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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城叛乱

    殊劫又让鼓化作人形,对昭堰说可以将人形时的鼓唤作枯雪。

    昭堰看着鼓化作的人形,醋意更浓了。

    太阳渐渐隐没在西边的天际,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了。

    殊劫和昭堰骑马回去。路上二人还商议了一下如何把亓罗之主继承人的位子推给别人的问题。

    昭堰思来想去,指望仲乙大人与易枝夫人再生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控灵者是不太现实的。昭堰不是仲乙的亲子,但旁支里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

    殊劫疑惑道:“烈火宫里不是有个现成的么?”

    “如果论身份的话,昭弥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确实,昭弥虽不是仲乙的孩子,但却是仲乙兄弟的孩子,血缘关系上也是近的,况且昭弥很聪明,控灵术用的也颇好。

    “但是——”,昭堰话头一转:“亓罗之主,并非仅仅是一个聪明的、强大的控灵者便可以的。若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性情残暴,那不仅对亓罗来说是个祸患,恐怕对五州来说都是一场劫难。”

    殊劫明白了昭堰的话外之音。

    “不过还好,”昭堰话头又一转:“这近一年来的时间里,虽然缓慢,但是昭弥是有在变好的,这多亏了你,殊劫。”

    殊劫骑在马上转头看了昭堰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昭堰轻叹道:“我们只有沉下心来,等昭弥能够胜任这个位子的时候,我便去找父亲说明。昭弥毕竟是他的亲侄女,有着割不断的血缘,想必他会欣然应允的。到时候,我们便回不逝山去,做对山野夫妻。”

    殊劫点了点头。她的心已飘到了很久之后的岁月里,在那里,昭堰会一直陪着她,每时每刻,直至世界的尽头。

    二人很快回到了离忧宫内。

    待饮了些茶水,休息片刻之后,殊劫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二人策马从自己宫外的院子门口经过时,竟忘记了直接回家!

    这下天色已晚,恐怕又要劳烦武封跑一趟了。

    殊劫有些自责,但昭堰却说道:“今日就留宿在离忧宫吧。天色已晚,回去的路上不安全。”

    盯着昭堰认真的眼眸,殊劫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易枝夫人寝宫内。

    昭弥规规矩矩地给自己的母亲行了礼。待站起身来,便不说话了。

    易枝夫人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又走到昭弥的身边,屏退了众人。

    “昭弥,今日我已说服你的父亲,派昭堰去平定亓罗西南方向安元城里凡人的叛乱。我的孩子,你——”

    易枝夫人还未说完便被昭弥打断了。昭弥盯着自己的母亲,看起来十分愤怒:“仲乙,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早已经死了。”

    易枝夫人被这一通抢白之下,面色不虞,但还是改了口:“好好,都依你。昭弥,你......你但凡表现得正常一些,我的孩子,这亓罗之主的位子就一定会是你的,哪能轮得到昭堰这个外人呢?”

    易枝夫人缓慢地踱着步子,见昭弥未说话,又道:“你虽不肯叫仲乙一声父亲,但我私下里探过他的口风,他曾经是有意将亓罗之主的位子交给你的!只是你在宫中的表现实在——”

    说到这里,她没再继续说下去,话语一转,又拐到了殊劫的身上。

    “我知道昭弥很喜欢那个来自中州的琴师,对不对?”易枝夫人放缓了声音:“她确实把你教的——正常了许多。”

    昭弥这才突然想起来,若是昭堰被派去了安元城,那殊劫到时一定会跟着昭堰离开的!想到此处,昭弥对自己的母亲怒目而视。

    易枝夫人见状,想去安抚她,想摸昭弥的脸颊,却被躲过去了。

    易枝夫人伸出的手僵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道:“你也不必现在就开始生我的气。你那琴师,若留在宫中,反倒是个棘手的人,能够随昭堰一同远离玉都,对我们娘俩来说,是一件好事。”

    “等昭弥你成了亓罗之主,想要什么样的人会没有呢?这一时的分离难道昭弥你就忍不了么?”

    昭弥冷哼了一声:“若是昭堰就此带着殊劫走了,再不回来了呢?”

