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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双重报复

    冰族。

    今日,是族长夫人苏元笙生辰,全族上下为其庆生,宾客络绎不绝。

    府邸大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大厅——冰族少族长。君子风采,白衣翩然。

    众人好奇地将目光投向了他。

    照理说,少族长同族长、族长夫人势同水火,怎会来参加这场生辰宴?

    白衣之人颔首,向在场宾客致意,游刃有余,应对自如。顷刻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两侧众人连忙迎接,邀请他落座。他礼貌一笑予以拒绝,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来到冰子翼和苏元笙面前,甚至,极有风度地欠了欠身。

    苏元笙笑得有些僵:“……少族长,别来无恙。”

    “本宫有备薄礼,望族长夫人收下。”白衣之人勾唇,一字一顿道,“生辰,快乐。”

    身后侍从递来一个精美的礼盒,呈到苏元笙面前。

    族长夫人双手微颤,莫名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但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选择了拆开。

    下一刻,她失声惊叫!

    礼盒猛得打翻在地。从里边骨碌碌滚出的,是蒙面刺客被斩落的头颅。

    苏元笙浑身发抖。

    那双碧瞳,极美却极冷。她望着他的眼睛,仿佛穿过时空罅隙,看见了多年前的韶冉汐。

    这个点去依莲院,人肯定不会少。

    仙月雨瞳不想成为被关注的焦点,很小心地走了后门。结果后门边几个侍女看见她,惊讶地叫道:“温潼!”

    依莲院本就不大。她们这样一嚷,所有侍女都听见了,一窝蜂涌过来,用猎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夏泠挤到人群前面,和雨瞳打了个招呼。她看到夏泠,简直像看到了救星,连忙用眼神暗示好友:帮我解个围。

    然而夏泠好像没会到意,反而挤眉弄眼一阵,瞥了眼她的脖颈,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

    什么情况?

    雨瞳摸不着头脑。周围的人却开始窃窃私语,这些窃窃私语里,还包含着某种极度的惊讶——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笑。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猛然意识到什么,红晕一下子爬上脸颊:

    某人干的好事!早知道她应该戴围巾的!

    昨晚……的确是她先把脸埋在他颈间,蹭他。他笑称她玩火,反手将她推到墙上,在颈间留了个印子。

    那仅是一道吻痕。除此,什么也没发生。

    ……但大家似乎不这么想。

    她连忙抬手去挡,却显得更做贼心虚。众侍女的笑声,完完全全压不住了。

    “不是,你们都听我说——”

    夏泠同她们无良地笑了一阵后,才终于出来帮她解围:“好了好了,大家别笑潼潼了,再笑下去人家要不好意思了。”

    “啊喂!”雨瞳差点没跳起来,“你这到底是解围还是抹黑啊!”

    众侍女哄笑着散去。

    “潼潼,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夏泠揶揄道,“住在圣月宫感觉怎么样?”

    “太整洁啦,我都不敢乱放东西。”

    约了南宫旭见面,两人朝碧岩峰走去。夏泠对她在圣月宫上的生活不是一点点好奇,提些没下限的问题把她弄得面红耳赤后,终于感慨道:

    “你说吧,缘分这个东西还挺神奇的。本不可能有交集的祭司和侍女成了恋人,震惊整个冷月派!潼潼你不知道,那天,依莲院简直炸了!”

    仙月雨瞳苍白一笑:“大家怎么说啊?有点好奇。”

    “说你不得了,说祭司大人跌落神坛,也说了右护法。唉……右护法为难你了嘛?”

    “暂时没有,”她摇头,但并未松一口气,“……之后不好说。”

    ——漾漓庭前,南寂秋那个眼神实在令她印象深刻。

    夏泠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这和凤昳锦、小岑的事又不一样,你是祭司大人喜欢的人,右护法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吧。”

    “但愿。凤昳锦是谁?”忽然冒出个陌生名字,雨瞳有些奇怪。

    “听说护法候选人最终一战,右护法和凤昳锦是对手,那时少族长还不是冷月派祭司。凤昳锦对少族长有意,争护法之位也是为离他更近,所以比试途中,寂秋护法下了杀手。后来……虽以事故名义掩盖过去,对外宣称误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仙月雨瞳听得头皮发麻。

    ——如若,南寂秋执意要她死,她很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右护法的手段,绝非露在明面上的剑拔弩张。

    她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南宫旭迎面走来,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妹子啊,那位冰山脸很宠你吧?”

    “你别贫你别贫,”雨瞳无语扶额,“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八卦。”

    “那不得八卦一下。”南宫旭不依不饶,“哥们可等着听故事!”

