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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被俘

    “是吗?”宋心慈干脆靠在窗台边,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你知晓我家住何处,若真想找我,岂会找不到?”

    宋阔沉默不语,宋心慈也不甚在意,继续道:“你这般设计引我到此处来,想必也是有话要与我说,但这些话却不能让我家中人知晓,尤其是我父亲,我说的可对。”

    宋阔显然十分欣赏她,目光里满是赞赏,抖开折扇轻摇两下:“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若我们回去你那包厢详谈如何?权当我请你吃饭。”

    “别说的这般好听,若我今日不答应你的要求,你欲对我如何?”宋心慈目光沉静的望向他,没有丝毫畏惧。

    宋阔并未立刻答言,同样静静与她对视,见她始终淡然自若,便避开目光侧转过身,朝外做出“请”的动作。

    这房间的客人很快便要来了,宋心慈也不想事情闹大,便顺了他的意的出门回去自己所在包房,宋阔跟着进门随即转身关上房门,在她对面坐下。

    “说说吧,你们自十年前崔家灭门案至今,布下这般大的局,为何要在此时突然暴露身份?”宋心慈好奇的问,先前宋阔始终不肯承认那施行美男计的人是他,今日却突然自爆身份,着实令她惊讶。

    宋阔轻笑一声,摇摇折扇说:“你这话不对,十年前崔家灭门案与我们无关,断不能给我们妄加罪名,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难道你不曾怀疑过我?纵使我不承认,你便信了我吗?”

    宋心慈默然看他,她与应淮的确从未信过宋阔,可苦于毫无证据,便也拿他无法。

    宋阔将折扇放于桌面上,端起茶壶倒一杯茶放到宋心慈面前,又为自己倒一杯,请抿一口方才缓缓道:“至于为何暴露自己,完全是因为万事俱备,只欠你这东风了。”

    “你该已经收到应淮于边境失踪的消息了吧?那便是我们所为,我们躲藏在这洛京城数年,安插无数我们的人,对于京中情况了如指掌,知晓皇帝无人可用,只有应淮行事作风我们始终无法完全掌控,只能除掉他,方能成事。”

    “所以,你们为了反燕复胤,竟与外族联手?扰乱边境,让陛下派出应淮出征,你们好在京中起事。”

    “没错。”宋阔端起茶杯轻轻转动,随即抬眼看向宋心慈,“似应淮这般无情无义之人,你为何要委身于他?不如与我走,完成复国大业,为你父皇母后复仇,将来母仪天下,岂不快哉!”

    宋心慈的目光越发幽沉,紧紧盯着他:“应淮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哦?他扔下置身于危险中的人跑去边境,于你而言难道不是无情无义?”宋阔笑嘻嘻看着她,“若换成是我,我定然不会将你置于险地而不顾。”

    “所以,你便想利用我为自己图谋大业,好登上帝位?你将这定义为有情有义?”宋心慈满面嘲讽,“我该说你过于自负还是该说你把别人想的太蠢,会信了你这番话?先帝病危,膝下又无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临终之际将皇位传于当今陛下,何来仇恨一说?”

    宋阔眼含深意的看着她:“这些都是你父亲宋光庆告诉你的吧!”

    宋心慈默认,他便继续道:“你如何确定他说的一定是真?难道你从未想过他收养你的目的?”

    宋心慈微微抬头,凌厉目光带着嘲讽,低声道:“若非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阿爹大概永远不会告诉我我的身世,正因为你们才将此事戳破,如今却来挑拨我与阿爹关系,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宋阔也不生气,依旧面带笑容,只那双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眼尾微微泛红,有狐狸的狡黠:“你这般轻信他人,很难让人高看啊!”

    宋心慈拍案而起:“若无其它事,我便走了。”

    说话间,她抬手扔下几粒碎银子,便要离开,宋阔却缓声道:“难道,你不想知晓那些案件的真相?比如左丞家的案子,比如那十一具女童尸体,再比如我们为何要杀六部侍郎之女,这些案子你们直到现在都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如何让我高看?”

    这事正是宋心慈的心病,如今直戳戳的被人捅破,心里当真不舒服,面上亦是挂不住,她深深吸口气,压下内心怒火,转身看着他:“那又如何?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也在惧怕?你们怕我们揪出凶手,查明真相,是以也乱了阵脚,加速计划的行进,你今日引我来此,又与我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要我同意与你们一起谋反,是与不是?”

