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不,不用了……,我信了……”

    能不信吗,都……

    他什么时候好的?池问柳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如果早好了,说明病的不重或自愈能力不错,如果刚好的,说明,说明……

    “脸怎么红了?”她怂了,他却不气了,衣衫散落,半敞着肩头倚在一旁,诱人的线条坚实尽显,

    低头乜目,不紧不慢逗。

    “没,没,没,没红!”刚才没数到的部位在松散的衣领下若隐若现,还有热硬的贴触……她快要喘不过气。

    “嗤——!”他嗤出一个鼻音:“还结巴上了!”

    “我没有!”池问柳终于雄起。

    “那就是怂了!”画寻花不打算放过这只落水狗:

    “刚才不是还义正严辞,要奋不顾身治病救人的吗,怎么?玩嘴的?来真格就怂?还是你自己有病不好意思说,没关系,我也可以助人为乐的呀?”

    “胡说!我没病!”小丫头没经验,见套就钻。

    画寻花嘴角浮起坏笑:“那证明给我看!”把他当病人?小丫头片子,他带兄弟们江湖纵横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沙子呢!

    不答理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历害,心中嘲屑,手下索性动了三分真,直直按上少女隐处,

    “啊!”池问柳像被电了一样弹起,瞬间溜下床,手脚并用把身上衣服裹成了个棕包,抖着舌头说:“我没病,你也没病,那不是挺好的,都不用试了,信任第一,啊?信任第一……”

    顺手捞了件外衣想溜:“那个,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出去吧,不是还包早餐的吗,不吃亏了……”他刚才那双手的动作仍让她身体不停的发抖,他,他,池问柳想到一句脏话。

    “回来!”一句闷喝把她双脚定住,抖着腿想走却迈不动,连身子都不会转了。

    榻上男人起身,揽一下衣领,巡弋领地样闲适走近,眼角淡红慵懒扫下,一点点把她逼倒在桌上,“把我治好,你就这么走了?”

    “不,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那个吓人的地方她一点也不敢再碰,塌了腰的往下溜,什么叫好了呀,这是着了呀!要不是被按着,池问柳能顺桌子溜了。

    “要客气,”他笑得池问柳头皮一紧,随即呼吐潮热的气息在她唇上一吸一咬,带走一片麻凉,哼笑声附着鼻音在头上回旋:“这个,是谢你的。”

    他唇轻勾,她嘴微张,齿尖若有若无的舔舐,比那天的酒意还透人干渴。

    他带着那声轻笑走了出去,把她就那样丟在了桌上,池问柳已经彻底软了。

    保持那个姿势半天才反应过来,有没有搞错!撩她?

    这算什么,倒底谁谢谁啊?

    画寻花心也跳,出门敛了痞气,眉眼已藏了深,还算稳住了,最后关头没动她,忍不住的是,给了她那个衔带挑逗的吻,这丫头太直太愣,他找了个理由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早晚惹事。

    想起为她惹的那些麻烦,扫向师海的眼神不觉就带了寒意,冷中带凶,只一眼,师海就被吓的矮了一截。

    屋里两人衣衫整齐对坐,看样子早就起来了,却没出去吃饭,坐着也不说话,见他进来成王马上站了起来,浑身写满敌意,气氛紧张尴尬,一触即发,

    “画兄,”师海顶着两道要吃人的目光打破僵持,“早……啊……”

    没办法,一个想要杀人,一个准备砍他,实在想不出还能说点啥。

    “我脸上有花吗?”他又挤出一句。

    画寻花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师海这家伙死性不改,玩世不恭,鬼门关前见了阎王也不忘开两句玩笑,平时一副温文尔雅,包括怕他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偏偏小姑娘吃他这套,一口一个师大哥师大哥叫的他心烦,虽然知道是玩笑,可他心里郁积太多,自己独处压抑惯了,被人一惹就再克制不住,对她忍,一肚子邪火只能对着他发,“出去!”他冷冷甩去一句。

    “凭什么!”

    回头对上宇文亮那张敌视的脸,

    他皱下眉,一时没有想好要怎样对他,

    过来这边是想走之前跟他好好聊聊,昨晚的冲动过去,剩下的是身上不得不担负起的东西,宇文亮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小的,和小姑娘一样,也是最无辜最不该被牵扯进来的人,两个年纪相当又爱玩爱闹的年轻人患难中产生感情是很正常的事,尤其宇文亮这种意气风发的天之娇子,年轻冲动又没经历过挫磨困顿,让他承认1+1不等于2比杀了他还难以接受,话说回来,他事先不清楚那些原委,对池问柳产生好感想要保护心爱的人不是什么错,而是一个志气少年正常的担当和血性,宇文亮没有用王爷的身份压制他,而是以朋友间平等身份发出警告和挑战,足以证明这是个心性坦直的好孩子,

    和池问柳很相配。

    他皱眉看他,慢慢松开了攥紧的手,有些后悔刚才一时冲动,对她那个不负责任的露骨挑逗,宇文亮说的对,他什么都给不了她,除了伤害,现在挽回,还来的及吗?

    “凭什么!”宇文亮已怒目而视,显然不打算心平气和交谈:“你不是不回来了吗,这里不是你的地方,凭什么叫别人出去!要走你走!”

