇到紧急敌情,还能抄家伙跟着一起上,挣一份军功。”

    “那也就是陛下的军队,搁在别的军队,天大的功劳也都被掌管冒领了。”

    “这么说,陛下很英明了?”姚芙突然很好奇,小说中那个嗜血残暴的暴君究竟是怎么样的。

    “瞧你这话说的,不英明咱们能不要命地跟着他吗?”

    老师傅指了指众人,和昨天一样,拉过椅子一坐,边喝茶水边和她说起暴君的英勇事迹。

    “当时的太守要陷害陛下,处处给陛下使绊子,韩祁韩将军一直劝陛下多向朝廷申诉,弹劾太守,可一封封奏折一到了京城,就石沉大海,责问陛下的文书却不断的传回来。我们看了都替陛下觉得冤屈,可陛下硬生生忍了,太守以为他屈服了,越发肆无忌惮。

    结果一次陛下申请带兵出巡时,太守私下和乌狄人交易,陛下突然从天而降,抓了现行,当场手起刀落,杀了太守,当真是大快人心。”

    “这么看陛下还真是有勇有谋。”

    “从那以后,陛下就是军心所向了,朝廷甚至没有人敢来北疆做太守。”老师傅一脸自豪。

    姚芙觉得出人意料,又想不通,这么一个既能忍辱负重、又杀伐果断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固执残暴的可怕,为了得到女主不惜众叛亲离呢?

    果然人心才是最难猜的,就像她不明白姚筝为什么突然拼命要进宫一样。

    回去的时候,她没有看到暴君的身影,只有侍卫在等她,一阵凉风吹过,她学着暴君的样子翻身上马,越跑越快。

    “我家兄长也养了不少好马,要是还能回去,我也要试一试。”

    “宁妃都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说不准以后大家都要会呢。”

    听着她说骑马的感觉,众人由抵触,开始跃跃欲试。

    一连两天,她还往西苑行宫去,却再没见到暴君的身影。

    众人的厨艺也有所进步,她闲着无聊,突然想起那日在街上碰到的书生顾泽,依稀还记得他当初说的地址,于是骑上马找了过去。

    他们这边为酒楼准备的紧锣密鼓,到时候有没有客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况还要和吕楼较量,拉不过来暴君想要的人,显然是不行的。

    去吕楼的人都是世家大族,那些人彼此之间利益纠葛很深,不联手来对付她就不错了,想轻而易举把他们拉过来,可能性微乎其微,要下手,还是像顾泽这样的寒门出身,又有一定的才名和号召力的更好。

    费了一番周折,地方是找到了,人却没见着,从左邻右舍那里得知,顾泽已经有一段时日没回来了,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难道银子花完了,又买字画去了?

    她估摸了一下,顾泽如果不花天酒地的话,那些银子绝对够他安安稳稳过半年的,眼下才不过半个多月,怎么就又缺钱了呢?

    带着满腹疑问,她回到宫里。

    还没到钟粹宫,远远的就看见宫门口站着两排人。

    走进了一看,领头的依然是三宝公公,他身后两边站着许多不认识的宫女和太监。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太后召您过去,咱家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您就别磨蹭了,赶紧走吧。”

    一看三宝公公突然换了副面孔,她就知道没好事,强自镇定道:“公公好歹容我进去换件衣裳,这样风尘仆仆的,恐怕对太后不恭敬。”

    “宁妃心里还有太后就好。”

    三宝公公嘴上阴阳怪气,还是给她让开了一条路:“赶紧的吧,让太后等急了咱家可担待不起。”

    姚芙没理会,匆匆进了屋,幸好宝林在屋里,她一面换衣裳,一面交待宝林,一会尽可能想办法去给暴君带个信。

    宝林慌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她乱转:“我一定去,可是陛下会见我吗?”

    “尽人事听天命吧。”

    她深吸一口出了门。

    一走进太后的暖阁,看到珍妃时,她就知道今天恐怕是很难善了,不过她也很好奇,珍妃究竟抓住了她什么把柄,能让一向对她还不错的太后如此兴师动众。

    “臣妾宁妃拜见太后。”

    还真是点背,这么关键的时刻,一向与太后形影不离的太妃竟然不在。

    “嗯,你好大的架子,哀家等的茶都凉了。”

    看吧,想找茬的心思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存心让她跪着。

    “臣妾不知道太后传唤,还望太后恕罪。”

    “是啊,有陛下宠着,整个皇宫都装不下你了,怎么还会把哀家放在眼里。”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珍妃,“臣妾不敢。”

    “又是出入禁宫,又是西苑骑马,还敢背着皇上私自出行,去找男人,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没想到珍妃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连她在宫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还能传进宫的这么快,她的确是有些心惊了。

    “回太后,去西苑是陛下看臣妾愚钝,让臣妾去伴读的,臣妾出行都是有侍卫随行的,并没有私自出行,还望太后明鉴。”

    “好一张伶牙俐齿,亏哀家往日还觉得你体贴凌厉,来人,给我掌嘴,教教她规矩。”

    “太后,宁妃正得圣宠,还望您三思。”

    珍妃突然站出来,她的话犹如火上浇油,太后一拍桌子,怒声道:“哀家身为后宫之主,难道这点权利都没有吗?给我掌嘴!”

    顿时有小太监上来扭着她的胳膊制住她,嬷嬷拉长着脸走到她跟前。

    “打几下就好,别打坏了,我还有话要问她。”

    “奴婢明白。”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四声清响之后,脸上火辣辣的。

    小太监放开她,一个不稳,她险些跌倒在地上,从眼角冷到心底,又化成一股怒气直冲眼底,今天的仇暴君要是不给她主持公道,她就跟他们同归于尽算了!

    “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吗?”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收起眼中的怒火,罪都受了,她倒是想看看她们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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