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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荆棘、玫瑰与脚印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足够敏锐,可偏偏在某些事情上又格外迟钝,迟钝到我知道了他的阿尼马格斯之后还要等他把我带到那株玫瑰前,才会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青涩啊。

    ——《三个人的回忆录:索菲亚·佩迪鲁》

    **

    索菲亚不知道圣诞节那天母亲是不是又和哥哥说了什么,但在那天之后,家里的气氛似乎又变得和谐起来。

    只是偶尔,她会觉得哥哥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可每次当她问起时,彼得又总是说是她看错了。

    索菲亚最终还是没有机会给母亲讲自己的魁地奇比赛,但在返校之前,佩迪鲁夫人把索菲亚拉到跟前,叮嘱她比赛时要小心,以及女孩子不要太出风头,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听到那些话的一瞬间,哪怕索菲亚告诉自己不要随意揣测什么,可她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哥哥和母亲说了些关于她在学校的事,可平心而论,因为彼此朋友之间的嫌隙,他们兄妹两个在学校的来往并不算多。

    她有点委屈,但因为知道母亲也是一番好意,再次把难过咽回了肚子里,只是在车站等候霍格沃茨特快到来的时候,她没像以前一样对哥哥所说的话进行捧场。

    在阿米莉亚和路易莎学姐一起出现在车站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没顾及彼得正在兴头上,直接打断了他眉飞色舞的表演。

    “哥哥,我看到阿米莉亚了,就这样,我们学校见!”

    这次没等彼得点头,她就拎着行李朝阿米莉亚飞奔了过去,被抛下的彼得愣在了原地。

    “虫尾巴,你惹她生气了?”西里斯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听见这个称呼,彼得脸上立即出现了一抹笑容,但对于西里斯的问题,他有些疑惑,“没有吧,索菲亚大概只是急着去见她的朋友……”

    他当然不敢说,还有一部分原因大概是为了躲着西里斯。

    当然,他也没忘记补上一个特别的称呼,“……大脚板。”

    西里斯把手随意地搭在了彼得的肩上,听到那个绰号嘴角也不由上扬起来,无聊时飞到索菲亚身上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眼前,“该去找我们亲爱的尖头叉子和月亮脸了。”

    索菲亚直到返校以后才发现,哥哥和他的朋友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换了对彼此的称呼,有时候在走廊上遇到,詹姆还会叫她“虫尾巴的妹妹”,听起来十分奇怪,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她的称呼又变回了“小矮星”。

    她对那些男孩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依然按部就班地和朋友们一起上课或者去图书馆,每周定期参加球队的集训,乔安娜提出的电台节目已经在筹备了,维斯塔还是会定期收到神秘人的来信,这是她们安宁生活里唯一的一点波澜。

    但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这么安稳充实地度过在霍格沃茨的生活时,二月上旬的球队会议上,迪戈里队长宣布了一个让索菲亚重新忧心起来的消息。

    “训练赛?和格兰芬多?”斯特宾斯惊讶地站了起来,“还是波特提出来的?”

    路易莎拧着眉,推测道:“难道我们上次在对拉文克劳的比赛中的表现让格兰芬多都感觉到了威胁?又或者……他们可能只是来探探我们的底?”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比赛已经结束,只需要看看掠夺者们的状态就知道,那场比赛的胜利方是格兰芬多,尽管斯莱特林的找球□□古勒斯·布莱克抓住了金色飞贼,不过这也就导致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比分差距并不像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那样大。

    迪戈里摇了摇头,“事实上,在我们和拉文克劳比赛之前,波特就向我提出过这个主意,不过我想,提前和他们交次手未必是件坏事。”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但这场训练赛的结果让赫奇帕奇的队伍持续几天情绪低迷。

    因为他们以大比分输给了格兰芬多,在索菲亚抓住金色飞贼的情况下。

    “格兰芬多有着目前全校最优秀的追球手,这是毫无疑问的。”迪戈里一拳捶到了会议室的长桌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的比赛简直就像我们和拉文克劳那场比赛的重演,只是我们的角色位置调换了过来。”

