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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空出现的伤口

    昭堰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二人对视一眼,忙叫那宫人带路,四个人风风火火的朝烈火宫的方向走去了。

    “昭弥是不是又故技重施,戏弄烈火宫内的宫人了?”

    昭堰疾步走着,仍记得先问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宫人气喘吁吁地答道:“回昭堰大人......是...是昭弥大人...受伤了!”

    殊劫与昭堰二人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昭弥在宫里的恶名已不是一朝一夕了,再加上易枝夫人和仲乙的偏疼,平日里根本无人敢惹,怎么就受伤了?

    殊劫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莫不是昭弥太调皮,不小心伤了自己?

    殊劫担心着,一行人已来到烈火宫前。

    推门进去,入眼便是一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昭堰大跨步往前走,推开正殿的门走了进去,殊劫紧紧跟在身后。

    忽然发现那日所见的人面铜樽正在一旁毫无章法地上下跳动,偶尔会碰到跪倒在地的那些宫人,发出滋拉的声音,但被碰到的宫人也只会颤抖的更加厉害,却丝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殊劫随手施了个土灵术,院内树下的土便如活了一般,将那人面铜樽埋了起来,防止它再祸害人。

    刚一进门,殊劫就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了满脸,瞬间紧张起来。

    里面同样跪了些人,看上去是请来的大夫,个个被吓得不轻。昭弥则正坐在屏风后面的榻上,低着头,不发一言。

    殊劫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的昭弥,有些心疼,走上前去想问她伤到哪儿了。但殊劫越靠近昭弥,看的也愈发清晰,她这才发现原以为昭弥穿的一身红衣竟是被血染的!

    殊劫被昭弥一身的血给惊呆了,昭堰在一旁也被吓得够呛。

    殊劫走到昭弥的跟前,蹲下身子,摸了摸昭弥两侧的肩膀,只摸到一片濡湿,殊劫感到鼻头酸涩。她开口了,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吓到昭弥一样:“昭弥,你伤到哪儿了?”

    听到了殊劫的声音,昭弥抬起了头,殊劫发现她原本红色的眼瞳周围布满了血丝,整个眼睛看起来都是红的,嘴唇和面颊则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到透明,看起来颇为可怖。

    “殊劫...殊劫,我好疼.......我浑身都疼死了......我马上要死了,到处都是血.....”

    昭弥呢喃着,可怜地看着殊劫,握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肩膀拿到了自己的脸上,殊劫一手的血便又沾到了昭弥的脸侧,看上去更为骇人了。殊劫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不断地安慰着。

    昭堰见状,走出了殿门,询问是否已将此事通报给仲乙大人和易枝夫人。底下一个声音颤颤巍巍地回答了他:“还......还未曾...”

    昭堰松了口气,忙嘱托众人,在未处理好整件事情之前先不要告知仲乙大人和易枝夫人,将这件事情捂好,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安排好之后,昭堰又去找了昭弥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女,详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那几个侍女只说昨晚临睡前还是好好的,一晚上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但早上起来昭弥便是一身的血,连被褥都染红了。

    昭堰听完只觉莫名其妙,这一身的血,难不成还能是昭弥自己砍的不成?

    昭堰正忙碌之时,殊劫也没闲着。昭弥抱着她不肯松开,也不愿让大夫给她查看伤口,殊劫只得自己动手。

    衣服褪下来,殊劫摒住了呼吸,昭弥身体的各处均凌乱的散布着一些狭长的伤口,看起来像是某种匕首或是刀剑之类的利刃划伤的,伤口不深,但皮肉外翻着,看起来极为疼痛。

    殊劫仔细的检查,并没有发现昭弥褪下来的衣服上有什么划破的痕迹。沾了血的衣服和被褥被侍女们抱走了,很快,擦洗用的水也端过来了。

    殊劫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洗、上药、包扎,这整个过程中昭弥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看着殊劫不停的落泪,殊劫只能不时地停下来给她擦眼泪。

    待把昭弥的伤口都处理好,殊劫已满头是汗。

    “殊劫......烈火宫中有人要害我...我...我要去告诉母亲,他们这些...该死的凡人!母亲会...惩罚他们的,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昭弥仍浑身发着抖,裹着白布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攥着殊劫的手腕,稚嫩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咬牙切齿,似乎已经认定是烈火宫内的宫人伤到了她。

    殊劫被她攥得手腕生疼,但见昭弥红红的眼睛闪烁着,精神不太稳定的样子,还是放弃了掰开她的手的想法,就任凭她对着自己的手腕使劲。

    殊劫见她身上已被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无处下手,只能用一只手摸摸昭弥的脸,轻声道:“昭弥太累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立刻喝了药躺下休息。昭堰哥哥会告知你父亲母亲的,伤害你的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昭弥睡下了,在睡梦中仍紧紧地攥着殊劫的手腕,似乎十分害怕。一开始昭弥睡得不安稳,不时发出些呓语。

    殊劫又在榻前坐了一会儿,等昭弥终于睡熟了,才得以将自己酸疼的手从她的手中拿出来,抽身离开。

    昭堰正坐在殿内等她,一旁跪着的众人已都被打发走了。殊劫坐下,叹了口气。

    “睡下了?”昭堰压低了声音问。

    “嗯,给她包扎完,又喝了药,刚睡熟。”

    昭堰又道:“我问了几个侍女,都说昨晚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过了一晚,早上便这样了。”

