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你好小时光 > 再次遇见你,我很好

再次遇见你,我很好

    邬涣谙在他们常去的餐厅订了一个房间。

    “怎么着?我听说最近你们公司资源不错?陈导那部戏的女主角是你公司的新生小花?”大亮刚刚坐定便和邬涣谙聊起这些。

    “嗯,有个小演员最近的确炙手可热……”邬涣谙显然不想再工作以外的时间聊这些事。

    今天来参加关绮生日聚会的,除了他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发小,还有几个圈里的公子哥,他们早就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想从邬涣谙的公司寻摸几个品质高的女孩当床伴儿,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邬总,这万花丛中过,你家那位也放心?”

    说话的是个叫邵卫文的富二代,大家都叫他邵公子。自打接管了他爸的公司以后就觉得生活一眼望到底儿了,突然一下对生活失去了兴趣,专注于在养傍尖儿的事上找乐儿,全国大大小小每个城市几乎都有一套他自己的房,大大小小金屋里都藏着娇艳的傍尖儿。

    “邵公子这是挤兑我,这海城的圈儿就那么大,谁不知道是我邬涣谙高攀了?”

    “邬总谦虚,这海城的圈儿就那么大,谁不知道邬总撇着自己老子的万贯家财不要,只手遮天为自己傍尖儿打天下呢?”

    这话倒是真的。别说是海城,就连江城那个圈儿里都知道这事。

    “邵公子这是眼气了?”关绮在门外听了两句,踩着精致的小高跟走到邵卫文面前,佯装生气的劲儿。

    邵卫文见到关绮便满眼笑意,起身拥抱,“眼气眼气,气的我天天睡不着,怎么天上掉个大馅饼就砸这小子脑袋上了?我那些个傍尖儿哪有一个像关老板这么叫人省心的。”

    “行了你,”关绮娇嗔的举着包包打了他一下,“知道不省心少养点傍尖儿比什么不强,这年纪轻轻的,我怎么看着你这脸色儿不好了?”

    邵卫文嘿嘿一笑,“能叫关老板的HERMES敲一下只当我是冲喜。我琢磨着,趁我现在还有这一膀子力气,不甩开了干?难不成等我花甲之年,望着那些娇艳的身段独自空流泪啊?”

    关绮见他没正经的,转身一副小女人的样子挂在邬涣谙身上,“林楠呢?萧珩呢?”

    邬涣谙宠溺的亲了亲关绮的脸蛋,“林楠下飞机,正往这赶呢,我叫司机去接了。萧珩应该也快到了。”

    “你们猜萧总今天带谁来?”桌上又一个圈中的富二代一脸邪恶的表情,跟桌上的人猜起闷儿来。

    “还能是谁啊?”邵卫文勾起嘴角,“要说养傍尖儿这块儿,还得是萧公子,我这全国各地养那几个还觉得自己牛逼的跟什么似的呢,人家萧公子算是活明白了,养个男傍尖儿直接碾压群雄!”

    关绮和邬涣谙几个人没说话。

    在场的人见气氛有点沉默,知道萧珩和关绮他们的关系,便也识趣的没再聊这事。

    “邵总要是羡慕,把他借你用两天也不是不行!”萧珩弯着眼睛,一脸无所谓的痞笑大喇喇的门口推门走进来。

    “来晚了!一会儿自罚三杯!”关绮一如既往地热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只要是见到萧珩就得蹦起来往他身上挂。

    “我说了多少次危险,”萧珩拍了拍关绮的头,示意她先下来,“别说三杯,今儿你就是让我喝猫尿我都在所不辞。”

    “你想的倒美,”邬涣谙和萧珩使劲拥抱一下,“猫尿金贵,没地儿给你弄去,酒倒是管够,喝不完不准走。”

    萧珩把西装外套褪到肩膀处,修长结实的身材,好像又精致了不少的脸把他痞帅的劲儿展露的一览无余,“成,说的我好像总赖你酒似的。”

    说话便把头侧了侧朝门口打了个指响,助理从门口探头,“去!把杨业接过来,今儿让他陪邵公子好好玩玩儿!”

    邵卫文在桌前,笑的倒是坦然,“萧总好意我心领了,就怕我这身子骨消受不起,您留着自己承欢吧,我这傍尖儿天天都要了我的老命了。”

    “真不要啊?”萧珩冲他邪邪一笑,“你放心,活儿好不麻烦,完事儿了拍拍屁股走人,绝对沾不上!我就没瞧见过这么懂事的!”

