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私

    “为,为什么?”这里的人当然也包括她,好了,现在不用担心佩心走不走,而是要担心这家伙究竟要干啥吧?

    不过也很好猜,画寻花他们想跟夏国开战,这趟出差除了地图还顺便挑拔两国关系,抢了礼金就会惹怒夏国,宣王被扣,凉国要还不出来说话才算怂到家了。

    画寻花:“夏国扣人,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这显然还是不合作的态度,里里外外那么多事,哪一件不是他搞出来的,刚说着约法三章,实际上还是照旧。

    这人属于顺毛捋,还不一定捋得好,池问柳已经打定主意,现在倒是不想逼他,虽然他吵架,不讲理,嘴上不服软,但做的事每件都是为了她好,这点基本信任还有,想起为救她他冒着寒风整夜奔波,身上有伤却硬是瞒了一路,杀佩心也是因为自己,佩心一时糊涂,把她弄晕了丢在野外,差点被冻死,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会不发疯。

    “还有什么要问的?”池问柳呼吸渐缓,眼神也渐渐柔和,看得画寻花不自在,本就冰冷的脸更板了起来。

    池问柳走近两步,又停了下来,小声问:“为什么要杀佩心?”他就这一点不好,来不来就动刀子,池问柳不知道神经病是不是都这么激进,反正这一个绝对是攻击型。

    “为什么不杀她?”画寻花却反问。

    “为……”池问柳被问住,好吧是她明知故问了,这不是逼对方向自己表白吗,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我知道,佩心犯了错,你都是为了我,可是也不能随便杀人啊,她还是个小姑娘,一时糊涂做错事而已,况且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怎么能说杀就杀不给人家一点改正的机会,那可是条人命啊,还是咱俩人一起救下的,现在小姑娘伤心要死,你不杀她都要自杀了,就不能大方一点,给人家一个机会,嗯?”

    她坐在身边低声絮叨的样子可爱多了,比起平时的张牙舞爪,偶尔撒娇示弱是他更不能抵御的武器,画寻花不由心中一动,冷冷道:“谁说我是为了你。”

    她又坐近一点,气息温软:“好,不为我,为了她,你生她的气是不是?”

    画寻花果然更加生气,唿的一声站起:“谁说我生气了!”

    池问柳忙也跟着站起来,柔声安抚,“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她轻轻拍他的肩,他衣服没有系上,隐约露着坚实的胸腹,鼻中还有微凉的药油味,她皱起眉,不禁伸手去挑那衣领,想要看一看伤处。

    下一秒,被捉住双手不能动弹,一边上衣滑落,搭在肩头,热硬的肌肉和气息一样扑面灼人:“该我问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池问柳觉得有点腿软,虽然知道他不可能怀疑自己是谁,问她也可以不承认,但就是莫名心虚,这时候犹豫自己就先露馅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问吧!”

    “你有初恋吗?”

    ???

    第一句就□□懵,问题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冒出来,实在令人惊吓,配合效果,画寻花吓人的盯着她,像审问犯人一样凶狠,池问柳不由自主结巴起来:“我,我,我,我,当然有了!”

    “是谁!”他的眼更黑更深了。

    如果这时候说是他,一切误会矛盾都会烟消云散,池问柳本能感觉这个答案的重要,但是她却又短路了:“这,这,这属于个人隐私吧?”

    表白吗,她说不出口,不管以前一口一个主人叫得多肉麻,为了任务再假点她也做的出来,可来真的,就那么难以启齿,她简直连他的眼睛都不能直视。

    改口说没有?

    她丟不起那个人。

    “你要这样我也问隐私了啊!”情急之下,她只好耍赖,要说也是他先说。

    画寻花眼神暗了片刻,忽然加重了手劲:“这么耗费嘴皮要我饶过佩心,究竟是为了什么?”

    “啊……”你还知道啊,手臂吃痛,池问柳舔舔发干的嘴唇,心里却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追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问,还是认真想了个答案:“她,佩心犯糊涂也是为了你,她再怎么不对,对你都是一片真心,最不该怪她的是你不对吗?”

