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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乘船

    楚茗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看到陈宴兴还站在那里望着她,她怕是妖怪假扮的,便试探性的叫了声,“陈宴兴?”

    陈宴兴头都大了,他自以为这个位置躲的挺好的,但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并且……她还叫了一声啊喂!!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祁末正想走过去,老铁就来了。老铁向祁末说了几句后,祁末便对着楚茗月大声道:“姐姐,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先走一步了!”

    陆炽溢巴不得他赶紧走,见祁末走后,他走向楚茗月,他方才似乎听到了楚茗月喊陈宴兴的名字。

    走近往下一看,他一顿,沉默起来了。他果然没听错,小月儿就是在叫陈宴兴!

    而下方的陈宴兴整个人也不好了,遇上一个认识的,这下又来一个……但他也没表现出什么,也对着陆炽溢礼貌性的笑笑,点点头。

    陆炽溢正在疑惑陈宴兴为何出现在此地时,楚茗月胳膊肘戳了戳他,她悄悄咪咪道:“哎,陆炽溢,你问问他怎么在这里。”

    “为何要问?”他不满道。

    “哎呦我八卦嘛,求求你了炽溢哥哥。”陆炽溢架不住她这样撒娇,他轻咳两声,便大声道,“宴兴兄,你怎么在这?”

    陈宴兴整个人石化在原地,他刚才还在庆幸着楚茗月的喊叫声没有引起那帮水手的注意力,现在陆炽溢这么一叫,有几个水手回头看向他,纷纷认为陈宴兴是船上的顾客,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水口便开口,“这位客人何时下来的,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也快收工了,过会怕是有危险。”

    本来陈宴兴还在想暴露了之后要怎么混上去,听了水手的一番话,他有些局促,表面云淡风轻,但心里非常忐忑,[我也没骗过人呀,多有得罪了。]想着,他便开口,“啊好,我方才……方才是见这下头有些没见过的花,便悄悄跟下来看看了,嗯。”他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自己的技术增长了些,不由得心中暗喜,终于不用悄悄飞上去咯。

    水手很疑惑,他打量了一下附近,这周围哪来的花?但也没多问,就静静的看着陈宴兴背着手慢悠悠的上了船。

    上了船后,陈宴兴不由得心中感慨,[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上这人界第一船呢!果然气派哈!]但看到旁边的二人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完了,忘记这俩人了……要不……点个头就走?]心里想着,他便假笑的对着二人点头,转过身。

    陆炽溢见他想走,走快几步拉住他,便开口道:“你一介剑修,哪来的银子乘船?”

    楚茗月也快步走上去,“真的是陈宴兴啊?我还以为是个不平易近人,很冷漠的人呢,今日的偶遇,看来也并非那么冷漠嘛!”

    陈宴兴转过身,“不敢担这冷漠二字。”

    陆炽溢:“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一介剑修,哪来的银子乘船的?”

    陈宴兴看向陆炽溢,他无语,“人穷志不穷,星空那么美,我自然想在外头看看星星。”

    闻言,楚茗月若有所思,忽地,她想到了什么,勾勾唇,“陈宴兴,这么说你也要去西城?这儿离西城还有一日多,不如我帮你开一间房,你答应我个要求如何?”

    陆炽溢看向她,一脸疑惑,陈宴兴则是星星眼,开口道:“敢问楚姑娘是何要求?”

    楚茗月:“教我练剑!”

    陈宴兴一脸错愕:“这……恐怕做不到……”他不想御剑,所以才想着上来偷懒的,但教人练剑总感觉更累,他不想干。

    陆炽溢开口:“有我教你不够吗?”

    楚茗月想了想,开口:“你带我筑基!他教我练剑,何乐而不为?!”

    陈宴兴下山这段日子,除了在吃的方面花了些银子以外,他舍不得花在别的地方,更别说花在天价的帘仓客房上了,他宁愿躺地板!人穷志不穷!

    奈何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细细小雨,楚茗月对他挑挑眉,“如何?陈公子,要不要做这笔交易?”

    陈宴兴咬咬牙,罢了,就当做是给自己扎实基本功吧,他奔波了三日,一到了漠河就来收灯浸,现在只想休息,便开口:“好,我答应,但明日再开始吧。”

    陆炽溢没说话,他想到方才祁末一会说有妖作怪,一会又说没事了,然后又看到陈宴兴,便一切便想通了。并且陈宴兴露出疲惫的神情来,他心中的那个想法证实了,陈宴兴就是收妖来了,并且还战胜了!这么一想,气不打一处来,跟陈宴兴同龄,但没人家有本事,人家陈宴兴都早早的把妖收了,他还在那猜来猜去的,果然,没对比就没有伤害。

    楚茗月:“好,陈公子,那你先去歇息。”说着就从钱褡里拿出一根黄金丢给陈宴兴,陈宴兴接住,眉开眼笑,“楚小姐可真是出手阔绰,但别喊我陈公子了,没什么人这么叫我,不大习惯,日后喊我名字吧!”

