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

    ————第二天一早

    姜南鱼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乱乱的,隐约记得一个名字“嶂山”。

    突然发现身边没有人。

    姜南鱼很疑惑,起床去寒璧房间,寒璧也不在,想了想,还是回自己房间坐在床上等着,可是等到快中午了,沈桑晚都没回来,姜南鱼有点慌,跑去织场找寒璧。

    “寒璧。”

    姜南鱼跑到织场,寒璧在织布,姜南鱼松口气。

    寒璧回头,看见姜南鱼一个人,抬手将人招过来:“沈桑晚呢?”

    姜南鱼坐到寒璧身边,神色有点焦急:“桑晚不见了,我等了他一个上午。”

    寒璧放下手中活:“怎么会,他不可能离开你的啊。”

    姜南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桑晚不可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掉的。”

    寒璧皱眉:“可能是本体出事了,这边的魂力就消失了。”

    姜南鱼突然想起什么:“他昨天跟我说,他们发现了鬼怪的踪迹,昨晚上山了。”

    寒璧叹口气:“可能是出事了,他们几个又没神力。”

    姜南鱼努力忍住害怕:“我去张府看看吧,我想早点离开这。”

    寒璧知道那个薛牧也是个麻烦,摸了摸姜南鱼的头:“我陪你去。”

    ————张府

    姜南鱼和寒璧被领到里间的时候,张府一大家子打算吃饭。

    俩人有点尴尬,没看时间就跑过来了,寒璧行了个礼:“张老爷,真是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既然老爷在吃午膳,我和妹妹就晚点来拜访。”

    张老爷:“诶,来一起吃饭。”

    张夫人起身,拉着寒璧和姜南鱼落座:“正好想着什么时候喊你来教我刺绣呢。”

    姜南鱼和寒璧对视一眼,只觉得这张府态度有点太好了。

    姜南鱼旁边估计是张府小姐,发现姜南鱼看她,便笑着开口:“妹妹生的好生漂亮呀。”

    姜南鱼笑着说:“谢谢姐姐。”

    张府小姐捂嘴笑:“妹妹长得好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姐啊。”

    姜南鱼心里一动:“那那位姐姐呢?”

    张府小姐:“好久不联系啦,不知现在在何处。”

    张府夫人抬手给寒璧捡菜:“小溪可是一直想着那位姐姐呢。”

    寒璧连连道谢,张溪见状便笑着说:“寒璧姐姐真是客气。”

    寒璧:“应该的。”

    张老爷:“你们哥哥呢?”

    姜南鱼:“哥哥去做工了。”

    张老爷点头:“不错,听薛大人说你们是来玩的,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啊?”

    姜南鱼笑着说:“虽说是来玩的,但其实还有一件事。”

    张老爷看样子来了兴趣:“哦?还有什么事啊?”

    姜南鱼:“我们是来找人的。”

    张老爷:“谁啊,还难为你们几个小孩找。”

    姜南鱼盯着张老爷的眼睛说:“以前家乡的一位大叔,叫嶂山。”

    桌子上静默了一会,随后张夫人笑了一声,张老爷也跟着笑:“姑娘,老夫也叫张山,可是你们要找之人?”

    姜南鱼也笑着:“张老爷说笑了,我岂敢乱认亲戚,不过这位嶂大叔可让我好找啊。”

    张溪:“那他可有老婆,可有一个叫张溪的女儿?”

    姜南鱼:“姐姐也真是爱开玩笑,我找这个大叔怎么能是张老爷呢。”

    寒璧:“这个大叔我们去找他,他还不一定跟我们相认呢。”

    张老爷来劲了:“哦?这是为何?”

    姜南鱼:“不知道啊,大叔可能不想跟我们回家乡吧。”

    张老爷听着姜南鱼的话,眼里含笑:“怎么可能有人不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呢?”

    姜南鱼没说话,半晌才回道:“谁知道这位大叔怎样想的呢?”

