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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入局

    燕灏缓了口气,想扶枪起身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心头一紧,此时他听到一声金属碰撞声和一声低沉的男声,自己被一阵风掠到汉珏军的一方,他怔然地看着救了自己的男人,道了句谢,男人向他颔首回礼便看着另一边的战局了,燕灏试着辨认了一下刚刚听到的似乎是男人在叮嘱同行之人什么,但还是听不清男人说的是什么。洛霁岚从原先的屋顶上飞掠而来,如细叶般落在男人身旁,燕灏想起娜可娅的话,观察了一下少女与男人,洛霁岚仅到男人的胸膛处,整体五官与男人较为相似,本是十分英气的长相却被那双疏离冷清的眼眸冲淡了不少,让她多了些柔和。

    那双眼眸大概是像她娘吧,燕灏如是想。

    娜可娅长鞭一甩,鞭尾直逼女人门面,女人侧身避过,手中长剑一挑,教那长鞭缠于剑刃上,手腕翻转,用巧劲逼近娜可娅,剑刃隐绽青光,剑势节节高升,燕灏一见,不禁低声赞道:“好剑!”长剑一闪,隐露它的剑铭“问心”,娜可娅猛抽出长鞭,往后避开,仍是晚了些许,问心剑的剑端划下她几缕青丝,女人见好就收,将问心收入鞘中,脚尖使劲落到男人一旁。

    洛霁岚恰好可以看见自家母亲的神情,一顿又挪开了视线,稍稍拉了一下父亲的衣袖,男人本是暗暗关注着城外战况,方才回神瞥了眼妻子,给了女儿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反观女人兴致盎然,微微一笑道:“娜可娅,近来还是没什么长进啊。”娜可娅本在调息,一听这话额角青筋直跳,瞪了女人一眼,女人笑得愈发明媚,女人原是如世外清冷绝尘的仙子,而今一笑染上了风尘气,眉眼上挑倒也有些许媚态,不过无论美人多绝世,在娜可娅眼中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欠”。

    娜可娅冷哼一声“殷璇瑜,你和洛琰之不好好逍遥,来这凑什么热闹?总这么多管闲事,迟早会……”她余光见洛霁岚立于一旁,到底还是没说下去。洛琰之眼疾手快地拉住正要气人的妻子,与娜可娅见了一礼。

    “……”殷璇瑜刚想开口却被拦下,心中多少有些郁闷,随之刚染上的风尘气又冷了下去。

    燕灏惊奇于殷璇瑜一副清冷美人样,说出口的话却忒气人了,而今听了洛琰之的话更是心间一动,“我与璇瑜立足于中原武林,总要帮着保下中原武林的中原二字。再者燕将军是徐煜那流氓的兄弟,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们也该出手相助。”

    先为大燕民,再为江湖客。

    “好个中原武林!”苍老的声音响彻天际,洛琰之夫妇脸色一变,就连娜可娅的脸也阴沉下来,手中掷出几枚银铃,直飞至洛琰之夫妇身后,将没入夜色的暗器击落,扬声道:“老不死,这是老娘接的活,你打哪来滚哪去!”

    城楼的屋檐上站着一小老头,月光将他苍白的发丝渡上层银辉,洛霁岚眯眼认了认老头,令鬼泣柯尔顿,那刚刚银铃击落的就是抹了毒的银针,她忽觉眼前一花,本用发带束起的青丝飘至眼前,迷了眼眸,再定睛一看,那屋檐上又立了一男人,擒风掌应无花,他笑着观赏了一下方才窃来的发带,说道:“无名刀,我又没掳走你女儿,只是拿了她的发带,做什么一刀下来?也不怕吓着你家小美人。”

    洛霁岚这才发觉无名已经出鞘了,血珠从细长的刀刃上流至地上的一滩血迹未在刀上留下半分痕迹,再回神屋檐上又出现了几人。燕灏恢复些气力,向他们喝道:“边境之地岂容尔等放肆!”又一老头身形未动,柳刃却破风而来,霎时银铃于柳刃相撞,娜可娅掠身到燕灏身前,向他低喝:“这里,除了岚丫头就你武功内力最差,边待着。”接着若尹教的人便把汉珏军护了起来。

    夜风划过冰冷的刀刃,局势万变,敌友再分。

    天际划下一道残影,气流四散,众人避开这骇人的冲击,尘土散去,只见地面凹下一个大坑,其中一个拿着对巨大无比的流星锤的壮汉缓缓起身,他身长足有八尺如一座高山,壮汉活动了一下筋骨,也不知是对谁说,语气颇为不耐“也不知道磨叽个什么劲,直接开打就完了。”洛霁岚听出了壮汉的官话带了点匈奴口音,她往燕灏那边瞥了一眼,燕灏的脸色果真凝重了不少。蛮将图达,他曾参军在漠北战场上厮杀,一身蛮力让函王十分头疼,一双巨锤更是让漠北军死伤惨重,但为人莽撞,不听号令,故而匈奴将领把他逐出了军队。

