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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特殊?

    吴瑜芳拍了拍桌面让教室安静:“接下来,让新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大家掌声欢迎!”

    伫立在讲台上的人眼睑微敛,从始至终目光都没有在台下呜呜咽咽、吵吵闹闹的人群中停留,窗外俊俏的绿茵倒是吸引着视线,冷冷清清的,一副不染烟俗、无欲无求的模样。

    闻声。

    只见他从包里拿出一支笔,跟白板配套的专用油性笔,随意在上面写下——云洿二字,字迹既不含蓄也不张扬,气沉丹田,是内敛、稳重。字如其人,清奇如潭水,深邃若灵渊;阳林进鹿,海蓝见鲸,梦醒见你。

    白蒄品味着那柳骨瘦金的字体幡然醒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时候了,还能想起一段清新小美文来评价新同学。

    “云、kua”下面的议论声不绝于耳。都在起哄,新同学眉梢不易察觉地一皱,并没有出声。

    “蒄姐,他叫云kua诶,这名字有点拗口。”曾思媛摇了摇同桌的手臂。

    白蒄反手给她来了一掌,无语死了:“是云wu!我的傻妞啊,让你多看点书非不听。”

    “昂?嘿嘿……”曾思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们不也都读错了吗?我们不会的字就是有边读边的~”

    “云洿,你先去第二组最后那张空位子坐。”吴瑜芳语气温柔,随后巡视一周,“白蒄!”

    她立马收起吊儿郎当的样: “昂?”

    “你等我交代完事情,就带云洿去领新书和校服。”

    “好的。”白蒄点头,表示了解。

    吴瑜芳交代完事情就急冲冲离开了,没办法开学事情多。白蒄起身,走到云洿面前,用手敲了敲桌角。

    座位上的人正在用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桌子,一点一点地把桌上的灰尘擦掉,一遍又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疲于此、一丝不苟。

    “走吧,我带你去领书。”白蒄愉悦道,那富有神韵的眼神,酥脆利落的笑容,流光百溢。

    云洿收颚点头,起身跟着她一起出去。

    碧空晴天,云朵块状似的懒懒地排布。

    贵人多忘事,今早在背后偷偷说他坏话,估摸着他也没辨认出来,或许根本不计较。

    白蒄放下心,不想气氛太尴尬,便找了个话题。

    “云、洿?”

    他没有转头依旧平视前方,浅浅发出气音。

    “嗯?”

    “你原来在哪读啊?”白蒄继续。

    “嘉兴。”

    仅是二字疏冷离别,声音清冷温润,像是清晨的雾气,冷凝却不失温润;像是环佩相碰发出富有磁性的音质,冰清玉洁、清新脱俗。

    “嘉、兴。”白蒄若有所思,“就是哪个贵族学校吗?听说那里环境超好的!教学水平一流!”

    “老唐天天在大会上说,要以嘉兴为目标,打造什么四季学府,树立什么优良学风……我都倒背如流了!”

    “……”

    “其实也没什么,钱多当然配置好。”云洿淡淡地回答。

    “也是,那你为什么转学啊?”白蒄随意一问,加快脚步。

    云洿沉默了一会,转头冲她勾了勾嘴角:“没什么,交不起学费了呗。”

    白蒄在内心无力的吐槽,又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瞎,你……那鞋一万多吧……

    不过她也没纠结,“到了,你进去吧,有老师在里面。我在外面等你。”

    云洿:“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没事,照顾一下新同学。那书和资料挺多的,你拿不下。”

    其实在假期的时候,学校就把下个学期要用的资料和课本发下去了。主要是让同学们在家自觉预习,准备好一年两度的开学……考。

    一会儿。

    “我说东西多的吧,我帮你拿点。”白蒄看见他出来,单手搂着一叠书,两边胳膊下还夹着四套厚重的校服。

    确实不太好拿,云洿也不推脱把较轻的教科书递给了她,礼貌道:“谢谢。”

    “不用,走吧,等会还要大扫除呢……害。”白蒄摆摆手。

    ————

    所谓的大扫除,就是把自己班里的卫生打扫好,再把学校分配的劳动任务完成。

    挺累人的,这是白蒄每年的总结。

    “姐蒄,老班找你!”同班的男同学叫她。

    “奥,知道了!”白蒄便转身去了办公室。

    “嘿~芳芳姐姐(小声),找我干嘛呀?”白蒄一脸坏笑。

    “没大没小的。”吴瑜芳气笑。

    可能是因为年龄相仿,白蒄和老班很聊得来。吴瑜芳就像大姐姐一样,有时温柔体贴像春风,有时性格火爆如老虎。是个两面派吧,看对什么人,什么事了。

    很快,她们就恢复了正题。

    “学校分配了凌云亭的卫生给咱们班,你拿这个表,按照分好的区域领大家去。”老班递给了她一张纸。

    “你跟梁程宇,两个班长组织好。我就不去了,开学工作太繁重。”

    “小意思!芳姐放心,那我走了。”

    白蒄刚要走,就听见芳姐说:“那个……云洿,先不用他去了,叫他来一下我这里。”

    白蒄点了点头,新生搞特殊吗?不懂,但是不关她的事,也不值得她费心。

    “那我先走啦。”

    “芳姐,小心熬夜秃头!”

    白蒄笑嘻嘻地跑了,吴瑜芳只得无奈地推了推眼镜,真不省心,一天天的。

    办公室。

    云洿和吴瑜芳坐着谈话。

    “小云呀,你在学校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说出来,我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云洿沉默。

    “那能和大家一起做卫生吗?”算了这孩子,还是我先问吧,芳姐内心小声叭叭。

    “可以,没什么大碍。我带一次性手套就行了。”他缓了缓又添了句,“不用特殊化。”

    吴瑜芳会心一笑,眉眼弯弯像个月牙:“那就是上课要用自己的笔写白板这一个要求了?”

    云洿点头,他只是用不惯别人用过的东西罢了。

    后山,凌云亭。

    “蒄姐啊!”

    “真不行啦,这艳阳高照的,蚊子却还一个比一个猛。”一群男生抱怨不嗲,抱着扫帚哭诉。

    “就是就是,学校怎么这么狠心。”一群女生附和,“蒄姐你必须去和老唐哭诉一下,要不祖国的花朵都要被晒蔫了——啊啊啊!”

    “行吧,的确也是。”年年都是他们尖子班打扫的地方最宽,夏天蚊多酷热,冬天叶多干涩。

    梁程宇抹了把汗: “大家再加把劲!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了。”说完又转头问白蒄,“新来的同学呢?怎么没看见他。”

    白蒄歇了歇,答:“老班找他,有事。”

    梁程宇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坏小子的气息,是同年级不少女生饭前饭后的话题。打球不错,也是校篮的成员,算是风云人物,但新同学恐怕是个“威胁”。

    他跟白蒄挺玩得来,不过白蒄好像跟谁都能称兄道弟,交际姐妹花,没办法做班长就得做到四处圆滑才能得民心。虽然白蒄在班上年龄是偏小的,但是他们还是乐意叫她“蒄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绝配。

    白蒄默念着读过的小文缓解燥热。

    黄昏是此岸,是破晓前最飘逸的伏笔;黄昏是彼岸,是破灭前最惬意的结局。此岸,彼岸,连接起来,便是整个人生。笑叹红尘,东边,谁在为谁谱着歌;西边,依旧黄昏,烟云而过。

    她抬手揩了揩额头的汗珠,一阵轻松,凉风习习。

    霞光折射出汗水的淋漓,发梢浸染落日余晖的温馨,风拂过的是少年的脊背,带走的是无头无绪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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