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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十月(7)

    她下嘴够狠,痛得宋曲莲忍不住‘嘶’了一声,沉声喝道:“放开”,他话说着,抬手扶上她肩膀,想要将人从怀里推开。

    哪知这丫头嘴上太用劲,牙齿已经陷入皮肉里,一拉扯便疼得厉害。

    宋曲莲再次瞥见这动作,误以为他想要掐自己的脖子,嘴上力道不仅不松,左手紧紧环住宋曲莲的脖子,另一手又去抓他手腕。

    这一推一挡间,也不知怎么个阴差阳错,宋曲莲张开的右手手掌,竟一不小心按到了陆铃儿那弧度不甚明显的胸/上。

    这一按,使得两人都愣住了。

    哪知老天爷似乎瞧这情形还不算尴尬,有意雪上加霜。

    只见前头原本垂坠的车帘子忽然被风一撩,露出车厢里好大一片风景。

    而此时马车正经过一片人来人往的闹市。

    于是这日便有许多宛城百姓亲眼见证,宋家少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一模样俊秀的少年在马车内疯狂宣/淫。

    两人揉/胸/摸/背,亲得难舍难分。

    若非那车帘子落下得快,恐怕宛城百姓近几年的谈资笑料,起码还要再延续十年。

    不过这一幕恰也验证了,宋曲莲抗拒婚配,既非情感上的不舍知己,亦非身体上的残缺不足,而是因好龙阳之故。

    少主不婚之秘,众人终于在这一日里,好似寻到了答案。

    ***

    陆铃儿此刻心里怄得要死。

    不仅被宋曲莲占了便宜不说,还被许多人当成笑话看了一场。

    此刻回想起众人那震惊揶揄的眼神,陆铃儿只觉憋屈又羞臊得慌,

    再看对面罪魁祸首脸上那云淡风轻的神色,陆铃儿又恨不得再冲上去,从他另外一边脖子上,叼下一口肉来。

    也许是她目光太过幽怨愤愤,宋曲莲抬眸轻飘飘扫她一眼,忽然勾唇一笑,慢条斯理警告道:“你要是敢再动歪心思,我就将你的牙齿全部敲掉,塞进你的肚子里。”

    陆铃儿悄悄动了动自己有些酸疼的腮帮子,目光从他脖子上渗着血的牙印上扫过,这才得意又遗憾的收回了目光。

    两人半晌都未说话,车内一时静默无声。

    陆铃儿一番折腾过后,身体上的倦意又开始卷土重来,本想背靠着车壁小憩片刻,不想一瞬便坠入了梦乡。

    宋曲莲看着陆铃儿在自己对面,张嘴昂头,睡得东倒西歪的丑模样,他眼里的嫌弃几乎都要溢出眼眶。

    他嗤笑一声,正打算挪开视线,转头间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痛处。

    宋曲莲抬手摸了一把伤口,见到指腹上沾染着的血迹,终于眉头一蹙,随手抄起身旁的一个靠枕,便要朝着陆铃儿怀里丢过去。

    可是睡梦中的陆铃儿,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忽然弯着嘴角,‘咯咯’笑了好几声,砸吧了两下嘴后,又蓦然安静了下去。

    宋曲莲盯着她恬静安然的睡颜,黑沉沉、雾蒙蒙的一双眸子里情绪几经变化,但最后只是勾着唇角嗤笑一声,便将手里的靠枕丢回了车座上。

    陆铃儿在车上睡得昏天暗地,浑然不知自己方才是如何逃过一劫。

    待她再次睁眼,发现马车已行至城郊官道。

    陆铃儿掀开车帘子往外瞧了瞧,只见道路两旁草木葱郁,远处群山连绵起伏,虫鸣鸟叫恰如空谷回响,更衬得此处静谧空荡,了无人迹。

    陆铃儿望着路边重重树影,一时只觉头皮发麻。

    暗道他宋曲莲不会狭隘至此,只因自己方才咬了他一口,便要杀人抛尸吧?

