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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有点上头

    谭宗明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一个信息敲到老严那里:“抽空给我推荐几部戏曲,观摩观摩。”

    他看得出那姑娘发自心底的热爱艺术,否则不能那般反应。人越是在乎就越怕触碰。有点像他现在的状态。

    良久,老严的信息才传来,在深夜带着些不甚明白:“你?听戏曲?准备投资艺术圈了?”

    什么投资艺术圈?谭宗明看一眼将手机扔到一旁。

    自己在怕什么呢?三十来岁的人了,还没那小子有勇气。

    明明他更了解那姑娘。

    谭宗明也不清楚,自己在烦闷什么。他们夜晚在车内对话,沈恬像是突然成长,却脱离了他的期望。

    是在委婉拒绝,他又什么都不能说。唯有能做的就是将彼此关系轻轻拉回一点,不给对方任何压力。

    他深知自己胆怯的原因,他的身份,不能仅仅因为好奇心和无法言说的感情而惶然做决定。沈恬更不是从前女伴,她要的也不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或许这姑娘需要人成长,但如果对方是谭宗明,也未免太残忍了些。一个包奕凡还不够嘛。

    他望见那姑娘眼里的清明透彻,是对未来世界,对一切陌生事物的向往。他既已瞧见,就不能狠心破坏。

    他也清楚沈恬的未来计划里,甚至没有他的一部分。是失落什么呢,再次退到朋友的位置,若从前不曾与她月夜谈心,灯下漫步,那退回原点也没什么。

    只是花前月下的悸动如风过掌心,他贪恋着,便不舍放开。

    谭宗明看了眼手机,除了傅少恒和陆时宴又要邀请他去吃饭的信息,再别无消息,不禁有些烦躁,随意地将手机“啪”地一声扔在桌子上,靠着椅子疲惫地合上眼。

    良久,桌子上手机的不停地震动声吵醒了思绪正乱地谭宗明,不耐烦地一把抓过手机:“傅少恒你没事干了,消息不回就一直打我电话?!”

    傅少不生气反而激动地说:“你别急,刚看见周君瑶和她新换的男朋友进了宝格丽,好歹一个大小姐,跟个数不上号的野模搞一块去了。她爹知道得气死。”

    谭宗明听他吵闹地声音听得头疼,手指按着太阳穴:“所以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傅少恒唏嘘道:“啧,我这不看她表面上对你还余情未了,背地里玩的那么开,寻思着这一手的消息,先告诉咱谭公子嘛。我可听说前些天她在你家家宴上还缠着你呢。”

    “以后这种没用的事少跟我说,有那功夫不如去洗洗眼睛。傅少恒真不怪你爹骂你。”谭宗明不客气地嘲讽道。

    傅少恒不满地骂他,谭宗明也懒得听,直接挂了电话。然下一秒,陆时宴的电话又敲来……

    谭宗明扶额,起身拿了车钥匙。

    暴雨也不能暂停魔都夜晚深处的狂欢。

    私人会所地下一层,穿着暴露的dj举手摇晃着妖娆身姿,傅少恒和几个朋友兴奋的跟着摇摆,眼神盯着胸前的晃动,一阵无形的揩油。

    陆时宴从酒窖里拿出两瓶蒙哈谢红酒,上来时看见那几个还在蹦呢,他一晚上被吵的有点烦了,顺手关了音乐,叫了个歌手上台。顺便提醒他,老谭十分钟前就到了,他在前面嗨的都没看到。

    谭宗明末了口雪茄,眼眸淡淡的望着远处抱吉他的歌手,氛围抒情和缓,叫人沉浸其中。

    歌词也像是句句戳着他心:

    “不敢打给你

    我找不到原因

    为什么失眠的声音

    变得好熟悉

    沉默的场景做你的代替

    陪我等雨停

    ……”

    傅少搂着一个女孩窝在沙发里,叼着烟低头点了火,随后把火机往对面一丢:“干嘛呢谭公子,来这发呆?”

    谭宗明抬腕稳准地接过火机,微眯着狭长的双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这哪请的歌手,反复哼唧这几句。”

    “我主要看人长得好看。”傅少恒吐了口烟,掐了掐怀里姑娘的柔软,那女孩娇嗔的叫了两声贴着他的胸膛。

    陆时宴也看过去,笑得一脸荡漾:“老傅这话没错。”

    谭宗明抬眉瞥了眼傅少恒,没什么表情,抿了口玻璃杯里的酒,不紧不慢道:“你那个破app可以弃了,换条线试试。”

    谭宗明的话点到他心坎里去了,这也是他今天约谭宗明的主要目的。

    傅少恒松了手里的女孩,打发到一边去,一本正经起来,“包氏旗下的鸿商证券最近连续迎来两次涨停板,换手率极高。高胜的彭凡还真不是吃素的,前些天都跌停了,刚合作就回弹了。不过听说note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像得罪了几大视频巨头。嘚,说跑题了,这个鸿商证券你觉得我能否买进?”

