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未婚妻24

    闻灯脑子里飞速运转。

    阮灵酥的简历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投的?她的简历能直接投到顾洲手里?

    怎么可能。

    闻灯慢吞吞把地上的文件拾起来,艰难勾起一点笑,“哥哥,这是什么?”

    顾洲随手关了简历,“怎么?”

    闻灯觉得自己不该问,但她实在忍不住。又道:“哥哥,她是要投简历来顾氏吗?”

    顾洲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应了声,“投的总裁办。”

    闻灯声音干巴巴地,“你身边还招没毕业的学生啊?”

    说完想起她自己就是,但她是来跟着顾洲学习的,而且她可是被顾闻害的在桥洞里吓晕了过去才得来的机会。

    顾洲瞧着她满脸的抗拒,指骨扣着桌面,声音很淡,“优秀的话,未尝不可。”

    闻灯还想说什么,顾闻站起走了过来,“哥,你觉得阮灵酥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蓦地收到一阵眼风。

    闻灯一瞬清晰,她牢牢盯着顾闻,不可置信:“你帮忙投的?”

    顾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我也要为顾氏寻觅点优秀人才嘛。”

    脑袋上顷刻被砸了一文件。

    顾洲看着手里刚刚接过的、被抽走的文件,后靠椅背,把舞台交给了这对未婚夫妻。

    顾闻脑袋直接闷了半响,文件擦过他的额头,留下一道红痕,血丝渗出来。

    他下意识捂住脑袋,见闻灯牢牢地抓着手里的文件,指尖都在抖。

    她怎么会这么生气。

    闻灯在他面前脾气向来是不遮掩的,可在他哥面前——

    她每次装的都绝不是什么差脾气的样子。这次居然会直接在他哥面前动手。

    真有这么气?

    在总裁办工作有什么好的。他找个人来替她又不会少她的钱。

    顾闻不理解,却也清楚这事办的闻灯不满意。

    他瞥了一眼顾洲,见他哥眼底没什么情绪,他有点不好意思在兄长面前低头,捂着伤口的动作久了会儿,上前一步握住闻灯摔她的文件。

    “别气了。”顾闻垂着脑袋,“你摔这么急伤到自己怎么办。”

    顾洲撩起眼皮,见顾闻这副做小伏低的样子。

    顾闻在外头什么脾性家里人都清楚。他唇角似乎也跟着撩起,顾闻对闻灯,倒是顺服。

    这点顺服当事人根本感觉不到。闻灯夺过文件,颤着的指尖还没有恢复。她想,顾闻嘴上说的真是好听!。

    是要在他哥面前表现吗?把她衬得像个坏人。

    她被丢在桥洞,疾速行驶的机车擦着她过去,血腥气笼罩了她整个鼻腔。她在医院躺了一整晚,来到了总裁办跟着顾洲学习。

    顾闻上下嘴皮一动,阮灵酥的简历就可以出现在顾洲眼前。

    现在居然还想用嘴上功夫把她陷入不仁之地。

    闻灯无语,她没有理顾闻,把文件先放到顾洲桌子上,想说点什么,气怒上涌担心自己说出不着调的话,一言未发地回到自己位置。

    办公室一时寂静了下来。

    顾闻有心想跟着闻灯过去解释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顾洲慢条斯理翻开文件,也不出声。

    他哥不出声,顾闻彻底不知道该做什么。

    闻灯在键盘上敲击了许久,她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分明现在也没有新文件派到她手里,她神情仍认真到像面对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顾闻自我煎熬了一段时间,忍不住想走到闻灯身边,纠结惶然之下手底的文件也受了他大折磨,发出纸张揉搓的细微杂音。

    终于决定要过去闻灯身边,甫一抬头先看到他哥正投过来的一眼。

    顾洲面色平静,目色却凛然,“闲得慌就滚出去。”

    顾闻知道自己这是吵到他哥了。他看了眼闻灯,见闻灯压根没看他,也不敢忤逆他哥,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这厢闻灯也敲完了最后一个字,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拿着打印好的纸张过去顾洲面前,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又有点自得地放了过去。

    顾洲拎过纸张,见到一份简历。

    他朝闻灯看去,闻灯眨眨眼,“哥哥,我简历这么漂亮,你没必要选别人。”

    她对此是自信的,她在金融系风头无两,靠的可不只是别人一声声的吹捧,她是有硬实力的好吧!

