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苒苒结束聊天，胃就开始叫了。
然后发现家里的存货所剩无几，口干舌燥的在冰箱里翻来翻去。
自己都震惊居然连速冻饺子都吃光了，只剩下几瓶饮料。
还是当时觉得好看买的，也不是为了喝。
配料表全是外文的，她懒得仔细看了，口渴的很。
直接大口喝下去。
一喝才发现居然是酒。
“……”
胃里开始有点灼烧感。
她难受的丢掉手里的酒。
随后戴上帽子，打算出门买点吃的。
一开门，可过五个她的通道，只剩下两个人的宽距。
剩下的全是比她还高的快递。
“……”
杜苒苒看着没处下脚的门口，无力又有点气闷，最后纠结了下想着还是先把东西都拆完了，明天再出去。
晚上还是点外卖。
她看了下手机里的外卖店，无奈只能点些烧烤店里的海鲜粥了。
除了中途拿外卖，她一直不断续的收拾到凌晨两点多。
差不多搞完之后，整个人难受的想吐。
连粥都喝不下去。
“……”
杜苒苒看着自己手机上的语音电话，眯着眼睛仔细确认，然后抬头看了机械表的时间。
两点半……
举着这么个烫手山芋，她第一次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杜苒苒—一”
杜苒苒直接打断对面施法：“我真没有熬夜，我现在是正常作息……”
“……”对面停住。
杜苒苒接着解释：“就是我这一个月都是早上睡，下午起，科学依据说我这个也算正常作息。”
“……”对面还是没说话。
杜苒苒：“我真没有不好好睡觉，演唱会好不容易举办一次，你不让我去是不是过分了。”
柴右：“你生气了？”
杜苒苒皱眉：“我没有生气啊，我是在跟你讲道理，柴右。”
柴右轻声问：“吃东西了吗？”
杜苒苒肚子顺应一叫：“……”。
对面应该没听到。
杜苒苒觉得自己应该先把演唱会的门票先说好，再说别的：“你别转移话题，我一定要去演唱会的，你要是让工作人员截我的订票信息，我就买黄牛票，拿别人身份证进去。”
柴右挑眉：“杜苒苒，我没有这样说过。”
杜苒苒今天情绪也不知道咋回事，回怼：“那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我又怕你有事，又怕你说我。”
“……”
柴右觉得这样真的说不清楚，他快速的进入一个无人的空间，开灯关上门，把语音电话挂掉，然后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但是对面没接，给挂了。
杜苒苒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看到视频电话，下意识反应按断了。
然后终于忍不住，扒着垃圾桶就开始干呕……
浑浑噩噩的终于感觉不想吐了，脑子才清醒了一点。
而电话已经第六次响起。
杜苒苒拿着纸巾擦嘴，背靠沙发坐在地上，手机划了下接通，就放在手边，也没拿。
柴右只看得到天花板，连叫了几声：“杜苒苒”
杜苒苒没力气说话，顺着电话那边倒下去，身体跟着蜷缩起来。
柴右只见屏幕一黑，心口一紧：“杜苒苒，你在哪！杜苒苒！”
杜苒苒只想休息会，慢慢将一直在响的手机挪到嘴边：“我难受。”
柴右听到声音，眉眼一皱：“是不是想休息？”
杜苒苒轻轻嗯了一声，有气无力的。
柴右没挂断电话，连助理叫自己回房车休息都拒绝了。
他现在整个人有点烦躁，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刻，一种巨大的失落和愤怒感包裹住他。
第二次，这是他黑暗之后的第二次，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认识得清晰深刻。
“吴姐，你有杜苒苒家的地址么？或者她附近周围有什么认识的人？”
“柴右”电话那头声音有点不悦，“我说过你现阶段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你是流量明星，你懂这个意思么—”
柴右看着没被挂断的视频电话，焦急到语无伦次：“吴姐，对不起，她现在生病了，很严重没人照顾她，我真的，我，”
“……”过了好一会，柴右都有点冲动想找粉丝要了，吴姐那边才开口：“柴右，我已经让人过去了，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到，你今天到了也是晚上了，明天还有拍摄，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吴姐一直在嘱咐，然后让他早些休息。
让柴右过去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职业生涯了。
“好，我明白。”柴右握住自己的手机，上面还能看到一些碎发。
“……”手机那边传来声音，大概有人进来了。
“……对，是朋友，她晕在家里了……”
柴右这边看到小方将人直接抱起来，杜苒苒在腾空的时候那张痛苦的脸。
他心一紧，叫到：“小方，把电话带上。”
小方身边还有两个人，见状拿上了还在视频通话的手机。
过了好久，小方握住充电宝和手机：“哥，她应该是胃难受，你别紧张，人还有意识的。”
柴右说了声谢谢，但是一颗心悬了又悬。
人没出来，他没办法安心，又开始嘱咐记得买点养胃的东西。
小方点头：“哥，你放心，我记着呢。”
你说了四五遍了，我真记住了。
柴右又问：“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出来？”
小方看了眼时间，“我帮你对着那个门口，你看着吧，我不动。”
这时，门开了，人已经在床上被推出来了，小方连忙过去问情况。
柴右听到护士解释说就是胃黏膜损伤问题不大，才松了口气。
“哥，你听到了吧，问题不大，休息一下，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柴右又说了声谢谢。
小方耳朵被谢的有点起茧子，他觉得自己大半夜赶着救人命的活，吃了一嘴的狗粮，今天可是他生日，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