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不拔也是一种学问

    在系统群将全部信息修复好之前,田笙鸥先行一步,带着冬极拜别纳西妲,一来是提前回璃月准备相关筹办培训的材料和手续,而且跨国合作还需要和总务司提前打好招呼。

    这二来是为了避嫌。纳西妲作为草神重回须弥掌舵者的位置之后,剩下收拾烂摊子的工作就和田笙鸥没什么关系了,毕竟这些都属于须弥内部事务,她也懒得管。

    不过临走之前,田笙鸥去了一趟桑格塔的实验室和婕叶婆婆的小木屋。

    苍白的床单上散落着电极片,桑格塔歪坐着,眉头紧皱,一只手搭在床沿,拳头好似紧紧握着什么,憔悴的脸庞没有任何松缓,一如婕叶婆婆那张扭曲的树枝盘绕成沟壑纵深的面容。

    对于他们来说,拯救不曾出现,怀中委顿的魔鬼服装就是唯一的慰藉,而现在,塔菲和索诺尔彻底消失不见了。

    田笙鸥紧了紧拉着冬极的手道:“冬极,在未来你可能会有弟弟妹妹,但我希望你永远都是孤独的。”

    冬极不明所以地仰望着田笙鸥,说道:“姐姐,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的。”田笙鸥蹲下身来,望着冬极澄亮的大眼睛,“你的创造者为了制造更多的病毒,残忍地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更可怜的是,没有会记得他们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们就像被风吹走的细沙,永远消失了。”

    水亮的大眼睛荡漾着不解的神色,冬极歪头道:“可是他们都只是数据而已,本来就是被设计出来的,没了就没了……”他见田笙鸥露出生气的表情,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找补道:“若是姐姐不想看见他们消失的话,那我就做几个复制品好了……”

    “冬极。”田笙鸥打断他的话,道:“当我们站在高位去俯视提瓦特的生灵,我们自然会认为他们不过是一团数据而已,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力,注定会出错,注定会灭亡……”

    “可是,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就像你是病毒,本能驱使你去吞噬,去占有——谁问过你的意愿?扪心自问,我们真的通晓自身的命运吗?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提瓦特的生灵一样,在某种被控制和被迫选择的境遇中苦苦挣扎”

    田笙鸥抬头望着高空中因数据剧烈波动泛出的虚假彩虹,她淡淡道:“作为‘小雀儿’我看到的是艾尔海森、桑格塔这些须弥人对抗不公与傲慢的义举;作为高纬度生命,我看到的是人类的自我反思与困境,我们谁都逃不过。”

    冬极见田笙鸥出神地看着远处高擎的巨树,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忙道:“姐姐姐姐,我现在可乖了,不会随便吞噬数据,你别生气……”

    田笙鸥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那就请你一直听话下去吧~”

    一大一小前言不搭后语地闲聊着,这时系统突然出声道:“宿主,所有正常数据已经重新修复,即将重新加载,我们可以回家了!”

    田笙鸥再一次回头看了看矮小的木屋,见一只暝彩鸟优雅地停在木屋上,艳丽的羽毛闪烁着光泽,而鸟喙间衔着一片小小的绿叶。

    田笙鸥只觉那绿叶无比的眼熟,刚要上前一探究竟,那暝彩鸟受惊似的扑腾着飞起,绿叶与羽毛一同飘落,顷刻间化作无数莹绿色的蝴蝶包围了整个木屋,木屋周围肉眼可见地长出了一片花海,宛如彩云铺在大地上——那是草神的祝福,也是来自神的怜悯。

    最近,璃月商场最大的新闻就是大名鼎鼎的茂才公,竟然因盗窃罪和诬告陷害罪入狱,更惊人的是,揭发茂才公的正是他的同伙——来自须弥的商业经理人桑塔斯!

    举知情人透露,这桑塔斯本来在茂才公家里躲得好好的,就等风声过去才潜回须弥。可这桑塔斯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大晚上偷偷从茂才公府溜出来,正巧被埋伏在茂才公府的密探带了个正着。

    密探刚要盘问桑塔斯,谁想这货竟然嚷嚷着要自首!还没到总务司就把茂才公和他联手算计飞云商会和古华派的事秃噜了个干净,不仅如此,他还从茂才公府带出了不少罪证,其中就有千岩军怎么都查不到线索的迷香。

    这下,人证、物证具在,茂才公彻底完了,除了要赔偿飞云商会和古华派高额的赔偿金,还要吃几年牢饭。

    总之,茂才公府在璃月港一落千丈,树倒猢狲散。

    作为本次案件的受害者——古华派,自然是占尽了便宜。收回了自家的生意不说,飞云商会家主还因为田笙鸥为其冒险而背锅坐牢,此等高义让家主老泪纵横,感激涕零,不仅主动要求和古华派合作,还到处宣扬田笙鸥的事迹,一时间,璃月港上下都知道了古华派仗义执言、勇斗恶贾的善举,

    而田笙鸥也从生意人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一跃成为的璃月商业奇才,甚至有了个“璃月小凝光”的雅号。

    对此,田笙鸥表示愧不敢当,但能不能先把之前的帐结一下?

