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派去调查的人很快就查到车夫所说的之人,萧铭胥看着被捆绑住按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他想,虽说王兄让他查访这件事,可是查案并非他权力范围内的事,这件事到这里他也不好再插手。利害关系都想清楚了,他就盘算好要将两人交由刑部处理,于是冷冷开口道:“先将他们押到刑部,待我禀明大王之后再做处理。”

    “是!”两名士兵应声回答,押着那两人出去了。

    萧铭胥随后起身吩咐左右:“本王现在要立刻进宫一趟,这件事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若是谁走漏了消息,就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

    萧铭胥在勤政殿见到陈王的那一刻,他手里正拿着一块儿剔透无暇的白玉佩看的入神,见萧铭胥进来才收回眼神看向他说道:“胥弟来了!”

    “王兄!”萧铭胥跪下行礼。

    “起来吧。”萧茗尘边将玉佩收于腰带间,边摆手叫萧铭胥起来,“赐座!”

    “多谢王兄,”萧铭胥谢了恩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王兄,臣弟有要事要回禀。”

    “什么事?”萧茗尘正色道。

    “臣弟已经查到了那日刺杀王兄的两名刺客,现已拘押在刑部,只等王兄审理!”萧铭胥回话道。

    “哦?这么快?”萧茗尘倒是好奇,他想不到竟然这么会快有线索。

    萧铭胥点头:“是!多亏云安公主画的画像,她将那日车夫的长相清楚地画了出来,这才让查案进度快了许多。”

    “是吗?”萧茗尘晃了一下神,她的琴棋书画闻名天下,可他从没见识过任何一样,从来都只是听别人说。

    “是啊王兄,公主只是寥寥几笔就画出了神韵,的确是为这次查案提供了莫大的帮助!”萧铭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到欣赏之情。

    萧茗尘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可还是想着查明真相要紧,于是便将话题扯回到了案子上,说道:“既然关键人物已经押到了刑部,不如咱们一同去审一审,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京城刺杀孤王!”

    “是,臣弟同王兄一起去!”萧铭胥起身领命。

    两人一起来到刑部监牢的时候,看守们齐齐围了过来跪下迎接。

    “刚刚收押的两人在哪儿?”萧铭胥请他王兄上座后,便立刻叫来了刑部头领问话。

    头领见状立即叫人把两人押过来,萧茗尘看两人身上已有伤痕,心中不免惊叹于刑部的办事效率,但是毕竟他还未过问过,就有人敢提前审理,这事就他就必须要问一问了:“你们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还不等两人回话,刑部头领立刻跪下开口回禀:“回大王,是属下让人先给两人用了刑。属下想,大王迟早要让审理两人,若不先让他们吃些苦头,只怕他们不会老实交代,属下是怕他们耍手段蒙骗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萧茗尘点点头:“你也是一片苦心,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大王!”刑部头领谢恩起来。

    陈王转头对萧铭胥说道:“既然如此,我看也不必费事,胥弟你来审吧!”

    “既如此,臣弟就斗胆了!”说罢,萧铭胥走下案台,看着两人厉声问道:“说,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两人互相看看,都不肯说话,萧茗尘见此情形,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刑部头领冷声道:“刘大人,看来你们刑部的手段不过如此。”

    那头领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又跪下请罪,连声音都微微发颤:“是属下无能!”

    “你该想想如何请罪!”萧茗尘冷笑道。

    那刘大人闻言转头看向身后的看守:“将滚烫的烙铁拿来!”

    “不必!”萧茗尘面色冷得像凝固了千年的冰,“将那边的匕首拿来,若不说,就叫他永远说不出话!”

    滚烫的烙铁已经被看守拿来,匕首也已经划过刀疤脸的舌头,那一霎那,他惊恐的眼神下是毫无血色的脸,头上的汗也是一层又一层的渗出来,萧茗尘看着他:“怎么样?说不说!”

    那人连连叩头:“求大王饶命,小的说,小的一定说!”