    邬涣谙几个人听着萧珩的话忍不住笑。

    邵卫文甘拜下风。要说风月这块,除了萧珩还没有谁能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什么情况?”关绮撞了萧珩一下轻声道,“我可听说了啊!这圈里都传开了,你这要玩也讲究点分寸不是?名声不管,回头再给自己惹一身病,划不划得来啊?”

    “你就别瞎操心了,”邬涣谙揉了关绮脸一把,“属这小子最精,他能干那赔钱的买卖?”

    “唉!你家这位是个明白人儿!”萧珩丢下一句话,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明月呢?”邬涣谙挨着萧珩坐下。

    “打发出国了。”萧珩皱了下眉毛,习惯性把袖扣摘下来,攥在指尖上把玩。

    “我说你这有点不怜香惜玉了啊!”

    “车我送了,房我也给她买了,她什么都不要偏揪着我这人。这搁你你受得了啊?”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邬涣谙也犯愁,“不是早就两清了吗?怎么又联系上了?”

    “要说聪明的女孩也不见得谁都能碰。”萧珩耸了耸肩。

    “杨业呢?”

    “他倒是个精明人,给什么都接着。”

    “差不多就成。跟你身边也快两年了,该放人就放人吧。”

    这回轮到萧珩不说话了。

    杨业和萧珩的事在圈里传了将近一年了。这一年里,没人知道萧珩和杨业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公司里的人知道这个消息,接近一半的女孩浑然失色。这个让她们尊敬爱慕,处处关心体贴员工,一直视为头号男友标准的老板,竟然是个养了个男床伴儿!买车买房奢侈品,上到衣服首饰下到眼镜帽子都是PSR,一年到头砸在杨业身上的钱摞起来绕地球三圈!

    这消息一经传出便有控制不住的趋势。最主要的问题,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人,身边从不缺女孩,每每出入各种场合,那身边的高端女孩不见重样的。各类绯闻铺天盖地。反倒是杨业,被他保护的很好从不示人,倒真像是被豢养在皇室城堡里的金丝雀,生了个高端命格。

    圈内人眼红的跟兔子似的,入了萧门的那些女孩一个个都巴不得把杨业这人探个底儿掉,奈何这些年,什么都打探不出来,有幸见过几次真容也是在曾经他做模特的公司那的照片上。

    到光看那长相属实生了张人神共愤的脸。

    也难怪,就连关绮和邬涣谙这么近的关系都对他俩的事儿云里雾里的,更何况那些逢场作戏的小傍尖儿呢!

    没过多久,林楠和杨业便一起出现在门口。两人来的时候在楼下碰见,勾肩搭背其乐融融,进房间的一刹那只见杨业走到萧珩身边暧昧的叫了声“祖宗”,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瞄了瞄萧珩左边的人。

    那眼神凌厉里带点挑衅,把萧珩旁边的人看的打了个冷战,慌忙起身重新找了个位置坐。

    杨业见那人起身,侧身自然而然的坐在萧珩旁边,白嫩修长的胳膊顺势搭在萧珩肩上,手扶着下巴凑近萧珩,“说吧,今儿谁惹我们家祖宗不开心了。”

    在场所有人被这副娇媚样惊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场面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杨业那张逆天的脸,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萧珩从来不带他出来了。这别说是女的扛不住,就连男的看了下身都不由得发涨。那张小脸根本看不出已经是个二十六七岁的人,要说是个念书的都好像把他年龄说大了。

    就这架势和气场,除了萧珩还真不一定有人能拿得下他。

    萧珩哈哈哈笑了几声,“甭管谁惹我,今儿你看谁不爽就喝他。”

    样子势必是要给杨业长长威风。

    林楠那脸煞白煞白的,愣了一下,转头对这邬涣谙,“我操,这什么情况?”

