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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仇映雪使计

    或许是齐王传来了什么信儿,那齐国的一众使臣只又待了一日,便急着来辞行。陈王一则怕他们在此多生事端,二则近几日正为齐国插手陈卫边境之事气闷,未下逐客令已是他最后的风度,因此并未多做挽留。

    却说齐国那帮人此来不仅伤了江映雪,暗杀姜国主江钰,更是背地里勾结卫国,这些通通犯了萧铭尘的大忌,他盘算着该如何不漏声色地在他们离开前给他们一个教训。

    谁知恰碰上江映雪提议,要给齐国办一个什么送别宴,他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热心。虽然于礼也该如此,但他原本并不想再对齐国有什么礼数,只是想看看江映雪到底想耍什么花招,因此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齐国临行日的那一大早,映雪被阳光便透过窗子打在身上的暖意叫醒,似乎这是她来这里之后难得透人心脾的暖,这样的阳光让她对明日要做之事增了几分信心。

    勤政殿里,齐国一行人正在向萧茗尘辞行,此次他们虽除掉了一个心头大患,却也被人拒了联姻之事,又加连日来被人抢尽风头,脸上颇为无光,尤其是那明朔公主,已是百般催促要启程回齐国了。

    萧茗尘的送别宴设在晚上,他本是准备了极珍贵的夜明珠作为拒了联姻的补偿之礼的,自那日知道齐国怂恿卫国犯境,又胆敢截杀陈国之兵之时,便对他们痛恨之极,莫说是夜明珠,就是陈国的一粒尘也不能落入他们手里。

    送别宴与往日没什么不同,无非也是听歌赏舞,齐陈两家朝臣对面而坐,表面上客客气气地寒暄着,实则各自心里盘算计较着,歌声外,空气里就只剩下危险且微妙。

    江映雪的出现实在让所有人大感意外,除了萧铭尘,他早就料到她会来,他本来就是这场好戏的看客,抑或说是始作俑者。

    “这样的歌舞盛宴,大王怎么也不叫我呢?”歌舞到正兴时,映雪身着一袭曳地白裙翩然而入,打断了宴会上的欢歌笑语,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这个最近出尽了风头的亡国公主,有人叹于她的美貌,有人怜惜她的身世,还有人嫉恨她的聪明和高傲……一时殿内静得连她走路时凤钗玉翠叮当响的声音都听得到。

    “你怎么来了?”萧茗尘配合地起身迎过去,笑道:“倒是孤想差了,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说罢挽起她的手,拉她坐在身边。

    眼前这场景,陈国朝臣看了颇有君王难过美人关的无奈,齐国使臣看了则满是被拒婚的愤恨,殿里适才的危险、微妙一下集中到江映雪身上。

    她倒不在意地看着萧茗尘笑道:“怎么会?”说罢眼光扫过堂下:“你们接着乐,不要让我扰了兴致才好。”

    萧茗尘虽乐意促成她的事,却也着实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沉默地看了她良久,正待开口说话,却见映雪先开了口:“大王,今日须得要多饮几杯,才不枉齐国使者此番来的心意嘛。”

    “说的是,来,孤敬各位。”萧茗尘听她如此说,不得不举杯迎合场面。

    田大人和其他人虽脸上讪讪的,可仍扯出笑意一饮而尽,一眼扫过去,只有那明朔公主动也未动,连举杯这样的表面礼节都懒待做了。映雪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

    此次那齐国为联姻修好而来,却被陈王婉拒,出兵姜国,损兵折将,却未占得半分土地。陈国占尽便宜,又不顾他们的诚意,齐国可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在陈国看来,他们只是挫败了齐国欲意吞并姜国、虎视天下的意图,如今齐王还趁此暗通卫国,对陈国形成合围之势,简直欺人太甚。

    只有姜国为此而亡国,成为两个大国之间争夺的牺牲品。

    想到此间,江映雪便愤恨交加,忍不住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饮罢,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心情更加平和一些。

    一旁的侍女又给江映雪斟满,她顺势端起酒杯起身走到明朔公主身前桌前:“明朔公主,今日一切有因有果,你我心知肚明,饮尽此杯明日依旧国仇家恨,权当不识。”

