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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鄢九歌被拉着站在原地没动,盯着宋江沅着急想出去的样子,道:“我还想再玩会,不想出去,你要是饿了,就和察娅他们去吃吧。”说着,拿开手腕牵制她的手。

    这种场合她不会不知道宋韫也来了,只不过人没进来。

    提格盯着鄢九歌,岔开话题问道:“你这身,从哪弄来的?我们来大晟那么久都见过。”

    鄢九歌看向他,眨了眨双眼,温笑道:“当然是十里园的,这里聚集民族各地的衣衫,很好看的。”

    “怎么样?不错吧。”说着她敞开手转了一圈。

    提格耳垂有些翻红,干笑两声:“是很不错,比我们齐国服饰还要好看。”

    察娅歪头看他:“哥哥,你是哪只眼睛出的问题,分明就是齐国服饰更好看。”

    在场的人,除了察娅,所有人都听出了言外之意,什么齐国服饰好看,这分明就是在夸穿衣服的人好看。

    宋江沅瞥了眼提格,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惦记自己的嫂嫂。

    鄢九歌没说话,而是拿着酒壶转身要走。宋江沅再次拉住她,低声道:“九歌,你就不能陪我吃顿饭吗?哥哥他在外面不进来,我们当他不存在不就好?”

    被拉住的人很想拒绝,卫檀生道:“公主这是没人陪你用膳了才想起我们九歌了?”

    好一句挑破离间的话,偏偏宋江沅还当真了。

    “不是的嫂嫂,我们本来就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宋江沅连忙解释道。

    “行了,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鄢九歌只觉得头疼,感觉脑子嗡嗡响,最后还是带着宋江沅去了隔壁嘴唇楼。

    抬起手臂打了声响指,卫檀生去把之前她整理打包好的衣服拿过来,东西及其自然的背在自己身上:“走吧,我也去。”

    宋江沅只顾拉着鄢九歌,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不吃卫檀生的醋,和嫂嫂走的近不说,还有不少肢体动作,关系好的拆都拆不散,有时都不用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默契到旁人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出了十里园,宋韫和孟释也在外面等候多时,醉春楼包厢里,一个两个都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上简直就是吹胡子瞪眼,孟释抱着剑在外面守着,生怕里面的卫檀生把殿下打一顿。

    上菜的店小二都感觉这个包厢里诡异的可怕,没人说话就算了,就连看人的目光都带着冰锥,上完最后一道菜的时候,便着急忙慌的退出去。

    鄢九歌坐在卫檀生身边,拿着筷子看着他一副恨不得更宋韫干一架的架势,心中轻叹,她道:“咱们吃饭不行吗?慕上谦不在,你也没胃口了?”

    卫檀生眉峰不合时宜的一挑,歪头看向鄢九歌,咬牙道:“好好说话,老子喜欢女人。”

    鄢九歌瘪瘪嘴低头吃饭。

    谁不知道卫檀生喜欢女人,身边女人无数,跟以前的永安王一样,片叶不沾身,活的就是身心自在,没有喜欢的人,更没有所谓收心准备,一个浪子注定安稳不下来。

    美人是最妩媚娇艳的,酒是最烈的,就连身边的朋友都是最讲义气的。

    鄢九歌单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筷子一下没一下的夹着,对面的提格和察娅都吃的很少,宋江沅在鄢九歌身边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气,直逼在坐所有人。

    宋江沅给鄢九歌夹菜:“嫂嫂,你多吃点,这么长时间不见,都瘦了好多,不过上次我去鄢府找你,后来你去哪了?”

    鄢九歌随口道:“也没去哪,就是随便到处转转。”

    默了默,她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望向卫檀生,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盛京回姑苏?”

    卫檀生道:“快了。”

    简单两个字,她知道他们离分开不远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像他们青城三剑客的命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到了转折点,他们就不得不分开。

    鄢九歌双手抱胸的轻笑。

    这顿饭吃的糟心,主要实在吃不下。

    出了醉春楼,鄢九歌背着身上的东西,看向宋江沅:“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景和哥该灭了我。”

    宋江沅道:“好吧,路上小心点。”

    说完便要转身就走。

    宋韫叫住她:“等一下。”

    鄢九歌回头看他:“还有事吗太子殿下?”

    ‘太子’二字咬的极重,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看着他的目光也极其冷淡,简直比他当初还要薄凉无情。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宋韫低头嗤笑了声:“就是想着让你路上安全。”

    宋江沅微微蹙眉。这样的想聊天方式未免有些俗套。

    鄢九歌看了眼旁边的卫檀生:“卫檀生,一个顶四个。”

    宋江沅脑子没反应过来:“四个?为什么是四个?”

