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没有出价吗？”有栖川安捧着盒子坐在昆吾昭身边，忍不住频频转头看她。
“你不会动用关系威胁买家送给我吧？！”有栖川安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她瞪大眼睛，眼神里参杂着震惊不可思议惊慌和，一抹微妙的兴奋。
昆吾昭：？
“你少看点小说，”昆吾昭打破她“霸总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幻想，“是让集团里的代表拍下来的，他们在另一个包厢，一般来说我还是很守规矩的好吧。”
“集团？”
“嗯，棘月和昆吾。”
她很少谈到自己的家世，尽管很多人都知道她家世非常显赫，冷不防听见这两个词还是好奇的支起耳朵。
昆吾昭看着自己的同窗们假装不在意实则就差把“细说”写在脸上的表情：……
“棘月王朝，”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其实类似于一个集团，由很多家族或者更小的集团占股组成，但是经过一番血洗以后只剩昆吾一家独大，原本昆吾只占比五十左右，现在有九十。”
“所以大家现在把棘月和昆吾画等号。”
“那昆吾呢？”五条悟靠得近，声音不轻不重落在耳边，他念昆吾的时候比说其他字句更慢一点，所以总让人感觉他对这两个字所承载的东西有别样的感情。
“昆吾啊……”昆吾昭盯着桌子上摆着的青提，突然缓缓地笑开了，“是我啊。”
「棘月和我画等号」
“所以你们有什么喜欢的完全可以大胆出价，全算我头上。不用为我省钱，真的，”昆吾昭表情很真诚，却带着一分促狭，“我有的是钱。”
“所以你还是动用了集团的公款买这条项链？”有栖川安不死心继续。
昆吾昭：……
“不要还我。”
“要要要。”
……
“接下来这个商品很特别，”漂亮台风平稳的主持人轻笑着把手摊开指向被放在台上的托盘，她伸手捏住了上面盖着的红绸，“是来自三千米海洋下的蓝钻——苍蓝之眼！”
她一把揭下红绸，在防弹玻璃制成的展览盒中安放着一串项链，正中间硕大的蓝钻在灯光下耀眼夺目，被细细切割的钻面反射出绚丽的光。在那颗蓝钻周围镶嵌着白钻，和偏小一点的蓝钻。
一条非常华丽，贵气逼人的项链。
在千米深海待了不知多少年，重新现世时依旧美得勾魂摄魄。
全场的气氛一瞬间凝滞了，没人能从那条“苍蓝之眼”上移开视线。
除了五条悟。
五条悟只是看了一眼那串蓝钻，就转头去看昆吾昭，他坐得更靠近观景台，昆吾昭在他身边只能视线绕过他去看台下。
昆吾昭看着五条悟转过了身，然后摘下了他的墨镜。
她也收回视线，转而与他对视。
直到台下第一个人开始出价，气氛在刹那被推向高峰，竞价声几乎是此起彼伏，昆吾昭才移开视线。
她拿起了话筒，“等加价稳定一点的时候出价。”
对面沉默了一会，不确定地问道：“出什么价？”
“随便，”她说，“最后它是我的就可以。”
昆吾昭说完这话就放下了话筒，她这副样子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仿佛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串项链一般。
“昭昭，”有栖川安接到自己同窗的示意，认命地担起了询问员的角色，“你是提前知道具体拍卖品的吗？”
“我是提前收到了情报，但是贵宾都会有拍卖名单，”昆吾昭用一种奇怪的神情看了一眼其他人，“名单不就在桌子上吗？”
其他人看了一眼被拿来垫水果盆的白色薄册：……
夏油杰抽了一下眉头，他挪开水果，用两只手指捏起那个白色的册子，抖了一下上面的水。
他们随便翻了翻，发现大大小小拍卖品的顺序都在上面标着，只不过没有照片，但想想都知道昆吾昭提前知道的肯定有照片，说不定有实物。
“快结束了，”家入硝子发现刚刚那件“苍蓝之眼”是压台卖品，“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楼下，”昆吾昭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还没结束呢。”
她表情神秘兮兮的，五条悟偏头看着，伸手捏上她的脸。
昆吾昭：！
“还有什么？”她的表情逗笑了五条悟，五条悟在她伸手扒开他的手之前先放下了手。
“……隐藏卖场，”昆吾昭搓着被五条悟捏红的侧脸，“不被外界知道的拍卖品，游离在法律边缘线的灰色地带。”
“等到不被允许进入这个圈子的人被撤离后才会开放，实名拍卖，守不守得住全看自己。”
“那不是……”
昆吾昭弯了弯眼睛：“所以可以杀人越货。”
五条悟捏了一下她的腰。
“好嘛……”面对着其他人惊悚的眼神，昆吾昭笑出了声，她抓住五条悟的手，“骗你们的，实名制是为了防止某些东西流通地太过广泛，有些东西比较危险，出了什么事方便追责。”
“所以杀人越货……”灰原雄颤巍巍开口。
“当然不能了，”昆吾昭站起身，手臂拉着五条悟也站起来，“实名制反而更能保护拍卖者好嘛，走吧，接下来会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的。 ”
……
昆吾昭他们被侍者领着转了几个圈才看见其他人——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构造，一个包厢附近没有其他的包厢，拍卖者很难碰面。
“殿下。”一群穿着正装的男女立在原地，为首女子对昆吾昭点了点头。
昆吾昭刚刚还能笑着跟别人开玩笑的气质收了一干二净，她浅笑着瞥了那群人一眼，率先走进拍卖场。
那群人在他们身后分成两拨，一波跟着昆吾昭坐在他们身后，另一波以另一人为首坐在昆吾昭身边的席位。
“这是什么情况？”有栖川扯了扯昆吾昭的衣服，低声问。
“你们跟我是一个势力的，在划给昆吾的席位坐。”昆吾昭偏头解释，“他们是棘月的代表。”
没见过世面（什）的高专学生乖巧点头。
……
刚开始还没感觉，等所有人都落座了才发现昆吾和棘月的席位正对着展示台，是视线最好的几个位子。
主持人不再是刚刚那位，换了一个，跟着她一起进场的人手中托着一个托盘。
“第一件拍卖品——”
她扯下盖布。
一个u盘躺在盘内。
“静冈县爆炸案的完整视频，买断权！”
五条悟缓缓坐直了身子，他轻笑一声，表情却不怎么好看。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