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诸伏景光终于还是找到了机会和降谷零聊了聊。降谷零虽不怎么喜欢其他人不打招呼随便占据他的私人时间,但他与诸伏景光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对这位温和有礼不多事人品很好的同学印象还算不错,倒也乐意和他聊个几句。

    得知诸伏景光的来意后,降谷零很干脆的给了对方答案,他不打算申请东大的推荐入学名额。

    得到这个回答的景光倒也算不上意外,对于降谷这样做的动机在见证了上回咖啡馆事件过后心里也有几分猜测,他估计是为了和女朋友一起参加东大的正常入试。

    “原来是这样。”诸伏景光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毕竟他和降谷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一步,知道结果就行,不必深究。诸伏景光向降谷零点点头,看着对方灰紫色的眼睛认真道,“虽然感觉你可能并不会在意,但我还是需要感谢你能让出这次机会。”

    “确实没必要。”降谷零表情淡淡,以理所当然的语气陈述着,“走推荐在流程上还要更麻烦一些,这完全是我个人的决策,你不必在意。”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景光也很识趣的不再耽误对方的时间,简单的告别后,两人背道而驰,相形渐远。

    回到家中的降谷零打开门后不出意外的得到了满屋的安静,他换好鞋子后先向厨房走去,打开冰箱后还算满意的看到早上准备好的食物已经消失了一半左右。

    新多出来一副已经洗干净的餐具在沥水槽上晾着,洗衣机里的脏衣服也消失不见,阳台上刚买回来的君子兰被浇过水,根部还有藏得较深的叶片上凝结着散落的水珠。客厅里的垃圾桶已经充满了大半,空掉的饮料瓶堆在最上面,冒出了一小截瓶盖。

    降谷零开始寻找藏在家里的这位不太合格的‘田螺姑娘’,他首先打开阿梨卧室的房门,屋内窗帘被拉开了一半,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散落在紧贴着的床铺上,被子团成一团被扔在床脚,床单上有人躺过的褶皱,却在屋内哪里都找不到主人的身影。

    果然不在这里,降谷零摇摇头,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正不自觉的勾起向上弧度,灰紫色的眼睛里逐渐充斥着明亮的笑意。

    他走到自己房间,推开房门,不意外的在一片昏暗中轻松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降谷零走到床边,弯腰轻轻戳了戳那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团子,“阿梨起来,别睡了。”

    被子的人被戳的蛄蛹着挪动了一下,然后慢悠悠的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丢给对方一个懒得搭理的后脑勺。

    “快起来!”降谷零不打算放纵对方这种赖床的行为,“都下午了,再睡下去你晚上又打算睡不着熬夜吗?”

    露出的后脑勺缩进了被窝里,这下彻底成了藏在壳里的‘田螺姑娘’。只是这种无言的抗议并没能起到任何作用,行动力极强的降谷零开始直接动手将人从‘壳’里掏出来。

    在力气上和降谷零比较的话阿梨就是在自取其辱,她那点微弱的抵抗男生单手就能轻松镇压,她只能用双手死死的抓住被子的一角,像极了被捉住后脖颈还试图用爪子勾住最后一丝希望的小猫。

    不过让降谷零来评价的话,她要比小猫闹腾多了。

    眼见挣扎无用,亲爱的被窝逐渐离自己远去,阿梨开始转换方向,仗着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把自己摔着这一点胡乱扑腾着在空中转了个身之后,她像爬猫爬架一样四肢并用整个人爬在了降谷零身上,然后双手抱住对方的脖颈脸埋了过去,就算没有了温暖的被窝也无法阻挡她和周公甜蜜的约会。

    “不许睡。”偏偏有人一定要当王母娘娘残忍的棒打鸳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降谷零更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下一秒这块怎么都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就从尖叫着从降谷零身上跳了下来,一蹦三尺远。“啊!!!不许挠我痒痒!”