    卫檀生道:“我顶两,她顶两,正好四个。”

    宋江沅道:“哦。”

    鄢九歌道:“行了,我们走了。”背着东西带着卫檀生转身离开。

    “哥,嫂嫂走了,我们也回宫吧。”看着二人离开背影,男子背影高大,伸手拿过鄢九歌背上的东西背在自己身上,手上还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女子团扇,她收回视线看向旁边的人,不明所以:“哥,这个卫檀生和嫂嫂走那么近,你怎么一点意见也没有。”

    宋韫看了一会,淡淡道:“卫檀生和慕上谦可能会喜欢任何人,但唯独不会喜欢你嫂子。”

    宋江沅更不明白了:“为什么?”

    宋韫道:“他们可以背后交给对方,还是过命的交情,软肋可以有,但唯独不能是不对方。”

    “在他们三人当中,友情永远要比爱情重。”

    这三个人要是有其中二人的关系演变成爱情,那么他们就不会有这么长久的关系。

    宋江沅似懂非懂的点头。

    黑影穿梭,此刻的街道已经人烟稀少,宋韫看着已经快要消失的二人,寂静无声,入秋的冷风似是带着刀刃。

    “你们先走,我去送送你嫂嫂。”说着人已经追出去飞上屋顶。

    宋江沅看着已经飞出去的人,轻叹了声后转身带着提格和察娅回宫。

    树林里的二人已经躲在草丛里,四眼扫视周围,头顶的乌鸦站立枝头,鄢九歌轻声道:“出来一趟,被人跟踪了。”

    卫檀生道:“会不会是青龙堂的人?”

    鄢九歌转头看他:“青龙堂?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发现我们了?”

    卫檀生皱眉:“我们?不是你一个人去的吗?怎么就我们了?”

    鄢九歌心虚的摸摸鼻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蹲的地方,地方狭小的有些憋屈。

    卫檀生盯着她心虚样子眯了眯眼,他貌似已经猜到了。

    “你这个......”他指着鄢九歌话说一半,头顶树叶落下几片在他们身上,二人对视一眼,将手中东西不动声色放在地上,他又开始将没说完的话絮絮叨叨讲完:“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像我这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你怎么能在外面诋毁我声誉,这要是传出去,让我以后怎么见那些漂亮的小娘子。”

    鄢九歌道:“我没有,真的没有,真的就是你胡思乱想,给我乱扣帽子,相信我告诉裴夜澜。”

    卫檀生抬手戳着她脑门:“好啊你,有靠山了,知道让锦衣卫收拾我了,没爱了,这么多年友情竟然抵不过相识一年甚至没见过几面的裴夜澜。”

    鄢九歌耸耸肩,两手一摊,道:“是啊,我和裴夜澜怎么说马上变亲家了,在怎么不熟,我跟他也是有亲戚关系,哪像我和你,感情一般,关系一般。”

    卫檀生道:“容无忧,我看我就是好久没收拾你了,欠打是不是?”

    鄢九歌猛地站起身,撸起臂膀两边袖子:“来啊,打一架啊!你最好别怂。”她身上这套西域服饰没有袖子,直接到臂弯出开叉绸带散下来。

    卫檀生也整个豁然起身:“好啊,回头我就告诉慕上谦,就说容无忧跟我们感情一般。”

    万籁俱寂,风声潇潇,一阵轻笑从头顶传来,凋零的树叶被风吹起在空中起舞。

    下面的二人同时抬起头望去,只见树上的人身穿紫袍,坐在树杈上双手抱胸的拦着他们,姿态及其傲慢轻蔑,背着月光,整张脸都隐与黑暗中,眉目星辰,寒霜披身,腰间挂着圆形玉佩,水墨混合,吊着的穗子荡漾在空中。

    这种感觉,鄢九歌过于熟悉,和几乎和卫檀生同时收回视线,四目相对,同一时间猜到此人身份。

    树上的人跳下来,他道:“在下薛珩。”

    卫檀生上下扫视他一眼,除了这身衣服,脸和声音都变了,他道:“卫檀生,她叫鄢九歌。”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急促脚步,卫檀生率先将薛珩挡在身后,其次是鄢九歌,二人几乎同时挡在他前面,看着不远处即将靠近的人蹙了蹙眉。

    “太子殿下大晚上不回你的东宫,来这深山老林做什么?”卫檀生盯着面前的男人,又是戏谑又是讥笑。

    宋韫没搭理他,径直走向鄢九歌:“我看见有人跟踪你们,所以过来看看。”

    鄢九歌错过身子,双手抱胸的看了眼周围:“我知道,所以现在劳驾您去军营一趟,就说您的妹妹遭遇突袭,命不久矣,请将军快来支援。”

    宋韫:“........”