    楚茗月点点头,“好!陈宴兴。”

    陈宴兴依旧是含着笑,他点点头便走了,但刚走几步又倒退了回来,他咳了咳,“嗯……楚小姐啊,我住哪间房?”

    楚茗月忽地笑了,这人还怪可爱的勒,她眉眼弯弯,看着陈宴兴,“走吧,本小姐带你去!”说完就往里走。

    被忽视的陆炽溢有些局促,陈宴兴也是刚踏出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便折返回去拉了陆炽溢,道,“没人喊你你就不会走路了吗?”

    陆炽溢这下更局促了一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于是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并肩走了一小段路,片刻他沉静下来后,开口道,“妖是你收的?”

    陈宴兴并未回头,他坦然道,“是我收的,怎么了吗?”

    “为何要收他?他不是不怎么作恶的吗……”说到后面,陆炽溢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这种话。

    “这还有为什么吗?作恶了便收呗。但你别多想,我从不伤善妖。”陈宴兴眸光平静,看着前面带路的楚茗月的背影。

    陆炽溢皱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心中不悦,开口,“陈宴兴,那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陈宴兴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虽然平常看起来像个老头儿,但记性可不是老头儿,想也不想便开口:“陆长老之子,陆炽溢。”

    陆炽溢眉头舒展,他心情好的抱着剑,尾音上扬道:“那你记性还不错~”

    “嗯。”这分钟陈宴兴又恢复到了冷淡的模样。

    陆炽溢也没在意,反正天之骄子陈宴兴本来就不太亲近人。

    这一路上,楚茗月走走停停走走停停的,她左顾右盼,总觉得这里的布局都挺相似的,不由得皱眉,再次走到另一条岔路时,她停下,摸着下巴观察着。

    她身后的两人也停下了,陆炽溢见都停下了,便问:“小月儿,怎么了吗?”

    陈宴兴摸摸鼻子淡淡道:“应该是迷路了。”

    楚茗月有些尴尬,她是路痴这件事还只有陆炽溢知道。而这时的陆炽溢也才发现他们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便走到楚茗月旁边打量着两边的路。他不由的也摸起下巴,在思索该走哪条。

    陈宴兴看着二人的举动,只觉得无语,便问,“所以是要去干嘛?”

    楚茗月:“找管理人开房啊”

    陆炽溢点点头。

    陈宴兴:“哦,那管理人在哪间房,离后厨远吗?”

    楚茗月思索:“应该……不是很远吧。”

    陈宴兴点点头:“这廊上都没见到几个人,那我们去后厨问问吧。”说完,他抬脚走向右方的路。

    陆炽溢一脸懵,“你能行吗陈宴兴?万一走错路了呢?”

    陈宴兴头也不回,他清澈爽朗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至少我熟后厨。”

    “那我们走吧小月儿。”陆炽溢转头面向楚茗月,满目柔情。

    楚茗月愣了一瞬,“啊??哦哦好,走吧。”

    这次换成了陈宴兴带路。

    楚茗月与陆炽溢在后面跟着,她不由得打量起陈宴兴来。

    明明跟陆炽溢是同样的年龄,但二人的装扮不同,一个是少年模样,扎着高马尾,肆意又张扬,像夏日里的太阳;另一个则是一袭墨绿色衣袍,一根墨绿色发带随意的将乌发束在脑后,仅用一根木簪固定着。他像极了天上月,周身气质稳重而又冷清,似乎任何人都扰乱不了他的心。

    到后厨了,陈宴兴转过身,依旧是一幅近人的模样,似乎刚才楚茗月的猜测只想乱想而已,他笑嘻嘻的开口:“陆兄,你去问问”

    被点到的陆炽溢有些没反应过来,顶着二人灼热的目光,半晌,他指向自己,“我…我啊?”

    楚茗月与陈宴兴默契的点点头,作出一幅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陆炽溢:“为何是我??”

    陈宴兴摆摆手、耸耸肩说,“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楚茗月打哈哈,“我怕人”

    陆炽溢看着他们一个比一个还离谱的理由,无语道:“下次编个好点的理由。”

    楚茗月嘿嘿的笑了一声,便与陈宴兴在外面等着。

    片刻,里面与陆炽溢一同走出来的还有个中年男子,正发呆的楚茗月被陈宴兴戳了戳胳膊,陈宴兴道:“喂喂,你去”

    楚茗月回过神来,疑惑的看向陈宴兴,她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陈宴兴离她很近,于是她郑重的点点头,“好!”

    陈宴兴抱着手点点头。

    陆炽溢走向楚茗月,似乎在邀功,“小月儿,这位是后厨的掌事,方才我同他讲过了,他说他带我们去。”

    楚茗月对他投去了赞赏的眼神:“不错!都不用我去开口,孩子终究是自立自强了!”说完就背着手一幅楚谓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到后厨掌事旁边,笑道:“这位大哥,有劳了!”说完她还抱了个拳。

    陆炽溢望着楚茗月,眼里的柔情盖也盖不住,他道:“小月儿的语气和动作越发的像楚伯父了”

    陈宴兴疑惑,他不解的说:“子女像自己的生父生母不是很正常吗?”

    陆炽溢点点头,抬脚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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