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甲之蜜糖
下午曦月来店里找我，约我去缤纷街玩。曦月说缤纷街新开了家甜品店，让我一起去逛逛。曦月说逛完就回，我点头答应。
曦月去学校里和纪念汇合，我帮我妈摘完小葱也去学校找他们。放月假的学校安静了不少。
路过状元林，曦月的目光好几次都瞟向篮球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隋光宇和一帮男生在打球。这时，隋光宇似乎也发现了我们，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曦月收回目光，拉着我加快步伐。纪念在路尽头的大树下等我们。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纪念。一米八几的身高，浓眉大眼，高鼻梁配着一张有棱角的小脸。一眼看过去，就会被人归类为帅哥的那种人。难怪文墨心这么惦记。
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T恤，卡其色裤子，配着网面的球鞋。干净利落，熠熠生辉。我迅速的瞄了他一眼，趁他和曦月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又多瞄了几眼。
“纪念，我们坐公交去还是走路去？”
“坐车，快一点”纪念答道。
“正式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好朋友杜若。上次指给你看过的”
“你好”纪念和我打招呼。
“你好”我有些拘谨。
“那走吧”纪念说。
坐公交没有直达的车到缤纷路，我们坐车到悦雅商场这个站，转搭8路公交车。下车后，我和曦月先去了蛋糕店。纪念说在缤纷城旁边的台球室等我们。
“宇哥在篮球场都看见我们了”我站在玻璃窗前看蛋挞，犹豫要不要买几个。
“我先看见他的。”曦月说。“提拉米苏，要不要吃？”
“我不要，甜的发腻。我以前觉得这名字特有意味，就猜这蛋糕应该很好吃。自从上次和你一起吃过以后，再也不想吃了。热量高又甜”
“别人都说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喜欢吃甜的人就很喜欢”
“你真的放弃宇哥了？”
“你觉得纪念怎么样？”曦月问我。
“那纪念这是？”
“没有安全感。”我摇头说。“这样的外表，应该很多人喜欢吧”
“帮我拿五个泡芙，四个提子蛋糕”曦月叫服务员。
“好”服务员应道。
“我要八个蛋挞……”
“你别买了。我请你吃。一会，纪念说请我们吃饭”
“我不想去了。吃完蛋糕，我想回去了”
“来都来了。吃完饭。”曦月劝我。
“好吧” 我答应下来。
从蛋糕店出来，去了二楼的台球室。台球室的光线不好，即使是白天，每张台球桌上面都悬着一盏白炽灯照明。台球碰撞的声响和笑骂声交织在一起，声声入耳。纪念拿着台球杆迎过来，曦月冲他招手。
“过来了。一起玩”一纪念带我们往里走。一个穿黑色衣服男的走过纪念身边，拍拍肩说“不错哈，每次都是不同的妹子”
“别理他。随口胡说的”纪念拿掉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纪念在中间位置的球台停下来，有两个年纪相仿的男生在打台球。一个女生拿着瓶饮料在喝。看样子都是学生。
“念哥，这又是哪个妹妹？”戴眼镜的男生打了一杆，起身问道。
“高二的学妹，”纪念答道。
“我们念哥身边从来不缺妹妹”喝饮料的女生，长发披肩，有些微胖。我一听他们的口吻，就知道纪念身边的蜂飞蝶舞不少。
“给她们女生开一台，让她们玩”纪念说。
“我们不会玩。看看就好”曦月笑道。
“我想去洗手间”我错身和曦月小声说。
“洗手间在哪？”曦月问纪念。
“在那边，直走，尽头”纪念说。
我和曦月一起去了洗手间，上完厕所，正要开门，听见门外有人在聊天。洗手的水声哗哗响。
“娜娜，今天纪念过来了。看见没有？上个月看你和他分手，还很舍不得。又是大哭又是买醉的。今天好像看见他都很平静啊”
“不值得我这样。还没分手，就和胡雨佳好上了。胡雨佳以前还经常和我们一起去吃饭。暗度陈仓。两个人真是够恶心的。”
“不是胡雨佳吧。我上周看见他，带的一个女的，长头发，介绍说是女朋友。不是胡雨佳。还有刚才带了两个一中的学妹来玩”
“他把胡雨佳睡了。过了两个星期就分了。反正纪念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家夜巴黎夜店的老板和纪念认得，让他多带些年轻女孩子去那里玩，活跃生意。喝酒吃东西都免单。女孩子多了，生意就好做了。那个老板会转钱给他。”