    “适才我给昭弥包扎的时候,她的身体各处都是伤口,看起来像是某种匕首或是刀剑之类的利刃划伤的,虽出了很多血,但伤口不深,没有性命之忧。而且,”殊劫迷惑地眨了眨眼:“昭弥那身衣物并没有被划破,很奇怪。”

    “昭弥还说烈火宫中有人要害她。不过她当时说这话时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所以我倾向于她根本不知是谁伤了她。”

    昭堰朝殿外看了一眼,担忧道:“在查清楚伤到昭弥的人是谁之前,不能将此事传出去。否则,依着易枝夫人的性子,这烈火宫内,不说全部,至少凡人,是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了。”

    殊劫说道:“现在仍是毫无头绪,只能等昭弥醒来,精神好一些了,我再去问问她。”

    昭堰点了点头,又说:“不过,昭弥身边的四个侍女,有两个是控灵者,烈火宫外的人要想无声无息的进来,伤人之后再无声无息地离开,有些难,因此烈火宫内的人确实是有最大嫌疑的。我已让人去搜查了,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殊劫心中烦忧,不停地摸自己刚才被昭弥抓住的地方,昭堰察觉到了。

    “怎么了?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殊劫不想伸手,还是被昭堰捉住了,只得老老实实把手伸给他。

    昭堰从宽阔的衣袖里扒拉出殊劫一截白玉似的手臂,手腕上除了用红绳挂着一个不大的看起来十分奇怪的饰物,在小臂靠近腕部的地方赫然有几个手印,正退了红往青紫转变。

    “这是昭弥抓的?”

    “昭弥太害怕了,所以就抓得紧了一些,”殊劫想把手抽回来,失败了,又说:“没事,都不疼的。”

    昭堰不赞同地看她一眼,低头给她揉那点淤青。又见那红绳系着的饰物十分不像寻常的手链,平日里因殊劫衣袖宽大,这吊坠掩在其中,竟没被他发现。

    “这吊坠看起来十分不寻常。”昭堰抬头看了殊劫一眼。

    “这是一个黄铜做的钟。”

    “钟?”

    “对,这是师父留给我的,想必是亓罗没有这物件,你不认识它。”

    二人正谈话间,武封过来了。

    “昭堰大人,殊劫姑娘。”武封行了个礼,昭堰与殊劫站起身来。

    殊劫忙问道:“有什么发现么?”武封道:“除了一名昨日因家人生病回家探望的宫人以外,其他人我都盘问了一遍,未曾发现异常......各处居所也都已搜查过,同样未发现任何可疑的凶器。只是......”

    “武封,你能一句话说完么?有什么事情要你如此吞吞吐吐?”昭堰盯着他。

    “是!只是...问到昭弥大人的事情,宫人们都战战兢兢的,只知道说不知二字。我一再逼问,他们便掀开衣服下摆,露出腿上一些看起来已经结疤的伤口,说......昭弥大人之前经常用人面铜樽拿他们取乐。”

    “虽然自殊劫姑娘来后已许久不这么做了,这些烫伤、灼伤也已在好转,但是他们还是十分畏惧昭弥大人,不敢直视,不敢靠近,因此也就一无所知。”

    “......”

    殊劫扶了扶额,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昭堰已在安慰她:“昭弥是有在慢慢变好的。”

    殊劫点了点头,又想到虽然宫人们极有可能因为昭弥的行为而产生怨恨的心理,从而做出报复行为,但是说到底,并不是有了想要报复的心便一定能够做到。

    这宫中凡人居多,无法利用灵气,与昭弥相比,实在弱小,不像是能近昭弥的身并且伤到她的人。

    “对了,那名回去探望家人的宫人叫什么名字?”昭堰突然问道。

    武封有些奇怪,仍老老实实回道:“回大人,叫萱意,是一个凡人,负责平日里的洒扫之类,并不在昭弥大人的身边伺候。哦对了,之前有次,您还叫我给她送药来着。”

    听武封这么一说,殊劫忽地想起来了,确实有个烈火宫的宫人与她相撞,还跛了脚,现在再来看,恐怕并不是二人撞了一下便受了伤,而是昭弥的人面铜樽导致的。

    “这萱意何时回来?”

    “说是今下午便回来了。”

    “好。这宫人若回来了也要记得细细盘问。”

    “是!”

    然而,一直到了傍晚,这名为萱意的宫人还是未回宫,昭堰心中越发疑惑起来。

    明日一早,殊劫去看望昭弥,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口竟然无缘无故又变多了几处,因着昭弥身上缠的布太多,要不是殊劫细心,几乎发现不了。

    殊劫皱紧了眉头,这可真是遇到怪事了,夜晚侍女们守了一宿,绝不会有人偷袭,伤口怎么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殊劫将这发现告诉了昭堰,二人一时毫无头绪。

    不过昭堰似乎对那还未回来的宫人十分在意,觉得整件事和她有关,打算下午去萱意的家中看一眼。

    但殊劫想到昭弥受伤这件事仲乙和易枝还被蒙在鼓里,万一有人走漏了风声,整个局面还是需要昭堰来维持,便自告奋勇要代替昭堰去。

    昭堰自知殊劫说得有道理,萱意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女子,危险性很低,有武封跟在身边,殊劫应当会很安全。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下来。

    吃过午饭后,殊劫哄着昭弥睡下。昭堰守着她,殊劫便与武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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