    张老爷哈哈大笑:“吃饭吧,这大叔可真是讨人厌。”

    几人说笑着吃完了午饭。

    下午寒璧在教张夫人和张溪刺绣,姜南鱼坐在院子里,脑子里想着沈桑晚,又想起刚才张老爷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呢?也许沈桑晚他们几个人在这就能分辨出。

    姜南鱼叹了口气,趴在石桌上。

    “姜姑娘在烦恼什么呢?”

    姜南鱼一个激灵,猛地回头看,是薛牧也近在咫尺的脸,姜南鱼吓得往后退,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被薛牧也拦腰抱了回来:“小心摔了。”

    姜南鱼站起身,转身要去找寒璧,薛牧也没跟着,就是一直盯着姜南鱼,姜南鱼走了一半,突然又回头去找薛牧也,薛牧也挑眉看着坐在面前的姜南鱼:“不是怕我吗?”

    姜南鱼:“你愿不愿跟我好好谈谈。”

    薛牧也:“谈什么?”

    姜南鱼:“你为什么喜欢我?”

    薛牧也:“喜欢就喜欢,没那么多为什么。”

    姜南鱼:“我不喜欢你,你放弃我吧,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薛牧也:“嗯,那我就把你绑起来,藏起来。”

    姜南鱼盯着薛牧也的眼睛,似乎想判断出薛牧也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薛牧也去摸姜南鱼的头:“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姜南鱼甩开薛牧也的手,起身去找寒璧。

    薛牧也盯着姜南鱼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眼眸深如潭水。

    ————下午

    看时间不早了,寒璧和姜南鱼告别张夫人和张溪,起身离开。

    “你说张老爷一家是丹穴民吗?”寒璧抱着臂走着。

    “我觉得是。”姜南鱼回想着白天那个梦。

    “那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摊牌吗?”寒璧看到有卖饼的,便停下来买了两个。

    姜南鱼接过饼,咬了一口:“明天直接去找他们,不是他们咱们就走,不在这地方呆了。”

    寒璧手里拿着饼没吃:“那我明早去把工作辞了,你等我回来,我们去找张老爷。”

    姜南鱼饿了,三两下把饼吃了,又接过寒璧递来的第二块饼:“嗯。”

    寒璧:“还饿吗?再去吃点东西吧。”

    姜南鱼摇头:“我吃饱了。”

    “那回去休息吧。”寒璧在回去的路上又买了点吃的,怕姜南鱼晚上饿。

    ————第二天

    姜南鱼睁开眼,四周竟是一片漆黑,瞪眼睛逐渐适应后,发现竟然在陌生的房间,只有远处的一扇小窗透露出一点光,让姜南鱼知道,现在是早上。

    姜南鱼早上醒的时候,寒璧让她多睡会,说辞了工回来找她,姜南鱼便又躺了回去,结果一睁眼来到这。

    姜南鱼起身,人刚站起半腰,头就撞到了东西,姜南鱼摸去,竟然是笼子!

    姜南鱼摸了摸身侧,小包不在身上。

    ————吱呀

    姜南鱼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前面的一扇门打开了,外面的光照亮了这个小房间,姜南鱼看了眼,自己真的是在一个笼子里,周围除了那个小窗户,别的什么都没有。

    “南鱼,醒了吗。”门外走进来一人,姜南鱼眯眼看去,是薛牧也。

    薛牧也将门关上,开了个灯,手里提着一个饭盒。

    姜南鱼明白了,薛牧也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他真的把她关起来了。

    “南鱼,饿不饿。”薛牧也将笼子门打开,扯了一把地上的链子,将姜南鱼拖了过来,姜南鱼这才发现,脚上有一个铁链。

    姜南鱼对薛牧也产生了恐惧感,挣扎着,却还是抵不过成年男人的力量,被拖到了笼子口。

    薛牧也将姜南鱼搂到怀里,打开食盒,要姜南鱼吃饭。

    姜南鱼知道自己肯定挣扎不过,只能缩在薛牧也怀里,面对伸过来的勺子,姜南鱼不敢吃,扭着头不愿吃。

    薛牧也见姜南鱼不吃,也没有强迫她,把东西放到笼子里,很开心的搂着姜南鱼说:“南鱼,我很早就想这么叫你了,你以后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半个月后我就回京城了,等我们回到京城就成亲,好吗?”