    “说!是谁派你来刺杀孤王的?”萧茗尘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冷厉。

    “小的不敢刺杀大王!小的怎么敢刺杀大王呢!小的收到的命令是杀了云安公主!”原来那人并不知道那日救人的就是陈王。

    “那么,是谁让你杀云安公主的呢?”萧铭胥接着问道。

    “是德妃娘娘,是德妃娘娘啊!”那人脱口而出,慌乱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为了保命,看来他是吓坏了,“那日,德妃娘娘的侍女找到我们穆将军,传了口令说要杀了云安公主,还说要,要,要……”

    “要什么?”萧茗尘追问。

    “要把此事做得不动声色,嫁祸到李将军头上,让他们不得翻身!”那人声音颤抖着,眼睛却直视萧茗尘。

    “这么机密的大事,你一个小喽啰怎会知晓?”萧铭胥疑问道。

    那人答道:“大人小看小的了,小的是穆将军身边的亲信,当时就守在帐外,因此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敢保证自己所言皆是真的吗?确是德妃娘娘无疑?若有半句虚言,孤保证让你后半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这句话时,萧茗尘心里别提有多愤恨多生气了,简直是要将此人生吞活剥的眼神。

    那人忙磕着头惨叫道:“小人不敢欺瞒,求大王饶小人一命!”

    “料你也不敢!”萧茗尘声音里都透着杀气,冷得让人害怕,“将他们押下去!”萧茗尘正要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身对那刑部头领刘大人补充说:“哦,那个没开口的,将他的舌头割下来丢出去喂狗。”

    说罢,萧茗尘就起身离开,萧铭胥忙跟在陈王身后一同离去。

    “王兄准备如何处置德妃娘娘?”回去的路上,萧铭胥忍不住问道。

    “这个?”萧茗尘脸上浮现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孤自有安排。”

    见他王兄如此说,萧铭胥也不好再多问,一路上两人都怀着沉重心情,各有心事,沉默无话。

    就这样,马车静静地穿梭在临安城的街巷之中,从刑部赶往王宫。直到经过云安王府之时,两人方才从各自沉浸的心事当中回过神来,不由得双双向外望去,但是很明显,萧茗尘看得更投入。

    萧铭胥收回目光时,还看到王兄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他心里明白,他王兄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公主,甚至是爱上了她,这大约可以成为他日后成事的关键。他这样想着,边摇摇头,想不到往日满身铠甲的人,如今也有了软肋,可是帝王最是不能动情的人,他大约日后也会毁在这个上面。想到此间,便忍不住为他感叹和遗憾。

    还不待他醒过神来,就听到萧茗尘说道:“你先回府吧,孤王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那臣弟就在此下车了。”萧铭胥正要起身下马车,却被萧茗尘叫住了:“不必,孤让他们送你回府,孤正要去云安王府,自个儿去就行了。”

    “是!”萧铭胥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遵命行事,不过他万分好奇,这个时间,王兄要去云安王府做什么。

    却说萧茗尘,自从昨日收到那枚白玉佩开始,心里就像卡了一个疙瘩,他被一股莫名的情绪缠住了,如果不问个清楚,他大约今晚也要睡不着了。他清楚地记得,那个送玉佩回来的人说是,在砚清云住过的地方落下来的,而萧茗尘也亲眼见过,江映雪佩戴了一模一样的另一半。

    直到在云安府见到江映雪的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那股缠绕自己许久的情绪是什么了,是嫉妒,从来没有过的嫉妒,他气自己为何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可他越是这样想就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于是也顾不得是不是还有什么人在旁边,冲上前去拉住她就往屋里拖。

    清婉从来没见过陈王如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也慌了神,她试图上前向拉住公主,可是却只听见“砰”的一声屋门关上的声音。

    “公主,公主!”她拍门叫了几声,可是都没得到什么回应,只能急得在屋外转圈圈。

    江映雪自己也吓了一跳,几次尝试用力挣脱他,可是都没能成功,他今天似乎格外生气。

    直到进屋的那一刻,萧茗尘才放开拖住她的手,却不想太过用力,一下子将她甩到了屋门上,江映雪吃痛地低喊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和气闷,冲着萧茗尘说道:“陈王若有对我不满的事,或者想杀了我,可以直说,不必如此莫名其妙。”

    萧茗尘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用力,心里后悔万分,想上前去拉她起来,可是不想她竟然到此刻还不了解他的心意,于是马上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强装无事,压住自己方才的情绪,说道:“是我太用力了,对不起。”

    江映雪扶着门框起身:“我不知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这样痛恨我,如果你想杀我,尽可以直说。”

    “我……”萧茗尘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看着江映雪的眼睛叹了口气。

    江映雪从没看过他如此沮丧泄气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话太冲,不给人留余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如此说话。”

    第一次看她低头认错的样子,萧茗尘再也压抑不了心里的感情,缓缓上前,抵在她身前,看着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如含星辰。此刻他不管也不想再计较之前的事,只想在自己此后的生命中都有她,是的,他沉沦了,沉沦在那颗眼眸中,就这样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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