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

    “她成为了一个普通的人,很平凡的工作,平凡的生活,可是平凡的生活不一定开心,她每天忙到鸡飞狗跳,甚至觉得还很悲惨。

    没有假期,没有朋友,每天一睁眼就只有工作,她租了一间小房子,买了好看的窗帘和餐具,还养了一只小狗,想着休息时美美的享受生活,可是生活不是她的,她只有加不完的班和熬不完的夜。

    就算是这样,她仍旧很认真的努力着,因为看到不开心的人太多,所以觉得单单只是建康自己也应该足以感到幸运,并且努力地想要把这种幸福尽可能带给更多的人。

    没错,她是个不切实际的,爱幻想的女孩,网络小说看多了,脑子也变得不正常,经常幻想自己穿成一个大女主,拯救世界的那种,挣好多好多的钱,交好多好多朋友,不用上班,每天就数钱,睡到自然醒,跟帅哥恋爱,先甜死,再虐死,再甜死。

    可惜她太忙了,连小说都没时间看完,一本书看得颠三倒四的,每一段都稀里糊涂,等有一天她真的穿到书里去了,却连剧情都不清楚,但这有什么防碍呢,穿书了呀,有帅哥呀,拯救不了世界还拯救不了男主吗,所以,你们说我哪里做错了?”

    阿组听糊涂了:“你做什么了?”

    叮当却沉重地说:“哪里都没错。”

    阿组看了它一眼,用眼神显示脑袋里出现了糨糊。

    叮当:“你不是故意穿过来的,也没有想过要伤害谁,那个身体不是你的,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池问柳:“身体不是我的,记忆也不是我的,可我既然穿过来成为了这个人,就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对吗?”

    叮当悲天悯人地叹了口气:“也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不怪你。”

    阿组终于插上一句嘴:“你说的是Java吗?”

    叮当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人话!”

    池问柳:“噢噢!你看,小叮当居然会说人话,所以木马也可以爱上宿主,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对不对?”

    阿组和叮当都看着她,仿佛说这话的是不是个人很值得商榷。

    池问柳平静地说:“我就是那个木马。”

    ……

    过了一会儿,阿组和叮当才同时发出卡了卡了的声音。

    带不动了。

    又过了一会儿,卡拉卡拉声消失,叮当先恢复正常,发出一声叹息:“不奇怪,问题是,它们最后能不能真正的在一起。”

    池问柳低下了头。

    叮当也垂下小耳朵小眼睛,把触角当鼻子,难过地吸了吸。

    阿组迷惘地睁大眼睛,感觉自己主板快烧了。

    “关键是,现在画寻花已经把数据删除了,但所有通道都还是乱的,你的记忆和我们的程序都没有办法恢复,接下来他要干什么,难道才不应该是最重要的问题吗?”

    阿组终于理出点头续,不管木马程序是画寻花自己设计的还是另有其人,也不管删除的数据能不能恢复,还有没有用,现在的事实是,病毒在扩散,以他们意想不到的攻击方式,他虽然是系统,也计算不出这么复杂的程序,坐着等死,还是躺下等死,他靠着身后冰块,一边给自己降温,一边又卡了卡了响了两声。

    “先不想了!”池问柳拍拍手站了起来,看一眼表情悲壮,站成一个马桶揣子的小叮当:“还没玩崩呢,我小菜都不怕你们重组的怕啥。”

    小叮当秒哭:老大,跪了!

    阿组比它稳得住点:“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画寻花干的,你准备怎么办。”

    池问柳又低下了头:“怎么办?我还没想好。”

    叮当连忙安慰:“不着急,你慢慢想,不管怎么决定,我们都会帮你的!”

    “是不是?”它撞一下阿组。

    “是……”阿组咽了下口水,低低地说。

    “好呀!”池问柳高兴起来:“那我来好好想想怎么帮他一把!”

    “啊……”阿组和叮当又卡住。

    池问柳已经蹦蹦跳跳走了。

    剩下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组:“我们……,真的要帮一个木马吗?”

    叮当:“……,不是,老大,你是不是真烧了,我们现在都病毒诶,不帮行吗?”

    池问柳又转回来:“阿组,麻烦你带我出去一下好吗?”

    阿组:“好的好的,我们都出去吧。”

    池问柳想了想:“嗯,行,小叮当先跟着我吧,你还假装是齐都王子。”

    叮当:“那个,我们现在要干嘛去?”