    守门员萨默斯坐在沙发上喘着气,这场训练赛把他累坏了,可惜他没能拦住多少格兰芬多的进球,听到队长的话,默默低头在自己腿上狠狠捶了两拳。

    “哦,萨默斯,并不是你的问题,格兰芬多那些追球手简直就像给赛场上多加了几个游走球,尤其是詹姆·波特,我有时候真的会有挥杆打上去的冲动。”两个击球手搂住了守门员的肩膀。

    “如果你们真的没忍住,赫奇帕奇就会第一次出现因为明显犯规被罚下的球员了。”迪戈里似乎试图开个玩笑,但没有成功。

    “不过索菲亚还是抓住了金色飞贼,我们和他们的差距没有那么多。”斯特宾斯这时候依然保持着乐观,“换句话说,哪怕我们输给了格兰芬多,只要比分差距不太大,而在最后对斯莱特林的比赛中还能赢回来……”

    “你想得太简单了,斯特宾斯。”路易莎并不同意他的观点,“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比赛是最后一场,你觉得以这两只球队的水平,他们最后的分值会差多少?”

    斯特宾斯张了张嘴巴,但没能反驳,他哀嚎了一声瘫倒在沙发上,“那我们能怎么办呢?”

    “如果……”索菲亚试探着开了口,“如果我下次比赛去做追求手呢?如果我们和格兰芬多的主要差距在靠鬼飞球得分上——”

    除了迪戈里和路易莎之外的人全都看向了她,斯特宾斯忽然反应过来,一脸惊讶地望向若有所思地迪戈里,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好啊,阿莫斯,你竟然连我们都瞒着!什么叫秘密武器?这才叫秘密武器——”

    他激动地站起来走了几步,被一脸无奈的迪戈里拦住了,“冷静点,听我说,没大没小的混小子——是的,索菲亚,你的确兼具成为追球手和找球手的天赋,但是虽然我并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波特在做追球手上的天赋还在你之上……”

    “的确,现在比起格兰芬多,我们唯一的优势或许就是,我们的找球手比他们的要优秀了。”路易莎也分析道,说完这句话她露出了一个一个无奈的笑容,“或许我们得期待正式比赛那天,金色飞贼可以早些现身了。”

    “不过……关于你的那个提议,索菲亚,或许早晚有一天我们会用到。”

    阿米莉亚和维斯塔发现,索菲亚又开始早出晚归地进行魁地奇训练了,她们知道那或许和前不久赫奇帕奇与格兰芬多的训练赛有关,但训练赛的过程与结果都是对外保密的,而在飞行上,她们实在帮不上索菲亚什么忙。

    好在索菲亚这次的情绪倒不像先前那样紧张,还特地和朋友们说不用担心自己,她心里很清楚,自己除了努力训练没有别的方法,或许真的只能寄希望于金色飞贼的配合了。

    索菲亚没告诉她们自己最近在练习朗斯基假动作,否则阿米莉亚她们一定会非常担心,就像路易莎第一次听到她的计划时那样,连同为赫奇帕奇魁地奇队成员的她都强烈反对索菲亚进行这种危险的尝试,其他人的态度可想而知。

    毕竟,如果索菲亚没能及时刹住,很可能会直接撞到地面上——以每小时几十英里的速度,那种情况下,恐怕全身的骨头都会被摔断。

    可是索菲亚还是很想为自己的学院赢得比赛,为了那些给了她很多关心和爱护的人们。

    这种渴望促使她做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连续几天的时间里,在宵禁之前,她都会在晚上偷偷溜到禁林边缘——她跟着那几只会给她送花的蓝山雀发现了这个平时人迹罕至的地方,并把这片还算宽敞的土地暂时征用为了自己的“训练场”。