    “先问你个事,从实招来。那天在藏书阁被抓,你到底被带去了言铭殿还是圣月宫?”

    他眼珠滴溜溜一转:“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但这句话,无异于变相承认。

    “南、宫、旭!”仙月雨瞳差点没抬手拧他耳朵,“你俩老早串通好,就我被蒙在鼓里是吧?”

    “妹子,这你不能怪旭老哥。”他捂着耳朵,一脸哭丧,“祭司大人不让我说啊,我可不想被杀头。”

    “……狡辩!”

    夏泠善解人意地笑笑:“你们聊吧,我回避就是了。”她走入人群,与几个外门弟子交谈甚欢。

    南宫旭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开口:“别看韶兄是祭司,其实,他比你怕。”

    “他看起来情绪稳定的很,他……怕什么?”雨瞳有些茫然。

    “怕你知道他是谁后就不想见他了。”

    她默然。这句话,韶玦祎后来也对她说过。

    “再然后呢?”

    “噗,”南宫旭嘴里叼了一根草叶,“好反差啊。你说,这么清冷高傲一个人,连咱俩的醋都吃,妥妥一醋缸。”

    “啊?”仙月雨瞳头顶冒出三个问号。

    “哎……之前在藏书阁被左护法抓,估计韶兄命令的——看咱俩走挺近,还不带他。渡风引那事儿太乌龙了!!我担心你意外受伤,才扑过来抱住你。说来惭愧,我这人吧……确实边界感不强,可能让他误解了。”

    她猛然忆起,后一天她给他传纸鸢时,他语气冷冷淡淡。原来,他并非完全怪她不听他把话讲完,还跟此事有点关系。

    不由失笑:“他一直没跟我说过诶。”

    “然后这家伙还蛮别扭,跟我绕了良久,旁敲侧击、百般迂回,就是没好意思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想到那天在圣月宫的经历,南宫旭忍不住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是我笑他,但我没想到他可以这么反差。”

    雨瞳也笑:“咱俩要是谈恋爱,那才见鬼了好吗?”

    这是她意料之外的。起初她歇斯底里,以为这出“祭司恋上侍女”的戏码不过是玩玩;未曾想,过程他真的有走心。

    三人即将分道扬镳。在岔路口,夏泠忽然说,她明天就要离开冷月派和家人团聚了。虽然期待,但也很不舍——下次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趁着都在,她先道个别。

    雨珠滑落伞沿,隔着雨幕,仙月雨瞳和夏泠挥了挥手。

    未曾想这么快便要告别。不住在偏房后,好友最近收拾行李,她是一点儿也没看到,缺乏心理预期只觉得突然。

    浅淡的忧伤笼罩了她。雨天又显得阴沉,雨瞳挪着脚步,兀自向圣月宫走去。

    雨水积了满路。

    当她走到阶梯前的阡陌上时,一道灵力光束,快、狠、准地击向了她!

    噗。仙月雨瞳整个人被掼了出去,一口血便喷出,混合着雨水蔓延开来,红色被迅速冲淡。耳钉的光芒一闪,转瞬即逝,以至于根本没人注意到。

    她艰难地回过头去,不敢置信地仰视着来人——

    南寂秋的身影立于雨中。绝美面容上,一抹冷艳至极的残忍笑意。

    不知右护法究竟恨的是她,还是她脖颈上那道吻痕。

    仙月雨瞳浑身冰冷。她颤抖着身子,用双手支撑自己爬起。不敢再与右护法僵持,她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圣月宫,看到对方没追上来,才狠狠松了口气。

    南寂秋的偏执让她感到恐惧。弄干净衣衫上的血,雨瞳独自坐在阶梯前,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不禁阵阵后怕。

    却又百感交集。

    ——你说,没人能动我。你看她。她还是对我下手了。趁你不在的时候。

    她留在星尘之地已经很不安全:南寂秋的杀心真真切切,只因不敢违抗冰翎,才没痛下杀手。

    她伸出手。灵力于指尖一闪而过,很黯淡很黯淡,黯淡到让人屏息。

    动用灵力的时候,她全身筋脉都疼得厉害——右护法施咒不留痕,表面看似无异,却是受内伤。

    注视着指尖那抹灵力,她忽然想起了与墨衣少年的初次邂逅。

    真奇怪啊。她明明先认识了南宫旭,明明一开始“韶玦祎”冷冰冰的,那么不好接近……可为什么,她居然会喜欢上那个高冷的家伙?

    如果能将爱恨割裂就好了——要么爱入骨血,要么恨意滔天。可惜她连这种极端化的情感,也不配拥有。

    仙月雨瞳熄灭灵力,自嘲地笑出声:

    她喜欢的若是南宫旭,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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