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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就抢我宝座

    开学的三天后,还是迎来了,让同学们苦不堪言、提心吊胆的开学考。

    然而白蒄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麻烦,很磨人。

    “完了完了,要完了!我在家天天打游戏……”

    “诶呀,别说了,我连暑假作业都没写完。”

    “谁不是呢?没超过三点我就没躺下过。”

    “五天里有三天是通宵的,呜呜呜……”

    教室里一片呜呼哀哉,鬼哭狼嚎。白蒄捂了捂耳朵,把头埋在书桌里,最终还是受不了他们的精神分裂,跑到走廊透气去了。

    其实白蒄和他们哭诉的差不多,但她还是在开学前一个礼拜调整好了作息,当然开学第一天迟到是个意外中的常态。

    而且白蒄用这一周把开学考的内容过了一遍,习题也做了一些。所以她觉得没有什么好焦躁的,开学考不过是考一些基础的知识不会太难,主要是吃老本吧。

    但他们说得有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白蒄并不知道。因为有些人就会是缓兵之计?心理建树?总之一句话就是,他们说没看没写没背,不会不懂不知道,也许是与之相反的。尖子班的,估计都这样内卷吧。

    所以认真你就输了,不要被表面蒙蔽,随波逐流。要的是问心无愧,自觉自律。但也不要太过于用有色和提防的眼色看人,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更多的还是真诚。

    出来时,白蒄看到走廊还有一个人,是云洿。

    他手里拿着一本《现代分子生物学》,专心致志,所以也没察觉到白蒄那一脸苦涩和心酸的模样。真是令人头疼的科目,害……

    不过云洿手里的那本书看起来挺高级的,反正她不懂,更不想懂。

    “你也出来透气吗?他们挺烦的吧,每次考试来临就是这样,没事的习惯就好。”白蒄笑了笑,“整天疯疯癫癫的。”

    “嗯?”云洿突然发现她,“是挺吵的……”

    两人之后没有了说话,白蒄其实还挺健谈的,但云洿是新来的,还不太了解。

    一个安安静静看书,一个欢天喜地看附城日报。

    晚风微凉,旁边的白炽灯把树影拉扯得摇曳。月光如白纱似的轻笼那冰清玉洁的玉兰,混杂着青草味和花叶的清香味,两人便无知觉地、悄悄地融入这夜色中。

    良久,云洿合上书,转过头,发现白蒄还在一旁,他不经意一问:“你们这里是交叉换座考试吗?”

    “是的,高二和高一的交叉考,不按成绩排座位,打乱随机的。”白蒄微微仰脸回答他,嘴角还有刚刚看到一篇有趣的报告,没淡下去的笑意,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明晃晃的。

    笑容挺治愈的,云洿心里突然闪现这个想法,只不过是一瞬。

    他不是在意座位排名,只是在苦恼,这样就要坐别人的桌子了,心里有一丝躁意。

    “可能和你们原来的方式有些不同。”白蒄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情绪。她本来也擅长观察人的,从小到大当班长练出来的火眼金睛。

    “没事。”云洿摇头。

    “嗷嗷~那回班里了吧,等会老班来了。”白蒄提醒他。

    这位新同学是刚拿到课本和资料不久,至于会考得怎么样,白蒄不知道,看样子倒应该还不错的。

    ***

    第二天早上,开学考如约而至。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老班还在班上发表激励言论:“高一打实基础;高二稳步提升;高三奋发冲刺!”

    “你们不要小看一次开学考!要用最端正的态度!最积极的思想!来对待每一次考试的机会!明白吗?”

    “明白!”全班整齐一喝。

    “老班放心吧。”

    “带好考试工具,出发吧!记住不许作弊!”

    浩浩荡荡的人头攒动,陆陆续续进入考场。

    云洿只带了一支水性笔和一支2B铅笔,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包——75%的酒精湿巾。

    白蒄也是轻车简从。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轻轻的蝉鸣和沙沙的笔与纸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奏出美妙的乐章。

    第一科是语文,白蒄最是得心应手,一路行云流水,测看云天。

    提前半个小时她就交卷,出了考场,拿了手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便看见了——云洿!

    他也这么快诶。

    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像白蒄这样的语文达人;二就是不学无术的小混混,随便打发一下时间。

    她勾唇一笑,打了声招呼。

    云洿点了点头表示看见了。

    一般考完试,白蒄都是去叔那里蹭空调,陪叔聊聊天,解解闷。有时她会和曾思媛一起去,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去的,因为她的成绩一般,属于中上水平,所以就没白蒄写得那么快。

    至于考完的时候,云洿去哪里,白蒄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哪片阴凉的小树林或者静谧的亭子吧。反正教室是不能去的,很多同学还没考完试,就算考完的也会用心检查,利用好最后一秒,也没有剩余的空教室了。

    都说附城二中的门卫凶巴巴的,要是谁迟到、翻墙,被他发现了,一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活脱脱的一个“政教处主任”!

    但白蒄知道,他是为了同学好,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达罢了。

    大家都觉得他是个不好亲近的更年期——老头。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跟他玩熟了心掏心,他比谁都好。

    “叔!干嘛呢?”白蒄推开了门,一股冰冷的寒气袭来,顿时让她神清气爽,不自觉的伸展筋骨舒个懒腰,“天!好爽啊!”