    邬涣谙狞笑着没出声。

    等菜上的差不多了,杨业站起来,把眼前的酒杯倒满,“刚我祖宗可发话了,今儿是我绮姐生日,我来晚了。这第一杯我先敬我绮姐,祝您喜乐顺遂,紫气东来,常感日月星,扶摇直上云。绮姐,我可干了啊,不过事先说好,我干了这杯,您一会儿可不能灌我祖宗酒了……”

    杨业莞尔一笑,抬手把一杯白酒扬进嘴里。

    桌上口哨声和起哄声不绝于耳,关绮看着杨业的样子真是招人稀罕,忍不住跟他挤了挤眼睛,抛了个飞吻。

    “这第二杯,我替我们家祖宗敬在座的各位老板,”杨业脸不红心不跳的倒了第二杯酒,大方得体的端着杯子,“这搞生意的蒸蒸日上,步步为赢,搞事业的官运亨通,步步高升,搞傍尖儿的嘛……就祝您屹立不倒如青松!”

    这桌上的气氛算是被杨业打开了。

    除了这张叫人欲罢不能的脸,这口蜜心腹的劲头倒是叫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佩服。两杯白酒下肚,脸色不红不白,气定闲神的样子叫人忍不住感叹这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三杯酒,杨业端着杯绕桌一圈,来到邵卫文的跟前。

    “刚才我们那位祖宗说,今儿让我看着喝。”

    邵卫文抬起头瞧着杨业的媚样,不免来了兴致,勾起眼角打趣道,“你珩哥刚才原话可是‘今儿你看谁不爽就喝谁’,瞧着你的意思,你这是看我不爽?”

    “哟!您说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杨业笑的动人,脸上尽是谦虚姿态,“能让我家这位祖宗叫我出来陪酒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主儿,我就瞧着您有那个别人都拿不起个儿的范儿,要不这一屋里十几号的人,我敢得罪一溜儿够单过来敬您吗?”

    “成!”邵卫文站起来,他就愿意听好话,尽管是话里有话,“你说这酒我怎么喝?”

    “满杯酒半杯茶,我先给您倒满。我扬了,您意思意思抿一口就成,”杨业说话就往邵卫文杯里斟满酒,“我这杯酒啊,就祝您这邵家后院儿枝繁叶茂,酒壮英雄胆,不服傍尖儿管!您看成吗?”

    桌上气氛烘托的差不多,杨业就像知道自己的本事似的,傲慢的抬起头瞅着邵卫文。

    邵卫文眼见杨业把第三杯酒喝完,他也不好意思只抿一口,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业见邵卫文喝完,笑着走回萧珩身边,手绕上萧珩脖颈,“祖宗,这酒我也喝完了,我就不扰大家兴致了,各位吃好喝好,我先撤了。”

    “干嘛去?”关绮起身,“吃完再走。”

    “就是就是,别走啊!”桌上其他人跟着起哄。

    “我说杨业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真就没意思了!”

    “萧珩,我说你可真行啊!家里藏着这这么个厉害的主儿,从不叫出来?这不逼得我们相见恨晚呢嘛!”

    萧珩脸上始终挂着笑。这笑说不上什么情绪,倒是叫人看着有点得意。

    “成了,坐着吧。你把我酒都替我喝了,你走了这帮人还不把我灌死?”萧珩扬起眼睛看了杨业一眼,把椅子往自己跟前拉了一下。

    杨业也不多事,顺势坐下了。

    酒过三巡,屋里的气氛闹哄哄的。三杯之后,杨业滴酒未沾,萧珩倒是有点醉意,侧着脸时不时就愣愣的注视着坐在一边,举止得体的杨业。

    “珩哥,你透过我这张脸,看谁呢?”杨业温尔一笑,目光中倒是出现了刚才没有的距离感。

    “你越界了啊。”萧珩今天喝了点酒,倒也没因为他的话生气。

    “珩哥,”杨业低头附在萧珩耳边低声细语,“我说您这是图什么啊?白养了我几年,什么都不要,这花在我身上的钱我瞧着都瘆得慌,砸的我是头晕目眩,借着今儿这点酒劲儿,要不我说您就真把我收了得了?没准我比那些个小丫头片子伺候的还好呢!我最近没少学着呢,我觉着能满足你。”

    萧珩低下头笑了,片刻之后,玩笑似的凑近杨业,“你也配?”

    杨业的笑容僵在脸上。外人看来,两个人低头咬耳朵,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关窍。

    杨业被萧珩的公司签约了之后便从原来的公司跳槽了。不到一周的时间,突然被叫到萧珩办公室。

    那时候的萧珩一改之前那般光彩熠熠,反倒是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杨业的第一反应是:公司黄了!要失业了!