    这和任务有什么关系?她不明白,不觉间,人已被逼到桌边。

    画寻花眼底闪着不知是光是火的东西,亮的吓人:“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他为什么总是提以前,以前她说什么了?池问柳想不起来,她寻思着,是不是两个人的时间线乱掉了,哦!好像是说过,让他赶快处理好之类的,可也不是这个处理法啊?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他。

    他眼中火光渐渐消失了,变成深不渐底的黑色,声音也如深潭般沉了下去,“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池问柳实在摸不透,又被看得心慌,挣了一下没挣开,被紧紧逼到了桌边,画寻花的脸越来越近,空气也变得发热,非常像某一个清晨一次危险的威胁。

    池问柳心跳快起来。

    画寻花毫不放松:“之前叫我处理的是你,现在叫我放过的也是你,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我凭什么该听你的。”

    池问柳感到压迫,别扭地转过脸:“你先放开。”

    沉默片刻,那双手放开了。

    池问柳:“我没说你该听我的,这不是在劝,在好好商量吗,佩心对你一片痴情,就算糊涂了点,也不该被这么对待,一路以来她做过什么你都看到了,伤害这么一个年轻还很纯情的小姑娘,真的能狠得下心吗,而且她还很漂亮。”

    池问柳:佩心,我尽力了,当情敌能这么替竟争对手说话,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

    还有画寻花,心魔,心魔,我相信你只是暂时想不开,这个世界对你不公平,才会这么反应过激的是吧,放下吧,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画寻花转过了身。

    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肩宽,衣服顺着后背垂贴出一个优美曲线,池问柳看着发呆。

    “我可以放过她,”他声音平静,看来人也冷静了,池问柳松了口气。

    画寻花背对她看不出表情。

    池问柳:“这就对了!把她留下,再给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手臂一疼,她又被一把抓住,这回整个人都被压在了桌上,:“什么机会!”他似乎忍耐到了极限,一触即发的怒气,在耳边嗡嗡震响。

    “你干嘛!”她吃痛,也恼了,这是个变型金刚吗动不动就钳人:“你的机会!你们的机会!”

    “那我们呢!”

    池问柳呆住,

    屋子里静了下来,两人默默对视。

    昏暗中放大的喘息声。

    不是没有想过,要留下来陪他,但能不能做到,结局不是由她说了算。

    也许隐隐间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坚持留下佩心,想在他身边多留一些温暖,可是这温暖,也是她越来越念恋的……

    他眼底是遮不住的暴燥和阴霾,她忍不住,抬起头轻轻吻在他唇边。

    他愣住,紧接着双手环扣,压了下来。

    带着压迫的灼热,她不想回避,任由自己融化在他蛮横的强硬下。

    “是在耍我吗!”他越来越热,胸口起伏,凶狠的顶着她。

    “不,是,是我怕……”,他愣了一下,旋即迷失在那片柔软中,压抑着喘息:“怕什么?”

    “怕……你……”

    “哼——”他忍不住冷笑:“我看你是嫌气人太轻,怕我死的还不够快吧!”

    “唔……”她用更柔软的轻喃堵住他,热度使他心神激荡,再忍不了,将她翻了个身,紧紧压在桌上。

    “别,别……”她使出最后的力气挣扎,他身上还有伤呢。

    他不理,继续探进,动作中带着焦燥,竟然还稳得住气,压在耳边冷笑:“池问柳,你耍人耍惯了吧,这时候还由得你嘴硬,要不要再仔细想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还是你又想出什么手段,自信我可以这般任由摆弄!”

    窗前还有一丝微光,墙角却已被幔帐遮晃的绰影翩浮,对面妆台上立着一面缠枝铜镜,随着璃影荡出一片潋滟,

    池问柳觉得自己身上烫的像要着了一样,他手臂坚实有力,她面朝下被压的动弹不得,却不能不挣扎道:“谁许你这么霸道!我说要和好了吗,刚说了好说好散你没听到吗?”

    唿的一声,人已经到了妆台上,红木桌子硬,脚也离了地。

    裙角蒙上镜面,屋里也看不见了光,他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只有缓重不停的节奏。

    他在等她!

    “嗯……放开,你这混……”

    恼斥还未出口已湮没无声。

    她听见迟二远远在院子外叫她:“主人——”经过前院,又绕到后面去了。

    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一角挂在他臂上。

    听见他似嘲讽似戏弄的一声哼笑,忽然来了力气,翻起身就要跳下,不等落地又被抵了回去。

    “啊……”她咽下一声,拼命掐住他手臂。

    指甲又尖又重,他却浑似不觉,任她徒劳用力。

    现在就是挨到地,她也站不住了。

    “试试看,这个笨蛋能叫多久……”

    迷乱中,她感觉他加重了气息,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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