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点点头。

    玱玹将小夭送到门口，“走了。”

    小夭视线扫过玱玹微微青黑的眼下，不由自主道：“早些休息。”

    玱玹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神思不属，“天亮之前，不知还能不能睡上一觉。”

    小夭知道玱玹在忙些什么，也不想多问，“若你累倒了，‘大事’可就要耽误喽。”

    “我明白。”玱玹视线扫过小夭发髻上的凤凰花，神色不自觉柔和下来，温声解释道：“最近形势复杂，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我答应你，忙过这一阵，一定养足精神……”

    小夭忙捂住耳朵，“不听不听，明明是你自找罪受，我才不要陪你劳心费神。”

    “是是是，你就在这儿一心只读‘圣贤’书吧，我回去受罪了。”

    “去吧去吧。”小夭作势就要关门。

    玱玹转身要走，忽而想起心中疑问，复又转头问小夭道：“小夭，你昨日说的…记忆是什么？”

    小夭关门的动作一滞，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试探问道：“我若说是梦，你信吗?”

    玱玹挑挑眉，“你梦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

    “没有?你昨日可不是这么跟我哭诉的。”玱玹凝视着小夭，意有所指道：“总觉得你没梦到什么好事，特别是其中，关于我的那部分‘记忆’。”

    小夭心中黯然，又很快释然，“以后不会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玱玹没明白小夭话中之意，以为小夭还在说梦的事，“这也能控制?”

    “当然！”

    小夭神色认真，对玱玹说，也对自己说。

    一直以来，自己因为上一世的缘故，一直被记忆裹挟，反而变得更加抑郁多思。

    可是，记忆里的很多事都还没有发生，若将前世之事，强加于这一世的人身上，小夭觉得，对他们来说，很不公平。

    玱玹将信将疑，也不再过多纠结，“你开心便好。”随后转身离去。

    小夭看着玱玹的背影，心中骤然落下一块巨石，心情也变的愈发轻松明快。

    可惜这份难得的愉悦，并没有持续太久。

    三日后，藏经阁。

    傅文熙规矩地跪坐在案几前，直直看着对面正垂头抚额的小夭。

    小夭受不了傅文熙的目光，抬眸看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昨日已经让珊瑚、苗莆还有你，今日都不必跟过来。”

    傅文熙颔首，“王姬记得不错，确有此事。”

    小夭看了眼还杵在这儿的傅文熙，“那你这是…”

    “师父说过，做任何事切记不可半途而废。”傅文熙恭敬地向小夭行了一礼，“恳请王姬告知微臣结果。”

    小夭默了默，还是忍不住戳穿他：“你确定…不是好奇心作祟?”

    傅文熙思索一瞬，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王姬这么想也没错，所以…今日的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