    “哎,现在的年轻人不敬长辈,过于急躁了。”柳老儿的声音在空阔的荒漠略显虚渺,娜可娅暗骂老头不要脸,而殷璇瑜冷声道:“倚老卖老。手下败将也配?”青芒乍现,殷璇瑜挽了个剑花将柳刃全挡下,眉梢稍挑,根本不将柳老儿放在眼里。

    燕灏提枪直面图达,而图达只觉他一击就倒,巨锤一甩便直奔洛琰之去了,燕灏手握长枪,向那巨锤劈去,两相碰撞,强烈的冲击力将图达撞了个踉跄,这才使图达正视起燕灏。巨锤再攻,燕灏侧身避开,枪身总绕着那锁链用着借力打力的法子,他身形平稳却将图达打得直晃。当年徐煜的师傅在机缘巧合下教了燕灏蒲柳枪法和轻功无影,蒲柳枪法讲究枪如柳柔而韧,而无影最大的特点就是快而轻,两相结合对上图达正好是以柔克刚。

    洛琰之他们却是以一对二,洛霁岚隐于一旁看得真切,来者多是西域武林的人,也有少数中原武林□□之人,柳老儿刘三垚、擒风掌应无花就是。娜可娅的长鞭被红绸缠绕,身后又是一刺,她旋身避过,使着巧劲将红绸另一端的女人拉至棱刺前,那女人暗骂,借红绸的力飞身落至手握棱刺的女人身旁,赤魅安伊、阎罗刺苏达若,洛霁岚暗忖,她们恐怕是冲娜可娅去的,至少赤魅是。

    “师妹,当上教主后怎么变得这样凶,叫师姐好生害怕。”安伊紧盯着娜可娅,而娜可娅却看着苏达若,“师姐,你何必要跟着安伊呢?原本你……算了,你可愿回来?”苏达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挪开了视线,娜可娅只觉荒唐,想再说什么,红绸再次袭来,她眸光一凝,长鞭一动,内力直接将红绸击碎,安伊娇笑道:“无视师姐就算了,怎么还挖师姐墙角啊?”娜可娅知多说无益,再次袭了过去。

    殷璇瑜这边却有些难办,柳老儿和令鬼泣都是用暗器的人,问心的作用就只能当盾了。身后是柳刃,身前是银针,殷璇瑜几乎无路可退,只见她将问心收入鞘中,提起内力,以她为中心,骇人的寒气四散,将暗器都凝于空中,并且沿着暗器飞来的方位直逼俩老头。两人不敢直面这寒气,提起内力要挡,谁知这寒气直接穿过了内力,他们当机立断往后退去却还是被冻住了双手,殷璇瑜掌风一逼,所有暗器连同他们加起来的四只手全部化为冰晶碎落,殷璇瑜脚下方圆一丈覆上冰霜。

    “嚯,洛兄,你妻好凶。”洛琰之抽空看了一眼殷璇瑜,不禁有些恍惚,如同与她初见一般。身后袭来一掌,无名刀侧一挡,气势一震,将应无花打退几步,身侧又袭来一剑,洛琰之手腕一转,只听刃间碰撞,洛琰之抬眸,持剑之人手有些发抖,洛琰之挑开了那剑,刀势直逼那人,应无花将那人拉至身后,将扇子掷出抗下了这击。那人与殷璇瑜的关系可谓复杂至极,如今被带过来必然不安好心,想来怕是要乱殷璇瑜的心神,洛琰之那一击是铁了心要杀了她,乔愫脸色煞白,被殷璇瑜的寒气吓的,也是被刚刚那一刀吓的。

    “你们为什么还是这样恨我?我不是故意害他的,我……我只是身不由己……”殷璇瑜一听这话,脸色再冷一分,娜可娅也从混战中脱身来到洛琰之夫妇这边,冷笑道:“身不由己?还真是厚颜无耻,当年寒君前辈看你虽资质不足但身世可怜收留了你,殷璇瑜虽冷也会护着你,你是怎么报答他们师徒的?引敌下药。”

    洛琰之握住妻子的手微微摩挲以示安慰,也不管她的手冷如寒冰,他见燕灏对上图达游刃有余便对娜可娅示意将他们引去别处,娜可娅神情扭曲了一瞬,最后无可奈何地跟上洛琰之夫妇走了,那些人也如同早有预料地跟上了。燕灏一想便知洛琰之的想法,心下轻叹一声,暗下发誓,若那家人还能回来,他必定尽力还他们人情,随即他竭尽全力将图达死死拦在这城楼之上,而城楼下的军将们也奋力杀敌、保家卫国,洛霁岚看了一眼,跟上了父母。

