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告诉皇兄，让他为雅妃平冤吧！”她抓着姜怀漠的手臂，神情激动。

    “你若是要去，我便送你。”

    柳晚意迷茫地问：“你不去吗？”

    姜怀漠没有答话。

    柳晚意忽然想到，为雅妃平冤，就是承认宋丞相做错了，姜怀漠那么尊敬宋丞相，自然不愿去。

    而她一时激动，以为姜怀漠和她一样。

    柳晚意冷静下来，说：“我要去皇宫。”

    “好。”

    马车又驶向皇宫。

    柳晚意的激动一时难以平复，她的脸上都带了笑容。

    可是车外忽然人潮涌动，字里行间不难听到“娘娘流产”四个字。

    柳晚意的笑僵在脸上。

    整个后宫只有一个娘娘，也只有一个娘娘怀孕，说什么娘娘流产，岂不是在咒柳清姝么？！

    她气愤难平，想要下车去责骂这些传谣的人，又被姜怀漠拦住，“我们先去宫中证虚实再来不迟。”

    “姜凛，你偏心宋丞相可以，如今竟任凭这些人散播谣言！”柳晚意一怒之下，直呼他本名。

    “你竟是这样想我的么？罢了，只是这么多人同时说到这个，你又怎知虚实？我不是咒皇后娘娘，只是事情蹊跷，难道你不想马上去到娘娘身边？”

    柳晚意只觉得一派胡言，还是想下去，被姜怀漠牢牢拉住按在面前，马车还是驶向了皇宫。

    马车越行越远，柳晚意渐渐安静下来。

    姜怀漠依旧不敢松手，怕她再次激动。

    她颓然说道：“你放开我吧，在这里我也没法下去了。”

    姜怀漠没动。

    以往他这样做，难免藏些私心，但今日不同以往，一下又是两件大事齐来，他实在怕她撑不住。

    他将她带到了坤宁殿。

    柳晚意终于获得自由，跑向门口，坤宁殿今日竟然大门紧锁，想到柳清姝，她不禁心急了，刚想推门进去，又听见里面似有人在交谈。

    她住手，侧耳去听。

    “陛下，清姝愿用自己成全你的帝王之术，你何必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出手，难道他不是你的亲骨肉么……”

    柳晚意听了大吃一惊，柳清姝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皇兄打掉了这个孩子，而不是流产？

    “朕只是来探望你。”元莫晦冷冰冰地说。

    柳晚意此时此刻不知如何去看待她的皇兄了，后退好几步，被姜怀漠接住。

    “再退几步就要跌倒了。”姜怀漠提醒，又很好奇，“为何不进去？发生了什么事么？”

    柳晚意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样的事，她怎能对外说呢，只好欲言又止，摇摇头，“将军，今日不方便，我们以后再来吧。”

    姜怀漠不知为何，也只能按她说的做。

    柳晚意竟不知要不要说宋丞相的事了。

    他们一脉相承，她多少能够猜出来，元莫晦听到这个，也不会过多表示。

    太多事情，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