    他一时间无话可说,在他们当中,他是最适合去搬救兵的,江家军营,以卫檀生的能力就算进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江景和,而薛珩,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估计还没进去就被外面把守的将士给赶出来,至于鄢九歌本人,她应该不会想那么早回去。

    “行,我去,但是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宋韫不放心嘱托几句。

    闻言,鄢九歌下巴一抬:“你还关心一下他吧。”宋韫一走,三个人当中除了薛珩,谁没有武功。

    宋韫道:“我知道了。”

    人前脚刚走,就有数名黑衣人从天而降,鄢九歌一把路过薛珩让他躲在草丛里,随后便又两道身影挡在他面前,告诉他:“别出来。”

    薛珩没说话,蹲在那里天抬头望着鄢九歌的背影轻笑。

    卫檀生掏出箭弩对着黑衣人,注意到旁边的人没有武器,还不忘调侃道:“你的不问没在,徒手杀人,可以啊无忧。”

    鄢九歌笑的轻蔑:“那又怎么样,今夜,让他们有来无回。”

    嘴上说着调侃的话,但箭弩还是给了鄢九歌,看着递过来的箭弩,他道:“姑娘家的手娇嫩,要是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鄢九歌道:“不用,你心疼的姑娘不差我一个。”

    “是嘛?”卫檀生见她不要,也不强求,自然收起箭弩,他也不用,挑起一边眉道:“不多,但我们无忧永远排行第一。”

    鄢九歌侧头看他:“别说没用的,今天过后,你和慕上谦所有账单我包了。”

    卫檀生道:“一言为定。”

    为首黑衣人目光狠戾的盯着面前二人,从卫檀生身上又移到鄢九歌身上,单手负立抬起一只手臂,示意身后的人动手。

    黑衣人蜂拥而上,四面八方重重将二人包围,鄢九歌和卫檀生对视一眼,双手握住侧身划过同时踹飞冰刃划过他们脖颈的人。

    拳头打在他们身上,掉落的剑刃被踢出去,凋零枯叶被跟随的飘起的衣裙掀起层层,动作像是专门设计过,行云流水,整齐流畅,没有兵器的二人浑身热血沸腾。

    背靠背,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卫檀生忍不住道:“什么情况,怎么越来越多?”

    鄢九歌视线越过所有,看向不远处黑衣人老大,道:“那个人有点眼熟,看身形像是王飞白身边的人,好像叫白逐。”

    卫檀生道:“你见过那个人吗?确定吗?”

    鄢九歌道:“确定,以前见过几面。”

    现在最合适擒贼先擒王,这样他们不仅可以尽快脱身还可以减少不必要麻烦,但以现在情况来看,他们是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不管那么多了,宋韫去军营搬救兵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哎呀!”

    是薛珩的声音,鄢九歌暗叫不好,卫檀生看了眼抬脚勾起地上的剑拿起来扔出去。

    忽然出现在薛珩面前的黑衣人被卫檀生一剑穿心,看着倒下去的人,他捡起地上的剑保命。

    没武功可以,但不能添乱。

    “杀了他们。”

    鄢九歌也抬脚勾起地上的剑拿在手上,继续道:“在这样下去,我们三都要累死在这。”

    卫檀生手上拿着剑,嗤笑道:“行,看我们谁杀的多,输的那一个,请喝酒。”

    鄢九歌道:“好!”

    剑刃封喉,血溅满地,衣衫上不免被沾上血渍,局势颠倒,扭转局面。

    白逐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忽然脖颈一凉,他侧眸回看,只见男人手上拿着剑架在他脖颈上,他问:“来着何人?”

    慕上谦轻嗤,幽幽道:“你祖宗。”

    剑在黑衣人脖颈转了一圈,拿过剑柄鄢九歌回头看向白逐位置,不知在什么时候,慕上谦已经在和他交锋打起来,论剑术,没人能比得过慕上谦,白逐碰上他,那是他的福气。

    “杨璟,快!去支援他们。”

    江景和带着一小队人匆匆赶来,翻身下马跑过去,杨璟带着唐梧已经将剩下的黑衣人包围住。

    而白逐被慕上谦和鄢九歌一同踹飞。

    江景和直接拉过鄢九歌仔细打量转了一圈又一圈,急道:“怎么样囡囡?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暗算?有没有被哪里不舒服?”

    鄢九歌被转了两圈,耐心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受伤,身上的血是那些黑衣人的,景和哥不用担心我。”

    听她这么说,江景和不由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把人拉到身后,身子没站稳,又被爨翀按住她肩膀又将人往后一拉,跟杨璟站在一起,看着二人背影莫名好笑,歪头看着杨璟,温声道:“你看你们家将军。”

    杨璟也轻笑着,微微颔首道:“将军担心小姐安慰,知道您遇到危险便马不停蹄带人赶过来。”

    整个军营谁不知道江景和有个捧在掌心的妹妹,逢年过节生辰礼都会贴心准备礼物,后来去了边关,这些礼物依旧不曾落下,甚至比当初在盛京时还要丰富。

    后来将军的妹妹入住东宫成了太子妃,将军便从此留在盛京为他的妹妹撑腰。

    唐梧抱拳行礼:“参见太子妃。”紧跟着的还有路琛和林怀同他们,这一队总共有十几个人。

    鄢九歌原本还在和杨璟说笑。

    闻言,她笑容僵住,侧过身子看向抱拳单膝跪地行礼的一群人,沉声道:“都起来。”

    唐梧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人。鄢九歌双手抱胸的看着他,道:“在军营没有太子妃,只有鄢九歌。听懂了吗?”

