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女巫之舞 > (五)将爱

(五)将爱

    (五)将爱

    爱上一个人

    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

    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博尔赫斯

    1998年,Xx中学。

    我在校园第一次见到泽,他看我的眼睛装满星星,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他对我印象很深刻,他说,刹那间有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那天傍晚,谷雨后天晴,天边奇幻异彩,纷至沓来,我站在宿舍走廊的末端,望向天边的云彩,它变幻莫测,一会儿化成仙女,一忽儿像只白马,没多久又是长着翅膀的飞龙。

    我就那样呆呆地遥望着,望着天边,观察云彩的变化,那天我穿一条连衣裙,棉质的质地,细小的格纹,鹅黄色,泽看到了我,泽后来告诉我,他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一见钟情。不知道是因为那条黄色的连衣裙,还是“我就是我”的缘故,泽支离破碎的语言,无法拼凑完整的画面。

    那次泽来学校找他的朋友,一位体育老师,小时候与泽是同班同学,一起长大,后来又走的近,是很好的朋友,工作之余一起打篮球,玩麻将,K歌喝酒。泽是个矛盾之人,也许每个人都是矛盾的,但他特别明显,性格看似强悍实则有些软弱,没有主见。泽的老家是在大山里,他的爸爸在他小时候就离开人世,后来泽的母亲把他与妹妹带出大山,泽与妹妹随着妈妈搬到福建生活,在教育与生活方面,没有给泽更多的教育,更多的时间由泽的妈妈来做,而泽的妈妈是个强势的女人。一直左右泽的思想。所以泽没有安全感。

    泽先是跟他的好朋友,我学校里的体育老师简单了解了我的情况,那次见面后,泽有空就来学校,制造见面的机会,体育老师站在篮球场投篮筐下,远远看到泽从校门口进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原来你叫范思泽,我想起一个意大利品牌“范思哲”,以希腊神话里的“Medusa蛇发女妖美杜莎”作为精神象征,代表着致命的吸引力。”

    泽听后咧嘴笑一笑。毋庸置疑,泽的笑容很治愈。

    我们混熟了,有一次,泽鼓起勇气说  “可以请你一起吃个饭吗”

    那时我觉得无聊,又与说亲方式对抗,特别反感相亲,就答应了泽这事,我正好在福州,泽刚好也去福州办事。

    泽说,华侨新村有个饭馆,隐藏在小巷里,饭菜不错。

    阳光明媚,万物生长。微风拂过面颊,一起的好恰如其分。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与泽吃饭,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吃什么不重要,一起吃饭的人很重要。

    在吃饭过程中,我发现与泽交谈甚欢,很能相处的来,不知不觉聊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是一次愉悦的就餐体验。

    我们天马行空,一会儿谈艺术,一会儿聊到文学,当谈到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阿波罗与额底索斯,理性与冲动,梦幻与狂欢,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艺术方面的知识,泽更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泽高中时喜欢美术,非常狂热,但是泽的妈妈认为他搞艺术,以后毕业工作朝不保夕,如果要稳定的工作,就要去单位上班,学艺术可以玩票性质,当作兴趣可以,但不能作为职业首选,所以她对于泽的选择有太大的意见,他是好好先生,泽妈强烈的反对泽去考有关美术的大学。

    所以,在精神世界里,我与泽特别聊的来,没多久我们就拉近了彼此距离,认为遇到了精神伴侣,有天,我与泽去了海边,在海边我们尽情嬉戏,看日落,看远处驶来的船舶,我们站在礁石边上,泽牵着我的手,看着我,满眼欢喜,我内心感到很踏实,泽突然说,:“我们结婚吧。”

    我们交往三个月后,泽就向我求婚。

    我一时惊喜,内心又矛盾,只好回答说 “我们才交往3个月。”

    泽说:“感情跟时间长短没关系,跟缘分有关,跟彼此间谈不谈得来,三观会不会一致,以及两个人相处舒适度等有关,背景有啥关系,你考虑一下,我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是或否。”

    “给我三天时间,我给你一个答案。”我微笑看着泽。像是做梦又像是开玩笑。

    三天后,泽果真打了电话来,我说,‘我答应你。我们结婚”  我被自己的干脆,吓了一跳,也许只想冒一次险,打破固有的生活模式,等待我的未来如何,我是没法把握,我能够掌握的是此时的心境,想或不想。

    泽在电话那头掩藏不住的喜悦,这种喜悦好像顺着电话线传递到我这头,我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激动。这种喜悦也感染到了我。

    泽又说: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我的好朋友芳芳那时常来找我玩,我们有时会去梅花国税单位食堂蹭饭,因为我们认识的一位大姐,她的老公就在里面上班。

    我答应嫁给泽之后,不久,芳芳风风火火地来学校,一看到我就说“ 我听国税的大姐讲了你的事情,她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不相信,所以我来确认,这次有一个月没见到你,是不是真的?”

