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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尸体全部被抬走,这里的宅子也算是彻底处理完,在暗门里还找到一些关于沉楷烧掉的重要书信,东西全部被锦衣卫带走,连里面关于的相关书籍都被打扫带出去。

    鄢九歌看着一群锦衣卫大包小包的收拾,怕是今晚又要不得休息,索性,她带着四个小朋友跟着沈南风他们先回到驿站,在驿站安排好她们房间,安心睡下之后这才起身离开。

    天,已经蒙蒙亮,又想起什么,看向裴夜澜,问:“那颗槐花树怎么样?”

    裴夜澜收拾桌上被他带回来的几本书籍,道:“就是那颗槐花树,李县令被找到了;不过从尸体腐烂程度上看,应该是在李玥死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半月前。”

    鄢九歌点头,道:“找到就好,不管是替死鬼还是真鬼,到时候总要面圣,无论真假,一照就知道了。”

    事关锦衣卫办案,处置重犯前都要面圣,尤其事关国家百姓,不得马虎;到时候,就算城南县令被诬陷的,证据确凿的情况,皇上不会枉杀一位忠臣,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位奸臣。

    树上的蝉鸣已经停止鸣叫,清晨徐风拂过,池塘里的荷花剥开荷叶露出头角;傅彧站在池中央懒懒的伸个懒腰,道:“去吃早饭吧,我都饿了。”

    鄢九歌跟上去,道:“好啊,正好带你们尝尝姑苏的灌汤包,生煎包。”

    傅彧一愣,彻底对姑苏所有吃的产生心里阴影,会不会又是什么甜滋滋的入不了口的东西?

    “放心,不会是甜的。”鄢九歌看出他的心思,道:“是咸的,保证你吃了就喜欢。”

    即便这样说,傅彧心里还是没抱多大希望;越过鄢九歌去拉沈南风,道:“我们一起。”

    沈南风被他拉着走,走出院子,鄢九歌又回头看向没打算跟上来的裴夜澜,问:“不一起吗?”

    裴夜澜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鄢九歌又转身回去,站在他桌前,道:“人是铁,饭是钢,就算你在厉害,也是要吃饭的,一顿早饭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

    裴夜澜被迫强行放下案子去吃早饭,不是他不去吃,而是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以前的生活都处于在水深火热中,还要照顾沈洄,所以也干脆把早饭的时间省下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四人个在街边随处找了早摊坐下,四把凳子,一张桌子,四个人的早饭,生煎和灌汤包端上桌的时候,鄢九歌给一人夹了一个,道:“不要苦着脸,姑苏的饭菜还是很好吃的。”

    裴夜澜及其给面子,生煎包蘸了点醋一口吃下去,面无表情,看不出到底是好吃不好吃,直到整个生煎包咽下去之后;傅彧这才不情愿学着他的样子,蘸了点醋小心翼翼的咬下一口,味蕾像是重新被打开,原以为,糖加醋能好吃吗?现在正是悔恨莫及,直接一口将生煎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好吃......真的不错......跟我想的不一样......”

    鄢九歌笑着咬着筷子,道:“不错吧,知道你们吃不惯,所以带你们吃这个。”

    说着,老板又上了两碗混沌,混沌大小和盛京的也不一样,盛京的混搭馅多一口塞得慢慢的,而姑苏的混沌,皮不仅薄,就连这馅都少到看不见。

    鄢九歌把他们面前的碗排成一排,用勺子一人盛了一碗,道:“这是小混沌,和盛京的不一样,这边的,更入味,吃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加点醋,当然,你们要是不喜欢,也可以不加。”

    傅彧率先拿起自己的碗,从筷笼里拿出勺子,吹散热气,一口一个,道:“味道真的好,而且汤还也特别鲜,盛京的混沌虽然大,但是时间长了,还是觉得差点什么。”

    沈南风低头盯着自己碗里的小混沌,和旁边没动的灌汤包,淡声道:“点那么多,你吃的完?”

