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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舞剑

    陈宴兴自然是没过多解释,只是一直看着祁末,反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陆炽溢笑着开口了,他语气轻快,“哎呀,这位小狐狸啊,你竟然不知道这位的名讳,那你做妖也太失败了点吧!”此言一出,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他又浅浅喝了口茶,啧啧一声继续道:“这位啊,可是陈宴兴,哦,陈宴兴你可能不知道,那重硒真人的名讳你应该知道吧?”

    祁末抱着手,无所谓道,“炽溢哥哥这是做什么?重硒是人是妖都知道吧!”

    陆炽溢晦暗不明的笑了声,他在嘲笑他的无知,“都提醒到这了,还不明白他是谁。”

    陈宴兴淡淡开口:“好了,别再逗他了。这位妖兄,我乃重硒真人座下亲传弟子陈宴兴,号,重沐。”

    祁末一开始满不在乎的自顾自的倒茶,茶刚入口,便听到最后两个字,他又噗的一下吐出来了,似是不相信,“重沐??”他揉揉眼睛,随即睁大双眼看向陈宴兴。

    陈宴兴被看的不自在,讪讪一笑,“妖兄这是做什么。”

    闻言,祁末狐狸毛都竖起来了,“谁…谁是你妖兄啊……”他嘟嘟囔囔,许多妖都惧怕面前此人,避之不及,但好歹不歹却被自己遇上了……

    陈宴兴耳朵尖,自然听到了他的话,他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脸盈盈的向祁末说:“确实不该称'兄',妖兄模样看上去虽与我们年岁相仿,但在下如果没猜错的话,妖兄应该……五百岁有余吧。”

    别人眼里陈宴兴和蔼可亲,但他是妖啊!他怎么可能会不害怕他,在祁末眼里,陈宴兴这一笑还怪渗人的。他搓搓手臂,干笑了两下回答道:“啊哈哈……正是五百岁有余,呃……重沐大人猜的不错。”

    “ 重沐大人?”

    祁末疯狂点头。

    陈宴兴被逗笑,“小狐狸还挺幽默的。”说着,他伸手挠了挠祁末的下巴,祁末舒服的眯了眯眼,半晌,陈宴兴收回手了,祁末才反应过来。

    一旁的楚茗月见祁末这幅模样,抬手掩唇憋笑,而陆炽溢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没有整治这狐狸,但好在这狐狸肯定一时半会作不了妖。]

    祁末狐狸耳朵猛的立起来,他惊呆的看着眼前把他当猫咪的陈宴兴,然后又扭头看向正在憋笑的楚茗月,他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怯生生的问了句,“重沐大人,您这是把我当成猫了吗?”

    陈宴兴没回答他,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咂咂嘴道:,“总之,你不伤害无辜,我便不伤你。还有,你可以与他们一样喊我陈宴兴,不必喊我重沐,更不必喊我重沐大人。”他笑笑,这次的笑在祁末眼里终于是和蔼可亲的笑了,祁末也对着他笑了笑,露出小虎牙。陈宴兴起身,对着三人拱手,“诸位,陈某先行告退。”

    正看得起劲的楚茗月还没反应过来,“啊?啊?!这就走了?陈宴兴,你要不再多吃点?”

    陈宴兴将手背在身后,他抿抿嘴,语重心长的说:“不必了,这人啊~上了年纪呢,就想多歇息歇息,嗯,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说完,他便抬脚准备离开,但走了没两步,他又折回来,对上楚茗月的视线,“对了,楚姑娘,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从匀城到西城的日程大概是三天两夜吧。”

    楚茗月不明所以,“是啊,怎么了。”

    陈宴兴又说:“那个……练剑的事儿,待到西成后我再教你,这几日我休整休整,如何?”

    楚茗月爽快的答应了。

    …………

    经过在船上的学习,楚茗月已经学会了一点辟谷,而五人行也到达了西城。

    刚下帘仓,陆丰早早的就在下头备好马车等候着了,刚下船的五人也是一惊。

    陈宴兴此时精神充沛,他率先向前行礼:“陆长老。”

    陆丰点点头,虽然惊讶陈宴兴会与他们同行,但他见过许多大风大浪,表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而还问他:“重沐,今日你师父应该没有给你安排什么行程了吧。”

    陈宴兴:“师父没有给我安排行程了,该做的我都已经完成了。师父便让我好好到处游玩。”陆丰见道:“那不如来我府上待几日。”

    陈宴兴淡然一笑:“陆长老若是不邀请,弟子都会向长老请示住在您府上几日的,既然长老邀请了,那弟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闻言,陆丰只是笑了一下,并无其他表示,因为早就习惯了重硒的性子,而重硒身为重沐的师父,自然也影响了重沐,他见怪不怪。随即陆丰看向陆炽溢,瞬间变脸,他踹了一脚陆炽溢,“赶紧的,回去好好练功!男子汉大丈夫,一天天不见长进,还日日想着玩儿!”

    “好嘞爹!”陆炽溢答应着,眼睛却看向楚茗月,这时的楚茗月没在看他,她先是行了个礼,“陆伯伯,恐怕要叨扰您老人家了。”这温顺的模样是陆炽溢没见过的,陆炽溢楞了一下,随即一脸坏笑,似乎在说,[你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楚茗月莞尔一笑,向陆丰介绍着祁末,“陆伯伯,这位是祁末,我的朋友,这位是他的随从,可以让他们一起住进去吗?”