    ……

    别看汉珏关边境外荒凉至极,燕境内的汉珏城外却有着不少树林,虽不算茂密但埋伏人足够了。一刹银光映在树干上,不过转眼便有一道刀痕留下,洛琰之他们算一路打过来的,不过少了柯尔顿和刘三垚的暗器却也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洛霁岚看着柯尔顿和刘三垚,瞳眸染上了杀意,手被废了还坚持跟上来的情况只有一种。她冷哼一声,从腰间的圆筒抽出两只箭,满弓而发,那俩老头直盯着殷璇瑜,恨不得将其抽筋扒骨,也许是看不起洛霁岚,他们根本没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所以直到他们咽气了还是满脸扭曲的仇视。

    姿态难看,洛霁岚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不愿再看,怕脏眼睛。想看爹娘的死状,不如先让你们下黄泉。

    乔愫注意到那动静,剑隐隐抖动,堪堪避过殷璇瑜刺来的一剑,只听殷璇瑜说道“功夫不行还走神。”殷璇瑜瞥了一眼乔愫的剑,冷笑道:“怎么?当年我折了你的剑的时候没说吗?你不配习武,更不配用剑。”与嘲讽一同来的还有殷璇瑜煞气凛然的一剑,乔愫脸色一白,根本连半步都挪动不了,应无花暗骂一声,甩开洛琰之,将乔愫拉到身边再直接甩了出去,不过最后自然是要一同接下洛琰之与殷璇瑜的杀招,他嘴里溢出浓烈的腥味,一口血喷了出来,用尽全身内力将洛家夫妇逼退了几步,后身形一闪,狼狈地逃到一边去了。

    应无花的手臂早先就被洛琰之砍伤,如今他再硬抗下洛家夫妇的杀招,手早已无力,他一咬牙,扯着一旁吓呆的女子隐入树林。安伊与苏达若已不见踪影,娜可娅与洛家三人聚于一处,无边的寂静逐渐漫延,虽说冬寒万物眠,却也绝非这般死静。

    洛霁岚手腕翻转,提起内力,以弓身抵住前方,同时另外三方也出手阻挡住隐于暗夜中的杀机,洛霁岚眯眼观察着前方,地上的枝叶多是切口平滑的覆于表面,树干隐隐露出划痕——千丝阵!

    洛霁岚有些头疼,而今阵内四方牵制,她哪怕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小小年纪的与她父母辈的武林前辈比肩,故而她这一方必然会是阵内攻势最强的,现在她未抵挡多久却有些吃力了。她能想到的,阵内的其他人也可以想到,殷瑜璇忽而收回抵在前方的剑,丝线霎时到她眼前,也仅仅到她眼前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一把刀鞘护住了殷瑜璇。

    问心剑势已起,四周的丝线覆上层白霜,洛霁岚腰间被长鞭绕上,她顺着身后的力落在娜可娅身侧之时,殷瑜璇早已挥剑而出,顿时千丝化寒霜。破阵之时,洛霁岚手一动,长矢飞出,夜幕微动,一黑衣人倒在她面前悄然死去,身侧夜风凛然,又一黑衣人被甩开三尺,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只听娜可娅冷笑道:“要脸不要?都围攻一小女孩。”

    四人前方又陆续出现几位黑衣人,见他们恭敬地让开道路,四人就见到了应无花四人及一陌生男子。那男子不同于应无花等人的风尘狼狈,亦不同于那群黑衣人的严谨沉默,他一袭青衣,木簪绾发,嘴角带了抹亲人的笑,若非此景不是庭院楼阁,而他又以一银色面具盖住大半面容,如此气派就如闲庭戏步的贵公子一般。

    “几位武功盖世,在下只好走歪门邪道。不曾想洛小姑娘天赋超群。”

    洛琰之将女儿护于身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这一抹变化被男子收入眼中,拍打着掌心的玉箫微乎其微地一顿,又落于掌上,两人相望片刻,又相互见礼。

    “不曾想,萧雨楼楼主会亲自前来,洛某实在受宠若惊。”

    祁淮云敛下眸光,洛琰之认出来了,不过一瞬,他便笑道:“萧雨楼拿钱办事,无名刀自是当得起我亲自前来。惑心铃,你也用不着这么看我,同样拿钱办事,你与无名刀、问心剑交情好,我却同他们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犯不着为了他们得罪我的雇主们,让萧雨楼成为众矢之的。”萧雨楼楼主与无名刀互不相识,祁淮云与洛琰之却为酒中知己,只是而今江湖哪是真正逍遥呢?