    鄢九歌吃着混沌,道:“吃不完啊。”看着桌上两碗小混沌,还有一碗老板方才刚上的赤豆桂花小圆子,又看看旁边吃的正高兴的两位,道:“不是还有你们嘛。”

    沈南风冷笑,道:“你还真是不拿我们当外人。”

    没和女子吃过饭但还是见过的,女子吃饭仿佛都有同样的习惯,就是喜欢每样都点一遍,之后在每样在吃一点,吃过之后就会剩下很多,那么剩下的这些,要么交给府里下面的人解决,要么就是直接浪费扔掉。

    现在,鄢九歌和他们一起吃饭,一个男人的一顿饭量就能抵得上她平日里两顿饭量,这里还不包括她会不会有饭后水果点心。如今他们三个在,这丫头忽然点那么,而她自己就是每样都吃了一点,剩下的不出意外全是他们的。

    果不其然,鄢九歌只吃完了她面前那份赤豆桂花小圆子,剩下,全都是他们的。沈南风只吃了一碗小混沌,和两个灌汤包,其余的已经被傅彧横扫干净。

    鄢九歌擦擦嘴,道:“看,这不也吃完了吗?”

    沈南风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

    鄢九歌结完账,跑到他身边,笑嘻嘻道:“不要板着一张脸,给你买糖葫芦吃啊。”

    沈南风直接回绝:“不吃。”

    鄢九歌不放弃,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道:“真的不吃吗?糖葫芦可好吃了。”

    声音都变得腻歪起来,跟在他两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沈南风心里极为不快,面上却还是扬着假笑,道:“不吃,少烦我。”

    此话一出,也不知是鄢九歌哪根神经突然开窍,也不跟着了,而是停下脚步则是为自己买糖葫芦去,等人走远,傅彧和裴夜澜来到她身边,道:“你别搭理他,他就是那样。”

    二人都以为鄢九歌生气,却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咬了一口糖葫芦,摆摆手笑道:“我没事啊,我就是想吃糖葫芦不想掏钱而已。”

    傅彧:“..........”

    裴夜澜:“..........”

    傅彧道:“看不出来啊,鄢小姐还真是深明大义,脾气这般好,都不会生气的。”

    裴夜澜侧头看了眼傅彧,道:“鄢小姐人美心善,当然不会随意在大街上让人落下口舌。”

    认识鄢九歌这么长时间,确实没见过她生气或者为某件事急过眼,相反,极为重感情永远把别人的的性命安危排在第一位,即便自己身处同样绝境,她都是自己先想办法自救,从不靠别人。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恰到好处,不会让外人看笑话。

    回到聂府,下面的人已经有开始醒来准备早饭,鄢九歌从后院翻墙进去,避开所有即将经过的小斯和侍女回到房间,门打开那一刻,屋里的人紧跟坐起来,关上门之后,惊蛰疾步上前,轻声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鄢九歌知道惊蛰会处理好一切,一夜未眠,现在也不觉得困,惊蛰替她洗漱换衣服,肩上的上也开始结痂,沐浴之后为肩上上药,道:“顾先生给的药还真是好用,小姐用完当天就不疼了。”

    “顾先生的‘天才神医’可不是浪得虚名,”她低头看着肩上的刀伤,道:“改日,在请一次顾先生一聚。”

    惊蛰收起药瓶,道:“行,等改日小姐有时间了,我在去下拜帖。”

    鄢九歌点头。

    洗漱完之后,头上还散着,鬓角两边还带着水珠,未施粉黛,在水汽缭绕的铜镜前,竟显危险迷离,五官在铜镜里显得并不清楚,只有那双带有水雾的黑眸,透着几分妩媚。

    簪上步摇,穿上紫衣轻衫,准备完毕后,房门再次被敲响,惊蛰去开门,鄢九歌还坐在铜镜自己身上穿着可有不妥,见来人是叶从霜,她站起身,道:“惊蛰,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让青稚去做。”

    惊蛰站在门边,道:“好的小姐,奴婢明白了。”

    重新关上门,叶从霜见人离开,这才放下心来走到鄢九歌身边,急道:“如何?事情可都处理清楚了?”