    谭宗明漫不经心道:“想买就买。”

    又提醒道:“你是知道的上市公司其实并不是每天都知道股东持股数据,你可以趁着这几天的股票交易异常波动,让证券部申请查下股东名册。如果有小包总在,就不太建议了。”

    “知道了。”傅少恒意会的点点头。

    他熟悉券商,对于其他业务线条只有大概的概念。他之前总想抓住个app独角兽后直接进入资本市场,却在三选一中选了个最差的。后面就靠手握大笔现金流,豪气十足地直接二级市场买入,想大力出奇迹。

    这几年下来却是碰壁不少,他也在反思自己不能在不擅长的领域中妄想一口气吃个胖子,总是以亿为单位来计数,搞得他有点飘了,实际接触业务后他才清楚地认识到,市值百亿、资产大几百亿的公司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谭宗明那样的六边形战士。徒手起家,做到头部。

    半晌,陆时宴起身边叼着烟边往几个人的杯子里加冰块,“出来放松的,你俩工作说个没完。”

    傅少恒定下心后,端起杯子畅饮而尽,两人还跟着音乐节奏晃动起来。

    唯独谭宗明一派风度翩翩坐在沙发上,同周围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陆时宴看了看谭宗明,似笑非笑道:“你今儿状态不对啊,对了,一直没空问你呢,那天那女孩什么情况?我看你对她和以往的不太一样?到哪步了?”

    傅少恒也有点好奇,但是没敢多问。那天结尾散局去找他们时看到,按常理谭宗明身边多个女孩再正常不过,惊讶的是,他那天亲眼看见谭宗明屈膝蹲下,手指轻捻着鞋带,他竟然亲自给那姑娘系鞋带?!

    当时看得大陆他俩瞳孔地震!这画面只有他们在高中时见过一次。

    他这一颗心藏起好多年,怎么就突然上劲了,听着陆时宴问出口,也看过去,

    “这么好奇?”谭宗明挑眉看着两个人。

    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笑:“好奇。”

    谭宗明放下手机,懒懒地捏着酒杯,放在上唇珠处嗅了一下,末了低眉看着杯壁,深谙的眼眸暗淡了瞬。

    见他这幅神情,嘴欠的傅少恒大胆猜测道:“拜拜了?”

    谭宗明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算是吧。”

    两个人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答案,有点惊讶地看着谭宗明。

    “woc,这什么速度呀?怎么就这么突然?”陆时宴眉头拧了个结,他那天全程看在眼里,谭宗明对沈恬什么样他太知道了,不可能这么快。

    “你问的什么废话?玩腻了呗,还能什么原因啊。”傅少恒呵了一声,靠着沙发,腿往桌子上一搭,轻蔑地笑着。

    谭宗明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抬眸睨了一眼吊儿郎当的傅少恒,目光微沉下去,抬手瞬间将正燃着火焰的火机丢过去。

    火光顺着抛物线,直冲向旁边沙发上的人。

    傅少恒眼疾手快接住了,心惊胆战地合上了火机盖后骂道:“谭宗明,我tm没说什么呢,你就炸了庙啊?!这要是掉进酒杯里,咱们都得玩儿完!”

    “老傅啊,你到死都不知道,嘴没把门是会死人的。”陆时宴笑得前仰后合。

    傅少恒还在骂骂咧咧的不乐意着,边呛陆时宴没公道。

    二楼平台的室内花园里,隔绝着楼下的觥筹交错、一片喧闹。外面的雨声才渐渐传来。

    谭宗明看着桌前的木盒,抽出一根线香,细长的手指捻着火柴,熟练地擦燃点火,龙涎香的海藻木香淡淡地晕染着空气。

    夜晚迷离的灯光下,陆时宴送走部分客人,走过来递了杯冰酒给谭宗明,一同和他靠着沙发背。

    “你刚说的我不太信。真结束了?”

    直到第一柱香灰落下,他才缓缓地说道:“结束?”谭宗明苦涩一笑,“没开始过你信嘛。”

    陆时宴顿了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瞪了瞪眼,不可思议道:“意外,这女孩还真不一样。”

    谭宗明这样的天之骄子,且不说他卓然超伦的外在。就凭他随便的一个身份就足矣攻陷任何一个人,而沈恬居然连开始的机会都没给。

    阳台的风伴着星星点点的雨水灌了进来,吹的人瑟瑟凉意,陆时宴走上前关紧了窗子。

    谭宗明微垂着双眸看向窗外,灯光映在微垂碎发的高耸鼻梁上,一明一暗,让人看不清神色,他晃动着玻璃杯中的冰块,勾了勾唇角淡然一笑:“她说大家都很忙,不想再往前走了。”

