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了

    池问柳觉得这个穿书穿来的大帅哥有点奇怪,看起来脾气也不好,他总是奇奇怪怪地看着她,她卖了一大堆吃的穿的送给小乞丐,他不但不帮着拿,还跟她要了一个烧饼,要了也不吃,临走时又给了她。

    两个人聊的倒是还行,根据帅哥的剧情,他们要去找一个世外高人,据说那人有特异功能,可以起死回生,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特异人士不是那么好找的,他的毒随时会发作,需要一个人陪着收尸。

    “呸呸呸!”她连连啐地:“不可能,有我在,你长命百岁。”

    “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显然不信。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啊!”她自信满满:“多难的任务,我还从来没有完不成过,”比你刺头的我见多了,她心里说,看着眼前帅酷帅酷的大任务,耐心给他科普:“而且,你不太懂这里面的规矩,比如说我的任务是拯救(攻略)你,如果完成不了,我也回不去了,一起der,咱们现在俩是绑定状态,所以自信点,别说那种泄气话了。”

    她一边说,一边鼓励地拍拍他,说到绑定的时候,心里还怪美的,一定是她笑得太花痴了,他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惹得她直翻白眼:德性!

    画寻花把烧饼扔给她:“那你还挺倒霉的。”

    池问柳:“不倒霉,都这样。”比起疯批,病娇什么的,帅酷类型更省心。

    她举举烧饼“你不吃了,那我吃了?刚好有点饿。”

    他面无表情:“嗯,这家烧饼不错。”

    池问柳:帅哥面瘫唉,可惜了。

    最后她还是没吃那个烧饼,天越来越冷,想想又塞回了棉包里。

    “你是不是也有毛病。”他好像有点失望,可能还是不太相信她,

    彼此彼此,她在心里吐了个糟,堆起笑脸哄他:“哪有!我可好了,身体健康思想阳光积极努力乐观向上!好的不得了,放心吧!”

    他不屑地扯扯嘴角,她一下子高兴了,好像发现了逗他的方法,他心情好又强忍着装酷的样子好可爱,她喜欢。

    他们一起走了,一路向北,去了好多地方。

    好久没有休息过的池问柳,觉得这是她度过最自由的假,如果不是幻觉,那一定是美梦成真了。

    她很高兴,偶而也有点奇怪,这个想法像一个影子,出现后就不再离开,走得越远,影子就越明显,感觉也越来越真实,她脑子里渐渐多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也越来越不开心。

    他好像也发现了。

    他身体也不是不好,一路上走山玩水,都是他在照顾她,有时候她累得都不行了,他也一点不显得疲倦,体力明显不错。

    只是也会犯病,池问柳很快总结出规律,大概半个月一次。

    毒性一定很深,他发作的时候嘴唇都是乌紫的,浑身冰凉,额头却烫得像火一样,因强忍痛苦暴起的青筋,让人看了心里发紧。

    虽然她有心理准备,无奈这地方什么医疗设施都没有,没有药,没有医生,止疼全都靠忍,她也只能用一些笨办法,尽量转移他注意力,减少痛苦,自己心里却难受的不行。

    好在每次发作的时间不长。

    恢复正常后两人都绝口不提,他若无其事,她是怕提起来他会觉得狼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她也不再那么冷淡,偶而嫌弃地开句玩笑,虽然包装在讥讽的外衣下,让人来气,也能感觉到他冷硬背后默默的关心。

    “你是不是姓李,叫李十针啊?”在一次用银针止痛,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准的时候,他又冷着脸嘲笑她,她心中一动:“不是,我姓容。”

    他木着脸面无表情,她嘴上硬,心里却不是滋味,不是她找不准,他的穴位和经脉已经开始错乱,移位了,他妈的!她忍不住想骂脏话,什么毒这么变态,就算是游戏也不能这么玩好吧。

    她好怕。

    最近她经常做梦,随着梦境加深,她好像在渐渐变成另一个人,真正的池问柳似乎从另一个梦中回来,在悄悄占据这付身体。

    “怎么?趁机报复呀,扎死我也算完成任务?”看出来她情绪低落,他继续逗她,却还是那副讨厌的口气。

    她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但还是狠狠瞪他一眼:“算!”

    没想到,以前不敢不忍下手的事,逼到没有办法也可以咬牙试试。

    “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是第一次干,”她拉过他手臂,用衣服缠一缠固定好,边找位置边说:“以前被我扎死的没一打也有十个,死得惨极了,遗言都来不及说,所以劝你老实点,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给你扎成血豆腐!”