    鄢九歌坐在卧榻上,道:“应该处理清楚了,现在他们手上已经有证据了,但是连在一起,发现对方是个替死鬼。”

    这话一点不假,要是城南知县也被抓,民众起义,幕后最大的赢家便是盛京的王宰相,一来二去,在王宫的皇上便会得到百姓质疑,怀疑这个庇佑保护他们的皇帝到底有没有在认真选拔人才。

    到时候,就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心理战,谁的心里更强,谁就更胜一筹;那时的王宰相会做什么?带着夫人下江南,亦或者弹劾上书,启奏当今皇上立即斩首城南县令,以此来立皇室威严,在然后便是,装模作样的为生活在姑苏百姓忿不平。

    “替死鬼?”叶从霜不明白,没去过盛京,更不了解盛京险恶,只知这替死鬼不能枉死,至少,一定不能这般被人屈辱含恨而死,她道:“裴大人他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他们是锦衣卫,可以直接面圣皇上,皇上宅心仁厚,不会滥杀无辜,枉杀好人。”

    鄢九歌忽然严肃,漆黑瞳仁盯着叶从霜,道:“从霜姐,这些话你私下和我说说便好,日后,出了这门,便再也不能提及。”

    “当今皇帝宅心仁厚不假,但是,他不仅是个宅心仁厚的皇帝,还更是一国之君,事关江山社稷,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更何况,帝王之心,绝非是我们能够揣测的,这是大忌。”

    “一个皇帝要做的不仅是要安抚民心,更要以身作则,为百姓考虑。一个国家强盛,全是百姓做支撑,民强,则国强,百姓安居乐业,吃好喝好,皇帝才会安心,从霜姐,你觉得,皇帝会枉杀吗?”

    话糙理不糙,帝王心思绝非尔等揣测,这一点,她没有鄢九歌想的周到,光想不能枉杀,但没想到背后的百姓。叶从霜在她身旁坐下,道:“我明白了,但是,会枉杀吗?”

    鄢九歌微微一笑,蹲下为她斟茶,道:“不会,因为这一点,不止我一个人想到了。”

    叶从霜啊了一声,道:“是裴大人他们吗?”

    鄢九歌把斟满茶的杯子递给她,道:“是。”

    确实都想到了,几个人只要通过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大概猜到,现如今,驿站大概是在想办法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城南县令。

    “不说这个了,从霜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她侧身看向叶从霜,道:“我想收养一个孩子,大概十岁。”

    叶从霜放下茶杯,失笑道:“这种事情你不应该跟我商量,应该跟那个被你收养的孩子商量。”

    鄢九歌解释道:“不是的,我和那孩子商量了,只是在考虑。现在我在来和你们商量一下,你们要是不同意,到时候我就把人带回盛京,不给你们添麻烦。”

    叶从霜只是道:“哪有什么添麻烦,只是姐姐姐夫那边,你可有心里准备?”

    鄢九歌道:“放心,爹爹和娘亲那边不会不同意的。”

    叶从霜笑道:“竟然都同意,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话落,盯着鄢九歌吃点心喝茶的模样,想起件事,又道:“你受伤那段时间,父亲与母亲告知了姐姐姐夫。”

    原本送到嘴边的糕点瞬间没了清香味,随后又重重咬下,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要告知的。”

    叶从霜见她咬牙切齿的样子,轻笑道:“你也不要怪父亲和母亲,他们只是把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提前告知给了他们,好让姐姐他们有所准备,要不然到时候你生病发作一点准备没有,得不偿失。”

    鄢九歌语气平平,道:“我没有要怪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爹爹和娘亲担心罢了。”

    叶从霜摸着她发髻上戴的步摇,温声道:“不会,我们九歌只是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快快好起来,这样,姐姐姐夫还有我们就不会担心害怕啦。”

    像哄街边孩童一般,哄着鄢九歌。鄢九歌自己都听笑了,道:“从霜姐,你干嘛这样子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叶从霜不置可否,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

    鄢九歌的黑眸忽然亮了一下,单手撑着下巴狡黠的盯着叶从霜,道:“那从霜姐今年可有遇到如意郎君?”

