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

    画寻花觉得催眠的不是故事而是放松的心情,池问柳可能也是,笑话没讲两个自己先一个接一个打起了哈欠,最后干脆头一歪,冲着床里睡着了,手脚并用,带走一大片被子。

    画寻花等了一会儿,欠身给她重新盖好,又对着屋顶的黑暗看了一会儿,耳边小姑娘一声轻鼾,他瞬间咧起了嘴,就那么不知不觉睡着了,唇角一直勾着。

    池问柳却睡的不好,做了一堆的梦。吃坏东西拉肚子了,出来太久她的小宝贝儿希希挑食被饿到了,希希不爱吃狗粮,喜欢跟着她一起吃西红柿土豆泥拌饭,自从她忙起来之后自己都很少做饭,委屈小宝贝儿了,一天见也见不到一面……

    还有身边这个植物人,医生都说他醒不过来了,可她真的看见过他动,那天她拿热水不小心洒出一点,溅到他腿上,明明看见他连肩膀带脚趾都是猛地一抖,说看花眼了不太可能,她是熬夜多还低血糖,可眼睛没毛病。

    但说他有反应吧,之后她再怎么拿热水烫,凉水冰,他又都不再动了,可能是适应性太强烫麻了?可看着他已经瘦到脱相的皮囊她也不敢贸然增加刺激强度,有好几次从师姐那借来的银针都碰到头皮了,咬着牙就是下不去手,她是学生党不是容嬷嬷,对着针眼都能把十字绣扎成麻疙瘩,啥水平自己心里能没点数吗。

    不伤他只能接着刺激,掐虎口挠脚心这些她已经做的很熟练了,怕程度太过不敢太用力,也不敢持续时间太长,按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因为太困有时就在旁边趴着睡着了,醒了接着按,直到有一天……

    迷迷糊糊间,池问柳伸出了手……

    画寻花猛地瞪大眼睛,睡的正香的他,被子里突然多出一只手,他第一个感觉是寒毛炸了,第二个感觉是接着炸,小手摸到哪儿就炸到哪儿,偏她摸的很全,从上到下,要处也不放过,还在那里附近捏了两下,

    像检查书包一样,把他彻底给整麻了。

    小手到处确认后,又缩了回去,暂停的鼾声接着响起,

    画寻花再也睡不着了。

    身体渐渐放松,心里的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重,几点了?他好像也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时刻,不出意外的话天快亮了,他微微抬眼,窗纸上果然渐渐透出青白,很好!他暗中咬了下牙,怎么也躲不过你了是吧。

    原本对把她牵扯进来还有些愧疚,虽然是无意的,虽然刚见面时积攒的怨气怎么也挥散不去,对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甚至还多了厌烦,在某一个瞬间甚至达到了顶点,但他还是克制下来了。

    不全是她的错,他自己的问题自己知道,不管是这里还是原来的世界,他的结局都是消失,以前背负的东西,现在一样也没有少,她只是一个偶尔闯进来的意外,无知而又无辜,看她为了改变结果做的那些无用的努力,他渐渐由不屑变得无奈,不知何时,竟还又生出一丝欣赏……

    是啊,哪怕人生在世只是一场游戏,不也要认认真真的把它玩好吗,比起她时时表现出来的努力和真诚,自己的烦恼显得多么无病呻吟,病态的可笑,可能真是疯了……

    他疲倦地闭上眼,感觉体内燥动渐渐褪去,每天不到一个时辰的睡眠实在是太少了……

    黑暗中似乎发生了变化,有什么和刚才不一样——

    画寻花忽然意识到,太安静了!

    不知何时鼾声已经停下。

    不但鼾声,连呼吸声也已消失,空气似乎陷入静止。

    池问柳轻轻翻了个身,他感觉她在悄悄观察他,他闭眼保持不动,气息均匀。

    她屏住呼吸,但那温热鼻息在轻轻贴近,他闭着眼也能感觉得到——

    搞什么飞机!

    过了一会儿,好像是确认他熟睡没醒,那只小手又伸了过来,画寻花竭力使自己不那么僵硬。

    这次没有刚才动作那么娴熟连贯,犹犹豫豫,先碰碰他指尖,再手背,小臂,慢慢试探,小动物那样谨慎小心,

    更难忍。

    当那只小手鬼鬼祟祟在他敏感部位碰了第二次,并停留了一下下时,他猛地掀过去,连人带手压在身下,感觉自己已被激到极限,血气贲张!

    画寻花:“你干什么!”

    她在被下发着抖,慌乱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我……,我……,我想看看你醒了没有?”

