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众人惊的睁大了眼。

    一时间,拥挤的棚子热闹极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问沉少龄:“真的吗?”

    “我们可以随便吃?”

    ……

    还有人立马往外跑,要去看猎到的黑熊和鹿。

    他们哈哈大笑:“这辈子居然还能尝到熊掌和鹿肉!这可是大家贵族才能吃到的稀罕玩意!……”

    一时间,山脚下热闹非凡。

    那出头的青年也不由得怔愣了一瞬,然后目光越过众人看向那个小姑娘,逐渐深沉。

    沉少龄不由得被这简单的快乐打动,笑容也一直没断过,她撞了撞有些呆愣的舟施宴:“阿宴!阿宴!发什么呆呢!快来帮忙烤肉做饭啦!”

    舟施宴回过神来,不由复杂的看了沉少龄一眼,他好像明白了做这么多的意义。

    不过也没让他呆愣太久。

    要组织人手做饭。

    于是舟施宴便对这两百多人进行安排,有人收集锅碗瓢盆,有人去拾柴,有人处理猎物……

    沉少龄发现那祸水东引的青年好像也有点组织能力,便特意向舟施宴提了提,于是那青年也领了自己的活。

    至于沉少龄?

    她可是大功臣好不好,她也该歇一会了。

    主要是众人见她是个小姑娘,不忍心让她干活。

    后来又听舟施宴说,此次猎物全是小姑娘一人拿下的,众人很是吃惊,也更加钦佩敬畏沉少龄,哪里还敢让她动手干这些?

    于是就沉少龄一人闲下来了。

    因为锅碗不够,剩下的直接烤着吃。

    一阵热火朝天后,众人有的端碗,有的拿串,他们一路逃亡,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

    热汤进肚的一瞬间,有人已经眼含热泪,走到沉少龄跟前弯腰:“谢谢您。”

    沉少龄被这一个举动打的猝不及防,连那会对她下手的胡茬子大汉也来道歉,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走到她面前冲她弯腰道谢。

    那一瞬间,沉少龄与舟施宴皆是眼含热泪。

    他们从未想过这群人会如此感谢自己。

    沉少龄起身也向他们弯腰回礼,大声说道:“某一路走来,见百姓艰难,如今更是听闻并州生乱,众人不得不背井离乡,某无甚能力,却见不得众人受苦,百姓受难,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顺从心意,不奢求各位感激道谢,只希望今晚这碗汤、这串肉,能让大家有继续向前的动力,和活下去的希望!”

    说罢,又是弯腰深深一鞠躬。

    看向她的流民们不由得心里涌起深深的激动和敬佩。

    沉默了一瞬,众人便高呼:“女君大义!”

    舟施宴忍住胸腔里的豪情万丈,却怎么也忍不住目光里的激动和欣赏,又叹了口气。

    如此高义之人,竟是一女子!

    实在可惜!

    ……

    翌日,众人拜别沉少龄二人继续南下,而沉少龄与舟施宴仍旧打算前往并州。

    只不过临走前,昨晚那青年往沉少龄面前走来。

    团子在沉少龄肩头提醒:“主人,那人头上有灰色的雾气。”

    沉少龄一惊,不会吧?

    又在脑海里问团子:“昨日可有?”

    “昨天没有看见,是今天早上才有的。”

    沉少龄忍不住深思。

    上次莫公子也是,是后来有的黑色雾气,且当日她救了他一命后,便消散了,今日此人也是突然才出现,且颜色更淡,应当是她要倒霉,但是霉运不大,并未危及生命。

    但舟施宴不同,这小子,应该是霉神之子,这头顶的霉运一直不散,而且倒霉的不是他本人,是自己代为受过!

    来不及继续深思,那青年便走至沉少龄面前:“见过女君,昨日一见,某便为女君的风采所折服,敢问女君,可是要继续前往并州?”

    沉少龄简单打量一眼,此人风度翩翩,面貌端正,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世家贵族的公子,昨日的狼狈仿佛都是做梦。

    她抱拳回礼:“公子过奖,某无甚金银财宝,空有一身武力,昨日不过是顺从心意而为,当不得如此夸奖,我们确实要赶往并州,见公子不似逃难的流民,敢问公子贵姓?可有要事?”

    青年微微一笑,淡声道:“某姓金,字泽臣。”

    沉少龄眼睛一亮:“好字!”

    舟施宴在一旁插嘴:“名呢?叫什么?”

    沉少龄也看向他。

    金泽臣在二人的目光注视下,逐渐红了脸庞,他几经犹豫还是道:“金……满山。”

    金满山?

    沉少龄又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位身姿挺拔,气质如菊的青年,实在难以将名字与人联系起来。

    “哈哈哈哈……”

    舟施宴率先绷不住,笑的很大声。

    金满山的表情愈加窘迫。

    沉少龄也控制不住笑了,但很快收敛,并制止舟施宴:“阿宴!”

    “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金公子的名字实在是……与您这样,”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番:“一点都沾不上边,噗,哈哈哈……”

    舟施宴根本控制不住,沉少龄只好歉意的朝金泽臣说:“金公子,实在抱歉,阿宴他不懂事。”

    青年也逐渐从羞窘的状态下回复淡然:“金某无事。”

    只是来回看了看两人,觉得明明是眼前的少女更年轻些。

    舟施宴也停了笑声,只是笑容还挂在嘴角。

    金泽臣继续问道:“敢问女君名讳?”

    “沉少龄。”

    舟施宴看了一眼沉少龄,却没吭声,他心想,应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吧?

    沉少龄确是想着,杨姝这个名字太女气,而且总觉得不是在叫自己,反正行走江湖,不如还是叫回自己的名字。

    在她看来,名字只不过是一代号,完全不知道在超古代,随意改名是多大的罪过,此刻的她也绝对想不到未来还会因为名字再起波澜。

    金泽臣赞道:“年过九龄今代少,女君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品德,已是我等不及,只是日前并州生乱,为何二人还要前往?”

    舟施宴抢先一步:“自然是去看看有多乱,我们也好惩恶扬善,出一份力。”

    沉少龄拦住舟施宴,歉意一笑:“别听阿宴乱说,金公子,我们倒并不是为了并州生乱一事前去,只是原计划北上再西行,好好见识一番《泗州传》的,只是路过并州罢了。”

    “金公子可是有要事?”

    沉少龄再次问道,她不想说太多他们的目的,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持一份谨慎而且此人还有霉运,说实话,她有点害怕。

    谁料,眼前这青年竟向她深深弯腰,并举起印章:“昨日一事,金某深深为女君拜服,如此大义,正是金某平生理想,金某愿为女君驱使,此印章供上!”

    沉少龄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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