    “是。”宋阔抬手托腮笑眯眯看她,“我希望你愿意主动跟我走。”

    “这倒是件奇事。”

    “不奇,不奇,我一向喜欢先礼后兵,更何况我心悦于你,自然更是要以礼相待。”宋阔声音低沉温柔,旋即表情忽而变得委屈,眉头微微蹙起,“可你若是不同意,那我便只能抢了,然后再杀了应淮,从此与你白头偕老,是不是很好?”

    宋心慈仿若听到这世间最大笑话一般,当真是气到想笑:“你?心悦我?”

    “是,我对你一见倾心,日月可鉴。”宋阔抬手发誓,目光温和,言语温柔,“若我有半句虚言,必叫我万箭穿心而死。”

    我信你个鬼!

    宋心慈在心里翻个白眼,面上却笑着,抬手托起下巴,目光忽然变得柔和:“既如此,我便暂且信你,可此事重大,我尚需仔细想想才好,明日午时,我给你答复,如何?”

    她声音软糯,直击宋阔心底,仿若云朵撞击心头,令他全身忽然没了力气,他并非感情用事之人,儿女情长与他而言也不过是踏板,若没有了利用价值,他随时可抛弃,然而,此刻眼前的女人媚眼如丝,笑容甜美,竟让他有些把持不住的相信她。

    他拿起桌上折扇快速抖开:“我如何信你?”

    “我也起个誓?”见宋阔点头同意,便笑着说,“若我明日不来,便也叫我万箭穿心而死。”

    宋阔眯眼看她,眼底尽是不信任,以折扇轻敲桌面三下,随即温声道:“明日我会在此等你,愿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这人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得不到便毁掉。”

    他当真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那轻挑的眼角,维扬的嘴角无不在说明他那无法掩饰的野心。

    他想要称帝又不背负骂名,就必须要有足以说服天下的理由,而以她前朝公主的身份,加上近日来他们制造的诸多诡异事件,便可令百姓相信当今陛下得位不正,天降惩罚,百姓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不会在乎真相,谁能令他们生活太平安宁,便相信谁。

    宋阔这人狡黠多变,她是一分一毫都不能信他的,既然他答应明日再见,今日便快些离开的好。

    “天色已晚,我阿娘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晚了,定然要受责罚,告辞。”她转身走向门边,尽可能表现如常。

    然而,她才拉开房门,身后忽然一阵劲风袭来,她尚来不及反应,便被宋阔一手掐住脖子禁锢在怀中,她后背紧贴宋阔前胸,清晰感觉到他胸膛起伏剧烈,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

    “我不信你,怎么办?”他的声音里依旧带着笑意,可那语气又是极冷的,他身上甜腻的香气直钻宋心慈鼻孔,令她极为不适,稍稍稳住呼吸后,她平静的说,“你为何不信我?”

    “为何?你方才言辞激烈,根本不信我说的话,却在听到我心悦于你时,骤然改变态度,要我如何信你?是以,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就如傻子般好骗?”

    “当然不是。”宋心慈稍稍动一下身体,扼在脖子上的手指便骤然收紧,她继续道,“我改变态度是因为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想想看,你见我与应淮的几次,可有看出我们之间有感情?”

    宋阔微微蹙眉,想起自己每每见到他们,两人并非亲密无间,虽说应淮多次维护她,却也未看出几分真心来,可他依旧不信她。

    “应淮性子霸道又无趣,每日冷着一张脸,与他相处极为不自在,如何能做夫妻?与你便不同了,你仔细想想,我与你一起时,是不是更加自在?”

    宋阔记起那日在那座宅院里她与自己嬉戏打闹的场景。

    宋心慈继续道:“我与他的婚事是在他的胁迫下才订下的,如今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又尚未与他成亲,若他真死了,我总不能年纪轻轻便为他守寡吧!你再想想,这偌大京城中,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智,你都数一数二,除应淮外,你便是最好的选择,我自然是要改变态度的不是。”

    此番话中真真假假,宋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可如他这般阴晴不定,变化无常的性子,便是信了,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她依旧无法预料,只能小心翼翼的一动不动等待他的回答。

    宋阔嘴角维扬,似是信了她的话,掐住她脖子的手慢慢松开:“你这般巧言善变,我还真是不能信你呢!”

    话音未落,他一记手刀劈在宋心慈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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