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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也不一定)

    坤宁宫

    周遭的侍女小厮已经被皇后命令退下,宫内寂静,窗外的树影印到屋内地上,沙沙作响的树叶相互碰撞。

    桌上的并不是平时待客的茶叶,而是果酒,清甜软绵,自有风味,曾经在皇城贵族中风靡一时。

    皇后一向挺直的脊背此时难得的有些放松,拿着小巧的酒杯,小口地品尝着。

    对面的太子身前同样是一个酒杯,里面盛满了果酒,但是此时他身体挺直,袖内的手指不停地互相摩擦着,让人难以察觉出此时的心情。

    可是皇后身为母亲,又怎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小动作,她灵敏地很,一眼就能看出对面坐着的太子的心神不宁。

    皇后余光瞟到那此时在仍旧燃着的幽兰灯光,此时已是白天,屋中大亮,但那灯盏仍旧被人好好地放在那里,亮着,亮着。

    她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将酒杯放下,罕见地,率先打破了平静。

    “说吧,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太子黎越禛被这声询问打破脑海中的思绪,他定了定神,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的眼中情绪复杂,似乎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早有预料。

    “母后,自那场大火之后,过去的也有十几年了吧。”

    “是啊,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怎么?”

    皇后没想到他从这里问起,看向外面的天色,那半开着的窗上摇曳的树的影子,点了点头。

    她偏了偏头,看向自己在岁月流逝间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

    “这十几年间,您始终耿耿于怀是吗?”

    太子执着地看着母亲,想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个答案。

    皇后笑笑,有些苦涩:“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我还以为你会问别的事情。”

    “本来就是一件事不是吗,那场大火,烧掉的又何止是一个家。”

    皇后眼中清明,并不否认,“是啊,我始终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果然。”黎越禛苦笑一声。

    “那你呢,禛儿。”

    皇后看着儿子,那眼神直直地望进黎越禛的心中,有些锐利。

    黎越禛心中一跳,有些逃避似地偏过头去,看向桌面上的酒杯,不说话。

    皇后却并不放过他,有些事情需要一个契机,只有将伤口化脓的地方一举戳破,才有好好康复的可能,而今天,就是她们母子伤口康复的一个机会。

    她继续说道。

    “在我被困在这深宫中,因为种种原因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时候,在我和你的父皇冷战,在我守着这偌大的坤宁宫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禛儿。”

    “在你一次次看我独自赎罪,守着那盏灯的时候,你那时候对我说的话,究竟是出于什么想法说的?”

    皇后的语气并不强硬,但是一字一句,就像钉子一样,扎进了黎越禛的心里。

    黎越禛闭了闭眼,深深地突出了一口气,袖内的手紧握成拳,看向了皇后。

    “是,我承认,这些年,不仅仅是您一个人困在了过去,我也是,可是我能怎么样,先不说我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上有父皇紧紧抓着那个位子不放,下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

    就说我是,我作为是黎越禛这个人,面对你和父皇,进退两难,我又能怎么做?”

    对面的母亲仍旧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面是鼓舞,也是决然。

    黎越禛像是被烫到似的,可是转念,又像是被那眼神刺到,心中好像有火种熊熊地燃烧起来,他一鼓作气道。

    “就像您和那位一样,我们曾经也是那么好,我和她是从小一起到大的情谊,她那么好,看见我不开心了知道拿自己喜欢的东西哄我,看见我被夫子训斥的时候还知道偷偷摸摸帮我报仇,

    那场火来临的时候,她还那么小,我怎么能忘?!”

    “可是,母后,我不仅仅是你的儿子,我还是父皇的儿子,您能直接对父皇表达不满,我呢,我要是如此便是不孝,我能怎么办?!”

    黎越禛说着说着,眼角泛红,激动之下,将桌上那杯果酒拿起来,一饮而下,微微地喘着气。

    皇后看着,眼角也有些泛红,但是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太子那么激动,说起来,这还是那件事之后他在自己面前的第一次情感爆发。

    此时她看着他,看着自己的骨肉,反而淡淡地笑了出来,有些释然在里面,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或许一些东西就是需要一些契机的,平时的话,禛儿绝对不会像这样情感外露。

    她亲自动手向那空了的酒杯里倒满了酒,“那么现在呢,禛儿,你是怎么想的,昨天你刚刚来过,今天怎么又来了。”

    “我……我来确认一件事。”黎越禛说着,声音好像有一些颤抖,他低下头,不再看自己的母后,好像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抱有极大的期待,因而害怕落空。

    “确认什么?”皇后说。

    “确认,确认,昨天的,昨天的……是不是她。”

    黎越禛到底没有说出口那个“她”是谁。

    但即使他不说,皇后也知道那个“她”是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对着他,又或者对着他和她说。

    “是的,就是那个孩子,是她。”

    …… ……

    那边的四个人齐刷刷地看着安芸苓手中的纸条,“贤恭王府?”

    “是的,我问的问题是和师姐说的丹药花种有关的事情,屋中那人就给了我一张纸条,再多的,他就不肯说了。”

    安芸苓说着,其实心中也有些挫败,没想到甲三房间能给的答案就是这样一张破纸条,要是能去甲二甚至甲一,那样的话,会不会知道的更多呢。

    她这样想着,又看了看师姐,心思有些活络:“师姐,你说能不能再去那主事那里问问,万一能多问道些什么呢。”

    云洛摇了摇头,“我们顶多两面之缘,这样不就算是坏规矩了,想来是不能的。”

    “奥。”安芸苓闷闷地应道。

    “贤恭王府,听起来有些熟悉,可是当今圣上的弟弟,那位贤恭王?”

    萧沐煦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和皇族扯上了关系吗。

    “师兄,你知道,说说?”安芸苓看师兄有些印象,说道。

    “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说过,你们也知道我们萧家跟人间有些联系,我记得那贤恭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素有贤名,与当今圣上很是亲近,说起来,也是个痴情专一之人,只有一位正妻,家里有一位小郡主,

    不过十几年前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没了,王爷王妃和那位小郡主都葬身火海,由此,那贤恭王府也衰败了下去。”

    “这么说,那贤恭王府现在就是一个空宅子喽。”时浔殊听完,问道。

    萧沐煦有些怪异地看向罕见开口的时浔殊,说道。

    “是,按理说应当如此,圣上在皇城之中没有其他的弟兄了,当时那火在半夜烧起来的,烧地极大,很是邪门,房子就暂且搁置了下来,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很少有人提,此时应当还是空着。”

    “那这样一座邪门的空宅子和无名花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呢?”安芸苓端详着手中的纸条,好想要从那横竖撇捺中看出花来。

    “想知道问什么,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洛敲了敲桌子,说道。

    “也是,去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时浔殊开口,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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