    叶从霜突然被她这么一问,有些被怔楞住,下意识道:“哪有。”

    这么一说,反而让鄢九歌觉得她是有相中的人了,道:“谁啊?是哪家公子啊?”

    叶从霜作势推了下想要靠近她的鄢九歌,道:“没有,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

    “从霜姐,不会是顾行止吧?”能让叶从霜见两次面就能记住的男人,除了顾行止那张连,她想不到第二个,道:“他也是可以,虽说二十尚未娶妻,但和我的从霜姐也是相当般配,就是,我没觉得他全身上下有符合你喜欢的特点。”

    “那顾行止对你什么态度?不对,他应该是没有多少要求的,毕竟能有个女子芳心暗许是他的福分,我觉得不行,他那个娘控制欲太强,从霜姐,你一定要听我的,日后嫁过去,一定要搬出宅子,不要和他娘住在一起,两口子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他行医治病救人,你就在后方搭理家庭,逢年过节在回去看看,这能少不少事。”

    叶从霜压根就没机会插嘴,想说的话都被鄢九歌丝毫不顾及的咽回去,等她说完,想在解释一下,这个小姑娘便开始絮絮叨叨的站起身,打断之后还让她不要打扰她,无奈之下,只能默默推门出去,眼不见为净。

    “反正,总而言之,顾行止确实不错,人不仅长得好看,还会照顾女孩子——”转过身,卧榻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鄢九歌不死心的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人,打开门叫来青稚,道:“从霜姐呢?”

    青稚如实道:“二小姐?刚走不久。”

    鄢九歌:“...........”

    嫌她烦了?

    用过午膳,鄢九歌就在房间躺在卧榻上看书晒太阳,阳光刺眼,照在身上却暖洋洋的,像金灿灿的麦子稻谷洒在身上,看了一会儿的书,疲倦困意来袭,书盖在脸上遮住太阳,小憩片刻便好。

    这一觉,睡得昏沉,盖在脸上的书掉在地上,而外面的太阳已变成皎洁明月,透过窗户肆无忌惮的洒进来,照在她脚边和榻上,身上盖着绒毯,披着绒毯坐起身,来到窗前给海棠浇水。

    片刻后,她披着绒毯走出房间,聂府的小斯侍女还在打扫卫生,看见她都微微颔首行礼,一路上都没看见青稚,在后院随手抓来名小斯,问:“看见青稚和惊蛰了吗?”

    小斯颔首道:“不曾看见,小姐可以去问问二小姐,晚膳那会她们还在二小姐身边。”

    鄢九歌让去下去之后,转身去了叶从霜的院子,来着这么久,她还不曾来过这里,布置和她那里几乎一致,都是假山绿水,不过院子里不曾有海棠,而是一片竹林,竹林旁便是品茶赏月的露台,这样一瞧,还是这边更加修心养性。

    “从霜姐,你在吗?”站在门前轻轻敲门,屋里的灯还亮着,还有细微商讨声,在她敲门之后,这些仿佛烟消云散,要不是她站在门前,看的和听的都一清二楚,知道这是叶从霜的院子,她怕是要怀疑是不是有人要背后算计她。

    开门的是惊蛰,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鄢九歌进去,看向屏风后面,烛火微红闪烁,主仆二人一个站一个坐,越过屏风,站在叶从霜面前,眉心微微一动,调侃道:“你们这大晚上聚在一起密谋什么呢?”

