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走吧。”因为要出校办事,李晖清特意穿了自己的私服,简单轻便,走路的姿势也随意许多,看不见任何经过训练的痕迹。

    李晖清给他们也带了类似的衣服,一个个换上还挺合适。

    又指导了下爱理,怎么走才能消除身上军人的特征,潋蘅和秋谷不需要隐藏身份,但李晖清也顺手教了下。

    也幸好他们俩不需要隐藏身份,要不然就秋谷那学不到精髓的走路姿势,出门就要被有心人盯上。

    潋蘅还好,没有爱理一点就通,但也有模有样,李晖清稍微感到安慰。

    一切准备就绪,李晖清走在前面,与约好的封岭鉴一起上了飞行器,这才开始分发一些研究所研制出的能躲过精神力探查的通讯设备。

    瞧着秋谷左摸右看,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自觉在封岭鉴面前有些丢面子的李晖清,横了秋谷一眼,换来他略有迷茫的回应。

    还是潋蘅拿过他手上的设备,往他裤子里面一塞,这才停止摸看。

    封岭鉴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没打算说什么,都是学生,有好奇心很正常。

    李晖清却以为他在嘲笑他,“笑什么笑,你们弄出来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学生平时都看不见摸不着,养成现在这一副没见识的样,你哪里好意思笑。”

    莫名被怼的封岭鉴叹气,非常莫名,怎么就又惹李晖清了。

    那是他想笑吗,他天生微笑脸,是他能控制的吗,算了,李晖清又不听解释,不笑了还不行吗。

    “哦对了,”李晖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换了态度,一把揽住跟他差不多高的封岭鉴,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盒子样的东西,哥俩好的把盒子往封岭鉴兜里一塞,非常像贿赂,封岭鉴眼皮一跳,下意识要把李晖清的手和盒子一起扔出去,却被李晖清按住,“有个小忙需要你帮一下。”

    “你直接说就行,没必要整这些歪门左道的。”

    “哎呀,这哪里歪门左道,只是给你尝尝我新买的茶叶,味道好着呢。”

    “你快说到底什么事,别扯那些没用的。”封岭鉴有些崩溃,他只是想安心教书,安心在研究所搞研究,这些歪门左道,他已经很努力在避开了。

    这场拉扯最终以李晖清的胜利告终,封岭鉴面无表情接受来自李晖清的拍肩安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晖清摸下巴,笑的猥琐,封岭鉴很想逃,但是逃不掉,“你知道的,我这学期来了个新生,她有点特殊。”

    “特殊在哪里?”

    已经意识到李晖清目的的爱理背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相当聪明的学生!李晖清在心里夸赞。

    至于潋蘅和秋谷,还震惊于大人之间的拉扯,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行为会出现在军校。

    并且试图和潋蘅模仿。

    潋蘅不肯,黑着脸打掉秋谷搭到他肩膀的手,他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李晖清是想收买封岭鉴,给你的课业开后门了。

    不该看的事情就当不知道,学着爱理,一起面壁玩光脑去了。

    “哎呀,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老封啊,她这才来还没两个周,你的课就要考试了,这不是想让你每天留出点时间,给她补补。”

    封岭鉴闻言,松了口气,“只是补个课,又不是给她提供答案这样的大事,你搞这些做什么。”

    “我可没说给她提供答案啊,你别胡说,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李晖清义正言辞,如果不是封岭鉴见识过他耍无赖的本领,倒也会相信他的这片清心。

    “你可就吹吧。”如果现场只是潋蘅和秋谷,这两个同班的在,李晖清应该就是直接伸手朝他要答案了。

    可惜现在还有个爱理,尽管她表现得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但在战斗系面前,多少落了面子,李晖清再怎么无赖,也知道自己作为老师,代表着这个系的面子,在外人面前不会干这样的事。

