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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重病

    说完,又朝她扯出一个应付的假笑转身便走,气的宋心慈直跺脚,不得已只能将主意打到自己爹爹身上:“阿爹,爹爹,你快告诉我吧!”

    宋光庆连忙摆手:“我可不知,他并未告诉我。”

    “怎么可能?他在这里一个上午,你们……总不能什么都没说吧!”

    “自是说了的,只不过说的并非这案子,而是另一件案子。”宋光庆在椅子上坐下,这时候李氏带着一溜端着漆盘的婢女从外面进来。

    李氏满面笑容的进门:“今日饭食准备的晚了些……咦,世子呢?”

    “走了。”宋心慈在椅子上坐下,“阿娘快些,我要饿死了,幸好他走了,否则我这饭都用不安稳。”

    “怎的走了?”李氏招招手示意身后的婢女上前,将漆盘中一碟水晶虾饺置于宋心慈面前,“今日特地为他准备不少饭食呢!”

    宋心慈还在生气,气哄哄的冷嘲:“人家是世子,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哪敢多说一个字?”

    李氏嗔怪的看着她:“怎么说话呢?这话若是传出去,当心世子治你的罪。”

    “我可不怕。”宋心慈拿起筷子夹一只虾饺,刚要入口就被李氏一巴掌拍在手背上,虾饺落入碗中,“菜尚未布完,我未落座,你父亲也未动筷,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宋心慈眯眼笑了笑放下筷子乖乖坐好,李氏只将她爱吃的几样菜置于宋心慈面前后便落了座,剩下的菜则由婢女一一摆放好。

    因为应淮要在此用饭食,菜色准备的多了些,时间也过了午时,三人面对满满一桌子菜竟是同时叹口气昂。

    宋心慈气呼呼的夹起碗中虾饺,待咽下后才说道:“这应淮当真讨厌,因他才备了这般多的菜色,他却说走就走,实在是没礼貌。”

    李氏瞪她一眼:“又胡说了,世子那是你能随意置喙的,真真是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宋心慈哼哼一笑继续吃饭,一只虾饺入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阿爹,你……”

    “食不言。”宋光庆端着饭碗,并未看她一眼,只冷冷丢了这话堵住她的嘴。

    行吧!

    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虽然腹中饥饿,但宋心慈心中始终惦记无头女童案,吃的并不多,饭后,她本欲再问,宋光庆却只丢一句他尚有公务要处理,便去了书房。

    应淮在宋家坐一个上午,两人必然不会什么都不谈,可两人又全都闭口不提,想必定然是真的不能说的大事,宋心慈虽心中郁闷,却也是知轻重的,便也决定放下此事。

    幸好没有新案发生,她也可安心为崔崇诊治的同时,调查崔柔之死,如今唯一的线索便是赵玉娥,也或许可以从赵玉娥处得知崔柔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此人嫌疑最大。

    她忽的打了个呵欠,漆黑的眼瞳蒙上一层水雾,湿润慵懒,如清晨才睡醒的小鹿。

    “小姐,奴婢方才已在您房中备了些冰,这会儿温度正适宜,您回去睡会儿吧!”半烟跟在宋心慈身后贴心道。

    “嗯!”

    才走两步,她忽感肩上一阵灼烧般的痛感,疼的她额头瞬间渗出一层细密汗珠,竟是如被上了烙铁一般。

    “小姐,您怎么了?”半烟瞧见她满脸痛苦神色,连忙询问,又瞧见额头上汗珠便愈发着急了,“您这是哪里不舒服?”

    “回房。”

    宋心慈疼的几乎站立不住,半边身体麻木滚烫,半烟几乎半抱着她才能走路。

    然而,她头昏脑涨,眼前事物模糊扭曲,体内仿若有团烈火燃烧:“半烟,我……走不动了。”

    说这话,整个人便支撑不住昏死过去,半烟大惊失色,连声大喊。

    宋心慈意识越发模糊,只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脑内系统说了句什么,她想问,可脑仁涨疼难忍,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

    一连三日,宋心慈高热不退昏昏沉沉,始终不见醒转,镇抚使阖府上下进进出出忙碌不停,光是大夫就请了三四拨却依旧不见任何好转迹象,便是那高热也是始终退不下来。

    宋心慈虽不能清醒,意识却还是有的,每日只感觉一碗碗酸苦辣喉的汤药被灌入胃里,病症却始终不见好转,她甚至听到有大夫说若是这般高热始终退不下来,人可能很快就没了。

    她听到母亲呜呜的哭声,听到父亲唉声叹气,一遍遍重复好端端的人怎得说病就病的这般严重,怎能一点办法没有。

    就连宋心慈自个儿都觉得这病来的实在是又急又奇怪,在此之前,她当真是半点不舒服都没有的。

    “若实在不行便去宫里请太医吧!”

