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

    人都是食髓知味的。

    曾经仰视他的时候,觉得每天能看到他的消息就已经很知足了;后来,光看到有关他的消息还不够,要是能见到他本人的话就更好了;再后来光看到也不够,要是能靠近让他看到自己就好了;让他看到自己靠近他逐渐也不够,要是能和他产生联系就好了;有联系还不够,要是能在他心里也占据一亩两分地就好了,最最后,能和他朝夕相处,耳鬓厮磨,这就是奢望了。

    上苍垂怜,斑驳坎坷的人生里,你也终于靠自己的努力尝到了一丝甜头。

    网络上经常有人讨论于适是什么味道的,有人说他喷香水,有人说是洗衣液的味道,此刻你很想拿出手机回答她们,于适的味道很复杂,他的脑袋是洗发水残余的清香,身上是卫衣与羽绒交织的空气感味,怎么形容呢,像是冬天的卧室里燃烧着壁炉裹着羽绒被的温暖气息,很难描述,但是此刻的吻是甜甜的,他刚刚嚼了一颗爆爆珠。

    绵软又悠长的吻掠过嘴唇,在裹挟了酒味儿后又转向耳畔,再而转向额头,他像一只大猫咪,舔舐了一圈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然后紧紧抱住你,头埋在你肩部,久久没有撒手。

    “好喜欢你,我的女朋友。”他埋在你的肩膀处发出闷闷的说话声,尾音拖的长长的,好像在撒娇。

    “我突然明白了一句话,”你轻轻地回抱住他,透过卫衣,抚摩着他的背肌,

    “”哪句话,他揉着你的脑袋,

    “人活着就是为了那么一个片刻。”他轻笑出声,抽身捧住你的脸,你趁他没反应过来,捧住他的脸回了一个亲亲,当事人似乎有点意料之外,但是脸上可见欣喜与红润,他作势要亲回来,你故作淡定地反手推了回去,

    “快开车送我回家吧于老师,行行好我困得不行了。”你佯装焦急,整理安全带。

    “现在还有顾虑吗?我亲爱的女朋友?”他看向你,一副天塌下来有他顶着的自在。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手一摊,回应他。

    “走,”他发动引擎,“行乐去。”

    你住在一个旧商区开发的商品楼里,三层的商品楼被划分成很多个小房间,一人一间卧室,愣是于适也没想到,你居然还在群租房里生活。到了楼下,于适帮你把车停在商品楼中间的广场里,回身过来找你。

    “你怎么回去?打车的话还是把口罩带着吧,然后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你着急让他离开,他看出来你在想什么,

    “不是说不怕被拍吗?反正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你男人这点魄力还是有的,”他环住你,“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我开车也很累的。”他直直地盯着你,

    “于适,这里很小的,不够我们俩一起住,”

    “我可没说要留宿,你非要我在这儿住,盛情难却,我答应了。”

    你无语闭麦,“太不淡定了,”你心想

    这个点住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闭门不出准备休息了,一扇一扇的小窗户还亮着灯,你就在二楼拐角处,走道有些狭窄,他个头高又壮,些微有些不自在,跟在你后面轻悄悄地走,你缓缓地打开门,眼前就是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还有一个旅馆式小淋浴间,拐角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是你的电脑和一些书,够人站的地方就不是很多了,暖气早早地开着了,一进屋虽小却暖洋洋的。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你放下包,回身就是于适贴着你站,“女士优先,而且我想参观一下你的房间,”

    这个地方简陋又狭窄,他没有一丝丝的嫌弃,而是眼睛亮亮地充满兴趣,你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一览无余的,有啥好参观的,就这么大地儿还有衣柜,你自己看吧,我洗澡,你…”成年人了,但是毕竟禁欲太久,你有些不适应突然的亲密,

    “你放心洗吧,洗完我洗,我不看你,你可要把持住,不要觊觎我的□□,”他把你抱起来,放进小淋浴间,将你放在椅子上的换洗衣物递给你,就转身过去研究你的行李箱和衣柜了。

    确确实实他没有非礼勿视,但是换他洗澡的时候,你却有些心猿意马,毕竟也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而且这小子狡猾得很,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还不拉门,你递毛巾的时候,还拉了你一把,找你乐子。你转过身,悄悄地深呼吸按压一些羞燥的情绪。

    床不大,洗完澡,你坐在床边,他躺在你的腿上,要你帮他吹头发,

    “我很好奇,”“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问

    “你为什么行李箱不收起来,衣服也不挂起来,而且我发现,你好像没多少行李”

    给他吹好头他坐起来在你旁边,一下子把你抱着侧坐在他的腿上,自顾自地打开吹风机,帮你吹头,

    “因为我没打算一直留在一个地方,”呼呼地吹风声下,你下意识地这样回他。

    他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给你吹好头发,你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想说些什么,他却转身关了灯,抱你进被窝,不宽不大的小床让你俩紧紧相贴,你有些呼吸急促,他却把胳膊伸入你颈下,你贴在他的胸前,听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我希望你永远对自己好,”他闷声开口,“我本来想说你为我留下,或者不管去哪儿我都陪你,可是我觉得,你就是你自己,我没有权利给你的想法上强加我的想法,所以,以后不管你在哪儿,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出现。”

    “请你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他一边说一边摩挲着你的头发,“晚安,我亲爱的女朋友,祝你在我的怀里,睡个好觉,做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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