    降谷零也不去追,原地叉腰看着她,“快去洗手洗脸,不许再睡了。”

    被弄得彻底没了睡意的阿梨不开心的嘟嘟囔囔,“零越来越像管家婆了,假期就是要赖床才有意义呀…”

    明明小时候的阿梨明明还算是个精力十足,活泼好动的孩子,长大后不知道何时患上了名为‘懒癌’的不治之症。没有正事的时候就致力于让自己变成被窝的地缚灵,没人看管的情况下可以连饭都懒得吃。

    不过降谷零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得不承认阿梨现在这样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因为两人这些年只能在假期见到对方,降谷零对于阿梨基本上一直都是有求必应,再加上这几年阿梨经常因为‘伊甸’的事情经常忙的几天几夜都睡不了几个小时,也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吧,她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生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赖床也就罢了,天天熬夜绝对不行,对身体健康不好。这一点绝对是降谷零的底线,虽然他对阿梨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底线。阿梨这些年来已经无限制的拉高了他的适应程度,比如半夜两点钟钻进他被子里,在不到10厘米的距离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降谷零在迷迷糊糊中意识到有人夜袭,他半梦半醒的抬起了眼皮,然后在黑暗的屋内对上了一双像猫一样,幽幽发光的眼睛。

    他先是条件反射的被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反手捉住这只半夜不睡觉捣乱的小猫。大半夜被折腾醒怎么样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心情,降谷零单手抓住小猫的爪子摁在头顶,一翻身用身体压住了她,居高临下的审视这只扰人清梦的坏猫,他对上对方亮晶晶的眼睛,身体压低凑到了一个呼吸可闻的距离,略微沙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危险的道。

    “你真是长本事了?大半夜的跑我床上来,真不怕我做点什么?”

    阿梨眨眨眼睛,看着对方眯起的灰紫色眸子一脸无辜,“我一个人睡不着好无聊,反正明天是假期,零你陪我玩嘛。”

    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是真觉得降谷零没法拿她怎么样?他简直气笑了,低头一口撒气般的咬在了对方柔软的嘴唇上。

    “唔…”一时呼吸有些憋闷的阿梨下意识仰起了下巴,被对方顺势捧住,不得不保持这个脖子悬空着的不太舒服的姿势。只是她暂时也顾及不到这边,阿梨所有的感官都被降谷零占据,呼吸的节奏都由对方掌控,这场‘惩罚’持续许久才告一段落。在降谷零终于微喘着抬头放过她时,阿梨第一时间闭上嘴藏起了自己略微发痛的舌尖,她的嘴唇亮晶晶的像涂了无色的唇彩,现在还有些发麻。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这确实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姿势。阿梨能感觉到被子里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被窝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温暖和潮湿的热气。她的脸被这热气逐渐熏染上红,有水珠从背脊上滑下,紧贴皮肤的衣料变得不再干燥而柔软,这确实让人不太舒服,可她却不打算动弹。

    到了此刻阿梨居然还是有恃无恐,她与那双近在咫尺,此刻带着旖旎的水雾的灰紫色眼睛对视着,眼里没有一点迟疑或害怕,反而亮闪闪的写明了三个字‘陪我玩,陪我玩!’

    “等你成年了…”降谷零最终还是在对方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他此刻真是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有如此高的道德底线。反正也没几天了,这是她最后能嚣张的时候。金发男生咬牙切齿的掀开了被子,让外面的冷空气吹散几分暧昧,然后将这个小祖宗抱起来坐在床边。

    达成目的成功把人闹醒的阿梨这时候也不会再拨动虎须,她假装没意识到硌到自己后腰处的感觉,低头甩了甩手,然后发现了什么气呼呼的把手腕举到了降谷零眼前。

    “你看!”

    降谷零瞄了一眼,像是轻轻一折就会掰断的细弱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红色勒痕,在女孩白嫩的肤色对比下显得触目惊心。降谷零叹气,知道阿梨特别怕疼,这次确实是他没控制住自己太用力了。他把人搂过来,微微侧头露出脖子。

    阿梨很满意对方的自觉,下一秒凑到降谷零的脖颈前,开咬!

    “嘶——”降谷零微微吸气,倒不是因为疼痛,像是小猫磨牙一般的力度细细密密从耳根处一路向下,直到他不知何时散开的睡衣领口处。脖颈和锁骨被人当做玩具来来回回仔细啃噬了好几遍,直到感觉到对方快忍不住时警告一样的轻轻拍了她后腰一下,阿梨这才停下嘴,不再作妖,老老实实的窝在降谷零怀里。

    “好了,你想玩什么?”阿梨总觉得对方是在牙缝里挤出这些话的,作为罪魁祸首的她非常心安理得的无视掉这一点,用非常雀跃的语气道。

    “我们去打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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