    京城里所有有名的大夫皆以请过,这已经是最后一个,若还是不成,当真就只能放弃,眼睁睁看着她病死。

    “老爷,您再想想办法,女儿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就病的这般严重?我儿女福缘浅,好不容易得这么一个女儿,不能就这么失去了,要不您去求陛下,求太医,我……我不能失去她呀!”李氏拿帕子掩面,这几日她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哭的眼睛肿如核桃,如今听到女儿不成了,当真是心如刀割。

    若是可以用自己的命换女儿的命,她怕是半点都不会犹豫。

    宋光庆自然也极度心痛,可他不过一小小镇抚使,哪有资格面圣,这么一思索忽的便想到了应世子,虽说这样贸贸然去求人着实不大合规矩,但前些时日他不仅救过宋心慈性命,还与她共同办过几日案件,去求他倒也不为过。

    “我去求应世子。”宋光庆一刻不敢耽误的出了门,李氏留在床榻前继续照顾。

    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应淮并宋光庆便带着一众人乌泱泱而至,应淮本就气场强大,周身散发一股凌然之气,今日他的面色又比往日更是冷肃,吓的人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太医将锦帕搭在宋心慈手腕诊脉,好半响都没有半点声音,宋氏夫妇虽是着急却也不敢出声询问。

    应淮带来四名太医,他们先后一一上前诊脉,随后又聚在一起小声商讨。

    片刻后只听得领头那太医沉声道:“宋小姐身体并无大碍,高热也并非感染风寒所致,只是这脉象紊乱,又急火攻心,该是心病所致,我这就为她施针,看她能否醒来,若是醒来,可询问她是有何心事。”

    “心病?”应淮蹙眉,目光落在宋心慈因高热而通红的脸颊上,难道她是因他不肯告知无头女童案始末才突发疾病?

    这未免太荒唐,哪有人的心思会这般重?竟是一病便是要命的?

    “是,宋小姐身体并无其它病症,便是女子最常所得的气血不足之症也是没有的,可又这般高热不退,实在奇怪。”

    这话便是说宋心慈身体好的很,诊断不出病症那便只能往心病上猜测了,自古以来郁结之症最是难医,也最是损耗人性命,只能靠病人自身。

    “那便试试吧!”应淮不问宋氏夫妇意见,兀自做了决定。

    眼下人躺在那昏睡不醒,除了听从太医的话试试,当真别无他法。

    几名太医一起上前,商量着施针位置,几针下去竟真的瞧见宋心慈呼吸不那么急促了,片刻后便平稳下来,只依旧高热不退。

    眼见女儿有了好转迹象,宋氏夫妇连忙上前致谢,太医却是无奈摆手,只言人能不能清醒还是要看她自己造化。

    这便是听天由命的意思了。

    开过药方后,宋氏夫妇出门送太医离开,应淮却守在边上不肯离开半步,只站在床榻前一步之遥处盯着她发愣。

    听闻她病重命悬一线时,他忽的有种即将失去心爱之物的痛感,竟让他心脏疼的站立不稳,这才确定自己对这姑娘当真动了真情,以至于他一刻不敢耽误的立刻进宫从太医院带来四名医术最好的太医。

    可现在,他却被告知她的病症皆因自己的隐瞒不告,心内便越发自责和悔恼了,更是觉得,若不能将这姑娘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只怕他也会跟着一起得那郁结之症。

    于是,便在心中决定,将他先前所决定的事尽快提上日程。

    送完太医回来的宋氏夫妇见应淮还立在女儿闺房没有离开,宋光庆立刻上前道:“今日真的要多谢都督出手相救,若非都督肯找来太医,只怕小女难逃此劫。”

    应淮却未曾转头看他,只依旧痴痴盯着床榻上之人,宋氏夫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相同担忧。

    李氏示意宋光庆继续说,宋光庆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这会儿小女情况有些许好转,若都督还有要事处理……”

    “无妨,我在这等她醒来!”应淮是个做事干练的,确定了心意便一往直前。

    宋氏夫妇面面相觑,又不好直接赶人出去,只好令婢女搬了椅子一起过来坐着等待,两厢无话。

    应淮板板正正坐着,始终一言不发的盯着床榻,宋氏夫妇却是坐不住,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李氏只得起身询问应淮是否要留下用晚饭。

    应淮也不客气,想也不想的便应下了,此时桃雨恰好端了熬好的汤药进屋,见屋内气氛诡异只得开口打破昂:“小姐的药好了,奴婢伺候小姐服下。”

    “我来。”

    李氏才略略起身,手还未伸出便被应淮截了胡,桃雨看看老爷夫人不知该怎么办,宋光庆先一步开了口:“应世子,这恐怕不合适,小女毕竟还是闺阁之女,这儿又是女子闺房,应世子留在此处已是不合规矩,若再亲手喂这汤药,传扬出去,与您与小女皆是不好……”

    应淮却兀自从桃雨手中接过药:“若她是我未婚妻,是否便合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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