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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很烦,但没办法

    哦哈哈哈真的假的啊?他亲你了,然后呢?蒋文韬被逗乐了,扒了口黄焖鸡兴致勃勃地听:“那然后呢。你倒是快说。”

    “你能不能抓住重点啊……真无语。”陈宇凡嚼着沙拉,看蒋文韬乐呵呵那样,挑挑眉,挑着鸡胸肉,“我主要是没想通,他是不是喝醉酒了还是上头了,怎么上来就给我一下。”

    昨晚在门口,陆义甚至还没有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那一刻只觉得陈宇凡身上带着一股奇妙的荷尔蒙,促使他去吻她。

    陈宇凡有力的双手握住了陆义的肩膀,将他逼到门上:“这样的事,以后少对我做。”

    即便是这么说着,低头看向陆义时还是试了方寸,因为他确实是比她见过的任何男生都要好看。

    “你说他会不会是想和你四爱啊。”蒋文韬吃完最后一口黄焖鸡,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手中的作业,“我看看啊,今天上课讲了还不少。”

    今天的课是大课,本来应该碰到陆义的,结果人完全是没碰到,听说是身体不舒服告了半天的假。不过也是,这才给别人打了,再去俱乐部跳舞,那是实打实的负伤上阵。

    不过陆义就算是带了伤也是那样好看,那淤血的痕迹让他本来清秀的脸变得有些妖冶。

    唉。可真烦呐。不就是来读点书,哪来那么多破事儿。

    陈宇凡点燃了烟:“这周末我不能陪你玩儿了,得回家一趟。”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蒋文韬的神色也随即变得有些凝重:“行,你回呗。我正好也休息一下,总不能每周末都往落尘那儿跑。”

    蒋文韬顿了顿,又讲:“哎……姐,你该不会又要和家里人吵架吧。”

    “哪儿能不吵?”

    将烟掐了,陈宇凡靠着椅子背,神色黯淡下去:“前阵子我爸跟我讲读不出书别读了,这根本就不是读不读的问题。”

    三年前恋爱脑,因为一女的回国了,本来说好了家里也有钱,干脆去荷兰领个结婚证然后回国住。

    结果被绿得很惨。自那以后陈宇凡对女的有些排斥,倒也不是说厌女,只是被骗惨了后,仔细一看周围的很多人都是奔着钱去的。从此以后心灰意冷,想了想,干脆把之前没上完的学上完。

    “你这些话对父母说了没有啊。”蒋文韬是陪着陈宇凡一起长大的,身边人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骨子里的倔,比男人还要沉重的铠甲。这是他对于陈宇凡的评价。

    “当然没有。那会儿也是我自己倔着要回国的。那会出国,只拿了家里八万,等于是在国外摸爬滚打起来的。”还得是年少轻狂,只因为爱情回国这个理由其实非常地蠢,几年后回忆起来陈宇凡还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并非是个幸福的回忆。本来该在国外念个大学然后顺利毕业,开始自己的道路,却还是回家被按着头说要继承家业。

    十分平静但又十分无望的未来。

    “不过也是,按照你爸妈的个性,要是知道了可能会直接撵你出去。”因为自小就在一起的缘故,蒋文韬见过陈宇凡的父母,甚至还打他们家里吃过饭,等于是半个铁兄弟。

    印象当中陈宇凡的爸妈高薪、古板,喜欢红木家具,家里清一色都是高价定制的,神情严肃得很,少言寡语,不爱笑。

    所以估计陈宇凡的少言寡语和不爱笑也传承自上一辈。

    起风了。陈宇凡叼着烟把下午的课本往包里一塞:“走呗。上课去。”

    五分钟。陆义低头看了看表,下午的课是历史课,不多不少刚刚好,再一会儿就正好进教室。

    教室里的氛围比较严肃,历史老师是个正儿八经讲课的主儿,偶尔还会讲点幽默段子。于是大家也乐意坐第一排听他讲。

    “……”陆义拿着课本坐在陈宇凡身边,眼神和她同样清冷,“早。”

    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

    那一幕始终在脑海里无法抹去,陈宇凡有些尴尬地干咳:“早。”

    主动地和陆义拉开了距离,奈何来者并无退缩之意,反倒是刻意离得近了一些,撑着头懒散地和她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他的语气如猫,懒懒的,尾音上挑。

    这怕不是猫成精了吧。陈宇凡冷声应答:“和你没关系。还有,下次不要这么突然。”

    什么跟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和你保持距离。”陆义也并没有难过,坐得离陈宇凡稍远了些,就打开笔记认真地听了起来。大教室的环境有些潮湿,关了灯以后,教室里一众都在看上边的投影。

