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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风波又起

    仙月雨瞳回依莲院时,一滴雨都没沾上,心满意足。

    时间比她预想的提早了一个时辰。夏泠听到开门声,一下子从榻上坐起:“潼潼!如实招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啥?”雨瞳震了个大惊,“我能和谁谈恋爱?”

    “还能是谁?”夏泠语不惊人死不休,“韶玦祎啊!”

    “怎么可能——”

    她刚想说这人是个寡王,就被好友的话语打断:“同款耳钉都戴上了,狡辩无效!看气质就知道,人家肯定不是贪吃的人。两个人夜不归宿,你跟我说你们在厨房觅食,我信你才有鬼!”

    ???

    仙月雨瞳第一次有了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她怎么跟夏泠解释,她是在跟韶玦祎练术法,又怎么解释耳钉是因神物认二主?牵扯到神物,就不可避免牵扯到幻境;牵扯到去幻境,就不可避免牵扯到她私闯傲霜殿;牵扯到傲霜殿,就不可避免牵扯到她找水元令的意图。

    “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

    然而这句话解释起来显得很苍白。她如果是夏泠,肯定也不信这套说辞:偷吃一事,真的太太太太离谱了……

    “解释即掩饰~”夏泠捂着嘴,调侃道,“一般来说,扬言‘我和他只是朋友’的,心里多半都有鬼。潼潼,你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还真被说中了……她确实没告诉夏泠她练术法的秘密。

    夏泠见雨瞳无话反驳,更笃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哎呀,遮遮掩掩干嘛啦?谈恋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况对方还是个美男子!居然说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潼潼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不是啊。你们别误会了,”仙月雨瞳耐着性子,“晚上也不全是在偷吃,除了他,还有一个外门弟子叫南宫旭,有时候三个人一起玩……”

    “不信。”夏泠明显怀疑,“每天干活都快累死了,好不容易有觉睡,你还有精力大半夜溜出去玩?实话实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没?”

    她刚想说没有,忽然想起方才练祛水咒时,他的手扣住了她的。手心与手背碰上,隔着雨水的湿意,她仍能隐约感受到他的体温。

    “你不说话算你默认了哦。”夏泠打趣道。

    可那明明只是练术法啊,是合理的肢体接触啊!何况韶玦祎还问了她一句介不介意……情侣牵手会问这个??

    “你、想、多、了。”雨瞳咬着唇,恶声恶气地说。

    “那你犹豫啥呀?”

    “不信就算了,”她无奈地耸了耸肩,“……我睡觉了。”

    次日。

    又是一个忙忙碌碌干活的早晨。好不容易结束了全部的活,饿得半死的仙月雨瞳一头扎进厨房,风卷残云、不顾形象地消灭了一顿午饭。刚放下碗筷,虹夕暮就叫住了她:“温潼,你给本姑姑过来。”

    她听到这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过去:“……干嘛啊?”

    “什么态度啊?”虹夕暮凶巴巴地看着她,“本姑姑让你过来整理事务部,尤其橱柜和桌子,记得好好用抹布擦。”

    雨瞳反问:“明明是你自己弄乱的,为什么要我来整理?”

    虹夕暮吼道:“废话那么多干吗?本姑姑叫你打扫你还有理由不来?我看你闲的要命!”

    “我哪里闲了?下午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别找一些无关紧要的理由糊弄,让你来你就来。”显然是刻意刁难。

    仙月雨瞳懒得与其争辩。她知道虹夕暮性格的泼辣,况且,她们俩早结下了梁子,再争执不下也没有意义。于是愤愤从事务部的墙上扯下块抹布,漫不经心擦起了桌子。

    “认真点。”一旁虹夕暮喝着茶,懒洋洋地说。

    切切切!掌事了不起?雨瞳嘴上虽应付着,手中却依然漫不经心。往昔在仙月族,她好歹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从没谁这样使唤过她。且不提这个,无论爹爹、娘亲还是自己,都对族里的侍女关怀有加,平易近人;虹夕暮一个掌事姑姑,凭什么颐指气使啊?

    越想越生气。以至于,她都没意识到自己不慎把茶几上的木梳碰到了地上。

    幸亏她现在会些简单的术法。每每虹夕暮不盯着她时,她就用灵力让抹布浮起来,自动来回清扫,或者施咒将堆叠的箱子排列整齐。即便如此,事务部还是很大,虽不似当初那么累,但打扫完也过了半个下午。

    仙月雨瞳重重地松了口气。跟虹夕暮报备完,她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地方。

    她今天实在烦躁。下午还有一堆事情,是侍女的本职工作,她不能总让夏泠帮忙;昨天韶玦祎教她的祛水咒,她找不到时间温习,晚上他考她,她万一又不会了怎么办?

