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拒绝我

    “你还会做饭啊。”聊生以太感慨道。

    年长的她自己坐在椅子上和她面对面,两侧的是入江正一和斯帕纳。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三十二岁的她原本是想煮个夜宵,然后看着主机房里灯还亮着,就去顺嘴问了句吃吗,随后便收获了两个蹭饭的。

    入江正一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心力憔悴可能下一秒就要猝死过去的样子……但他还是努力地睁着眼,一手夹着筷子吃东西,另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腹部。

    “嗯哼。”聊生以太毫不心虚应了一句,一筷子塞进嘴里咀嚼吞下去,她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脸转移话题,“啊,沢田他们也是……其实或多或少都会做饭的哦,还有瓦利亚那边,除了Xanxus和列维,Squalo的厨艺也很棒。能和狱寺一较高下的程度呢。”

    [……]年幼的她有点沉默无言,“那确实、有点难以想象……”

    无论是斯库瓦罗还是狱寺隼人都——等一下,潜意识自动调出的那频白发剑士把围裙扔给路斯利亚的模糊影像图片……不会吧。

    这种事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

    入江正一听着这俩人的没营养对话又有点胃痛起来,他闭目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一股有力无气的困意,“不是说要讨论一下你们两个同时存在的原因吗……?”

    斯帕纳及时伸手挡住了他的餐盘,阻止橘红发色的技术宅把脸给扣进去,语重心长:“还是先吃完再说吧,正一。”

    三十二岁的聊生以太说:“其实我知道哦,从你到这里开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不然在被瞒着的情况下我可不一定能找到这里来。”

    语气带着点小微妙地新奇和炫耀意味,不过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能听出来了。年幼的自己对她的幼稚表示出沉默的抗议——无语。

    [反正都只是游戏的缘故吧。]聊生以太如此想着,她已经从未来的自己状态中窥见了许些事情,正因为都是自己,所以才是如此地了解着……她们是同一个人啊。

    她想起今天被山本武拦住的时候,黑发男孩腰间别着刀,正打算去训练的路上。

    “……聊生。”他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复杂,眉头微蹩,“你和她的距离太近了……我很担心。”

    山本武指的是她险些被未来的自己所杀死的那件事。

    在旁观者看来,聊生以太实在是太容易、太容易被人入侵边界了……大概和她频繁出入歌舞伎町有关,她面对女性总是太过包容,太过柔软。拉尔虽然没有什么和过去的她熟悉起来的打算,但山本武却总是能够察觉到她的视线会落在聊生以太的身上。

    总觉得,她还是太没警戒心了。

    聊生的心底浮现一个问号,随后朝山本武点了点头,“没关系,是我自己。”

    ……正因为是自己所以才能更了解自己。

    但山本武所意识到的事情和聊生以太是不同的:如果说在她刚来基地的那两天他们还能频繁地见到面、在餐桌上一起吃饭或者聊生无聊的时候会和小春京子来看看他们的训练;那么在三十二岁的聊生以太出现后,他们再能遇见的机会就很少了——纵使是在同一个基地里,两位聊生以太总是关紧房门在屋子里……她们其实不睡在同一个房间,但三十二岁的那个聊生以太很喜欢去找另一个她自己玩,或者聊天说话。连作息也错开了时间。

    可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浅浅地、无奈地笑起来,然后轻叹一口气:“嘛,就当是我的直觉作祟吧。”

    斯帕纳叹气,“要是能研究一下就好了。那样说不定还能把彭格列也变出两个来。”

    [……走神了,研究什么?]

    “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还是算了吧,”入江正一努力地扒干净最后一口,“虽然根据白兰说可能是火箭筒的缘故,大概是和时空突然出了bug问题吧,不过我本来也没想要把过去的聊生给换过来的……”

    见他语气那么郁闷,聊生以太好心地解释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当时和Reborn在一起吧,身体突然不能动了。”

    “可七的三次方射线应该仅针对彩虹之子才有效吧……”斯帕纳微微皱眉思考着,“难道你也是彩虹之子?”

    “……怎么可能。”入江正一抽了抽嘴角,为这个无解的答案发出一声哀嚎,“啊——反正你是特殊的……”

    “说得对,”三十二岁的聊生以太接话道,“这种事情全推给游戏好了。”她起身路过餐桌两侧时候抬手揉了揉两位技术宅的发顶,“辛苦了。”

    随后坐到了年幼自己的身边。

    “啧……”入江正一捂住头,“别总摸我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聊生以太眨眨眼睛,“怎么就不是?正一你可是比我小将近十岁呢。”

    年幼的她突然抬起头看向她,“所以对着比你小了将近二十岁的自己你就能下手了?”

