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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中计

    宋心慈砰砰乱跳的心慢慢平缓,她轻轻吐口气,僵硬的面色逐渐缓和:“大人说的不错,他定然不会有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查清案件,阻止谋反。”

    “谋反?”黄梓良诧异询问,“何人胆敢谋反?”

    宋心慈一怔,方才回过神来,她竟在心慌意乱之下说出这话来。

    见她不语,黄梓良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是以……近日以来,这城中多有诡异命案发生,都是为谋反一事做准备,如此便也解释的清了。”

    既然已经说出来,且黄大人已经猜到,宋心慈也不再隐瞒:“大人所说不错,的确有人想要谋反。”

    黄梓良面色凝重,此事重大,须得上报朝廷,但目前只有他们的猜测,尚无实证,他也不敢贸然呈于圣上面前,便问道:“此事除你之外,可还有别人知道?世子可知道?你父亲又是否知晓?若当真有人谋反,又会是何人,你可有实证?”

    宋心慈自然有实证,但她不敢说,想了想说道:“大人可知晓前朝旧事?”

    这话一出,黄梓良资立刻便明白了:“你是说,谋反的乃前朝旧部?”

    说完,他随即又摇头:“不该,不该的。”

    “大人可是知道什么?”

    黄梓良却是兀自低头思索,似是并未听到宋心慈的话,只半晌后才看着她,神色略显凝重:“你先回去,那几个妇人若是无其它事,便让她们归家了,这般关押不合律法。”

    “是。”宋心慈微微低头,随即看着黄梓良匆忙离开后,自己也跟着离开刑部。

    半烟和桃雨等在外面,见宋心慈终于出来,连忙上前去,三人坐上马车缓缓行进之时,宋心慈才开口询问:“桃雨,你是有什么话要说?”

    桃雨想了想,随即稍稍挪近宋心慈一点,悄声道:“小姐,您可还记得我曾与您说过我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那崔公子。”

    “记得,你想起来了?”

    桃雨点头:“是,记起来一点,奴婢是看到方才那位大人才记起来的。”

    “你见过黄大人?”宋心慈极为意外。

    “是。”桃雨点头,“方才瞧见黄大人时奴婢只觉眼熟,似是见过,可又记不起来,直到适才我与半烟在外等小姐时,听见小贩叫卖黄糍糕才忽然记起,若奴婢没有记错,崔公子该是喜爱吃黄糍糕的。”

    说到此处,宋心慈低头思索,片刻后轻声道:“如此说来,你该是曾经在崔家待过,只因那时年纪尚小,所以才不记得。”

    “小姐果真聪明,说的一点不错,奴婢的阿娘曾经在崔家做厨娘,因此奴婢也算是崔府的家生子,是以自小便待在崔府,奴婢猜想奴婢之所以觉得崔公子眼熟并非是因为见过崔公子,而是因为崔公子与他父亲相貌极像,以至于奴婢便以为见过崔公子。”

    “那黄大人又是?”

    “奴婢记得那时候黄大人还不是刑部侍郎,但奴婢总是瞧见黄大人去崔府,且每次去都要带黄糍糕,因为崔公子喜爱吃,奴婢记得有次奴婢嘴馋,崔公子还给了奴婢一块。”

    宋心慈连忙询问:“那你可还记得十年前崔家被灭门那晚发生的事。”

    桃雨很是遗憾又歉疚的摇头:“奴婢只记得那晚奴婢在假山洞中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到处看不见人,听不见任何声音,后来就生病什么都不记得了。”

    思及此,桃雨鼻头酸涩的厉害,声音哽咽:“奴婢记得小时候的崔公子面如冠玉,是个十分俊俏的小公子,不曾想如今竟是被害成这般模样。”

    宋心慈轻声安慰:“世事无常,当年你们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如今事情已过去十年,报仇固然重要,可能活着比什么都强,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十年前的案子如今想要查清十分艰难,崔崇隐姓埋名查了十年依旧亦一无所获,可见敌人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强大,想要查清更是难上加难。

    桃雨点点头,伸手抹掉脸上眼泪,笑着说:“方才奴婢见到买黄糍糕的,便买了些,给崔公子吃。”

    许久不说话的半烟笑着说:“崔公子若是知晓如今崔府中并非只有他一人还活着,定然十分高兴。”

    听她们二人说话,宋心慈掀开车帘向外看,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橙红色,房屋瓦舍,行人匆匆皆被染成暖黄色,一切宁静而美好,她忽然便想起失踪的应淮,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又是否安全。