    陆义叠了张纸鹤递给陈宇凡,里面装着一些五毛钱的糖。谢谢。上面写着两个打字。

    ……这得是多幼稚。虽然腹诽着,陈宇凡还是接过了陆义的纸鹤,吃了块薄荷糖。

    穿过嘈杂的人群,挤上公交车,刻意倒着坐看窗外倒流的景色。

    这本该是能够纵情享受青春的年纪,只不过现在染上了一层灰。街上的孩童抱着天真的、信赖的表情牵着母亲的手逛着街。

    陈宇凡仰着头侧靠着椅背,用抽离的表情看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无法读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今年的夏季昼夜温差比前些年更为严重。

    打了个哈欠。

    家里住的是老小区,但没有拆迁,只是重新给墙涂了漆。家里的门没锁,陈宇凡到家时,气氛讲到了冰点。

    “你回来了?要没吃饭,把桌上饭先吃了。”

    已经和家里吵了将近十年。对于出柜一事是看到陈宇凡和女友逛街,街坊邻居闲谈的时候说出来的,所以这件事尽管已经过去了三年多,还是经常被陈父陈母掏出来讲。

    陈宇凡将包一甩,径直关上了门。我吃过了。

    “那也多少吃点——”

    真烦。

    没明白怎么想的,甚至觉得自己的爱比包办婚姻更加荒唐,陈父母觉得新奇又丢脸,新奇的是本该出现在新闻上的事出现在了自己女儿身上,丢脸的是,发生在了自己女儿身上。

    “都快毕业了,还是这么不懂事,前些年拿了家里八万出国,也没混出什么名堂来,谈了个女朋友又分手,真当自己是男人了?”

    陈父不悦地将手中的碗筷一拍:“你把她叫出来跟我聊聊。”

    “你爸说得跟你聊聊。”陈母按耐下脾气,把饭端进屋子里,“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别光跟爸发脾气……”

    整理了一下措辞,陈母缓缓道:“你都好几个月没回家看看了,主要还是想你,要是缺钱了跟我们讲。”

    “我不缺。我就是觉着你们管得太多。”

    陈宇凡揉了揉太阳穴:“先不说我爸是怎么在外头说我的,我真没明白你们为什么总把胳膊肘往外拐。”

    “但是你是女孩儿。女孩儿总得……”

    陈母的性格向来比较保守,加上她本身就是个公认的淑女,对陈宇凡打个耳钉的事就已经足够感到震惊。

    邻里的议论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你也不是不知道,别人看到点什么都会跟我讲。”

    那你别管啊。本来回家是打算和你们一起吃顿饭,谁想要和你们吵架了?我喜欢什么是我自己的事儿,别人怎么管我我根本不在乎。

    陈宇凡端着碗径直走出去。

    这饭我不吃。我待一晚上就走。

    国外混不下去,回国了又混。陈父冷哼了一声,真白养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陈宇凡性子本来就烈,被陈父这么一说顿时脾气就上来了,陈母拦着。

    “算了算了……本来就是一家人没什么好吵的。”

    心里的委屈本来就积累着,现在是一下子就上来了。陈宇凡哽咽了一下又压制住,锁屋里不声不响地掉眼泪。

    “喂?姐姐?你还好吗?”

    手机屏幕一亮,蒋文韬的消息。

    好个屁啊。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出来。早知道那女人是个骗子,压根就不会回国的。

    含着几分怨怼,陈宇凡将这段话尽数发了出去。

    蒋文韬正一个人对着熊在海底捞吃火锅呢,看到屏幕上的一串字,本能地有些同情。

    “要不……姐,你还是出来,跟我吃一顿火锅?”

    得了吧。把手机屏幕关上,陈宇凡看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的现实发生到自己头上除了有些震惊以外,还有一种不甘。等于是被命运的大手摁着头吃苦。

    真难受啊。

    比电影里还要难受好几倍。那些演员真的辛苦了。

    总比看到的电影和小说更像是黑色幽默,街坊邻居的消息永远比官方来得更为敏锐,甚至更像是版本迭代。那一代是习惯了在大堂街坊里公开生活的,但对于更为敏锐的人来讲这更像是一种凝视的剥削。

    不过也是,谁也没比谁生活得更好一点。这一代就是这么过来的。

    陈宇凡抽着电子烟,耳机里放的是IceCube。这样会让她感觉好一点,对网络上瘾好过于对残酷的现实束手无措。

    所幸是生活在网络发达的地方,前阵子摄影的照片发布以后被女性杂志社采用了,得到了一笔不菲的钱。这让本身在低谷的陈宇凡心情宽慰了不少。

    要是没钱得靠家里养。小心你直接街头流浪。

    这是蒋文韬的经典语句,而他就是典型的披着乖乖学生的面具在家长圈子里混得很好,还能暗中野得不行的典型。

    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挺佩服你的。

    脑子里偶尔会想起陆义那张好看的脸。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呢。

    “你说他是不是GAY?”

    蒋文韬曾经这么问过,现在的陈宇凡有些好奇。

    那家伙不会把自己当男的了吧。要真是这样就不救了,有这种想法,真应该被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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