    心态爆炸!

    一件一件来吧。这几个月的侍女生活把她逼出了效率,雨瞳手脚麻利,终于在晚餐前搞定了所有。她顾不上吃饭,趁着没人在偏房,偷偷摸摸练一下祛水咒。

    与此同时……

    虹夕暮在事务部找她那柄木梳,心里急得要命。这可是金沉亦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怎么不见了?先前明明一直被她放在茶几上,根本没动过位置!

    该死……居然找不着了。

    她第一反应是,木梳被偷了。闭上眼仔细思索:今天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有!

    对了,就是那个叫温潼的!虹夕暮拍案而起,一时怒火上窜,丧失了严密思考的能力。她对温潼有偏见,印象分自然大打折扣:温潼向来不老实,谎话连篇,极爱狡辩,也有偷包子的前科……谁能保证不会偷梳子?

    “你,”虹夕暮叫住事务部外头一个恰巧路过的外门弟子,“认得一个叫温潼的侍女吧?就上次跪在圣月宫下的。”

    那弟子点头:“认得。”

    “认得就好,把她给我叫过来。”

    话说仙月雨瞳正在偏房里练习祛水咒,听到有敲门声,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撤掉术法,跑去开门:“哪位?”

    “掌事姑姑命你去一趟事务部。”那外门弟子说完便离开了,留下雨瞳一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存心搞事情?难道她中午打扫得不够干净?

    她摸了摸鼻子,忐忑不安地朝事务部的方向走去。

    虹夕暮让外门弟子传话后,自己还是不甘心,又低下头各处找。角落里、橱柜旁、茶几下……忽然,她眼前一亮:

    是那把木梳!

    没有丢失,也没有被谁偷走,居然就掉在茶几下!虹夕暮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看来,此番真是她冤枉了温潼,还闹出这么大动静……这让她情何以堪?

    可仙月雨瞳已经到了事务部门口,咚咚敲起了门。

    这、这么快!该怎么收场?叫她回去,然后告诉她只是搞错了?不行,自己掌事姑姑的脸怎么挂得住?

    虹夕暮自傲,也自卑。她很矛盾。其实,她性格的底色是自卑,知道自己相貌平平,出身卑贱,也没有什么才华。越是自卑,便越要表现得盛气凌人;生怕被人看不起,便故意装作看不起别人。

    强撑着那一点可怜的傲气,螳臂当车。

    温潼只是个人微言轻的侍女!而她,虹夕暮,是依莲院的掌事姑姑!尊卑有别,她的确算不上高贵,可温潼比她更低贱不是吗?!

    况且,自己与温潼相看两相厌,倒不如借机惩罚一下她,也让自己出口恶气。

    几息间,念头已千回百转。

    虹夕暮手忙脚乱地将刚找到的梳子塞进了抽屉,整顿衣裳后,慢条斯理地说:“进来。”

    仙月雨瞳走了进去。

    “来,温潼,本姑姑问你,”虹夕暮皮笑肉不笑,“你今天在事务部打扫了那些地方呀?”

    “该扫的都扫了。”

    “说具体!”

    “地面、橱柜、茶几、置物架、长桌。”雨瞳机械地说。

    “好……很好……”掌事姑姑语气阴阳,“我明白你一向不喜欢循规蹈矩地做人,之前走的时候有没有从事务部拿走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呀?”

    “没有。”她冷冷道。

    “呵呵。那我问你,茶几上本姑姑放着的木梳,怎么就长脚飞走了呢?”

    “梳子没有了与我无关,”仙月雨瞳愈发烦躁,“夕暮姑姑,您可别把什么事都扯到我身上来。”

    特地在“您”一字上加了重音,讽刺意味拉满。

    “可今天没有别人来过事务部呢,除了你,本姑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东西丢了,你该怎么赔呢?”

    “我不会赔。我说没拿就没拿,爱信不信。”

    没人喜欢被冤枉。十六岁,多少还有点孩子心性,面对刻意的刁难没那么沉得住气。雨瞳对虹夕暮早已无比厌恶,一时火冒三丈,萌生出一个念头——忍什么忍?

    自己已经让步很多次了,这样的忍耐只会助长虹夕暮的嚣张气焰。她仙月雨瞳可不是没有原则任人宰割的!她受够了!

    于是,她掉头便走。

    “站住!”虹夕暮大喊一声。本来,只是想借机折腾一下温潼,谁料其不知好歹,出言顶撞……那就别怪她出手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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