    姜南鱼声音冷淡:“做梦吧你。”

    薛牧也将姜南鱼摆到面前:“你乖乖的,我每天都来看你,京城比这好玩多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姜南鱼不敢动,因为薛牧也握着她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眼神也越来越阴冷,突然姜南鱼听到薛牧也说了句:“好吗?”

    姜南鱼不敢看薛牧也的视线,刚别开,薛牧也就把她的脸掰过来,又问了一遍:“好吗?”

    姜南鱼不说话,薛牧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姜南鱼一惊,一直冒冷汗,就听薛牧也好像说给她听的,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怎么办呢?南鱼不乖,要不把腿砍掉吧?”

    姜南鱼觉得薛牧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不敢乱动,突然又听薛牧也问了一遍:“好不好?”

    姜南鱼看着那把刀,颤抖着点了点头。

    薛牧也一听,将刀放下,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姜南鱼的头:“南鱼好乖。”

    这时的薛牧也,看着就像那边的薛牧也,两人身影重合,姜南鱼却只有害怕。

    薛牧也将姜南鱼又关进笼子:“南鱼,我等会再来陪你,外面现在有点事,你不要吵哦,不然我就把你的喉咙割掉,好吗?”

    姜南鱼点了点头,薛牧也满意的离开了。

    姜南鱼直到门关上,才敢喘气,不敢大声喊,小包也不在身上,只希望寒璧能快点找到自己。

    ————晚上

    姜南鱼坐在笼子里,突然听到门那边有动静,手里捏着簪子,背在身后。

    薛牧也走进来,手里提着饭盒,开门的时候,注意到锁上有点痕迹,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过来。”

    姜南鱼听到这个声音,知道薛牧也不高兴,便乖乖过去,薛牧也见姜南鱼顺从,神色缓和了些,看了眼食盒:“没吃饭吗?不合胃口吗?”

    姜南鱼没说话,薛牧也将人拉出笼子,注意到姜南鱼的头上,好像少了一个簪子,又联想到锁上的痕迹,便笑着说:“南鱼,两只手伸出来。”

    姜南鱼一个激灵,没敢动。

    薛牧也伸手拿过姜南鱼的手,发现手里没有东西,便说:“南鱼头上的簪子去哪了?”

    姜南鱼一脸惊恐:“我头上几根簪子你都知道?”

    薛牧也笑吟吟:“对呀。”

    姜南鱼只觉得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薛牧也将食盒打开,拿出勺子,要去喂姜南鱼,姜南鱼不肯吃,头躲着。

    薛牧也放下勺子:“南鱼为什么不吃饭?不好吃吗?”

    姜南鱼低着头没说话。

    薛牧也也没说话,姜南鱼觉得这个气氛有点恐怖,微微抬头,就见薛牧也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看,姜南鱼被吓到了,人慢慢往后挪。

    薛牧也歪歪头:“南鱼很怕我吗?”