    可能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了,声音也是抖的,

    “乱摸什么!”刚才是做梦,现在她可是清醒的,他不打算放过。

    “我……我……,我摸摸你好了没……”身下的人抖着说。

    “我哪里坏了?”他又好气又好笑,奇奇怪怪观察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戳穿还当他是傻的。

    “那,那个,就是那个……尘柄……”池问柳憋了半天,终于迸出一个能说出口的词。

    “什么?!”头上那张脸变了形。

    池问柳吓的直缩,这个名词师海当着她面说的时候都是含混带过,她也是过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先别说贴切不贴切的吧,能表达清楚就行,他是没听懂还是被刺激到了,反应这么大,她觉得有必要就这个问题跟本人好好沟通一下,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你先放开,”她定了定神,见他不打算移开的怒瞪起眼睛,索性两手一摊不再挣扎,心平气和道:“你有病,这没什么丢人的,都吃五谷杂粮的难免,有病治就好了,师大哥说了,你这病是为了救我给耽误的,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你也配合点,该吃药吃药,该锻炼锻炼,不舒服就说,别自己忍着。”

    “师海?”怒气拐了个弯,从鼻孔里喷射出来。

    她会错了意,,忙补上一句:“放心,只有我们俩——哦不,我们仨知道,我跟师大哥绝对不会告诉第四个人的。”

    “是吗?”他长长哼了一声,带着点戒备的光火,又俯低了一些:“所以,刚才你是在给我治病?”

    “不!不!”突然的压迫让她又紧张起来,赶紧说明:“我只是检查检查,男人不都是在这个时候最敏感吗……”

    她以前照顾的那个病人就曾在凌晨时分动过一下,当时她在梦中感觉到了马上警醒,但他又恢复原状,不能确定是真的动过还是她的幻觉,从那以后她就落下了这个毛病,睡到凌晨时总会迷迷糊糊醒来确认一下,虽然希望不大,但只要有,她都不愿放过一丝可能。

    病人身体虽然不会动,但生理反应还是有的,清晨时她碰碰他,见有了就给他换一下,时间一长两人好像都有了生物钟……

    “你懂的还真多呀!”冰冷的嘲讽把她从走神中拉回来,

    画寻花眼中寒光闪烁,他也想起了那些屈辱的日子,一股火气压不住的从里往外冒,不由自主就加重了手劲,冷意打齿缝迸出:“那你检查出什么来了!”

    小姑娘好像被吓坏了,忽闪着小鹿一样的大眼睛,哆哆嗦嗦垂下睫毛:“你……,你,你好像该嘘嘘了……”

    “……”

    画寻花差点没一口气噎死。

    小姑娘还戳戳他:“先去方便,回头再聊。”

    “我很方便!”他一用力又把她拎上一点,眼睛逼着她看:“你懂的那么多,连尘柄都知道,应该也懂得男人早上起来不止要方便的吧!”

    恶狠狠说出那两个字,自己都觉的老脸发热,师海这王八蛋,什么都敢教小朋友啊,看回头不弄死他!

    小姑娘的脸结结实实涨成了一个红苹果,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她胸口起伏加速,他哼了声,感觉怒气下去了些。

    下一秒。

    池问柳:“你想要吗?”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小姑娘像蚊子哼哼,微弱却又清晰的说:“那个,我愿意,我可以的……,”

    他被雷击了一样愣住了,手也忘了松,直到身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才忙放了手,错肩挪开身子,

    “别,”那双小手却攀上他的肩,软怯而坚定的:“抓紧时间,别耽误了……”她早就做过决定了,要承担就什么都可以不是吗,负责任可不是光拿嘴说说的,师海也说过,生机昙花一现,错过了抱憾终身,她担不起这责任,

    “来吧,”她闭上了眼睛,想了想又睁开,“我来吧,”伸手去解他衣领,换个思路,她也母单好久到岁数了,这人童男还英俊,不讲脾气,外在条件没的挑,摸摸这坚硬的胸肌……啧啧啧,不吃亏,转了个念头动作也顺滑多了,掌心贴着那诱人的线条向下溜去,心中默念:佩心,对不起了啊,我这是为了你们俩的终生幸福……

    刚溜下去准备数数腹肌的时候,被捉住手丟了回去。

    “我不需要!”画寻花冷笑。

    他怂,她胆子就大了,好言劝道,“别不好意思,治病要紧。

    “我没病!”他闪开,刚才的怒气又升了起来。

    “是么?”她沿被子往下瞟:“那……下次吧。”可能已经过去了吧,她不无可惜的想,还真是挺快的呢……

    下一秒炽热气息已抵面覆下,唇角勾起愠怒,逼在胸前象滚动的低雷:“你不信?”

    “我信,我信!”池问柳忙违心地说,生怕刺激到他放低了语气,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回答敷衍极了。

    面上气息忽然变得滚烫,画寻花已掀开被子,手上一路硬重,唇角勾挑:“证明给你看?”

    他好的!被顶住的瞬间,池问柳脑子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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