    少年贲张的眉目全是烈火,已将他当成了敌人。

    他再皱下眉,旋即扬起,站在那里像一重崖屏:“怂了?”他说。

    对面眉锋一勾一挑,射来两道锐亮:“你说什么?”

    他脚尖勾过一张长椅坐了,闲闲掸一掸衣角:“不是说要跟我抢人吗,怎么,被说几句就打退堂鼓,像你这样的也配说要保护谁!”

    鼻翼间翕出的轻蔑瞬间刺到少年痛处,眼中大亮,攥紧了拳头似要冲上来。

    师海紧张的掐住了手指,

    画寻花斜眉与他对视,片刻,宇文亮松开拳头,冷冷道:“你不用得意忘形故意气人,我尊重她的选择,不代表放弃追求,不跟你抢是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我还是那句话,总有一天她会认清谁才是真正的对她好,还有你若胆敢伤害到她,我绝不饶过。”

    “好!”画寻花猛然站起,盯紧他眼底:“这才是有担当的男子汉,我等着!”

    门外一阵喧闹,除了马匹声还有许多人低短而严谨的传令声,是兵伍的动静,画寻花眼角示意师海把门打开,杀令我恰在此时跨进,一身甲胄行礼:“禀王爷,宫内有旨命我前来迎驾回京,车马已备好,请王爷启程!”

    门外已经排列着一队队迎接的军士,闲杂人等已经清场回避,小小客栈一片肃静。

    宇文亮越过杀令我扫向画寻花,眼神冰冷:“是你干的好事!”

    画寻花:“王爷身份尊贵,不宜与我们这些草芥之流为伍,还是尽早归驾以免慈亲挂心。”宇文亮在外面会有危险,这是他和宇文明铎早就安排好的。

    池问柳已被门外动静惊动,站在隔壁房间门内向外观望,却不敢出门,抬眼扫过这边满脸尽是担忧询问,却是对向画寻花的。

    宇文亮心中一痛,大步迈了出去。

    经过隔壁门前,女孩投来的目光明显带了歉意和疏远,心中酸痛难抑,脚下不停,老板小二都跪在下面惊恐发抖,他提高声音说:“都跪着干嘛!昨儿个爷玩的高兴!你们几个晓事会侍候,赏!”

    长随答应一声:“是!请爷示下,赏多少!”

    “一万两!”成王大声下命,头也不回上车走了。身后一地人磕头谢恩。

    一万——,池问柳心疼的闭上了眼,别了,我的金大腿,金光闪闪又纯洁又可爱,会唱歌会打赏的金光大毛腿,连毛都没挨着呢就这么飞了,我们万年打工人真是没福气哟……她在心中哀嚎。

    房内师海已挂上一脸嘻笑:“师兄,我可真是太佩服你了,昨天一晚这位小王爷唉声叹气的简直没把我闹死,真担心他受不了就此灰心一蹶不振了,劝也没法劝,吓唬又不敢,还是你行,两句话就给他说好了!”

    画寻花过来前也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件事,本没想激他,只是见到宇文亮那副浑身是刺的样子才觉得好说没用,临时起意刺了他两句,没想到邪人治邪火,这招最好使,见小家伙心气不减也放了心,嘴上却淡淡道:“王爷不至于。”

    师海:“你是没看见小朋友昨天晚上那个样,一会眼神要杀人,一会儿又暗的一点光都没了,真杀人倒不怕,我是怕他那股横劲儿别不过伤了自己,你还不知道吗,心伤尤过身病,伤了身子能治,伤了心里可是神仙都治不好了!”

    画寻花只淡淡瞧他。

    师海被看的发毛,摸摸脸:“怎么了一大清早,你也有邪火?”

    画寻花抬眉,睫影下池问柳向这边慢慢走来,他敛了眸光悠悠扫着:“回头再说,管好你那张破嘴!敢再没轻没重胡说八道,弄死你信不信!”

    师海一吐舌头,闪过那记凶光笑脸春风迎了上去:“池妹妹早啊!昨晚睡的好吗?呀!你气色不对啊!”

    池问柳吓了一跳:“怎么不对了?”

    师海:“又红又白,这是没休息好累着了啊,怎么嘴上还有一块肿肿的,是不是上火?”

    池问柳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是,是有点。”

    “上火睡不好很正常,”师海认真关心:“心火盛而肝木横,妹妹身子还没好顶要静心摄养才行,来我扶你下去吧,问店老板讨一副连翘水喝喝,路上补一觉就好了……”

    经过画寻花身边坏坏一笑:“画兄也辛苦了!”

    画寻花:辛你妈!

    早餐空前丰盛。

    池问柳从来没有在一大清早吃过烤全羊,她觉得真有点上火。

    杀令我给他们留下一副马车。

    池问柳站在马前迟迟疑疑不上去,师海放下鞭子伸手:“来妹妹上车,小心脚下。”

    池问柳瞥一眼身后人影,嗫嚅道:“师大哥,我坐前面吧……”

    师海瞪大了眼:“你要赶车?”

    池问柳:嗯……

    师海也扫一眼她身后:“这万万不可,且不说牲口性拗不好控制,就妹妹这身板也不行啊。”

    池问柳:“那你坐后面。”

    师海这才明白池问柳是不愿跟某人单独一起,看她别扭着眼也不抬的样子不禁失笑,

    某人寒剑一样的眼神已经射了过来,他缩了下脖子:“妹妹,我想,但我不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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