    他背过身去,脖子后面明显绷紧了。

    她这才觉得心情好些,接着跟他贫:“血豆腐还不是最吓人的,我有一次一个病人不听话,我直接把他扎漏了,插上管子每天浇水,像养花一样,浇多了他还会尿床,心情不好就热的凉的换着浇,浇成香槟塔他也不会动一下,惨不惨!”

    被扎的那个人握紧了拳:“变态!”

    池问柳:“是变态,躺久了还变异呢,我这是给他治病,就和你一样懂不懂?老实点!”

    凶一下,又忍不住叹气,她一定是太累了,才会穿到这个地方来,这就是逃避,度完假还是赶紧回去,不能把现实丢给别人,那是她的责任。

    她缓缓拔针,给他拉好衣服,。

    这一路上画寻花没再跟她矫情什么男女有别,也许是彼此熟了,也许是习惯了她的简单直接。

    用完针他乎好多了,脸色恢复,额头也不再出汗。

    松散的衣领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池问柳偷偷咽口水:我在度假呢嘿,好好享受,想什么别的,这身材……不知道有没有八块……

    池问柳顺手给他擦擦汗。

    画寻花一把挡开。

    “哼!”池问柳忍不住翻白眼,以为我要占你便宜呢,希罕!

    画寻花冷笑:“你那么变态,给人扎得半死还养着,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本以为她会凶巴巴顶回来,没想到对方没了声音,坐着不说不动,对着他发起了呆。

    画寻花低头看了眼自己,忙拉好衣服:“干嘛呢你!”

    “唉——”池问柳长长叹一口气,“我哪来的男朋友,天天加班,觉都不够睡,你觉得,我像是谈过恋爱的吗。”

    “我哪儿知道。”他转头避开了。

    池问柳:“刚才跟你开玩笑,我没那么变态,没扎死过人,技术不好倒是真的,被我照顾的那一个是个倒霉蛋,有一天在大马路上为了救我被车撞了,一直昏迷不醒,家人也联系不上,你说,我不管谁管。

    画寻花偷偷看她:“你还挺有良心。”

    池问柳:“有没有的吧,也都是我工作,只可惜我们那最近总出事,我也不知道还能照顾他几天,就是,就是如果他醒不过来,我这辈子可能都……”

    她哽住,低下了头。

    画寻花沉默,过了一会儿:“早走几天而已,说不定也和你一样,穿到别的地方,做什么任务去了。”

    池问柳马上高兴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你看!咱俩想一块去了是吧,我跟你说啊,那天我拿凉毛巾刺激他的时候他手指动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想的不错!只要我坚持不懈地刺激下去,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画寻花嘴角抽动几下,又握紧了拳头。

    池问柳还在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两眼放光,恨不得下一秒就穿回去实施行动。

    画寻花:“你还是别刺激他了。”

    池问柳:“为什么?”

    画寻花:“你没轻没重的,万一他任务做一半,受刺激失败了怎么办。”

    池问柳:“那不可能,我很有分寸的,”

    画寻花握着拳头,袖子微微发抖。

    池问柳:“不过你说的有道理,谁度假也不喜欢被打扰,算了反正我现在也回不去,以后再说吧。”

    拳头终于松开。

    要真的是一次度假就好了。

    “你们那儿,出什么事了?”过了一会儿,他假装不经意的问。

    池问柳低头认真收拾东西,随便答道:“没什么,就是出现了一种疯毒,传染性很强,看病的治病的都被传染了,剩下的人手不够,经常出现紧急状况,而且,我们那儿有很多很复杂的设备,有一个出问题都后果严重,说不定整个城市都崩溃了,说了你也不懂。”

    画寻花看着她点头:“看起来你好像懂的很多。”

    池问柳:“也不多,比你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哼了一声转头,却被她眼尖看见了绷起的嘴角。

    池问柳马上蹿了过去:“笑了是不是?是不是!”

    他板着脸左右躲着,被池问柳一把捉住,一边一个扳着耳朵,直凑到鼻子下面:“叫我逮着你偷笑——,不装会死啊——!”

    他挣了一下没挣开,反手一握,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鼻尖对着鼻尖。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胸前起伏,还有她的……

    那一晚,池问柳做了一个梦。

    从来没有过的,很深很长的一个梦。

    长的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在梦里,她见到了幼年时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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