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

    “严重?”池问柳心中一沉:“为什么?他没有吃解毒的药吗?”

    师海叹了口气:“画兄吃的少,毒性不深,所以没有及时发觉,发现你中毒之后他焦急万分,来回奔走,又照顾,再加上失眠的老毛病,那几天着实累坏了,心力交瘁,等到发作出来下手医治时已经晚了,热毒攻心,恐怕……难以根治了……”

    池问柳咬住了唇。

    师海痛惜长叹:“画兄……”

    池问柳:“他不是来青楼了吗?为什么还解不了!”家里还有小妾,再毒也够了吧?

    师海捂脸:“据脉象看,画兄还是童子之身……”

    池问柳:不会吧……

    师海:“有失眠症的人,睡觉身边不能有人,且精神时而紧张时而脆弱,充满戒备,想要过自己这一关,难啊……”

    池问柳:……

    师海:“你也不要太自责,画兄重情义,为救你弄成这样他是心甘情愿的,不是你的错……”

    池问柳:“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师海一脸为难,吞吞吐吐道:“那个,暖情药发作起来神智混乱,池妹妹那时候昏迷不醒,画兄怕妹妹有什么不清醒的言行被别人看见不妥,亲自贴身照顾,想是……受了些刺激……”

    池问柳腾地红了脸,不清醒?她药性发作梦见的那些自己都不敢想的画面……是够刺激的,难道她……真的做了什么?

    天哪丢死人了!

    师海低了头:“我也劝过画兄,如对池妹妹有情,不必拘泥迂腐礼法,救人要紧,画兄可能怕池妹妹不高兴没有听我的,画兄他……可能……已经憋坏了……”

    池问柳:……

    师海肩头抖动:“太能忍了……”

    走出房门,师海狠狠抠住墙根掰下一块墙皮来,才忍住没有暴笑出声,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下楼去找成王。

    成王:“这么快?人没事了?”

    师海还在震铃,捂着嘴憋的脸涨红:“没……事儿了,我给他开了副好药,静服,保管以后都没事儿了……”

    成王斜眼看着他花枝乱颤,狐疑道:“什么事儿给你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把人睡了!”

    师海捂着嘴上气不接下气:“我没睡……不过别人就快了,画兄他……快了……”

    成王抬头望着房间方向若有所思,片刻也拍着腿大笑起来。

    夏使:“亮兄,你们在笑什么这么高兴?”

    成王揉着拍疼的大腿:“哈哈!高兴!这么多美人我可太高兴了,高兄,咱们组个局怎么样,把这楼里的姑娘都包下来,连开三日宴,叫她们挨个演节目,谁也不许回房睡觉!”

    夏使:“好啊!”

    师海:“王爷,微臣告退……”

    成王:“退什么退!你也给我演一个!”

    经过一翻折腾,画寻花的脸色恢复了点,不再白的那么吓人了,但还是没醒。

    生怕再被电到一样,池问柳坐的远远的,桌上放着师海留下的解酒药,画寻花眉头紧锁睡的极不安稳,好像非常需要药物的镇定,可池问柳不敢靠近。

    为了她?她做了啥!他废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家里有温柔漂亮的小妾,外面还有红颜知已,为啥要为了她忍成这个样子,不会早点溜回来解决一下啊,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什么都没干,最多把给他记的小帐本上划去一两条,各不相欠,以后她还要帮他攒钱做任务呢,绝对勤奋不糊弄。

    画寻花似乎想翻身,挪动一半脑袋没了力气,软软垂在了床边。

    池问柳下意识想去帮忙,刚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画寻花胸口起伏,发出几声烦燥的喘息,头一歪,又没了动静。

    池问柳接着发呆。

    那几天……,好像他是为了给她送吃的才天天过去……

    还帮她望风让她补觉……

    为了给她打掩护才被宝庆公主缠上,他去的时候是很很不情愿的。

    他早就撑的很辛苦了,低血糖差点晕倒,还被她连扔三个血包砸得流鼻血,要不是身体虚弱,也不至于被药毒侵袭这么深……

    真的……坏了?

    池问柳忍不住偷偷看向那个部位,马上又像做贼一样躲开了眼神。

    隔这么远能看出什么!她又不是透视眼。

    心里纠结了半天,终于拿起药走了过去,枕头太低,费了好大劲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又垫了个矮枕,用手扶好固定住,拿小勺舀一口药,试了试喂到他嘴边。

    可能药水不太好喝,画寻花喝了一口眉头皱的更紧,不肯再张嘴。

    池问柳轻声哄他:“听话,喝了这个你就不难受了,能睡个好觉,乖乖喝了吧。”

    画寻花好像听见了,配合的张开嘴,一口一口把药喝了,残汁顺着嘴角流下,池问柳怕弄到他身上,只好用自己的袖子接住。

    他身子又大又沉,脑袋比她的大腿还粗,池问柳一只手扶着非常吃力,头发散乱的铺在她胳膊上,一动就刺挠挠的痒,池问柳咬牙忍着。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把他扶回枕上,池问柳擦了把汗:“这下不欠你了吧!”

    画寻花闭着眼没反应,脸上泛起点血色,嘴角还挂着一道药渣的痕迹。

    池问柳叹了口气,放下碗去拧了把毛巾,轻轻为他擦拭。

    顺便洗个脸。

    身上应该也沾了药汁,池问柳犹豫了一下,闭着眼拉开他衣领,把脖子也擦了一遍。

    一声叹息。

    池问柳吓了一跳,睁开眼却没有什么异常,画寻花鼻息沉沉睡的很香,一直紧锁不开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些。

    “唔,这样舒服吧……”池问柳接着轻轻擦拭,弄完替他拉好衣领,觉得他这样沉睡的样子比平时可爱多了,顺手把头发也理好拢在一边,指尖掠过额头,忍不住在眉头轻轻推一了一下:“别皱眉,笑一笑比较好看……”

    眉头一动,手忽然定在半空,已被他牢牢抓住!

    池问柳险些惊呼出声,下一秒就被连人带手扯倒在床上,随即被一个沉重的身体牢牢压住。

    整个房间都是池问柳快要蹦出来的心跳声,画寻花在她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不动了。

    “你——!”

    那张脸就在鼻子低下,池问柳说不出话,他的呼吸又深又热,埋在她胸前简直……

    救命啊……

    池问柳试着推了几下,画寻花伏在身上纹丝不动,咬牙撑起他一只胳膊慢慢往外抽,不满被惊动美梦,身上的人翻动一下,一条腿也压了上来,双手在她身后一拢,池问柳就像被上了锁一样固定住了,画寻花还不满意,整个脑袋探进她怀里!

    池问柳:“救命啊——!上帝菩萨玛利亚!我只是打个工卖力不卖身啊——”

    画寻花根本没醒,鼻尖贴着脖子往下探寻,耳朵也贴了上来,就在池问柳要崩溃炸毛的时候,终于找了个满意姿势,靠在肩下不动了。

    池问柳屏住呼吸僵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把脸贴在了离自己心跳最近的地方。

    心跳声配合似的跳的更响了。

    妈的,这是把我当白噪音了吗?

    池问柳暗暗骂了一句,却保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画寻花比她高出不少,大半个身子压下来根本想动也动不了。

    画寻花展开眉头,缓缓扯起嘴角,渐渐露出一个微笑。

    像乌云散开了,

    这是……睡美了?……池问柳又僵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问柳猛地挣开,从床上弹了起来,“不行!”

    随即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完犊子的,腿麻了。

    “我不行,得出去找人……”

    她咬牙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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