    而且,他应该也没这样想过,要不然不会找爱理还在的时间和他聊。

    李晖清还想再掏点什么东西塞给封岭鉴,就被他制止住,“别磨蹭了,赶紧干正事去。”

    “还有段时间才到地方,老封啊,这茶叶你可得好好尝尝,喜欢喝记得跟我说,我这里一堆,喝不完。”

    竖耳朵偷听的潋蘅知道李晖清在说大话。

    他跟着你去李晖清办公室喝过那茶,就几包的存货了,今天一送,估摸着就剩两包半,封岭鉴要是真找他要,他肯定拿不出来。

    可怜的封老师,茶喝完了都要给李老师打黑工喽。

    不过潋蘅还挺羡慕你的,训练跟不上李晖清会主动帮你加训,课业跟不上也能给你补课,现在马上要考试的课也能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找来代课老师帮你补。

    什么时候李晖清也舍得给他们投入一下啊。

    直到飞行器到达目的地,两个中年男人才结束寒暄,去做该做的事。

    “你们自由发挥,别太紧张。”

    李晖清拍了拍潋蘅的肩膀,对他还是比较信赖。

    至于旁边的秋谷,真不是他戴有色眼镜看他,别捣乱就行。

    “早上好。”

    医护行业向来上班时间早,牙医也是如此,尽管他的工作并不如其他医生那样繁重。

    回了秋谷的打招呼,牙医示意秋谷坐到椅子上,这次他们来,明面上是打着复查的旗号,私下联系牙医却是潋蘅前来试药,以应自己当时答应的条件。

    牙医给秋谷看牙的时候,看潋蘅眼底的疑问,笑着解释说:“明面上的流程还是要先走一遍,正好我今天也没其他的病人,剩下的时间我们可以去上层的研究室。”

    “研究室?”

    “你不知道吗,研究室是当初院长请我来,许的条件,医院的人员介绍上应该写了。”

    “也是,你们是螺旋军校的学生,对井散更熟悉些,我的名气还远不及他,明明我作为Alpha应该胜于他,抱歉,有点丢脸,我不想再谈这个了。”

    牙医摇头,露出受伤的表情,更加认真的进行复查,看了下牙齿的契合程度,又拿起了镊子,开始前还让秋谷保持住,不要乱动。

    “很好,这个力度拔不下来,看样子这颗牙齿已经选定了你,恭喜你,没有意外,它能伴你一生了。”

    潋蘅压下因为牙医谈到井散产生的疑问,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牙医可能会生气,他已经被井散踩在了脚下,再被他惹毛可不太妙。

    他承认自己事先并没对牙医的过去多加注意,甚至是一点都没想过了解。

    没摸清对方的情况就做任务,实在是太过粗心大意。

    怪不得李晖清今天不是很待见他,原来是这个原因把他惹毛了。

    “不要分心。”通讯设备里传来封岭鉴的声音,潋蘅意识到自己这里的情况全部都能被看见,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秋谷碍于牙医在他脸上上下扒拉,不能张嘴说话,要不然该和牙医好好掰扯,他妈妈为了支持牙医的研究,投了多少经费在里面。

    “对了医生,我有个问题。”

    潋蘅给了秋谷一个安分点的眼神,随后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朝着牙医,像是真的很希望牙医能回答。

    牙医刚好做完检查,正在清洗手部,闻言,点头示意潋蘅直说,面对好学的学生,他还是比较和颜悦色的。

    “您给秋谷做完检查,之后我们试药的这段时间,需要写病历报告吗?”