    这般想着,心中莫名焦躁,正待她要放下车帘时,忽然瞧见一熟悉的身影拐入一条小巷子。

    宋心慈连忙叫停马车,弯腰下车时吩咐桃雨和半烟不用跟来,先回去家中,告知夫人,她会赶回去吃晚饭。

    半烟桃雨纵使不解,却也不敢多问,自小姐失踪回来后便如同换了个人,家中人都心存疑惑,却也不敢过多询问,也都装作不知,后来的小姐无论喜好或是行踪全都没了定数,多数时候都不许她们跟着,如此倒也习惯了。

    “小姐,您要注意安全啊!”半烟隔着车窗朝外轻声喊。

    宋心慈只摆摆手,稍稍提起裙摆朝着方才那人转进去的小巷过去。

    小巷不过一丈多宽,两侧皆是青灰色墙面,巷子一眼便可望到底,如今已不见任何人影,那人竟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可她确确实实瞧见他是进去了的,莫不是趁着她下马车的工夫,他又转出去了?

    那为何要虚晃这一下?

    是发现了她还是有别人跟踪?

    她退至转角处,这里恰好有一售卖各种鬼面的小摊位,刚好遮挡她身影,她便悄然立于摊位后仔细盯着街上每一个经过的路人。

    这般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始终未瞧见可疑之人,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那巷子里看看。

    宋心慈一路看过去,并未看到任何不妥之处,她原还想着能找到暗门之类的,可一直到尽头都未曾看到任何可能有暗门的地方。

    她站在墙面下抬头望去,这墙面高约丈余,墙体虽粗糙却并无可攀岩之处,如她这般不会武功之人若没有梯子是断然不能上去的,可若是像应淮那样的高手却是轻而易举可以跳上墙头,宋阔亦是可以轻松翻越。

    难不成他当真从墙上翻进院中了?

    她记得这两面墙体左侧应是一家客栈,右侧则是酒楼,此时正是晚饭时分,炊烟袅袅,香气四溢,她决定先去酒楼借吃饭去探查一番,之后恰好可以去左侧客栈住一晚。

    既做了决定,便也不再犹豫,她先买了一顶轻纱帷帽戴上,再进入酒楼,一楼大厅内还空着半数桌子,宋心慈抬头看二楼,二楼三面环绕,左侧恰好便是那小巷子一侧,她要了左侧的包房,随即上楼。

    小二笑眼眯眯的跟着她上去,待她点了三样菜品兼一样汤后方才离去。

    关上包房门,宋心慈推开侧边窗户,窗外便是那条巷子,巷子与这酒楼中间便是她看到的那面青灰色墙体,墙体与这酒楼中间还有一条宽约半米的小径,大约是鲜少有人过来的缘故,小径长满青草,约成年人小腿高。

    她目光顺着小径向右看过去,一直看到尽头也未曾发现可疑之处,如此说来,那人可能并未来这酒楼。

    此时身后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关上窗户在桌面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便听到敲门声,宋心慈轻道“进来”那小二便端着托盘进入,依旧满面笑容的向宋心慈介绍菜品,目光却不时看向她的脸,惊艳之色溢于言表。

    放完所有菜,小二请宋心慈慢用后正待离去,却被宋心慈叫住:“小二,隔壁几间包房此时可有客人?”

    见小二疑惑,宋心慈便拿出一粒碎银放于桌面上,小二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伸手抓起碎银塞进胸前衣襟,边塞边道:“此时还并非吃饭的高峰期,是以那几间包房都还未来客人,不过已经有客人预定,大约再过半柱香便该来了。”

    宋心慈点点头,小二便退了出去。

    待她听到小二咚咚下了楼梯后,方才起身悄悄开了门出去,虽说方才并未发现可疑处,可她心里始终存疑,若不能细看便安不下心,是以她才有方才那一问。

    隔壁房间房门虚掩,她先侧耳倾听,并未有任何声响后方才推门入内,这间包房要比隔壁那间稍大,对面两扇窗子皆以打开通风,她立刻上前趴在窗口张望,仔细看过下面草地依旧无异样后又立刻去转角那间。

    这间比先前两间都略小一些,窗户只有一扇,同样是打开的,她过去探看,果真看到下面有一处因踩踏而倒地的青草,因踩踏时间不久,还有几株草陷于泥地里。

    这痕迹若非从高处跳下,是断然不能将草踏进泥土里去的。

    可他为何不走正门,偏要翻墙而入?

    莫非……他是故意为之,想要引什么人过来?

    糟了!

    宋心慈转身便要走,却有一人持扇进入门内,将她堵在屋内。

    宋阔笑盈盈合拢折扇,朝她轻轻一指:“想要与你见一面当真是不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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