    在“小雀儿”坐牢的那几天,古华派的业务被迫停止,但田笙鸥和赛诺通了气后,赛诺就以须弥大风纪官的身份给总务司发了信,在信中他简明陈述了案件令有隐情的事实,并要求释放“小雀儿”和孙宇。

    但由于当时须弥内政混乱,赛诺也没有说明案件的具体细节,总务司只是批准了古华派回复营业,但“小雀儿”和孙宇依旧被当做嫌疑人被关押在大牢里。可谁知当天晚上桑塔斯就自首了,光自首还不算,非要看着千岩军释放“小雀儿”和孙宇。

    虽然田笙鸥不在璃月,但古华派满打满算也没停业几天。但那些和古华派合作的商家可不这么想,他们本就对新业务心存怀疑,多数只是签了短期合同先试试效果。

    古华派出事后,商家们怕被古华派牵连,一个个躲了起来打死不认账,原本由“飞毛腿”负责的送餐服务也交给了其他散工来做。可是,那些散工哪里有古华派“飞毛腿”送的快?所以有些奸商就和“飞毛腿”的员工私下交易,让外卖员打扮成普通散工,但使用的依旧是古华派提供的加速道具,派送费用则归外卖员个人所有。

    田?一毛不拔?拔就呲牙?笙鸥对此等无耻行径大为震怒,誓要和这种商场恶习一绝胜负。于是她刚落到璃月地境就拉着冬极“拜访”暗中搞鬼的罪魁祸首万有铺子的老板——博来。

    作为刚出名的商场新贵,田笙鸥做足了架子,她也没看博来,径直进了旁边的店铺,顺手就把古华派发的铁剑往桌上一摆,刻意发出铿锵的声音。

    博来不明所以,赶忙进去招呼,见田笙鸥一副皮笑肉不笑地样子,猛地想起自己挖古华派墙脚的事,心里不免开始打鼓。

    但到嘴的肥肉哪有说丢就丢的道理?想来这“小雀儿”祖上和自家沾亲,论辈分她该叫自己一声表叔。想到这里,博来甚至觉得“小雀儿”自当将古华派的产业交由自己打理,毕竟一个小毛丫头能有什么本事,就算不能,也该带着他一起挣钱。

    于是博来故作长辈的摸样,语气轻佻,道:“这不是‘小雀儿’吗?挣了大钱,终于来看你博来叔了?”

    田笙鸥挑了挑眉,看傻子一样看着博来,却道:“好久不见,表叔,近来生意可好?”

    博来见田笙鸥没有反驳,于是更加坚信着小丫头不过是外强中干,根本不敢和自己叫板。他缓缓挪了几步,坐在了上手处,端起伙计送来的茶,倨傲道:“唉,这我就要说你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到孩子们成长自然是开心的。”

    博来抬着下巴,把茶杯随意放在一旁,道:“可你想想,若没有我们在前面为你们遮风挡雨,开拓了这些商路,你也走不到今天。那新月轩、琉璃亭的掌柜,是看在你与我有亲,才肯给些脸面参与,若没有我,你们古华派哪里拉得到这些客户!”

    田笙鸥静静地听着,没有半点恼怒,倒是博来越说越来气,真以为自己是古华派的贵人,反到觉得田笙鸥不过是白眼狼一个,“如今你们古华派如日中天,当记不得我万有铺子的功劳来。”

    他顿了顿,装模作样舒了一口气,仿佛长辈看小辈不成器时那般又气又恼的样子,道:“我也经商数十载了,什么摩拉、名利早就看淡了,我也不打算借古华派的名声。”

    他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你叔我走过的路比你一个小毛丫头吃过的盐都多,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断不会像你一样还被人抓到牢里,真是丢我们家的脸。”

    博来换了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道:“倒不如你把飞毛腿的生意让给我,以我的经验肯定比你经营得好,到时候分你两成,也不枉你我叔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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