    牙医奇怪的看了潋蘅一眼,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当然要写。”他走到桌子前,打开光脑,翻出之前的试药病历报告,一长串的人名看得潋蘅心底一沉。

    通讯那端的李晖清在看到病历报告的瞬间,就通知他们俩个务必拿到这份名单以及试药原因和结果。

    无论是研制什么药,需要的志愿者都不会达到十万这个恐怖的数目。

    当今时代的人类,基因稳定,疑难杂症再怎么难治,研制出的新药,最多也只需要上千个志愿者。

    并且上一次需要上千志愿者的新药,审批流程走了上百遍,每个参与进去的志愿者,他们的背景全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记录档案,并且做了纸质版,存放在最高等级的研究所。

    牙医也就是觉得潋蘅秋谷他们不懂新药审批流程,才敢把这些东西拿给他们看。

    但通讯那端的李晖清和封岭鉴都是有见识的人,封岭鉴就不用说了,他是研究所的人,李晖清则是跟井散学过点东西,自然是知道。

    “这么多人试过药啊。”秋谷感叹的看着那一串人名,牙医意识到这个东西不能让别人知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不过也没关系,很快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

    察觉到牙医片刻的不对劲,潋蘅不动声色,默默记下几个人名,继续问:“那这些报告会上交到院长之类的人手里吗?”

    “病历都是直接上传到医院的病历系统里面,”牙医又翻了几下病历报告,没什么想和他们分享里面内容的意思,随手给关掉了,“不过试药报告我是自己留着,等新药药效稳定,申请上市的时候,再整合提交到相关的部门。”

    “抱歉我听不太懂。”潋蘅不着痕迹流露出的自己理解能力方面的不足,并且看向身边还在伸着脖子,想继续看那份名单的秋谷,意图让他接收到装傻的信号。

    但显然,潋蘅失败了。

    “医生,我记得第一次来看牙医你就说自己有在研制新药,”秋谷话说的太快,潋蘅和李晖清都来不及阻止,此刻听见他说话,都头疼的扶着脑袋,“那我能问问,我妈妈捐的那笔钱你都是怎么用的,有没有账本之类的记录。”

    众人的心跳随着秋谷最后一句话说完,都塞回了胸腔。

    李晖清在通讯里指挥潋蘅,尽量不要让秋谷说话,总是大喘气,谁受得了。

    万一把牙医惹了,这么近,就算潋蘅能反抗那么一小会,他们也不是说都在门口,能及时解救他。

    更何况,还要防备秋谷的背刺。

    李晖清看了经由塞尔维西斯的手转来的视频,并且确定秋谷被寄生的事实,只是寄生在他身上的虫族是不怎么活跃的那一类,安分的时候,仪器很难检测出来。

    除非对心脏腺体进行取材分析。

    只是危害太大,医院并不会主动做这方面的检测,除非自己有意向,检测的时候告知医院。

    “算你小子脑子不好,接下来的事你能保持沉默就不要说话。”

    秋谷还没等来牙医的解释,李晖清这边就已经对他接下来的行动做了安排,并且对他进行“夸赞”。

    潋蘅对上秋谷疑惑的眼神,叹了口气,“你态度好点。”

    秋谷心想,自己态度哪里差了。

    不明白潋蘅什么意思,疑惑的摸了摸头,又向还没行动起来的牙医,瞪着双眼,说话夹枪带棍,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了:“你拿那钱玩去了?”

    牙医摇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喷了一脸口水。

    “那钱去哪了,不可能一点记录都没有,我妈给你转了不少,还不止一次。”

    被喷懵的牙医接过潋蘅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脸上的口水,一边看潋蘅把秋谷拉到角落,像是在教训他。

    牙医冷笑,他想不通秋谷当着他的面问这些意义,于是链接上秋谷这台机器,想要检查是自己的控制出了问题,还是秋谷这台机器的某个零件有了问题。

    这一“看”让他发现了些有趣的事。

    附近等了这么多人,装模作样这么久,既然来了,不都留下来,传出去,别的虫还以为是他本事下降了,这点人都对付不了。

    不过,他好像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原来昨天自己收到信号的时候,这台机器也顺应本能,爬向了虫母。

    迟雨是吗,螺旋军校里,也是时候插几颗棋子进去了,就是不知道虫母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幅模样,记忆中,她好像并不喜欢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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