    “我的傻孩子,”易枝夫人托住昭弥的脸,这次昭弥没再躲闪。

    “仲乙虽不是昭堰的亲生父亲,但对他有养育之恩。仲乙若死,昭堰定要回来的。”

    昭弥盯着自己母亲近在咫尺的艳丽的面容,红色的眼瞳里没有一丝感情。

    良久,昭弥慢慢勾起了嘴角,笑了。

    昭弥走在回烈火宫的路上。晚间,月明星疏,昭弥的耳边还回响着母亲的话。

    “昭弥,我不管你本性到底如何,做个正常人。母亲可以给你保证,很快,整个亓罗都将会是你的。”

    离忧宫内。

    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昭堰在等他吃饭。

    殊劫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她感觉全身酸痛,所有的骨头都在向她抗议。

    殊劫有些认床,在自己的院子里睡久了,偶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竟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懒散散地走去吃饭,一脸倦色。

    候在一旁的武封见了殊劫,行了礼,忽然就开始脸红起来。

    殊劫十分困倦,懒洋洋地抬头看了眼奇怪的武封,又开始满嘴胡侃:“武封,你大早上的,怎么看见我就开始脸红啊?难不成爱上我——唔......”

    话没说完,昭堰已经一筷子堵上了殊劫的嘴,问道:“晚上没睡好?”

    殊劫把食物咽下去,向昭堰抱怨着:“我好像——认床,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好久都睡不着呢,搞得全身都又酸又疼的。”

    昭堰又给她夹菜,道:“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揉揉。”

    不过饭后昭堰立刻便被仲乙大人叫走了,似乎有急事。殊劫只得自己在离忧宫的花园里散散步,舒展一下酸痛的筋骨。

    昭弥今日居然没有来离忧宫找她,殊劫心中惊奇,这小丫头难道长大了,知道收敛了?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昭堰才回来。

    “亓罗西南方向的安元城有凡人叛乱,父亲需要我去走一趟。”

    “叛乱?”

    “对,具体原因不明。”

    “那,什么时候出发?需要多久才能回来?危不危险?”殊劫刚得知这个消息,心中有些没有主意,问了一堆愣头愣脑的问题。

    昭堰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之前也被父亲派去处理过类似的事情。安元城中的民众需要安抚,我去正合适。且此行我会与两位将军同往,虽然路途遥远,但估计一年内就会回来。”

    “一年?!”

    殊劫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她在心里想的是至多几个月的时间便会回来了,没想到竟要一年!

    “殊劫,平叛也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样容易的事情。”

    “我走之后,你好好待在宫里,有昭弥陪着你。最近乌纠也回来了,你若觉得与昭弥待的厌倦了,宫中生活无聊,便去找乌纠玩,我会与他打好招呼,叫他好好带你去各处转转。”

    “不行。”

    殊劫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昭堰的安排。

    “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准胡闹。”昭堰严肃地看着她,道:“此行有危险,你不能去。”

    殊劫有些着急:“可我根本不需要人保护,我才是那个能够保护别人的人!”

    昭堰又何尝不知呢?

    但他不能允许殊劫有任何的差池,他需要她好好地待在宫里,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哪怕殊劫是所谓的长生种。

    但谁说长生种就没有痛苦、不会受伤、不会流血呢?昭堰看着殊劫,想起早上这张脸还是一脸倦色。

    看,睡个不合适的床都能让殊劫浑身酸痛,若是受伤,她一定会痛到哭死。昭堰想,殊劫应该是笑着的,永远快乐的。

    昭堰道:“可是你会受伤。”

    殊劫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可是一年见不到你,我才会真的死掉。”

    “我会时常给你写信。”

    殊劫的脸一下垮了下去:“可是离你太远,我就会死了!”

    “你不会死。”

    殊劫转过身去,不搭理他了。

    昭堰轻叹一声,握着殊劫的肩膀把她转了回来:“殊劫,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安元城路途遥远,你呆在玉都才能使我安心。乌纠刚远行回来,你还没来得及去看他呢。”

    殊劫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我今天就可以回去看他。可是见不到你,我会痛苦,心痛,伤心,流泪。”

    昭堰低下头去,看见地面上一滴水。

    他慌了神,忙用手去把殊劫的脸抬起来,这才看见殊劫眼睛红红,眼泪已经像小溪一样流淌到下巴上去了。

    昭堰的心痛起来了,他从没见过殊劫哭泣的模样。他的心都要碎了。

    昭堰小心翼翼的把人拥进自己的怀里,让殊劫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什么也不管了。

    “好好好,让你去,我们两个一起去还不行么?有什么可哭的呢?”

    “我们一起去安元城,谁也无法把我们俩分开。”

    “真的么?”殊劫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昭堰听完更心痛了。

    “当然是真的,你昭堰哥哥从不骗人。”

    殊劫破涕为笑,又朝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谁骗人是小狗!还有,你才不是我哥哥,我明明比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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