    白蒄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来了,娃儿,这么快考一科完了?不错不错。”叔愉悦地拍拍她的肩膀,跟自己亲孙子考了第一名一样开心。

    “要再加把劲啊!考个好大学,别天天到处打野。听到了没?”叔笑骂,既想鼓励她,又怕她骄傲。

    “知道了,叔——”

    白蒄一手捧着手机窝在沙发上,满心欢喜地用手机搜罗全国各地的实时新闻,这是她每天的娱乐项目,年复一年乐此不疲,了解掌握不同地方的政治军事等资料,分析学习不同风格的新闻稿写作方式和表达,学以致用、增长见识。

    叔又开始讲他光辉的岁月和心酸的历史了。白蒄一边拜读大神的文章,一边“嗯嗯、啊啊”地回答他。

    叔的感人故事,她听了百八十回了。

    但叔愿意说,她就愿意听;毕竟过了这个学期,叔就要辞职回老家带乖孙了。

    岁月不饶人,年轮不回转。珍视夏日的此刻美好,比孤独怀念的冬季更重要。

    ……

    被白蒄猜对了,云洿的确是去了一个凉亭。带着耳机,翻阅着那本《现代分子生物学》,时不时还做做笔记,解解题目。随意慵懒、游刃有余,浑然天成的一种困倦气息。一人、一书、一风景,奕奕晴晴少年郎。

    ***

    一天下来,考完三科。

    教室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沸水锅,嘈嘈切切。

    这时一般分三派:

    一是: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对答案的。虽然在班上强调过n多遍,但还是会有人按耐不住。

    对完后,有人欢喜有人愁,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科目,那都是自找的了。

    二是:人五人六的抱怨题目太难,好多没写出?你写了吗?你会不会?

    大多数情况他们得到的答案当然都是否定的。以此来自我安慰,别人也是跟我一样不会的,对吧?

    最后一种就是:烟消云散,与我无关的人。考完一科扔一科,既不纠结也不在意。

    “蒄姐,呜呜呜~”曾思媛靠在白蒄的肩膀上哼哼,“我要挂了,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好啦,别叽叽歪歪,不就一次开学考嘛,别听芳姐瞎逼逼。”

    “用心准备下一科吧。”

    “嗯嗯!听蒄姐的,我才不要听他们对答案呢。”曾思媛一本正经地翻开书,投入下一科去了。

    白蒄环视一周走上讲台,敲了敲桌子:“马上安静下来!准备好下一科。谁再讲话讨论答案的,一律按班规处置!”

    每次考完她都会先腾出五六分钟给他们消化一下。要不就连自习也会不安心,总想着试卷。

    三天转瞬即逝,新鲜的成绩就快出炉。

    附城二中,改卷的速度可不是吹的。

    下课了白蒄和一堆女生坐在一块,聊八卦。欢笑声不断,女生嘛都喜欢聊爱豆,安利各种衣服裙子、小说漫画、零食爆剧。

    算是无聊无趣的课后“开荤”。

    “蒄……蒄姐!惊天大消息,你年级第一的宝座被抢了!”班级小灵通李玉康,外号猴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白蒄先是一愣随后两眼放光,旋即一笑:“呦,哪位宝贝暑假偷偷努力,弯道超车了……”

    其实也不怪她这么自信,整个高一都是蝉联第一,并且都超第二名五六十分。

    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并没有觉得不爽,只是单纯地好奇是谁得了第一啊。

    还挺期待的,甚至有点小兴奋,来对手了!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芳姐姗姗而来。

    他们都是走读生,但晚上还是要上自习的。

    本来嘈杂的教室,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芳姐是黑着脸进来的,低低的气压,霎时气氛get到冰点……

    “你们的成绩和排名已经出来了。”

    “什么芳姐放心?什么小意思?说着玩的啊!昂?”

    “一个个就知道耍嘴皮子!”

    “作为一个尖子班的学生!政史竟然还被普通班超过!”

    “你们不丢脸,我都替你们害臊!”

    一进来就是大发雷霆,劈头盖脸地骂。

    教室掉一根针都听的到。

    “我也不骂你们这么多。这次考试,主要也是为了检验同学们假期的自学能力和自觉态度。”

    “显而易见,你们都在家玩疯了吧!”

    “这次第一名的不是白蒄了,是我们新来的同学——云洿!”

    “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啪啪啪的掌声延绵不绝。

    “云洿在原来的学校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特别是生物啊!拿了满分。”说完还特意看了看白蒄,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因为白蒄的生物是至今都令她头疼的。跟她说生物,简直比对牛弹琴还难!也不知道是少了哪根经,怎么学都不会,怎么教都不懂。

    “第二名的是白蒄。”

    “白蒄!你跟云洿的差距是生物!明白了吗?不懂的要多问他!”

    “其他科目你们不相上下。但是云洿你的语文作文没写好,陈老师特地和我说了声,要继续努力。”

    “接下来的更加是断崖式分层!”

    ……

    芳姐还在侃侃而谈,白蒄支着脑袋早就云游天外了。

    云洿只是觉得没什么需要浪费情绪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把玩解读着又一本《生物技术概论》。

    天气就像多数人的心情一样,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就阴云满天。

    室外古鲠斑驳的老树,嘶哑着干涩的喉咙,舞动枯瘦的躯体。

    雨布拉开,又是一阵风,墨云滚似地遮黑了半边天。地上的热气跟凉风掺合起来,夹杂着腥臊的干土,似凉又热,也渐渐温润了这一帮16、17岁的少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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