    姜南鱼颤抖着说:“很怕,我不喜欢你的性格,好恐怖。”

    薛牧也拉住姜南鱼的脚踝,将人拉了回来,姜南鱼不敢动,薛牧也见状,去摸了摸姜南鱼的脸,手一碰上姜南鱼,姜南鱼就一个激灵:“可是我很喜欢南鱼的性格,温温软软的,像个小兔子。”

    姜南鱼没说话。

    薛牧也将人搂到怀里:“我跟你说哦,我以前养了一只小兔子,我对她很好,可是她总是跑,后来我就把她杀了,埋在了我家房子里的树下,这样她就永远离不开我了。”

    薛牧也感受到怀里的人在抖,脸靠在姜南鱼的头上:“南鱼不用害怕,我不会把南鱼杀死的,只要南鱼乖乖的不跑。”

    ————两天过去了

    “南鱼。”

    姜南鱼没睁开眼,因为她知道是薛牧也在喊她,她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人现在虚弱的不想动。

    “南鱼。”薛牧也的口气很阴沉,见姜南鱼不理他,便一把将姜南鱼扯到了身边:“南鱼为什么不吃饭?”

    姜南鱼不说话,薛牧也打开食盒,舀了一口汤递到姜南鱼嘴边,姜南鱼扭着头不吃。

    薛牧也放下勺子,拿出了刀:“南鱼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你吗?”

    姜南鱼扭着头,不看薛牧也,突然,气氛沉默了,姜南鱼缩在薛牧也怀里,她知道薛牧也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恐怖,一想到在这样的人的怀里,姜南鱼就害怕的发抖,挣扎着想要脱离。

    “啊!”姜南鱼突然感到腿上一痛,看过去,薛牧也用刀插进了她的大腿里。

    “痛吗?”薛牧也凑近姜南鱼耳边说,手上说着扭了两下刀。

    姜南鱼痛的喘不过气,人被薛牧也紧紧箍着动不了只能蹬腿。

    “听不听话?”薛牧也拔出刀,抬手摁了几下姜南鱼的伤口。

    姜南鱼脸上都是泪,人无比清醒:“听,我听话。”

    薛牧也一听,松开了手,满脸心疼的说:“疼吗?”

    姜南鱼不敢不说话:“疼。”

    薛牧也将姜南鱼关回笼子里,起身去拿药,回来就看到姜南鱼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薛牧也打开门,给姜南鱼上药,给姜南鱼喂饭吃,姜南鱼全程没有力气去反抗,薛牧也表示很满意,拿出帕子给姜南鱼擦脸:“怎么哭成这样,我会心疼的。”

    姜南鱼缩在薛牧也怀里,没敢说话。

    薛牧也将姜南鱼没有头饰,已经半松的头发放下来,然后伸手想要脱姜南鱼的衣服,姜南鱼挣扎着,薛牧也见状也不生气,将脚边的衣服放到笼子里:“南鱼自己把衣服换下来,好吗?”

    姜南鱼点头,爬到笼子里去换衣服,见薛牧也也不离开,姜南鱼抿着唇,试着说:“你能出去吗?”

    姜南鱼现在头发披着,眼中含泪,鼻子红红的,抿着唇看着薛牧也,薛牧也看着心动,难得心情好:“好了喊我。”

    姜南鱼见薛牧也出去了,才忍着疼痛,换了衣服。

    薛牧也见姜南鱼乖乖换了衣服,饭也吃了,心情很好,陪着姜南鱼说了好一会话,虽然基本上都是薛牧也在说,但薛牧也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薛牧也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姜南鱼,忍不住倾身,还没吻到,就有人来敲门,惊醒了姜南鱼,薛牧也脸色不善,将姜南鱼关起来,便黑着脸出来,小厮害怕极了,结结巴巴说:“寒璧姑娘又来了。”

    薛牧也听了,便笑着走到前厅,寒璧被拦在门前。

    “薛牧也,南鱼是不是在你这!”寒璧眼神狠厉。

    “你自己也搜过了,墙你也爬了,姜姑娘真不在我这。”薛牧也神色如常。

    寒璧只恨自己什么神力都没有,她觉得绝对跟薛牧也有关:“你不是派人去找了吗,怎么样?”

    薛牧也:“附近的镇子都找过了,没有姜姑娘的身影,她是不是跟哥哥走了。”

    寒璧无法,心里想着,只有那一个去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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