    ”而且我还对大姐说,“我经常见到她,没听她说过这事。”芳芳强调着,

    她看我不做声,只微笑,心里明白一二,“你是爆了一个大冷门,但我转念一想,这事你是能做的出来”

    芳芳不是很赞成我与泽交往,她认为我应该找个可靠和条件好的伴侣。

    但是作为好朋友,她支持我的一切选择。

    泽的家境一般不如,泽的父亲早逝,泽母亲自从丈夫过世后不再嫁,一个人拉扯两小孩,泽与他妹妹,泽母亲后来谈了一位男朋友,福建龙岩人,男朋友跟泽的母亲同龄,泽称呼他“王叔”,王叔是离婚,二人约定好只是男女朋友关系,都选择不婚,可能王叔在第一次婚姻中担惊受怕造成后遗症,彼此希望余生安稳些,不要受到过多世俗的牵绊,在与男友相处久了,泽的母亲还是动了想再婚的念头,但是男方王叔有个女儿,判给前妻,且时常有来往,王叔考虑到女儿的感受,所以不准备再婚。

    结婚前,我与符立美仍是住一间宿舍,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我们变成很有共同语言,她与我成了无话不谈的同事,既是同事又是好朋友。

    我的床头放着波伏娃《第二性》,已翻烂,皱皱的书皮封面,波伏娃性感的头像,淹没在卷起的书皮一角,聚在我宿舍的几位老师看到,认为我是女权主义拥趸者,符立美随声附和她也是女权主义者,她在女性问题上与我一致:女性必须觉醒和自我成长。

    我跟其他同事在聊女性主义这个话题时,她还故意叫了一声,“叶舟轻”

    我停下话语,她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地望着我,然后凑过头来,“你知道吗,你谈《第二性》,宗教,历史,古代神学,谈存在主义,眼睛会发光,似宝石,这时候你是最美的,像希腊赫拉女神  ,充满神性。”  她认真地说。

    话锋一转,她又开始说教起来,批评我过分追求精神而压抑自己的欲望,符立美奉行“青春易逝,及时行乐,”“人生苦短,必须性感”的哲理,具有存在主义相似的观点,她认为上苍赋予每个人美好的身体,那就应该充分享用它,只有精神与身体彻底解放,才能彼此相依偎。

    她在武夷山工作的男朋友,时常不事先打招呼,坐绿皮火车,辗转好几个小时,只是为了见符立美,给符立美一个惊喜,当他出现在我们视野里时,符立美扑闪着她那双大眼睛,装作无辜地,看着我。这是又要给她腾地儿了,我想有诸多不便,也只能答应了她。谁叫我喜欢她呢。他们在宿舍里□□,沉醉在迷人的夜色里。

    隔壁高老师虹宿舍里的另一张空床,成了我的临时招待所。高老师虹周末回娘家去了,平时放一把钥匙在我的宿舍,在虹宿舍,耳边想起虹之前,拿出药瓶子对我说过的话,”你看我吃的药,舒必利,劳拉,如果没吃几天,就会出现幻听,恐惧,头晕目眩。“

    虹的桌面上又多了一两种新药。虹不仅走不出深渊,还滑向深渊。

    我之前劝过她读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也许对自己的病情有所帮助,虹说书是看不下去,混人生,度生活罢了。

    有时候想,虹的感受是没错的,人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像被困在时间里,像关在只有方寸的监狱,很难走出来。我想到了少年时的邻居刘雪,她就是万年琥珀里的蜻蜓,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新书推荐: 双人成行 [火影]晨熙 最强特级背后灵助我十年之期龙王回归 松田是白月光呀 [综武侠]在江湖送外卖 诡异横行,我也不做人啦【无限流】 她在废土世界上学 渣了白月光师尊三世以后 被恋爱脑附身后 同时穿进四本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