    语气平静,但蕴含谴责度百分百。

    垃圾成年女人揽过她的肩膀靠在怀里,“只是身体的年龄而已啦,我们可都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保守来说最起码也有上百年了。”

    长发女孩语调毫无波澜,并未对她的“剧透”而说些什么。

    “是么,真可惜,但我现在只是一个只有十四年人生记忆经历的国中生。”

    聊生以太没有再回复她自己的话,侧头转向一侧,弯起眼睛笑意盈盈,“晚上好,库洛姆。”

    [……啊。]十四岁的聊生以太缓慢转过头,她没有察觉到,库洛姆就在距离不远处的墙壁拐角处……她的感知力下降了不少。

    “晚上好。”

    “啊、……”女孩声音带着点紧张,“晚上好,以太大人。”那只晶紫色的眼瞳从两人身上扫过,分别对上了视线。她对她们的称呼都是同一个,也没有其他好改变的。

    “能麻烦你把‘我’送回房间休息吗?”短发女人动了动胳膊,连同被她作为支撑的聊生以太也动了动。

    “……嗯?”聊生以太停顿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体好像开始逐渐地使不上力道了。

    “是时效过去了呢……”垃圾成年女人和她咬耳朵,但音量却是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那种,“怎么样,还需要吗……?我是说接吻哦。”

    聊生以太眉心不自觉跳动了一下,“我到底是怎么变得这么烂……对国中生也下得去手吗。”

    三十二岁的她自己振振有词,“说什么呢,明明十四岁就去歌舞伎町找女人寻欢作乐的家伙……库洛姆?可以吗?”

    “欸……?嗯、嗯,当然可以……没问题的!”

    库洛姆上前一手拦住了聊生以太的腰,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姿势有点生涩,给人搭手这件事她也是第一次做,但她绝对会做好。

    三十二岁的以太大人轻轻笑起来,“时效大概今晚就会过吧……如果你实在受不了的话记得要先用盆装一下自己的血哦,房间打扫起来可是很麻烦的。”她似乎有意所指,“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半夜来爬我的床,只是别吵醒了碧洋琪……另外也不要满嘴是血的来和我接吻。”

    [……]

    漆黑的双眼彼此凝视着,十四岁的聊生以太不由得发出了灵魂的疑问——[她有病吧?]

    结果还是骂她自己的。这人满嘴跑火车的到底在搞什么,和未成年国中生接吻……但,如过是今晚的话那确实要准备一下。爬床到底是什么鬼话,如果真的还和之前一样,那么能不能走得动都成一个问题了吧。如果不是斯库瓦罗发现了她,她估计就会直接在那一直吐血,直到吐死为止也再动不了一丝力气挪动一步了。

    三十二岁的聊生以太率先移开视线,朝着库洛姆笑了笑,“麻烦了……库洛姆。”

    “不、……不麻烦的。以太大人。”

    搭在聊生以太腰间的手有些僵硬地用力了一瞬,随后又恢复到正常的力道。库洛姆微微抿唇,敛下了眸子。

    三十二岁的聊生以太那番话就像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因为骸大人。骸大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给予过她类似的暗示……

    ==

    那一点点小微妙的痛苦混着委屈和难过一起咽进肚子里。几乎每一株植物的生长都是从扎根开始的,细密的根长出埋在地下的土壤里,紧密地交织盘根错节。库洛姆在见到她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被她潜意识隐忍扎根在心底的根系到底长成了如何的程度。在她背靠着冰冷的黑曜乐园废墟蜷缩蹲在地上时饥肠辘辘,战斗刚刚结束后本应是余热的身体却让她手脚发冷。六道骸温柔地笑起来,蹲在地上面对着她,安静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她需要你。”声音如此笃定,幻术师一向最擅长蛊惑人心,犹如吐着信子冰冷而滑腻的蛇,音调一点点地攀爬上库洛姆的皮肤穿透空气流进她的耳内。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六道骸把自己变了个模样——是她所熟悉的,自从搬进另一个人家里后每日都能看见的那个人的样子。是聊生以太,她每晚睡前所最后一眼看到的人和每天清晨起来之时所第一眼看到的人。

    ……以太大人。

    库洛姆有些怔怔地望着她——他。这是骸大人做出来的幻术,她是知道的。

    “聊生以太”维持着她往日那般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缓慢地、缓慢地靠近了她。

    她和库洛姆贴的很近,一如偶尔库洛姆在清晨醒来后第一眼所看到的、因她们距离过近所导致的放大在她眼瞳里的聊生以太的面容。

    “我需要你……库洛姆。”

