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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们的爱恨情仇(十七)

    “还……还成。”郭问心回以尴尬的微笑。

    萧家序齿他原是排不进去的,替嫁之前没人记得有他这号人物,赶鸭子上架让他去替嫁,面上要做的好看点。

    他的年龄不一定是最小的,但前面没人想因为他的横插一脚改变自个儿喊惯了的排行,于是他便变成了最小的十六

    弟。

    理论上讲,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萧叁离与他实在没什么话好说,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来日方长,日后好好将养身子。”

    郭问心保持营业式微笑,“谢……谢谢三哥。”

    作为两人最大的纽带俞婧缓解气氛:“十六听三郎的好好养身子,切忌思虑过重,若是有什么烦闷之处,三郎住得不远,你们兄弟二人平日里可多谈谈心。”

    让两个几乎完全对立的人没事谈心,能在皇位争夺战里成为唯一幸存者的帝姬,不会真的以为他们能和睦相处,更多地是想要他们互相监视。

    两个都是萧家人,俞婧忌惮萧家。

    但忌惮不代表不喜欢,从高岭折下的萧叁离自不必说。

    丁渠瞧着,如果帝姬发现她的便宜驸马是个实实在在的傻白甜,没有多余的心思,产生不了威胁,她怕是会想左拥右抱,两个都要。

    在先婚后爱的故事里,没有人能抵挡住长得好看的傻白甜。

    唐双艺在后面悄悄扯了一把丁渠的衣袖,叫她看热闹别离得太近,过于放肆。

    三个人的戏码,她一个观众近得快冲上台了,算怎么回事。

    俞婧瞟到唐双艺的小动作,没有作声,她的手碰了碰桌边的茶盏,示意婢女换一盏新的。

    师妹拱完火,师兄往里加把柴,“火生土,驸马属土,萧公子属火,两者属性相和,同室相处确有裨益。”

    萧叁离皮笑肉不笑,“观主今日祈福,又为驸马招魂,需多加休息,南延国运要靠观主窥探天机才行。”

    观主四两拨千斤,“南延国运绵延不绝,天机观测与否,吾算与不算,都无足轻重。”

    俞婧的嘴角放平,截走两人的对话,“十六刚醒还需静养,孤有事想与观主商议,观主移步与孤先行离开如何?”

    她半掀开手边的茶盏,冒出来的袅袅热气模糊了她的脸。

    丁渠突然想不起俞婧长得是什么样子。

    萧叁离的额角渗出汗来,抿紧嘴,他直觉刚才他的那句话引来俞婧不喜,但不确定,他越来越分不清俞婧的喜怒,心中有些无处安定的惶恐。

    观主点头,“帝姬有令,不敢不从。”

    半开的茶盏仍在一旁晾着,俞婧没有立即起身离开,她微笑面对唐双艺,“小观主,请便。”

    “帝姬说的是,我是也要先行一步。”唐双艺看看郭问心,再看看萧叁离,“萧公子与驸马好好叙旧。”

    她招呼丁渠跟上。

    郭问心面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木愣愣地挤出一句:“各位,慢走。”

    实际他的内心在大喊,别走!留下!换我走!

    周围的婢女递给他一口汤药,他苦涩地咽下,不敢讲。

    坐在床边,从床幔处望出去的一方天空,只有门檐上四四方方的一点,黄昏日落,拉长的夕阳照进来一束橙黄色的光束。

    婢女点起宫灯,亮起的火光缩短了萧叁离映在地面上的影子,其他人渐渐远去,留下他和郭问心相顾无言。

    困在屋内,走不出去的好像是郭问心,但萧叁离能感觉到他找不到突破如今困境的方法,他寿命不长的余生将被困在此方天地。

    走出屋内,宫苑陈旧,侵染着尚未退散的杀伐血腥气,一股落败之相。

    唐双艺带着她在第一个岔路口就与观主他们分道扬镳了。

    闲步飘在无第二个人的宫墙之间,丁渠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了口,“南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千年前的延梁听说还要繁华富庶,真正倾覆也不过短短几日。

    “南延气运不败,南延便不会亡。”唐双艺摇摇头接道:“阿渠想去看南延的气运吗?”

    气运……是能看得见的?

    唐双艺没想等到她的回答,拉起她的手腕带她去往太玄观。

    站上太玄观顶端或可俯瞰整个南延都城,但丁渠没有上去,她眨眨眼,挪开视线问:“那上面……是一条蛇?”

    在走往太玄观的几息之间,天色已然暗下来。

    一条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粗壮长虫盘在太玄观顶端,呼吸吐纳间有无数金色的气流涌进它的身躯,和八尾狐吸收日月精华修炼有些相似,不同的是,这些金色气流蕴含的力量更多,更为纯粹。

    “那是杨玉,认不出来吗?”唐双艺带着丁渠站在不远处次高的屋顶上,“认不出来正常,杨玉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他怕冷冰冰的软体动物,至今没敢照镜子,天天催眠自己只是长得高了一些,需要横着躺。”

    黑色的长虫在黑夜里睁开眼,冰冷的眼神扫过底下南延的生活景象,漆黑的鳞片在星光照耀下在微微发光。

    丁渠和杨玉接触不多,唐双艺不说,她就算看见太玄观顶上有条长虫盘踞,也不会认为它是玩家变的,它的眼神和动物没什么区别,修炼出八尾的红萸都要比他有人性得多。

    “这是……在做什么?”