    唐梧抱拳称是。

    鄢九歌见他还是一副对身份毕恭毕敬模样,扭过头不看,看来需要时间适应。

    这边,白逐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一只手捂着胸口的看着对立面的江景和,他轻蔑道:“你们当真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吗?”

    江景和蹙眉,抬脚上前半步就被周围突如其来的人包围,身形矫健,手持长刀挡在白逐面前。

    其中有一人喊道:“谁他娘是卫檀生?!还有慕上谦!容无忧!”

    这次,三人及其默契的往后退一步,爨翀两边肩膀也被身后人同时一拉,此时此刻的站出去三人面面相觑,杨璟挑起一边眉看向旁边二人。

    漂亮,将军和太子都在。

    慕上谦歪头小声道:“的亏我有先见之明,蒙面最好了。”

    鄢九歌也跟着点头附和:“没错,上次我炸了郝译的房子就蒙面了。”

    卫檀生歪头看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下一刻,郝译出声道:“慕上谦炸了房子,卫檀生掀了屋顶,容无忧撩拨了青龙堂所有小姑娘,你们说说,这账,该怎么算?”

    完美,不用想都知道这该怎么对号入座,炸房子的是鄢九歌,掀屋顶的是慕上谦,卫檀生撩拨的小姑娘,这三人的默契,当真是不靠谱。

    越是不靠谱的事就用对方的名字顶包,除了他们三个,别人还真不一定能想到。

    白逐往后退一步准备离开:“友情提醒诸位,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三位都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而他们身后的三位,才是你们要找的人。”说完,白雾炸起,人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郝译当然知道白逐说的什么意思,容无忧身形娇小,说是男子却又显得有些娘,这么多年,即便是蒙面,难道他连男女都分不清吗?

    “鄢小姐,藏了那么久,可不符合您的性子。”

    鄢九歌眸光一凛,她微微笑着:“怎么就不符合了?这么多年了,您不累吗?”

    郝译道:“累?在累也经不起你们折腾,你们三个简直比皇室锦衣卫西厂还要难缠。”

    卫檀生双手抱胸的看着郝译:“你不能这么说,还不是你悬赏无忧人头的,明明是你们挑事在先,还不让我们报复了。”

    郝译道:“我们可没有,再说了,我们为什么要悬赏容无忧人头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青龙堂的姑娘都被你撩拨了,整天茶不思的,隔三差五的就因为你打起来。”

    数道视线落到卫檀生身上,鄢九歌抬脚踹下去:“好啊你,打着我的名号干了这么个破事。”

    卫檀生躲了下,拍着自己的小腿,“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不记得了。”

    至于悬赏,完全就是卫檀生老毛病又犯了,去青龙堂顾名思义溜达一圈又回来,甚至还打着容无忧的名号。

    上次过后,郝译名义上是悬赏容无忧的人头,但其实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把人引出来,顺便再本人面前参卫檀生一本,结果,本人没来,来了两个祖宗。

    赵悬生指着卫檀生骂骂咧咧:“你有病吧你?有事没事来我们青龙堂找乐子,你当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卫檀生推开杨璟走过去,也指着赵悬生骂骂咧咧:“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会不会说话,要是不会说话就和初雪一桌,整天当着你们堂主的面骂人。郝译,你怎么不管管?”

    二人越说越起劲,面对面指着对方脑门骂,骂到最后险些动手打起来。

    他们打起来一点也不为过,要是哪天忽然看见他们坐在一张桌上心平气和喝酒吃饭,那才是见鬼了。

    “有本事打以一场啊,你个怂包!”

    “你以为我不敢!卫檀生!你才是怂包!”

    说着,二人忽然拉开距离,赵悬生掏出刀亮出半截,锋芒冰冷。卫檀生也掏出箭弩蓄势待发的样子对着对面的人。

    “来吧,就让我们青城三剑客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着就回头看那二人有没有跟上来。

    “.........”

    那两个人依旧默契十足的别过头不看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背着他干了什么心虚的事。

    “歪!你们两个有没有搞错?一方有难两方支援呢?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帮忙?”卫檀生彻底转穿过身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恨铁不成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关系一般。

    依旧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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