    聊生以太的声音、聊生以太的面容。

    她和她的嘴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而理智撕扯着告诉库洛姆她面前的人并非是她,只是六道骸所做出的一层薄薄的幻术。只要她伸手就能把这层幻术摘掉——

    可她没有。

    她伸了手,柔软的手指贴在“聊生以太”的脸颊上,晶紫色的瞳孔倒影着的黑发少年平静的脸。

    她们挨得那么近、那么近。

    唇瓣轻轻张开,库洛姆的语调近乎叹息般地说道,“……骸大人。”

    于是面前的少年又在顷刻间变回那个她所熟悉的,有着深蓝发色与异色瞳的六道骸。他抬手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发丝,语调带着些许无奈般的宠溺和纵容——也许更多的是诱导也说不定。

    “她是不会拒绝你的……我可爱的库洛姆。”

    ==

    ……于是在此刻。

    床垫微微塌陷,随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熟悉了黑夜的眼睛所捕捉到的月光透过窗帘布而照应出并不明显的轮廓。柔软褶皱的被褥……

    库洛姆眼帘微阖,她注意到聊生以太的沉睡——十年后不知名的原因让她的警惕性也因此而被迫降低。

    她两条光裸的手臂暴露在微凉空气里,随后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脚,小腿伸进去,再把身子盖上。她知道自己今夜注定要吵醒聊生以太、她所敬爱的以太大人,但即使如此也依旧保持着努力的小心翼翼。直到她终于把自己塞进了和聊生以太的同一个被窝里,靠近她的床褥侧残余着温热的体温,让库洛姆的心底涌起一阵难以描述的幸福……她几乎感动的欲要掉下泪水。

    “……以太大人。”

    从小声的呢喃开始。她动作逐渐变本加厉地靠近了合上眼帘的黑发少年。库洛姆嗅到了她黑色发丝的香气,有几根发丝弯曲起来被她枕着,发尾带着有些扎人的触感抵在了库洛姆穿着单薄吊带的肩头。

    ——她有些难忍地喉咙滚动了一下。线条柔软流畅的手臂坚决地撬开被子,轻轻搭在了她的身体上——

    聊生以太醒来了。

    或许是因为有些太过紧张,库洛姆的手臂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搭在她的腰上,而是肋骨——甚至于手腕内侧连着拇指的一部分也触碰到了她胸前的柔软。

    [……]她的脑子有些宕机。聊生以太还未从沉眠里缓过神,嗓音沙哑又带着些许疑惑般上扬的尾调,“……库洛姆?”

    聊生以太转过身,这才完整地看见紫发少年近乎包蘸水光的大眼睛。她抬手把一缕发丝别到女孩的耳后,心里没有一丝不对头的想法——关于库洛姆为什么在半夜来到了这里。

    大抵是因为共同一起睡觉的时候太多,此刻她就这样很坦然正常地接受了。

    [怎么了?]

    如此想着,聊生以太刚要问出口,紫发少年却突然靠近了她。

    ……或者是是贴近,这个用词大概更为恰当一些。她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库洛姆那晶紫色的眼瞳因夜晚而布上一层黑色,女孩柔软的手臂还压在她的身体上,带着点香软的气息和清甜的石榴与红苹果味道一起窜进她的鼻息,连同两个人温热的呼吸也喷散纠缠在一起。

    聊生以太有些不适应地想要侧头别开点距离。可下一秒却被对方略带哭腔般委屈的嗓音硬生生停在原地——

    “以太大人……”女孩的嗓音带着细微的颤抖,那只漂亮的大眼睛更是欲几要落下泪水,“拜托……请、…不要拒绝我……”

    库洛姆注视着黑发少年那双比夜更黑的眼眸,她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热——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罪人,可她如此地渴望着为她付出、能够帮助她——无论付出的是什么:亲吻,还是全身上下的血液。

    让我帮助你吧,请不要拒绝……

    她那样小心翼翼而缓慢至极地贴近了她。

    聊生以太没有再动弹身子。她沉默而平静、也许此刻多了一丝困惑。她注视着库洛姆在月光映照下泛起明显红晕的脸——库洛姆的体质就是容易脸红的类型,直到女孩柔软的嘴唇终于也贴上她的嘴唇,“库洛姆……?”她细微的声音被吞没了。

    紫发少年动作生疏又小心翼翼,趁着她开口说话的时候把舌头滑进她的口腔,轻而易举地就占领了她毫无抵抗的唇舌。

    ……柔软而亲密的。

    聊生以太的瞳孔微微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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