    “不明显吗?它在拦截南延的气运。”

    金色的气流自丁渠身边穿过,她伸出手指勾走一缕,丰盈的力量汇入她的魂魄,“气运吗?等它吸收完了,南延就亡国了?”

    “不一定,不过杨玉会由蛇变蛟,由蛟变龙,成为千年来第一条成功蜕化成龙的蛇。”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过丁渠不太懂,“千年以前呢?不可能先前没有一条蛇化身成龙的吧。”

    她问的问题常人都能想到,唐双艺没回答,转头说起了另一个话题,“知道南延为什么叫南延吗?”

    既然别人不想告诉她答案,她也不追问,静静听人讲下去。

    “南延疆土是延梁的一半,原来连崎山脉也是延梁的一部分,萧家住的,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是延梁皇室的宫殿。”

    唐双艺手心转动,金色气流分出一部分汇聚到她们的身边,黑色长虫感受到气流变少,终于将视线分出一点,移到她们身上,见是唐双艺干的,它懒懒地挪动了一下,露出底下黄澄澄的东西,闭上眼当没看见。

    它底下那是……

    枕头?

    唐双艺还在娓娓道来:“萧家割据连崎山脉加固延梁禁制,成为了凡人可望不可即的仙山;南延先辈占了延梁残存的龙脉,称是延梁皇室的遗孤,哦,和现在多出来的玉梁公子差不多。”

    她漫不经心地添了句大逆不道的话,“可惜当年的‘遗孤’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延梁国姓读‘yu’,却不知是哪一个‘俞’,乱世泥腿子占了气运照样当了上百年的帝王。”

    丁渠完全没听身边的人在讲什么。

    她指着长虫:“它……它是睡在枕头上吗?”

    哪家好蛇小憩头搁枕头上啊?

    “嗯?”唐双艺被打断,看过去,一脸见怪不怪,“【黄粱】啊,这个道具作用是美梦成真,睡上面能加快他通关愿望的实现,怎么了?你想换了?”

    丁渠这才想起唐双艺第一次进她店里,拿来交换的就是这个枕头,她摇摇头,“没有,没想换。”

    道具推销不出去,唐双艺很遗憾,“真的不换吗?效果很好哦,奈河里面倒了‘解千愁’和放了这个枕头进去,久不见天日的冥界都亮了呢。”

    丁渠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枕头不小心掉进去的,不小心的。”

    丁渠不在乎她小不小心,“那这枕头你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幸好她没同意换枕头,大蛇脑袋搁过的枕头,丁渠还真不一定敢拿。

    “谁说我只有一个枕头?”唐双艺说得理所当然。

    行叭,忘记你喜欢搞批发了。

    话题让丁渠给岔开,她想了想原来在讲些什么,愣是没想起来,转而道:“南延的藏书阁书很多吗?”

    很没营养的话题,却恰好合上了唐双艺想讲的话,“南延先辈从萧家眼皮底下偷天换日运出来的东西,当然是趁人没发现前能运多少运多少了。”

    唐双艺狡黠地眨了一下左眼,“据说足足运了有一个月呢,你猜多不多?”

    丁渠没概念,应付地点点头,“这么多书,那肯定有将我的魂魄和伞分离的法子了。”

    “束缚在你眼眶里的伞很疼吗?”

    丁渠说实话,“不疼,死了之后血肉都没了,为什么会疼?不过这把伞挺奇怪的,戳在□□上的武器,死后嵌进了魂里。”

    想必是很珍贵的道具,值得越珉千里迢迢一路跨越副本追过来。

    “那你介意店门口多养一只鸟吗?”唐双艺还记得她店里的鹦鹉鬼,“乌鸦不太吉利,叫他变个喜鹊吧。”

    “嗯?”丁渠听这话不对劲。

    “我先行找人翻过了,你的情况不是独一无二的,曾有前人和你的情况一模一样,但没写过如何解决,超过八成的可能性是没有办法解决。”唐双艺对上丁渠的眼神,解释道:“你不是看见过吗?我用火烧特制的纸便是在给师兄传信。”

    “那你怎么让它带上你的玉牌去找书呢?”丁渠想象了一下从前去的图书馆摆放的书籍量,“要是有上千上万本书,一只鸟拿什么翻得完?”

    “守着藏书阁的藏书人能帮它找,如果乌鸦能说话的话,而且……”唐双艺露出了类似于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表情,“你不想让它多跑几趟,做几回无用功吗?”

    丁渠思考了几秒,顶着一张乌鸦脸,没事装傻叨她两口的越珉确实挺烦鬼的。

    她认真地答道:“想。”

    给乌鸦找点事情做,让它少叼她两口,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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