    陆丰看出祁末是妖了,但没在意,他哈哈的笑着,摸摸胡子,“自然是可以,我陆府好久没热闹过了,都住进去热闹热闹,哈哈哈……”

    于是,陆丰乘一辆马车,陈宴兴与陆炽溢以及祁末一辆马车,楚茗月一辆马车,就那么浩浩荡荡的出发陆府了。

    片刻,到了陆府,陆丰让下人安排他们的住所后,便离开了。

    祁末那边。

    老铁正跪在地上请求祁末放自己走,他满脸期待,“主人,你答应过我的……”

    祁末摆摆手,“走吧,回家路上注意安危,我这有陈宴兴,不碍事。”

    于是,五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傍晚时分,陆丰为这些孩子们准备了晚宴,宴上只有五人。

    楚茗月没看到老铁,便问祁末,“老铁呢?怎么不见他来。”

    祁末:“他的任务完成了,我便放他回家了。”

    “噢……”

    主位上,陆丰端起一杯酒,“来,孩子们,伯伯为你们接风洗尘!”

    …………

    陈宴兴慢慢的啄着酒,看着面前欢乐的人们,淡淡一笑,向陆丰找了个借口,他便悄悄退席了,没人注意到他。

    他走回客院,院中栽的一颗有些年头的枫树,但看上去根基不稳,应该是刚从别处弄来没多久,在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爬树了。他心神一凝,召出一把软剑,剑柄处正好刻着枫叶的样式,看上去有些年岁,应该用过不少次,剑已经有了划痕。他望着剑片刻,一阵风吹来,将枫树上的枯黄的叶子吹下来,陈宴兴也在此时舞起了剑。或许是太过关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直到最后剑穿过一片枯黄的枫叶,突然响起的鼓掌声才让他注意到长廊下的人。

    是楚茗月,她看上去似乎有些喝醉了,双颊微红,那双杏眼中充满了崇拜,又充满了细碎的光,她笑眼盈盈,正在看着树下的人。

    “陈宴兴!”她喊了一声。“你舞剑舞得真好!可以教我吗?”

    他并未回应,只是问她为何突然返回,楚茗月摇摇头,“秘密,不告诉你。”见状,陈宴兴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她喝醉了。其实她没有完全醉,只是突然有感觉,感觉……月事好像来了,于是向陆伯伯匆匆告退回来了,只是手上还握着一瓶酒,而刚走到客院长廊的一半路程时,她听到了挥剑打到树叶的声音。但没看到人,于是索性走到长廊的另一面,这才看清,原来是陈宴兴正在舞剑!

    见她不答,他也不恼,只是哄着她,“楚姑娘你醉了,早点回去歇息吧。”说罢便准备走。

    楚茗月运用了这两天一夜他们教的轻功,掌握了一些,她重重的跳向陈宴兴面前,“等等等等,我没喝醉!”

    陈宴兴见她这'粗鲁'的'轻功'即将撞上自己,眉头一蹙,一个顺滑的转身躲开她,“你使用的这是……”

    “是轻功!”楚茗月眉飞色舞,她以为陈宴兴要夸她,便期待的问,“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两天一夜就学会了!注意!是两天……”

    “打住。”  陈宴兴打断她,他从来没觉得那么吵过,“你身为大家闺秀,你爹娘没给你请礼仪嬷嬷么?我还是头一次见大家闺秀那么咋咋呼呼。”

    楚茗月歪歪头,“啊?阿爹阿娘给我请过礼仪嬷嬷啊!但是……”她眼底浮出一抹得意,“嬷嬷觉得教不会我,不教了!我可不是谁都教的会的!”

    陈宴兴:“………你…”他抬头望了望天,随即看向楚茗月,“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我先走了。”说罢,他微微侧身擦过杵在房门中间的楚茗月。

    楚茗月又一脸懵,“啊?”但她急忙转身,“陈宴兴!陈大哥!那你能不能明日教我练剑啊!!”

    门后传来一道声音,“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兑现诺言。”

    楚茗月闻言,笑开了眼,“那你能不能教我舞剑,就你刚才那个!”

    门后沉默半晌,片刻,陈宴兴幽幽开口,“你不行,根基未稳,体力不济,若是出了意外,我这条命可不够赔。”

    楚茗月:“哈?舞剑还会出意外么?”

    陈宴兴:“你大可试试。”

    楚茗月一个激灵,她讪讪一笑,“啊,那就算了吧,不舞剑也行,那你明日可否能教我别的?”

    陈宴兴:“嗯。”

    楚茗月满意了,便转身离开,她想着早些回去歇息,明日铆足精神加油练,一定要让陆炽溢对她刮目相看,不敢嘲笑她,毕竟那两天一夜练的“轻功”可是被陆炽溢和小末嘲笑了大半天!方才在宴上也在暗地里悄悄内涵她!她轻哼一声,拿着酒瓶回自己的客房了。

    这边的陈宴兴正在抱着头,焦头烂额,他脑海里过了一遍新手练剑该练什么,毕竟明日开始可就相当于楚家小姐的半个师父了!他还是第一次教人,答应时心直口快,事后才着急!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剑式。他如释重负,便倒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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