    她的尝试并不莽撞——现在她的软垫咒已经用得相当熟练了。

    索菲亚会在一开始的时候为自己选好不同的落点,模拟比赛中金色飞贼可能出现的不同位置与高度,在那个位置下方的地面上做好保护措施,而后开始练习俯冲。

    她没有刻意避开禁林边生长着的灌木丛,有时候在没能及时刹住扫帚时,她会不小心冲进那些灌木丛里,顶着满头的枯枝碎叶狼狈地爬出来。

    而夜间的练习令她有些难以分辨各种草木,加上时间有限,她没能分出多少心思关注周围的环境,这就导致某一次练习时,她不小心钻进了一片荆棘丛。

    □□过一冬的尖刺无情地划破了她的手臂与脸蛋——那是索菲亚开始魁地奇训练以来度过的最艰难的时期。

    她固然有着卓越的飞行天赋,可是大概也算不上最顶尖,至少朗斯基假动作着实困扰了她一段时间。

    荆棘丛带来的疼痛很短暂,身上的伤口也很浅,可是保暖咒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效了,当寒风顺着被划破的口子灌进她的袍子时,索菲亚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咸涩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而后迅速被抹去了。

    但眼泪越过脸上的伤口时还是带来了额外的痛楚,但寒冷与疼痛令她清醒,索菲亚看了眼时间,给自己的袍子用了个“修复如初”,又往身上甩了个保暖咒,再一次跨上了扫帚。

    一种幼时有过的执拗操控着她,让她在这一晚一次又一次选定了那丛荆棘附近作为自己的落点,像是自虐,又像是自我鞭策,但总之,荆棘丛的存在让这一晚的训练效果突飞猛进。

    最后,赶在宵禁前匆匆离开的索菲亚还认真地对那丛荆棘道了声谢。

    她去了趟医疗翼,把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才敢回到寝室,心里还盘算着明天晚上还要去找那丛荆棘。

    可是当第二天晚上她又拿着扫帚重新回到自己的训练场时,却发现那丛荆棘上的刺全都不见了——这当然很奇怪。

    索菲亚很确定那株荆棘只是最普通的植物——事实上叫它荆棘并不恰当,索菲亚后来才发现那是一丛玫瑰。

    不会有哪一种魔药会用到上面的刺,可是她在周围绕了好几圈都没有遇到过什么人,禁林边上被她的动作惊扰起来的鸟儿们也没有反馈给她有人来过的消息。

    好在通过这一晚的练习,她发现自己已经可以稳定地用出比较基础的朗斯基假动作了。

    想到路易莎学姐说过,霍格沃茨的比赛里,朗斯基假动作这样的招数十分罕见,为了避免一切被人发现的可能,索菲亚果断停用了这个“训练场”。

    离开之前,她再一次站到了那株玫瑰旁边,不过这次,她在不远处的地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梅花足印,应该是某种体型庞大的野兽留下的。

    难道是这个大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把那些刺都蹭掉了?

    索菲亚困惑地挠了挠头,虽然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动物亲和力对那些大家伙是不是也有作用,但她不确定在那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她那点微末的能力能不能让她安然无恙。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株曾经长满刺的玫瑰,不知道该不该哀叹它所受的无妄之灾。

    但指腹下的茎秆似乎已经有了初生的柔嫩,酝酿着某种勃勃的生机。

    春天就要到了。

    索菲亚喜欢春天。

    她给那株失去了保护自己的尖刺的玫瑰施了个防御咒,在独属于她一人的训练结束之后,嗅着春天到来前的气息,索菲亚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纯然开心的笑容。

    而在她拖着那条长长的辫子脚步欢快地离开后,一只浑身覆盖着黑色皮毛的动物从不远处的禁林里脚步轻盈地窜了出来,在林子边的沙地上留下了一串梅花印。

    那是一条黑色的大狗。

    大狗站在了荆棘边上,看了眼女孩离开的方向,而后轻轻嗅了嗅那株被他拔光了刺的玫瑰,昨天染上的鲜血的味道已经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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