    在他权衡利弊想着如何不得罪萧珩又能保住饭碗的空档,萧珩突然抽出一份合同。

    “签了。”

    合同上的行行条款看的杨业汗如雨下,这哪是失业啊?这不是妥妥的一座大金山把他压在那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下了吗?

    “珩哥,”杨业心里惊慌不已像打鼓般,脸上还得保持着镇定,“你这个合同我可不敢签,你知道,我只不过是长的像个女的,但我骨子里可是个纯爷们。”

    萧珩抬起眼睛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谁不是纯爷们?你见我辗转风月这么多年,我哪次出圈是因为操男的屁股了?”

    杨业噤声,又端起合同仔细看了一眼。

    甲方愿意承担乙方所有生活支出及花销,无条件满足乙方任何经济需求。

    光是这句话就让杨业汗都下来了。更别提其他条款,这字字珠玑,好像都在提醒着自己马上要被包养了!而包养他的竟是自己的男老板!

    “珩哥,不行你找别人吧……咱们公司那么多……”

    “你命好,会投胎。你放心,你见我那些条款里有叫你无条件服从我的吗?”

    杨业看了看,还真没有。

    一字都没提。

    “珩哥,那你图什么啊?”

    “少废话,签不签?不签赶紧滚蛋!”

    杨业眼见萧珩真急了,也不敢得罪。

    况且那合同里字字明细,没有一条是需要他去为甲方做什么的,条条都是甲方单方面付出。杨业想,就算是个大馅饼,也砸的太准了?

    但谁叫他天生就是个为金钱马首是瞻的人。他转念一想,白纸黑字在这放着,还能吃亏不成?就算吃点亏,那一年的生活费后面那么多的0,就是真为此献身了,也不见得是个亏本的买卖,最不济,这对方要是萧珩这样质量的男人,也不是不能尝试!

    杨业一咬牙,签了。

    起初杨业住在萧珩的一处房子里,每天忧心忡忡,怕他来,也怕他不来。

    来了怕他提出过分要求,不来更是软刀子拉人,想着还不如一次性给他个痛快。

    后来他发现,萧珩真的每天过来只是和他一起吃个饭,聊一下工作上的事,送他些奢侈品,就像哄个宠儿似的图个精神乐呵。

    杨业开始放下心,努力摸清萧珩脉门。他发现,只要是萧珩给他的东西,他欣然接受,萧珩就会更加大手笔,但凡他客气一点,萧珩就冷着他几个月抓不到人影。

    抓不到他,也代表着自己的生活质量有所下降。于是杨业从此缄口不提,兹要是萧珩给的他就欣然接受,抽空帮他打发一下那些纠缠不清的傍尖儿,闲来无事咬着嘴唇臊她们个脸红脖子粗,俨然一副正宫皇后的姿态,倒也是乐得自在。

    但问题也接踵而至。

    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萧珩开始不允许他工作。

    再后来,不经过萧珩的允许他连门都出不去。

    有次萧珩醉酒,回来抱住杨业,口口声声叫着“苏莯,”杨业便开始明白这驰骋商圈赫赫有名的堂堂萧总,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杨业也不在意。

    能把替身当的这么淋漓尽致的,全世界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

    只是有一点,苏莯这个名字,在整个萧门都是禁忌。

    有次杨业实在见不得萧珩醉酒之后那副可怜见儿的,照顾他一夜,酒醒之后他没忍住问了一句。

    萧珩瞬间暴怒,一拳挥的他鼻孔窜血,止都止不住。

    劲过了,萧珩俯身跟他道歉,样子看着像是怕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杨业竟不顾鼻血横流,拍了拍萧珩的肩膀安慰他无碍,是自己多嘴。

    他觉得萧珩疯了。

    自己也疯了。

    自此,合同被修改,里面加了一句“不准过问甲方私事。”

    杨业大致有了方向。高中时的那件事他有印象,当时只当萧珩是专情,不想十几年过去,这种专情开始朝着病态发展。

    他自然是不知道萧珩和苏莯之间那些事,只当是一个被感情缠榻的人在自己这里找一些归属感。

    萧珩也会帮他寻觅一些女伴儿,有时甚至会顾全他的人生大事。光是相亲这事就已经在萧珩的房子里进行了无数次。

    但是在没一个女孩能入得了杨业的眼。不知是太久没有出门已经和外面的世界脱轨,还是萧珩选的真不在他的审美上,总之这些年,能用右手解决的问题,杨业都没麻烦过别人。

    但萧珩的眼光怎么会不好?

