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早上,机缘凑巧,江文见到了自己心仪的女生,又聊几句话,送给华蓉一束玫瑰花。他见华蓉没有反驳他的话,又收下自己送的一束玫瑰花,不由得心里甜滋滋的。江文把华蓉接触过的手举起来,在鼻子里闻一闻,特别兴奋。郭华骑着自行车过来,说:“重色轻友的家伙,回家。”江文说:“我是重色重友。”他故意把重色重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郭华说:“有重友吗?”江文回答说:“当然有。”

    星期一,江文像往常一样,急匆匆地骑自行车到学校。第一节课,语文老师郭众个子低矮,身材瘦小,身高仅有1米54厘米。他管理学生又不到位,方法简单粗暴。许多同学不受他的约束,没有认真听他的课。有的同学在讲话;有的同学在做小动作;有的同学在玩游戏;有的同学在传纸条;甚至,有的同学在随便移位……教室里,乱哄哄的,一片乱七八糟的景象。

    郭华讲话声音突然提高,盖过老师的讲课声音。郭众很是生气,把手里的粉笔头扔向郭华,却准头不对,扔到地板上。许多同学不由都哄堂大笑。江文偷偷地望了望华蓉,见到她仍是一本正经地坐着。静美的身子,清纯的神态,江文不自禁心痒欲狂。于是,江文一想,闪现出一个主意。他撕下一张纸,写上一句话:“你真美,让我的心动了情,情动了心。”江文运气,让纸团直接地、快速地、准确地飞到华蓉的桌上。老师和部分同学们只觉得眼前一件东西一闪,大都觉得是眼花,没有看清楚,只是,这里面除了许武。江文心想:“自己功夫不错,投篮真准。”这次“投篮”当然一次命中,自己也心中窃喜。只是,华蓉却不知谁扔的纸条,有一些生气。她看也不看,理也不理,只觉得桌上多出多余的一个纸团废物,用手一扫,把纸团扫离桌面。江文一皱眉头,很是失望,心里叹了口气,忙又运气,竟然能使纸团从地板飞起,又送到华蓉的面前。华蓉正奇怪纸团怎会又回来。

    江文的动作被许武看得一清二楚。许武想知道何事,故作乖巧地举起手,说:“郭众老师,江文扔纸团给华蓉。”江文对许武恨恨地一瞪。许武不惧,也向江文一瞪。郭众见整个班级乱成一团,连学习最好之一的江文也在扔纸团,他心中实在感到无可奈何,只好在形式上说:“江文,以后不许这样。”江文说:“是,老师,我一定改过。”华蓉得知是江文扔的纸条,好奇心大起,趁老师在板书的时候,把纸团拿起来,打开纸团,见到江文写的句子。

    许武不怕郭众,站起来,走到华蓉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走华蓉手上的纸条。郭众对许武违纪已经习以为常,生气地说:“许武,你要干什么?”许武假装礼貌地说:“老师,我帮你捉扔纸团的人。”郭众说:“你想怎样?”许武打开纸条,念:“你真美,让我的心动了情,情动了心。”同学们不由哈哈哈大笑起来。江文见自己的表白已是全班皆知,不由脸红耳赤,把头伏在桌面上,对许武的插上一脚很生气。

    华蓉也不自禁大羞,从脖子到脸都红了起来。华蓉趴在桌子上一会儿,调整调整乱糟糟的心情,这时,她脑里一闪,那一束玫瑰花还没有萎蔫,江文的表白赤裸裸,确实对自己有一点意思。华蓉心里有一些得意,她见到江文那样的表情,抛给江文一个媚眼。江文一看,春心荡漾。但后来,江文几次望华蓉的必修课,都没有得到回应,他有些无精打采。

    突然,教室里的一声巨响让同学们静下来。原来是郭华与颜平把桌子给掀倒,同学们望望郭华与颜平,又望望郭众。郭众气愤地说:“不听课就罢了,连桌子也推倒在地,简直太过分。”同学们一听完话,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事情,理也不理郭众。原来颜平与郭华的同桌换座位,与郭华言语不和,闹起来,把桌子推到。郭众无法管理好班级,只好装作没有发生事情,又接着讲课。幸好班上44个同学,还有七八个人在听课。郭众只不过是讲给他们听而已。许武好玩之心大起,忙偷偷运气,手指对着桌子,往上轻轻地一扬,桌子竟然慢慢地立起来,好像是自己站起来一般,摆好。同学们见怪更怪,都纷纷静下来,停止手上的动作,郭众大叫:“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郭众站着,故作镇静,只不过双脚颤抖,心里害怕,嘴唇在抖动。这时,老师和同学们都不敢出声。接二连三的奇事频发,人心惶惶。江文自己知道,这是许武作怪。他本想出头主持公道,不过,许武的举动似乎不坏。许武不是搞破坏,而是发功的时间不对而已。下课后,郭众拿着教案等教学资料又担心又害怕,急忙地离开教室。

    华蓉来到江文身旁,有些害羞又有些气愤地说:“没个正经的,就会胡乱言语,耽误我听课。”江文真情流露,真诚地说:“是真的。至少我的心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说说心声而已。请你不要见怪。”江文突然更大胆起来,坦白地说:“我要一直对你好,你不高兴吗?”华蓉一听,说:“你要一直对我好,我得好好验证一下。”江文痴痴地说:“知道吗?九朵玫瑰,天长地久!”江文一脸认真。华蓉听后不由有些感动,看着江文,竟说不出话来。停了一会儿,华蓉说:“你真会说话,嘴巴就像抹蜜一样甜,但是,你别随便开玩笑。”江文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事实会证明我不是在开玩笑!”

    华蓉害羞,矜持地说:“看你能坚持多久?看你有多诚心?告诉你,我也算优秀,追到我其实不容易!你不妨试一试。”说完,嘴角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江文说:“我一定用事实说话。”华蓉又静静地望一望江文,直接走开。江文说出憋在心里已久的话,整个人舒畅多了。他想着华蓉,想:“以后用真心感动她,用行动证明自己。我至少得多为她做点事情,多替她想想,尽力帮一帮她,以博得芳心。”江文想完,树立起自信心,一时间心里高兴,就哼起抒情歌曲。

    许武把江文和华蓉的一切看在眼里,气在心头,他心里想:“敢泡我的妞,有你好看的。你谁都可以惹,在太岁头上动手,不知死活!”许武追上华蓉,故意不理江文和华蓉的事情,对她说:“华蓉,刚才江文是不是欺负你了?”华蓉说:“江文没有欺负我。”许武说:“江文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儿子。”华蓉说:“我也是一样。”许武说:“我家有权有势,我也阳光帅气,你考虑一下我。”华蓉开始扭扭捏捏,一会儿,她露出微笑说:“我也算优秀,追到我其实不容易!”许武听得很清楚,心中稍微放心,自己还有机会,他已打定主意,要与江文一决胜负。

    许武转过话题,想要接近华蓉,说:“你最近有没有与胜天哥联系?”华蓉一听,立刻说:“当然有,怎么啦?”许武说:“上星期六,胜天哥本来想参加联欢会的,但是,他家里有事,需要帮忙,没有办法来。”华蓉说:“胜天哥在手机里已告诉我。”许武说:“星期六,我们说不定会去你家泡茶聊天的,你欢迎吗?”华蓉温柔地说:“好啊,当然欢迎。”许武说:“那就定下来,到时不见不散。”华蓉说:“好的。我在家恭迎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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