“你们在一起，有半年吧”
“差不多。我也知道他一些事情。赶紧走吧。我现在是看都不想看见他”
“我都饿了。我们去吃砂锅粉吧”
“嗯”
那两个女生一走，我才拉开厕所门。曦月走到洗手台前，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他们说的纪念是我们认识的纪念吗？”
“应该是吧。我们早点回吧”
“嗯，先过去看下”
从洗手间出来，我们站在台球桌边看纪念他们打了十多分钟台球才走。纪念带我们一起去湘菜馆吃了顿饭。饭桌上，我和曦月只管吃饭，不说话。吃完饭，到了夜巴黎门口。我和曦月对视了一眼，心里验证了那两个女生的对话。
我想要是文墨心知道了纪念的真面目，肯定很失望吧。有点惋惜好这副皮囊之下，人心险恶。
“进去玩下，里面还不错”纪念劝我们。
我和曦月牵着手，我用大拇指在她手心挠了两下，示意她走。
“纪念，你进去玩吧。若若回家还有事。我们先回去了。改天跟你进去玩下”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下啊”
“不了，拜拜”我和曦月往回走，纪念转身进了夜巴黎。
回家的路上，曦月感叹纪念太复杂了。
“都快高考了。我看纪念也没放心上。”
“他读书不行。不过他们家打算把他弄国外去镀金一下”曦月说。
“他们家也有钱，他干嘛要为夜巴黎找人挣点钱”
“他们家有钱，不代表不管着他的钱啊。反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帅是帅的，但是人品好像不咋地”曦月摇摇头。
月考结束后，重排了座位。文墨心是班上前三，她选择和我同桌。唐景延从班上的第一名落到了第二名，他和温煦做同桌。
程放的名次倒是比以前进步了不少，从以前的倒数第一跑到中等偏上。谢织梦全班第五，她选择和程放做同桌。我和程放隔着一个过道，陈彦儒和薛伟坐在了程放和谢织梦的后面。
薛伟他们说程放的进步是如此之快，是不是作弊了?
程放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自从程放妈妈回来归管程放后，程放读书确实也是用心了不少。她妈妈给他请了家教辅导，他有时候不来上晚自习，在家学习。他自己也说以前落下了不少课程，他得加油赶上去。
我在楼道里遇见了胡以芜，唐景延和温煦。他们三个走在我前面，胡以芜在和唐景延开玩笑。她用余光看我，继续笑着和唐景延说话。
“唐景延，今天的题。我没有做出来。下午你们打球，我给你们送水啊”
“好啊，美女送水，当然好了”温煦答道。
我放慢了脚步，尽量离他们远一点。回到教室里，程放正坐在我的位置和文墨心搭话。见我进来，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走廊外的争吵声，引起了程放的注意。
我刚刚进教室的时候，看见一个别班的男生拦着谢织梦在说话。
“吵起来了”文墨心看向窗外。“去看看”
文墨心拉着我站在后门处，程放越过我们，走上前去。
“给你脸了。你神气什么啊？”一个高壮的男生剪着平头，脸上有青春痘，他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和一封信。
“我没有神气什么。我不想谈这些。麻烦你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谢织梦解释道。
“我们可以做朋友啊。你为什么拒绝啊”男生不解道。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东西。谢谢了，可以了吧。我要回教室了”谢织梦再度要回教室，但那个男生挡住去路。谢织梦往回走，那个男生紧跟着挡在跟前。
“你走开”谢织梦看围观的人多起来，愈加的不耐烦起来。
“你给我个机会。答应和我做朋友。这东西，你都拿着”男生上前塞东西给谢织梦。
“我不要”谢织梦躲闪气恼道。
谢织梦越往后退，这个男生越是强硬前进。
“听不懂人话啊。滚”程放插在他们中间，冲男生吼道。
“你谁啊”那个男生伸手要打程放，被程放擒住手往后扭。
“耍横呢？还来我们班欺负女生。薛伟，陈彦儒”程放喊道。
这时，薛伟和陈彦儒两个举着扫把就冲出来。
“我们叫马匪去”文墨心喊我走。
“好，今天算你们厉害。走着瞧”男生见状，灰溜溜的跑了。
“谢谢啊”谢织梦道谢完快速进了教室。
“程放，刚才好帅啊”文墨心冲我笑道。
我给程放也竖了大拇指。
程放两手张开，圈住薛伟和陈彦儒回教室道“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