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来访

    在田笙鸥回到古华派的第三天,璃月商界几乎都知晓了小雀儿重返古华派的消息。一时间各路人马纷纷前来拜访,有的是来洽谈续约合同的,有的则是来一探虚实的,你来我往间,古华派的门槛肉眼可见地秃了。

    为了搪塞璃月的各位老板掌柜,田笙鸥随便编了个故事随便搪塞了过去,可这故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熟悉田笙鸥的几个璃月人,其中就有咄咄逼人的往生堂堂主胡桃。

    “小雀儿,你跟我说句实话,这段时间你去到底去哪了?”胡桃双手叉腰堵在古华派的门口,一副“我早看穿看你的谎言,想骗我没门”的表情。

    “你说你在拜访朋友的路上路遇绑匪劫道,于是失踪多日……”胡桃绕着已是“汗流浃背”的田笙鸥转了又转,说道:“这就奇了怪了,你去拜访朋友的事,孙宇竟然不知道?!而且正常情况下,你若是在拜访朋友的路上失踪,他不应该先是联系你的那位朋友?反而大张旗鼓地让千岩军满城贴告示寻人?”

    “啊这……”

    田笙鸥暗道不好,忘了和师兄提前串供了,

    “奇怪,甚是奇怪!你不会是在骗我!”

    跟着一块来看望田笙鸥的香菱见田笙鸥有些为难,便在一旁拽了拽胡桃的袖子,说道:“胡桃你别逼她了,也许小雀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向别人说呢?”

    胡桃本来也不是真要为难田笙鸥,不过是怕田笙鸥受人威胁不敢说出实情,最后反被奸人所害,于是道:“哎呀,小雀儿,你要是真的有困难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呀!”

    田笙鸥心里一暖,知道胡桃是真的担心她,于是“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说道:“香菱说得对,我确实有难言之隐不足以为外人道,我这些把戏自然是骗不过机制过人的胡堂主的……”

    田笙鸥走到胡桃身边“但这其中的原由,我确实不能说。不过您放心,我绝对没有受人胁迫,我小雀儿向来是不好惹的主,若是有人敢欺负我,我定要啃下他一口肉的!所这件事我求您高抬贵手,就不要追究了……”

    胡桃叹了一口气,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心想小雀儿确实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主,于是就打算打道回府了,可就在她回神的一刹那,就听见熟悉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田老板不必客气,若是真有邪祟作恶,往生堂不会坐视不理。”

    之间一身姿如松的男人从远处走来,闲庭信步间镀金的下摆随风飘摇衬出他清风朗月的气质来。

    胡桃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钟离!

    胡桃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今天早上的时候钟离就已经不在往生堂了,本以为他又去游山玩水去了,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堂主不必惊讶,我不过是来看看老朋友,顺便有些话想与田老板详谈。”

    听见“田老板”的称呼,田笙鸥心里一惊。她循声看去,见钟离来的方向是达达利亚的房间,心里登时有了几分猜测,莫非钟离已经从达达利亚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胡桃还在诧异,“田老板……这里没有人姓田啊?”

    田笙鸥上前一步,打哈哈般对胡桃解释道:“其实我本家姓田,父母去世后便不再与本家有来往了,小雀儿是我自己起的名字。”

    随即田笙鸥抢先一步对钟离说道:“钟离先生不知来我古华派所为何事。”

    钟离不紧不慢走到田笙鸥面前,对她说道:“不过是来探望许久未见的朋友,田老板不必惊慌。”

    钟离微阖眼眸,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不曾想到,公子阁下竟与田老板如此相熟,田老板的人脉比我想象中的更为广博。”

    不愧是钟离,她不过是刚回到璃月,他就能察觉出这片土地上出现的异动。

    “看来钟离先生已经见过达达利亚了。”田笙鸥沉声道。

    “公子阁下虽然来历特殊,不过既然在贵府修养,我自当先行向您询问,如此擅自前往探望,确实无礼了些。”

    虽然嘴上说着“无礼”,但钟离的表情里并为露出半分歉意,甚至望向田笙鸥的一双金眸中沉静如水,毫无波动。

    田笙鸥直到钟离是在试探她,她稳了稳心神,对钟离说道:“钟离先生客气了,以我和往生堂的关系,你若想见达达利亚随时可以,不用跟我打招呼。”

    田笙鸥顿了顿,继续道:“说来也巧,我近来得了一块古石,正愁没有行家鉴赏,若是钟离先生无事,烦请您给我掌掌眼?”

    钟离会意,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来,对胡桃说道:“堂主,既然是古华派所托,我便不多推辞了。”

    胡桃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哈哈,不过见钟离同意,她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等送走胡桃和香菱,田笙鸥毕恭毕敬地把钟离请进修整得体的会客厅,泡了一壶上好的茶叶,亲自斟给钟离。

    清亮的茶汤注入莹润的茶杯中,田笙鸥就着倒茶的功夫,不经意地将话头提起:“我知钟离先生并非凡人,璃月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您的法眼,我斗胆向您提问,不知您对如今提瓦特的形势有何高见?”