    青稚看看叶从霜,又看看自家小姐,张张了唇想要解释什么。还不等她说话,鄢九歌先一步道:“你们是我带来的侍女,怎么现在一个两个就知道往二小姐这边跑,怎么?是我平日里亏待你们了,还是想要换个主子伺候。”

    惊蛰和青稚面面相觑,惶恐不已跪在地上,低下头没一个人敢言语;

    叶从霜让二人起来,跪在地上的二人没动,没有鄢九歌允许,她们不敢;她坐在,为自己斟茶,道:“出去。”

    闻言,跪在地上的二人才起身退了出去。叶从霜笑着摇头,道:“九歌,你这是做什么?吓着她们了。”

    鄢九歌支起一条腿,靠在卧榻上,手上端着茶,道:“有吗?”

    叶从霜点头:“有。”

    鄢九歌笑笑,道:“所以从霜姐,你大半夜叫她们来你这干嘛?”

    “别跟我说看上她们两个。”她晃动手上茶杯,道:“想从我这要人,留在姑苏,留在你身边。”

    叶从霜笑着解释:“是父亲和母亲想要在裴大人离开之前,想再次请他们来府上一聚,感谢他们救了你,救了我。”

    鄢九歌像是猜到一般,心中轻叹,上次她受伤躺在床上,傅彧对她做的那些,足够外祖父和外祖母好好参考未来孙女婿的标准,当初没问是觉得她的态度耐人寻味,现在把人叫过来,间接性询问。

    又是一场比鸿门宴还难对付的宴会,比起这个,她还是觉得应付鸿门宴来的自在,至少不用顾忌对方感受,现在,她不仅要顾忌两方感受,就连这感情之事都难应付。

    想到这里,她恨铁不成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苦笑:“还真是,时候。”

    叶从霜也这么觉得,当知道准备设宴的时候,她也大吃一惊,感觉没这个必要,但碍于母亲父亲,她也没多问,只是照做。

    “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见她苦笑连绵,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问:“还是说,你并不喜欢裴大人他们。”

    这哪里是邀请的裴夜澜他们,分明邀请的是傅彧;鄢九歌只是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到那天人会很多,我就觉得头疼。”

    “那天,在请一位吧。”她忽然道。

    叶从霜拿过名单给她,道:“你想请谁,写在上面便好。”

    看着对方提笔在名单上愕然写出三个大字,‘顾行止’的名字,落笔圆润,勾笔锋利,这三个字在鄢九歌的手上,显得额外好看张扬。叶从霜以为请他过来是因为她,毕竟早上那些话,让她现在还觉得回荡在耳边,立马道:“九歌,你请他过来做什么?”

    鄢九歌放下笔,不以为意,道:“当然是谢他救命之恩啊。”端起茶杯,重新支起一条腿,抬眸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有些不自然,想起早上说的那些话,噗嗤一笑,道:“放心,我早上那是和你开玩笑的,怎可能乱点鸳鸯,要是让外祖母知道,该罚我跪祠堂了。”

    叶从霜闻言,这才放下心,早上那会,她说的一脸认真,便以为她当真想要给她乱点鸳鸯,她道:“下次可不能这么说了,要是不小心传到顾家那边,说不定还真要嫁过去了。”

    鄢九歌笑道:“看来我们从霜姐也不想嫁到顾家啊。”

    叶从霜收起名单,理了理裙摆,道:“谈不上,毕竟顾家是出了名的家教严,道听途说不可信,可偏偏像我们这般的家庭,早已见识过,起初我也当玩笑听听,可真有那么一天见识过,我还是觉得找个寻常人家比较好。”

    鄢九歌道:“知道便好。”放下茶杯起身,弹了下衣衫越过屏风朝外走去,道:“我走了从霜姐,你也早点休息。”

    叶从霜点头,跟着起身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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