    明朔公主和她同为女子,明朔公主虽传闻中备受齐王宠爱,却依然逃不过棋子的命运,她也一样。她们都是家国争斗的悲剧,映雪并不恨她,只恨她身后的齐国。姜国的债,她或许只能从她身上讨了。

    “倒也有些意思,”明朔想着她们两人本不投机,她却来敬酒,明朔不理解她究竟何意,但听她如此说却不好当众再耍脾气,只得站起身来道:“也罢,今日权且不谈其他,就和你喝上一杯。”两人皆一饮而尽。

    “大王,你也该和明朔公主喝一杯!”映雪拉着萧茗尘同那明朔公主同饮,萧茗尘只是配合着,并不说什么,一一满足了她所有的要求,毕竟一个合格的游戏策划者就该是如此的。

    映雪又拉着他同在场的每一位都敬了酒,宴会未散,萧茗尘便有些醉意了。

    陪宴的右丞相见此,怕陈王酒醉失了礼仪,遂起身同齐国使者客气一番,派人送了他们回去,方才散了。

    江映雪倒是难得主动地扶了萧茗尘回寝宫,又屏退了一众服侍的人,帮他褪去外衫,盖上棉被。自己则坐在一旁塌上,把他腰间玉带上的玉佩、腰挂研究了个遍,又去他书桌上翻了一番,方才找到能帮她出宫的令牌。

    映雪拿到令牌,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一切只待明日宫门初开之时。几乎一夜未睡,次日,天未亮,映雪便手持令牌一路通行无阻出了宫,她的计划开始了。

    为防她闹的太过,萧铭尘在她出殿门的那一刻,便令他的随身护卫跟上了她,随时汇报她的行踪。

    卯时三刻,齐国一行人如她所料地出现在了城北的回齐必经之路。她独自一人骑马等在那里,看着齐国车队越来越近,她眼里的冷厉也越来越深,风拂过她的脸庞,带着她的凌寒之气吹向了齐国车队。

    前路骑兵的马儿似是受到惊吓般发出阵阵嘶鸣,止住前蹄不肯前进。

    “你是何人?”有一兵士见状上前问道。

    “姜国人!”江映雪答道。

    只见那人冷笑道:“姜国一个月前就被灭了,姜国人也该死绝了!你单枪匹马的是来送死吗?”

    映雪紧勒缰绳,笑道:“今日死的只怕是你们!”

    见她如此,旁边另一兵士与方才讲话之人道:“看她的样子,像是有备而来,不如速速报与公主殿下与田大人,也好有个万全之策。”

    “也好!”那人调转马头,向身后马车而去。

    少时,江映雪见那车里探出一人头,正是齐国明朔公主。

    那公主不顾后边使臣阻拦,驱赶马车列在队前:“江映雪,果然是你!”

    “明朔公主,我们又见面了!”江映雪冷笑一声道。

    明朔道:“你在此作甚?莫非想找死?”

    “并非找死,只是在此等你们前来送死。”映雪答的干脆。

    “我同你还有什么恩怨吗?”那明朔公主闻此如五雷轰顶,一时怔住在那里,显然她也不知江映雪到底想干什么。

    “你父王灭我国家,你又杀我父王,你说我们有什么恩怨?”映雪心里的怒再也无法隐藏,连声音里都是杀气。

    “好笑,明明是你自己献媚于陈,卖了姜国,如今又做出这番姿态,当真令人恶心。”如今明明是她抢了她的联姻,还要得了便宜卖乖,当真觉得她是好欺负的吗?明朔一时怒极,才要搭弓射箭,却见远处风沙突起,马蹄声如雷鸣,一群黑衣蒙面之人正策马而来。

    那明朔公主心下一惊,手里的弓箭也应声“啪嗒”掉在地上。

    “江映雪你当真如此大胆,竟敢在此地动手,你就不怕我父王起倾国之兵灭了陈国吗?”明朔惊恐未定,指着江映雪厉声喝道。

    身后兵士见状慌了神,立刻上前护在明朔身前,道:“请公主速速后退,我等誓死护卫。”

    未及说完,就见那百余铁骑已到跟前,那为首之人手势一挥,便将齐国使臣团团围住。

    映雪骑马上前:“今日之事,与陈国无关,齐国若要报仇尽可来杀我!”

    说罢背过身去沉下声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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