    闻灯和阮灵酥撞过多少个项目,但两个人却极少正面交锋,完全是因为两人取胜的方式可以列成两个赛道。

    她是背地里奋笔疾书表面上轻轻松松,阮灵酥是看得见的努力而后她的拥泵们铺天盖地地宣传“她都这么努力了你怎么还要和她抢”。

    所以时不时会发生闻灯得战绩阮灵酥得实物的事情。

    甚至她的拥泵们还提议过闻灯拿奖学金的奖状阮灵酥拿钱。

    闻灯当然没同意。符恬还带着人和对方在论坛上辩论了个三百回合。

    那个时候闻灯气得不得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离谱。但要是让她把简历拎出来,阮灵酥就算挑灯夜战也比不上她的实绩。

    闻灯现在反倒庆幸还好顾闻帮忙投简历的时候她在这里,真要堂堂正正拼战绩她才不惧呢。

    她扬起眉,志得意满地瞧着顾洲。

    顾洲一页页翻去,简历做的漂亮明白,内容丰富,不少高含金量的比赛,最后附了厚厚一摞奖状。

    他后靠椅背,将简历放到了自己的暗格里。

    正准备接过的闻灯默默收回了手。

    顾洲抬眼,“下次再带这种不着调的家属过来,被牵连了别跟着哭。”

    闻灯睁大眼睛,他在说顾闻?

    她闷声道:“哥哥,那是你亲弟弟。”

    “那又如何。”恰逢项目经理进来,递过一份文件,顾洲签过名字,冷淡嗓音一同响起,“我带你学习,放他进来是不想你没面子。”

    闻灯待了几个瞬息,突兀明了顾洲的意思。

    今天顾闻能进来,不是因为他是顾闻,而是因为她同意。

    闻灯惊愕过后是铺天盖地的欣喜,她没忍住翘起唇角,颇有几分热泪盈眶的趋势,“哥哥,我要真是你的员工,凭你这句话还不得为你肝脑涂地。”

    语气夸张激动,顾洲懒得抬眼,演技一点没长进。

    经理在一旁等着,心想居然有人给老板画饼,老板哪那么容易被糊弄,马上就要让周小姐把饼坐实,感受一下肝脑涂地的威力。

    顾洲把签好字的合同放在一旁,拎过闻灯原先交来的文件,“过来听讲。”

    闻灯立马推着椅子挪过去,不忘试探道:“哥哥,你还会叫阮灵酥过来吗?”

    “我这里是什么收容所么。”

    他语气不善,还有点傲慢。闻灯却开心,乖乖巧巧地双臂交叠放在桌面,“谢谢哥哥收留,我一定好好学习,早日帮哥哥减轻负担。”

    瞧她这副装模作样,顾洲目色平静,片刻,哼笑了声。

    一旁拿过合同的经理:“……?”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老板看着还挺受用?

    难道他们老板其实喜欢这些虚话,是他们领悟错了精神?

    经理认认真真琢磨起来,顾洲撩起眼皮,眼底已经看不出情绪,“还有事?”

    “顾总,”经理下意识接话,“我等着为您肝脑涂地。”

    “……”

    “……?”

    经理震惊,闻灯也吃惊地看过来。

    现在工作都需要时刻表忠心了吗?

    顾洲面色平静,“东区的项目明天写份评析给我。”

    经理表情发苦,“是。”

    他视死如归地退走了,老板还是以前的老板,不吃饼。

    顾洲点拨起闻灯,期间又有几桩合同需要他过目。闻灯发现,顾洲好像真的挺忙的。

    她自认聪明,受到指点时也领会得很快,但毕竟内容复杂,有一些还是需要花时间去理解。

    叫顾洲这样动辄十几个亿的大老板花时间教她,闻灯罕见地有了点不好意思。

    不过这点不好意思就存在了几秒,她想起自己来总裁办前的惨状,心比什么都冷。

    闻灯冷心冷肺地请教完,一个人摸索了起来。

    顾洲还有场会议,起身离开。

    甫一出门就见到守在外面表情焦灼的顾闻。

    参会助理见老板出来,一边汇报一边跟着朝会议室走去。

    顾闻也跟上去,见缝插针地讲话,“哥,闻灯心情怎么样?我真不知道她会那么生气。”

    顾洲眉间覆了层薄薄的不耐,定住,看了他一息,顾闻一瞬熄声,满腔牢骚不敢再发出。

    未料顾洲反倒平了语气,“空山老人的那件藏品是不是在你手里?”

    顾闻不知道他哥怎么突然转了话题,回忆道:“有一年明大办比赛,我送过去做奖品了,好像是金融系的什么比赛。”

    顾洲问起,顾闻不敢敷衍,绞尽脑汁回想了半天,说出了比赛名称。

    “我看了闻灯的简历,她拿过这个比赛的冠军。”顾洲点到为止,丢顾闻一个人在原地,一行人远去。

    反应过来的顾闻扬起笑,“谢谢哥!”

    这个比赛三年一届,闻灯既然参加过,那一定是他送奖品的那届。

    他们这是什么缘分。

    现成的话题这不就出来了。

    顾闻气宇轩昂地去找闻灯。

    顾洲从会议室出来,就听说顾闻被闻灯从办公室赶了出来。

    两个人大吵一架,顾闻形容狼狈,差点被逼出泪。

    汇报的人战战兢兢,顾洲漫不经心理过领口,动作和神色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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