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沈救想将一切的不适压下去,可一切都是徒劳,眼角的腥红是遮掩不掉的,沈救熟睡的宋送抱在怀里,如同饿狼般,凶狠。
宋送再醒来时,人就已经在观众席上坐着了,着舞台上上演的剧情,宋送的脑海里就闪过一句。
茶花一树早桃红,白朵彤云啸做中。
宋送一醒,沈救便发觉了,揽在宋送腰间的手揉了揉,低声问“小懒猫,舍得醒了。”
宋送看台上精致的演员,眉毛挑了挑“你才懒。”
余下的时间里,宋送都没搭理沈救,目光从落到舞台上时,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许是连宋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歌剧如些入迷。
只是一句句台词都在宋送的脑海中流过,似是曾经,也是现在一样,令人难以捉摸。
......我们就像沉没在爱河之中的两个顽强的潜水员,只是在换气的时候才浮出水面......
......。一个人心中没有爱情的时候可以满足于虚荣,但一旦有了爱情,虚荣就变得庸俗不堪了.....
.......月亮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了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
.......假如一个人注定要受煎熬而死,跳到大火中去烧死和用煤气来毒死不都是一个样吗......
下一瞬,宋送却是被铺天盖地的掌声,拉回了思绪,在一句一句的台词中,似乎在澄清也有什么人,跟她说过一样,可那也是曾经,在记忆的洪流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怎么了?”沈救依旧是第一个发现宋送不适的人,他伸手贴上了宋送的额头,温热的大掌下是一颗颗的汗珠,顿时,沈救的脸色便有些阴霾了。
宋送拍开沈救贴在额头上的手,看着逐渐散场的歌剧院,心中不禁有些烦闷“没事,救救,我饿了。”
小姑娘没有了当初的锋芒,现如今,再怎么样都不过是一个才刚踏进二十岁这个门槛的小丫头罢了。
“那好,我们去吃宵夜。”
俩人刚踏出门口,便撞上一个老人,老人手里拿着颗彩虹棒棒糖,上面洒满了糖霜,老人一口未动,在看到沈救时,整个人都乐呵呵地凑到沈救面前“枝枝......糖....吃糖...他们把我的枝枝藏起来了....枝枝,拿着。”
沈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已过八旬的老人,脸上没有露出半分情绪。
“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啊。”被沈救揽在怀里的宋送忽然出声问。
话落,老人的注意力被宋送引走了大半,依旧是乐呵呵地“小姑娘,我家枝枝跟你一样大的,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