    此等念头一起,许多惊悚画面纷纷滑过陆铃儿脑海,吓得她肝胆颤颤。

    有心窥一眼宋曲莲此时面上神色,但抬眼却只看见他锋利的下颌线上沾着干涸血渍,恰如屠夫手里带血的尖刀。

    陆铃儿缩着脖子往车厢角落里挪了挪,只想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让宋曲莲完全找不到她才好。

    她自认为这些小动作做得悄无声息,却不知这一幕幕早已落进了宋曲莲眼角的余光里。

    他见她一时愤愤的咬牙切齿,一时又忐忑的坐立难安,一双目光也是游移不定,一会儿掀帘看看窗外景色,一会儿又悄摸摸转过头来窥探他。

    怎一个‘忙’字了得。

    宋曲莲本不欲与她搭话,但见她如坐针毡的模样实在有些可怜,所以当陆铃儿窥探的目光再一次转到自己身上时,便蹙眉问了一句:“怎么,你这是肚子不舒服,想要下去方便方便?”

    若非他神情太过坦然,否则陆铃儿都要认为眼前这人是在故意调戏自己。

    因他这话,陆铃儿一张小脸顿时羞得通红,将脑袋摇得似一只拨浪鼓,结结巴巴否认道:“没,没有,不舒服。”

    又怕宋曲莲还要追问,忙转移话题,趁机问道:“你不是要去和人谈事情吗?怎么忽然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呀?”

    或许是她话里的不安太过明显,宋曲莲几乎一瞬便猜出了她方才的坐立难安是为何事。

    他一时只觉哭笑不得。

    也不知陆铃儿这小脑瓜里究竟装着什么,为何总能冒出那么些个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念头?

    宋曲莲仍记恨着陆铃儿方才咬自己的事儿,因而故意不去接她话茬,甚至还坏心的朝人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果然,对面陆铃儿在看清他笑容之时,她脸上的不安和惊惧不由又加深了几分。

    宋曲莲见此得意一笑,顿觉心情畅快,连带着脖子上的刺痛都要舒缓了许多。

    马车摇摇晃晃行了半晌,陆铃儿一颗心也是悬了一路,终于等到外头车夫一声‘吁’。

    车身晃荡两下后,终于停在了宋家位于城郊的别院外头。

    “少爷,我们到了”,随行的小厮隔着车帘,与宋曲莲禀报道。

    宋曲莲‘嗯’了一声,又转头看了眼对面一直安静如鸡的陆铃儿,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才出声调侃道:“怎么,你咬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吓破了胆,竟然连马车都不敢下了?”

    陆铃儿有心回嘴,但到底想着现下情况不明,自己还是老老实实,不要将人惹怒的好。

    于是陆铃儿换上一张笑脸,乖乖巧巧回道:“有少爷您在,奴婢怎么会怕?您可是答应过夫人,在外要护我周全的呢。”

    这是拐着弯的用他娘压自己呢。

    宋曲莲也不说话,只朝人邪魅一笑,忽然起身将脸凑至人跟前。

    陆铃儿被吓了一大跳,脑袋下意识往后一仰,于是后脑勺便磕在了身后坚硬的车壁上。

    “啊……”,陆铃儿不由痛呼出声,结果又惹来宋曲莲嘲讽一笑。

    陆铃儿抬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满脸幽怨的瞪着他。

    宋曲莲见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忍不住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沉声警告道:“你既然怕死,那就给我老实规矩点,若是真惹得我心烦,这荒郊野外要藏个人也很是方便。”

    陆铃儿虽晓得他不过是在吓唬自己,但到底不敢再招惹他,毕竟自己今日已经狠狠得罪过他一回。

    这人性子向来阴晴不定,谁晓得会不会突然发疯?

    于是陆铃儿很是识时务的,恭恭敬敬回了句:“奴婢愿为少爷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也不知是她马屁拍得太过,还是宋曲莲已经看破她的口不对心,宋曲莲脸上的嫌弃半分不掩,嗤笑一声道:“那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话说完,他也不再耽搁,直接起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下车,过来伺候我更衣。”

    陆铃儿对着晃荡的帘子撇撇嘴,然后才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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