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有些生气，大声说：“谁怕谁？我才不怕。我与华蓉已定，输的答应对方一件事情。”华蓉肯定地说：“我们确实这样说过，要赌输赢。”郭珍：“哦，那算了。我们不用再赌。 ”

    上课了，郭敏喊：“上课。”班长詹宇喊：“起立。”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老师好。”郭敏说：“同学们好，请坐下。”郭敏说：“同学们，这次英语考试比较突然，一大部分同学存在不良思想，‘大考大读，小考小读，不考不读！’所以考试的成绩并不理想。一些同学仍然发挥出良好的水平，考出理想的成绩。中等的同学占大部分。现在，老师分发试卷，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拿考卷。”

    一个又一个同学拿到考卷后，有悲有喜，有得意的，有失意的，有沮丧的，也有无所谓的。郭敏说：“华蓉，97分。她考出最高分。”同学们佩服地发出“啊”的一声。华蓉高高兴兴地走到讲台前，礼貌地拿回自己的试卷。江文和郭珍不由一阵失望。一会儿，郭敏又说：“许武，9分。你需要端正态度，认真学习。”大部分同学发出轻视的“啊”的一声。许武考出最低分。几个同学又拿回试卷，郭敏说：“郭珍，97分。她也考出最高分。”郭珍一阵兴奋。并列第一，她考出第一名。

    江文心想：“我最好也能考出97分，要不然拿不到照片，真是可惜。”不久，郭敏又念：“江文，96分。他考出第三名的成绩，考得不错。”华蓉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向江文得意地笑一笑，悄悄地比一个手势：四指靠拢，拇指朝下。这分明表示江文“较弱”的意思。江文走上去，拿了试卷。他走下来时，对着华蓉看上一眼，有一些失望。

    考卷发完后，郭敏开始讲评考卷。郭敏讲课，全班同学都自觉地听课。课堂秩序良好。郭敏讲到完形填空时，江文才发现，老师改错两道题。按这两道题，江文就比华蓉和郭珍多考1分，江文考出98分。江文心中暗喜，这次虽然没有复习，居然也能考出第一名，他不由一阵高兴。江文举起手。郭敏发现后，就问：“江文，你有什么事？”江文说：“老师，你看一看试卷。”郭敏走近江文，看一看试卷，发现改错两道题。于是，郭敏老师对着全班同学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老师对江文的试卷改错两道题，现在改过来，江文考98分，居全班第一。”

    华蓉刚才的欢喜化为灰烬。她输一分，算是已赌输，得答应江文一件事。她望向江文时，江文也偷偷地比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表示“较弱”的手势。华蓉有一些沮丧。郭敏讲完试卷，郭敏补充地说：“同学们，实在对不起，老师改江文的考卷时，正一边改卷，一边与另外一位老师讲话，老师也不能做到一心两用，所以，在这里，希望同学们要以老师为借鉴，做事情既要专心又要认真，这样才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错误。”

    下课，华蓉头往后，对江文说：“江文，你没有复习，却考出比我们高的成绩，足见你的英语比我们好。你以98分赢我，你棋高一筹。只差一分，我输得不服气。”江文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这次侥幸而已。一次成绩不能说明问题。”华蓉说：“你挺谦虚的。你要我做甚么事？”江文看一看华蓉，确实是花容月貌。旁边瘦猴一般的章见调皮地说：“你们三个人分数差不多，这不是穿同一条裤子吗？”华蓉听完，说：“胡说八道！”章见被说得尴尬，又大声地说：“他们三人差不多的分数，说不定是因为作弊！”华蓉怒气渐生，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章见听完，说：“你说我是狗，你才是狗呢？要不然怎么从第二组调到第一组呢？显然是鼻子灵，跟到第一组的。”郭珍说：“那是我眼睛不太好，才向郭敏老师提出往前调的。我又要求要与华蓉一起坐，这才调到第一组的第一块桌子的。”华蓉说：“原来如此。我调动位置，是你的原因。”郭珍说：“是我妈妈做的。”章见说：“你的面子倒挺大的。”华蓉说：“郭珍是书香门第，她爸妈和爷爷奶奶都是老师，是教育世家，你不知道吗？”章见说：“我与郭珍不在同一个小区，所知有限。”华蓉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不要乱下结论。”

    原来郭珍爸妈都是老师，他们对自己女儿的读书很重视，对郭敏提出要求，想与学习较好的同学坐在一块，提出想与华蓉坐，为了避免郭珍与不好的同学混在一起，影响学习和上课，要求坐在比较乖巧的优秀生左右。郭敏老师不好拒绝，只好同意，于是，华蓉与郭珍被调到江文的前面坐。

    章见见风使舵，说：“我见你们成绩差不多，才开玩笑的。”华蓉说：“是开玩笑就好，别乱说话！”章见识趣地说：“是，是。恭敬不如从命！”华蓉这才转怒为喜，说：“这样说才是人话。”章见说：“我本就是说人话。”华蓉不再理他。江文及时插进话，轻轻地说：“华蓉，愿赌服输，我要你一张清纯的生活照，事情不大。”华蓉听到如此简单的事情，说：“这一个容易，下午给你。”江文兴奋地说：“谢谢你。你一言千金，说话算数！我看不到你的时候，就看一看照片。”华蓉不敢说话，心中略微感动，这分明是一种爱的表达。

    这时，许武走近华蓉的身边，自嘲地说：“华蓉，咱们都是‘第一名’啊。”华蓉笑着说：“是啊，不过，你要添上两个字。”许武说：“哪两个字？”华蓉说：“你不许生气，我才会说。”许武说：“我怎会生你的气，你说吧？”华蓉打趣地说：“你在‘第一名’前添上‘倒数’两个字。”

    许武郁闷地说：“那是自然，我说的第一名前原就有‘倒数’两个字的。这我有自知之明。”华蓉说：“许武，这还不是因为你不认真读书的缘故。”许武说：“当然，我又不笨。哪个人曾经说过我笨的。没有人吧？”华蓉真诚地说：“你当然不笨，以你的本事，敢看不起你的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许武得华蓉一赞，不自禁暗自窃喜，两个人在一起聊了几句。

    不久，许武拿出一张做好充分准备的纸，问：“华蓉，向你请教问题。这第一句怎么读？意思是什么？”华蓉一看，纸上写着两句英文，念出来：“You are a SB.意思是‘你是一个傻逼。’”许武反对地说：“我不是傻逼。”华蓉又一看，不做任何考虑，快速地念出来：“I love you!我爱你！”许武一听，忍不住地破口而出，说：“我也爱你！”一旁的部分同学听完，又好奇又意外又觉得有趣。詹宇喊着，起哄地说：“华蓉和许武在谈情说爱！互相表达爱意！”大家一听，都把眼睛望着他们。

    许武觉得幸福又风光，双眼冒光。华蓉的脸蛋立即红起来，说：“别胡说，我在教许武翻译句子。”詹宇火上加油，说：“别的不翻译，就翻译我爱你吗？”华蓉不理，说：“身正不怕影斜，别歪曲事实，火上加油。”

    此时，江文正急急忙忙去交作业本。完成任务后，江文只觉得一阵舒服。回教室的路上，江文遇上容貌如花的林如。林如用手拨一下秀发，红润的樱桃小嘴一张，说：“你究竟考几分呢？说一下吧？”江文谦虚地说：“考98分，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