    娜可娅扯了扯嘴角,余光瞟向洛霁岚,此劫难逃。祁淮云后退一步,那群黑衣人便涌了上来,洛霁岚脚尖发力,隐于树梢,树下三尺青光划破夜幕,她凝眸看着,随后满弓而发,箭矢夺去树下厮杀中敌人的性命。

    底下厮杀得厉害,洛霁岚却发现那萧雨楼楼主只是屹立在战局之外,万般纷扰不沾他身。祁淮云发现洛霁岚在看他,抬头一看,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了一眼,洛霁岚立即将弓箭对准他,他只是对她一笑,洛霁岚手一抖,箭矢射了出去。

    呲——

    一朵血莲绽放在祁淮云的左肩,绯色在淡青的衣袍上逐渐盛放,他的身形从头到尾都没动过,现在也只是默默地把箭从肩上拔下来,后抬头无声地对洛霁岚说:“我没事。”这是欠你们的。

    洛霁岚略微失神,祁淮云那句话根本不像在挑衅,而像一个长辈被调皮的小辈打到了,对小辈的纵容。身后寒光一闪,洛霁岚骤然回神,长弓递出挡住了突如其来的攻击,她旋身往后一踢,虽未伤到偷袭者,却也将那人逼退了。

    洛霁岚抿唇,将刚刚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赶了出去,抬手便放出一矢,那人直接闪进了夜幕之中,太快了,宛如鬼魅一般,躲过了箭矢又隐于黑暗。树梢沙沙作响,是来自大漠的风?树上的少女犹如立于平地,身子往左稍压,长弓泛着银光,将双刃稳稳地接下,绯荼见一击不成又想隐入夜色,就在此时,一阵寒气逼近绯荼,她提刀一挡,洛霁岚将掌势一收,握着弓的手蓦然一转,将还抵在弓上的刀压于弓下,寒气乍现,绯荼叫那寒气打退几步。

    绯荼不曾想少女小小年纪,内力却已能化为寒气伤人,若说自己是被生死逼出来的武功,那洛霁岚就是天赐的习武奇才。她不敢轻视少女,再攻了上去,每一次下手都极快,让洛霁岚没法子再射出一箭,洛霁岚以弓抵挡着眼前黑衣人的攻势,根本不能反击,被那人打得不断后退。洛霁岚再挡下了一刀,蓦然回神,她们已不知打到哪里去了,身后是悬崖,不见父母在何方。绯荼将另一刃砍向洛霁岚,长弓一转,那弓弦抵住了刀刃,绯荼手下用力,弓弦绷断,正当她以为少女终于抵挡不了时,洛霁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到一旁,她转动长弓的一端,绯荼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洛霁岚抽出一把绽着青芒的刀,那长弓竟是把细长的弯刀!

    那弯刀出鞘之际,洛霁岚手腕轻抖,刀刃“铮”一声展直,这刀是把软刃,刀是开锋了,但似乎未见过血,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纯净。

    只见洛霁岚面色难看,眸子里似有什么正在翻涌,她一改方才的退让,每一刀都向绯荼的要害劈去,绯荼扫开洛霁岚的攻击,开始真正感受到洛霁岚的实力,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姑娘的武功内力恐怖如斯。绯荼刚开始还可以轻松接下洛霁岚的刀,现在她只觉得在双刃上落下的星光残影,额角止不住地在冒汗,又是一击,她与洛霁岚的双眸对上,不禁愣住,洛霁岚的眼中布满血丝,隐隐有些晶莹含在其中。

    绯荼突然发觉,眼前这个是个即将失去父母的小姑娘,她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洛霁岚挑开她的刀,绯荼心中一叹,也随即加快攻势,任务到底是任务。洛霁岚任凭实力再强横,如今她的心乱着便不可能敌过一个和她实力差不多的对手。绯荼望见洛霁岚身后的悬崖,心一横,收刀,一掌向洛霁岚拍去,洛霁岚以掌相抵,两股内力将周围的事物掀飞,绯荼打到树干上,那树生生折断,她吐了口血,掌心覆上层寒霜,看着洛霁岚如落叶般坠入悬崖,她闭上眼想:是生是死,看你个人造化了。

    绯荼方调息一会,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蓦然睁眼,看见楼主立于一旁,她忙起身行礼。

    “……她呢?”

    “回楼主,洛姑娘坠下山崖了。属下无能。”绯荼不知楼主是否会罚自己,萧雨楼必须要目标死在眼前再无生还的可能,她,已经做好领罚的准备了。

    “嗯,回去吧。”绯荼惊异地瞟了眼祁淮云,只见他神色淡然,看他孤身一人,绯荼忍不住问了一个本不该问的问题“任务算完成了吗?其他人呢?”

    祁淮云没有计较她的失礼,却只回答一个“死了”,绯荼骇然,也没再出声了,随着他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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