    陆时宴沉吟片刻,缓缓道:“小姑娘看的挺长远,她这个年纪有些事能看清的不多。老谭,哥们说句实话可能不中听,我听说过她是包子前女友,后面两人分手了,还是她甩的人家。所以你想,你是几个包奕凡,三盛又是多少个包氏,所以你的这些优势在人家那或许是枷锁。她既不想图你什么,也就没必要在你这耗时间,因为看不到结果。找个旗鼓相当情投意合的不好嘛。”

    谭宗明咽了一口酒,冰的喉咙刺痛,“你说的都对,是我的问题。”

    抛开别的不说,就沈恬第一次见他那种场景,换做是谁都太难消解,后面得需要多大勇气去克服。

    终归还是要为过去的浪荡买单。

    陆时宴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深吸了口气后感叹道:“看来真是动心了。”他扫了眼旁边,微抿着下唇小心翼翼试探道:“其实,我以为你把她当成顾念了,但她们俩又不像。”

    谭宗明听到这个名字后,微怔了下。

    他年少时交往过一个女朋友,两人惺惺相惜彼此深爱至极。后被父母强硬拆散,背着他把那个女孩偷偷送出国外,从此销声匿迹。后非要他与周家联姻,他那时才明白长辈们的指腹为婚不是说笑而已。后来他北大毕业后不再听家里任何安排,一个人跑去哥大读研。

    当他千辛万苦的找到初恋时,那女孩已经嫁人了,男人对她很好,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海外。

    陆时宴望着一旁的谭宗明,目光平静无波,显然他早已释怀了过往,才缓缓深了口气。

    他还记得当年傅少恒嘴碎,不小心提过这名字,他那游艇俱乐部到现在都没敢放烟灰缸,来的客人还以为是这里的特色。

    他这样这么想着,却听见一旁的人溢出一声浅笑,沉声道:“我真挺喜欢她的,过去麻木太久了,我自己也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动心。”

    “看出来了,你是挺喜欢,以往那些,你哪会带他们来西郊园饭局。人家细节是经不起推敲,你这推敲的都是细节。”陆时宴说笑道。

    “这又算得了什么。”谭宗明垂眼看着杯子,缓缓转了圈,若有所思道。

    陆时宴懒倦地斜倚着沙发,慢悠悠道:“嘿,可别这么说,咱们从小到大多少年了,不说别的,就你现在这幅样子,也就高中那会出现过一次。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一张卡一套房能解决的事,你会浪费一秒去走感情。”

    谭宗明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窗外良久,没再说什么。

    “真是喜欢了就追回来,多大点事。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是小孩,走一步看一步,谁能太早下结论。况且,家里那边,你也不是当年的你了。”陆时宴语气轻松地调侃着,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谭宗明轻轻把杯子放在沙发沿上,垂手而立,瞧不出什么情绪。

    窗外雨声伴着冷风噼里啪啦地敲着草坪,好似冰雹砸下,时间仿佛暂停在室内的一片恒温中。

    陆时宴走过来胡侃着缓解气氛,拿起来酒杯,重新塞回他手里:“行了行了,酒还没喝两口呢,话倒是没少说。”

    是该收拾收拾心情了,成年人的世界儿女情长过后,还有很多焦头烂额的事情在等他们。

    谭宗明神色恢复清明,看了眼手表,快凌晨一点了,

    “一会时慈过来接我直接去机场。”

    “这么急,去哪?”

    “菲律宾。”

    陆时宴收起了玩闹的眼神,语气沉了沉:“什么时候批的手续?

    谭宗明神色从容地喝了口红酒:“刚那会让老傅帮我去拿最早的航线了。”

    “我说他着急回去干嘛。你家老爷子现在身份,你立刻出境手续可不好弄。”大陆微微皱眉。

    “我也没让他今晚就弄下来,我今晚到香港,明天入境菲律宾。”

    “什么事啊?这么急?”

    “马尼拉大都会北部地区和北吕宋地区基站倒塌,里面设备损坏。对家煽动周围居民闹事说有辐射,当地政府已经在平息了。这次台风来的不小啊。”

    “行啊,这么大事,你还有心思坐这儿跟我聊一晚上感情。”陆时宴揉了揉额头,表示佩服。盯了他一眼又道:“你丫有点上头。”

    谭宗明笑道:“有嘛?”

    他说完便拿起来桌子上的盒子,朝陆时宴挥了挥:“香不错,拿走了,人情回来一并还。”

    话落,不顾大陆目瞪口呆,就径直推门下了楼。

    会所门口,时晋接过木盒,拉开车门。

    “香港那边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安保人员十五位,香港本地的,就不要那边的人了。工程师也全部就位。对了,三盛驻菲的2号港口处也因为此次不可抗力因素出了问题,集团已经启动应急预案,第一负责人宗延总希望您先过去一趟,他从冰岛飞去可能要迟一天。”秘书时慈坐在谭宗明一旁,边开电脑边陈述着。

    谭宗明闭目养神,喉咙里淡淡地发出一声“嗯”,便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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