    钟离注视着杯中茶叶浮沉,轻嗅高扬的茶香,随即轻抿一口,沉吟片刻道:“我虽然非凡人,可田老板又何曾是寻常百姓,若问控御这世间天地的权能,田老板应早已凌驾尘世执政之上,既然你心中已有定论,又何必问我的态度?”

    看来钟离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但是……

    田笙鸥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这些是达达利亚告诉你的吗,帝君?”

    钟离摇了摇头,道:“我来得不巧,彼时他尚未苏醒。”

    果然。

    田笙鸥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心里竟然能因为达达利亚没有出卖她而略微安心。

    “所以帝君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难道仅靠尘世执政的权能?”

    钟离掀起眼皮,用一双流光的眼眸紧紧注视这眼前的少女,“在你来到这里之前,我与冰神曾有交易。”

    在原来的游戏设定中,钟离也曾与冰神进行过交易,但交易的内容作为玩家的田笙鸥并不知晓。可如今,曾经被至冬子民敬仰的仁慈冰神已经被狡诈的bug顶替,那么问题就来了——

    到底是谁与帝君进行的交易?

    “既然帝君如此坦率,那你我不妨开诚布公。”田笙鸥朝钟离倾了倾身子,正色道:“我想知道,您和至冬女皇的交易内容。”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或者说,我需要更多的情报。”

    钟离说道:“古有云,茶能清心,亦可涤性,好茶自是啜苦咽甘,人生亦如是。”说罢,他放下茶杯,右手轻转,须臾之间一道红光从手中喷射而出!

    “窟红宝石!”

    看来与钟离做交易的不是原来的冰皇而是bug!

    那耀眼的红光只是闪了一下便被钟离压抑住了能量,变成一块普通的暗红色水晶。

    “看来你已经见过了。”钟离像把玩一块赌石一样,任由窟红宝石在手指之间流转,“那应当也知晓这法器的能量,以及冰神给璃月所开出的价码。”

    自从达达利亚将窟红宝石的提纯物——窟红种子植入田笙鸥体内之后,田笙鸥就仿佛重获新生,拥有了系统那般能在自拟空间与提瓦特世界随意穿梭的能力……

    田笙鸥心里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质问道:“难道帝君也默认冰神用璃月百姓进行惨无人道实验?就为了制造什么‘新人类’?!”

    钟离奇怪地看了一眼田笙鸥,见田笙鸥只是一脸惊愕地望着他,便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身上已经被种植了窟红种子,却不知道冰神的真正目的吗?”

    额……她还真不知道。

    田笙鸥被钟离的话噎了一下,弱弱道:“我和冰神形同水火,她怎么可能把她的目的的告诉我……”

    “既然如此,田老板不妨问问公子阁下。”钟离没再多说,起身朝门外走去,临走之前给田笙鸥留了句话——

    “待你知晓一切之后,到望舒客栈寻我。”

    零碎的人声挤进达达利亚的脑海,打断了反复折磨他的噩梦,随着一声轻喘,达达利亚惊醒过来。

    望着独属于璃月的花棱门窗,达达利亚如释重负,仿佛一条在沙漠中挣扎的鱼又被扔回大海。他任由自己的心脏急速狂跳着,贪婪地呼吸着温暖的空气。

    突然,咚咚咚的几声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着片刻的宁静。

    敲门的人只是象征性地礼貌一下,也不等达达利亚回应,便推门而进。

    房间里透进几缕正午的阳光,田笙鸥走近那毫无防备的男人时空气中的微臣随着田笙鸥的靠近而飘动。

    只见那双蓝眸被掩盖在白皙的皮肤之下,细密的睫毛覆于其上,遮住了些许锋芒。达达利亚无声无息地睡着,任由胸前的纽扣松散开来,露出洁白的胸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然而几经生死的田笙鸥早已没了在二次元世界和美男谈恋爱的心思,她心知色字头上一把刀,更何况达达利亚这样的男人本身就是一朵毒花,只可远观,于是她一脸坚定地掀开虚盖在达达利亚身上的锦被,冷漠地给他系上胸前的口子,然后用被子给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田笙鸥这一整套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表情坚定地像要入dang,仿佛多看一眼就要长针眼似的,搞得达达利亚都有点不自信了。

    只听田笙鸥淡淡地说道:“被装了,钟离已经走了。”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还有,以后睡觉记得盖被子,每天露着肚子也不怕肾亏?”

    这谁还装的下去?

    达达利亚装作衣服幽幽转醒的样子,轻启双眸,本想演出一副被打扰的样子。可还没等他演完,他就看见田笙鸥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坐在桌子旁喝了起来。

    达达利亚:啧,你礼貌吗?好歹照顾一下伤员的心里健康吧?

    田笙鸥:把礼貌去掉。

    达达利亚撑起上身,半靠在垫子上,说道:“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喝口水吧?”

    田笙鸥放下被子,轻咳两声说道:“你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谈一谈。”

    “bug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以及……你为什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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