    池问柳抓过它系在裙角:“上课啊,赌约还没取消,不管将来怎么样,答应过的事一定要认真做。”

    叮当发出哗楞哗楞清脆的轻响:“对的对的,老大你真棒。”

    池问柳得意道:“那是,赢不赢的不敢保证,但我一定会认真学的!”

    半个小时后。

    池问柳,愁眉,苦脸,啃手指:“妙师傅,你天天下棋,头不晕吗?”

    妙俨温和地看她一眼:“不晕。”

    池问柳:“眼不花吗?”

    妙俨:“不花。”

    池问柳泄气地:“为什么我看了一会儿头就疼了,犯困!”

    妙俨:“你困吗,我给你准备床褥。”

    池问柳:“啊?不不不,开玩笑的,还上课呢。”

    窗外扑棱棱扇动翅膀声,妙俨摆摆手止住她,走过去把窗子打开一条缝。

    一只灰色鸽子停在他手上,妙俨看了看,随手又丟了出去。

    池问柳来了精神:“谁养的鸽子?”

    妙俨:“野鸽子,飞错地方了。”

    池问柳:“你骗人!明明是信鸽,脚上还有脚环呢,你当我不认识,野鸽子怎么会有脚环!”

    妙俨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养过。”

    池问柳想了想:“也是,你养的也不能飞到这儿来,你又不是间谍。”

    妙俨心中一动,抬起了头。

    池问柳大眼睛忽闪忽闪,也在看他。

    妙俨:“你还困吗?”

    池问柳答非所问:“不过话说回来,这鸽子好像认识你似的。”

    妙俨微笑:“鸽子的记性都很好。”

    池问柳:“对人还是地方?”

    妙俨顿了一下:“都是。”

    池问柳:“哦……”

    房子一面靠山,另一边是一整面的火龙墙,外面大雪纷飞,屋里却暖和的只用穿一件单衣,池问柳摆弄着棋子不说话了,眼睛却在东瞟西瞟,那天晚上光线很暗,她不记路,不能确定,但觉得屋子里的摆设差不多,难道是百里国师专门私会相好的小金窝?

    百里国师真是人面兽心哪……

    先不说她是不是真的想和自己的师叔私会,选的这地方……,啧啧啧!表面冷的像冰山,太能装了。她暗暗胡思乱想,看了眼妙俨。

    这个也差不多。

    妙俨也一直在盯着她,一边摆棋,一边道:“你是不是累了,要是没精神可以先回去,明天再学。”

    池问柳:“真的?那可以先下课了?”

    妙俨微笑:“可以,走吧。”

    “嗯嗯!”池问柳马上扔下棋子,想一想,又一个一个拣起来认真收好,才坐直了身子:“好奇怪,怎么一下课我就不困了呢,要不我们再聊会儿天吧,妙师傅,你忙不忙?”

    妙俨噗嗤笑了一声:“你不是来上课,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吧?”

    池问柳嘿嘿:“那个,顺便,要不是上课,我也见不着妙师傅您哪!”

    画寻花走了之后,整座山都被封了起来,百里国师好像很不愿意别人知道山上的情形,除了日常有几个手下来送饭,引路,几乎见不到其他人,齐都王子说的生病的哥哥没见过,也没有消息,不知道是真死了瞒着消息还是还没动手,百里国师更是一面也不露,她们在玉冰峰上可以自由走动,出了这块立刻会被人拦回来,或者就是满地吓人的蛇,觅食一样出没在路口各处,吐着可怕的毒信,她根本不敢多踏出一步。

    妙俨笑得更加温和:“倒底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池问柳坐正了身子,正色道:“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妙俨愣了一下,又恢复自若:“请讲。”

    “从前,京城官宦人家有一个私交的圈子,”池问柳缓缓讲了起来,一边讲,一边认真注意对面人的反应。

    “这些人表面各不相干,只在私底下暗中往来,互相流传一些各大公候王府,宫里,不为人知的私隐秘闻,也有文书信件,用来交换一些看不见的利益,”

    “有一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因病亡故的皇叔摄政王,有一个遗腹子流落在外,传言出现不久,华国公府就意外失火,庆幸的是那天适逢中元节,一直寄养在国公府的皇长子应召回宫,侥幸躲过一劫,而孀居的国公夫人连同府中上下,全部葬身火海,一夜之间,男女老少,没有一个逃出来,”

    妙俨额角一跳,慢慢眯起了眼睛。

    池问柳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眼睛,“更加巧合的是,从那以后,已经告老致仕的翰林画齐贤家忽然多了一个妾室,而更奇怪的是这个妾室来的时候身边就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是现在画府的二公子,画寻花,算起来,他出生的时间,恰好就是宁亲王病故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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