    再后来有一段时间,他频繁在报纸或是杂志上见到关于HAIREE玛季老板的绯闻,明星、模特,这些能引起流量关注的新闻铺天盖地,而那些人杨业都见过,毕竟金屋藏娇这件事早就在业界传的沸沸扬扬,别说是萧珩的傍尖儿,就连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爱慕者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娇”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些新闻里的人,杨业都帮着萧珩打发过,有的甚至只是萧珩逢场作戏的一面之缘。但像萧珩这样在乎地位名节的人,却从不阻拦这种莫须有的大肆报道,想必是在以一种方式引得某个人的出现。

    而这个人,便是苏莯。

    那些女伴儿是萧珩为了吸引某人的注意在公开场合散的烟雾弹,而真正神似某人的自己被萧珩藏在家里,寻找精神寄托。

    听起来多么疯狂?

    杨业从萧珩的司机和助理下手,之前在圈内也有不少人脉丰厚的朋友,杨业叫自己和助理给他们带话,

    寻找苏莯。

    他不为别的,只为了萧珩这一年里对自己的付出。如果不能为他做点什么,杨业的良心都要不过去。

    再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萧珩的手笔越来越大,除了那些已经堆成小山的奢侈品,车子房子都成了萧珩随手甩给自己的礼物。

    杨业不敢再要。

    也不能再要。

    他自是看清了萧珩的需求,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萧珩对自己发出的求救信号,告诉他自己已经控无可控,告诉他帮帮自己。

    而寻找苏莯的路途不知还有多远,在眼下尽可能的范围里,杨业能做的就是满足萧珩左右的需求。

    就像今天叫他来陪酒。

    杨业来前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就是喝到胃出血,喝到死在桌上,他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萧珩不是行事无度的人,他的分寸始终拿捏的很好,他从不因为给了杨业多少,就那他当做一个毫无尊严的宠物或是牲畜。

    他尊重他。

    以至于到了现在,杨业忽然发现,他不想在找苏莯。这辈子能成为苏莯的替身陪在萧珩身边,也不是不行。

    但是萧珩拒绝了他。

    也谈不上拒绝。从一开始,萧珩根本就没有接受他能成为苏莯替身的事实。

    他本来也不是苏莯。

    从餐厅出来,大家还张罗着下一顿。

    杨业眼见着萧珩已经醉态,“我先陪他回去。”

    这一年多来一如既往。要么滴酒不沾,要么沾上一口不喝到烂醉不罢休。

    林楠从杨业手里接过萧珩,眼色朝杨业递了递,几人拉着他躲到一边去,“萧珩,事情过去太久了。你得走出来了。我不想看着你就这么废了。”

    萧珩的埋在林楠的肩膀里,哭的像个孩子。

    有人惊讶,有人沉默。

    杨业电话响了。

    萧珩助理的电话在屏幕上跳跃着。他一边想去搀扶萧珩,一边又烦躁的接起电话怕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这么晚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杨业不耐烦。

    “‘朝朝莯莯。’”

    “什么?你说什么呢?”

    “苏莯找到了。”

    杨业攥着电话的手,指节发白。

    “邬哥,江城。”

    杨业颤抖着,嗓音里带着哽咽。

    苏莯坐在自己的花店里修剪着顾客预定的花。

    残阳从透明的玻璃门里打进来,在女孩的身上映射出一抹温暖的光圈。

    门打开了。

    屋外的冷气伴着一抹阳光进来。

    苏莯笑了笑,没有回头。

    “想要什么花呢?”苏莯语气轻缓,“我这里,有一种叫做相濡以莯的花,不知这位顾客,您需要吗?”

    男孩迈着坚定的步伐,为苏莯遮挡了一抹残阳,“相濡以莯?有点俗气了吧?”

    “你好吗?”

    “再次遇见你,我很好。”

新书推荐: 放开我我要打游戏 庶女木雕暴富记 三水和三木 驯服猫咪法则 和前任二搭后 纪·念·泽 未末·异乡人 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梅花引 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