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少倾,赵泽几人告退离去,却被太子叫住:“赵泽,我有事要问你。”

    赵泽停下步履:“殿下,可是还有什么事吩咐臣去办。”

    太子看着宫婢收走桌的快碎掉的茶杯,终是问了出来:“那日凝翠阁的簪子最后去了何处?”

    原来殿下问的是这件事,赵泽此时后背直冒冷汗,难道那日自己给俞姑娘簪钗之事已经被殿下知晓了。

    还好那日俞姑娘并没有接下自己递过去的那只珍珠簪,赵泽一时十分心虚。

    “殿下,那只簪子……最后被我送给了府中的露云。”

    听到这个答案,太子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在他心中,并不想为了一个女子,与昔日好友生了嫌隙。

    而昭和是自己的唯一的亲妹妹,她虽然骄纵蛮横,可也不想她日后真受了委屈。

    “既然你从来没有明确拒绝过昭和的示好,就不要做出有损昭和颜面,伤害她的事。”

    赵泽知道殿下是什么意思,露云善解人意,只能等公主入府后再抬露云为妾室,他收敛了神色:“殿下放心,我并不会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来。”

    大郦的天牢中,铁门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若隐若现,空气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一座坚固的牢房中,二皇子的双手被拷牢悬挂在半空中,他浑身已血迹斑斑,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半分。

    他奄奄一息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如此对本皇子,我出去后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又是一鞭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他的囚服重新裂开了一道口子,渗出鲜血。

    鞭笞他的侍卫言语中带上了报复的快感,太子殿下早已派人跟他打过招呼,只要不把人打残废,该怎么折磨不要心软。

    他的姐姐曾经只是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二皇子宫中的一个花瓶,竟被二皇子用残忍的方法处死后,还把尸体拿去喂了狗。从那以后,他就对二皇子恨之入骨,当下有着太子殿下撑腰,虽然不能杀了二皇子解气,但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褪掉一层皮。

    “二皇子还是少说些话,省省力气吧。”说罢又是一鞭重重落下。

    不知打了多少鞭,忽然有一个人进来附在这侍卫耳边说了什么,侍卫不甘的扔下带血的鞭子退了下去。

    只见一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进了牢房,正是李贵妃,她此时双目哀恸,看着自己皇儿的惨样,心神俱裂。

    “次贤,你可还好。”

    二皇子听见自己母亲的声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痛哭着:“母亲,我快要被这些狗奴才打死了,你快写想办法让大伯联系戎……”

    “住口!”李贵妃一声暴喝截住了储次贤的话头,看着自己儿子的惨样,她又实在不忍心,只能缓和了神色。

    “你放心,他们不会真的要你性命,我会去找你大伯商量,想办法把你救出来。”李贵妃说完便出了天牢。

    储次贤看母亲已走,双目又如死灰般。

    “母亲,母亲!你和大伯定要快些救我出去。”说完昏死了过去。

    太子从天牢暗处走了出来,他身边的聘林给了又回返的侍卫一个眼色。

    侍卫明了太子殿下的意思,当下拿起一桶冰水泼醒了二皇子,继续挥动着手中的鞭子。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血腥味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诡异。

    聘林不由笑道:“果真如殿下所想,李家沉不住气会去找戎人求助。梳桃那边已经有人接应,所有的事宜都已准备妥当。”

    此时已近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四方蔓延着,远处的天空红霞滚滚,整座西居院被笼罩在暮色中。

    俞茗衣坐在闺阁梳妆台前,按照小二告知的方法摆弄着今日在穗子铺买的材料,她只想尽早做完这个剑穗,可任由自己怎样左右折腾,这些穗子最后还是会乱成一团糟。

    “真是比做香囊还要麻烦!”俞茗衣心烦意乱的把这些凌乱的材料扔在桌面上。

    屋内有些闷热,她关好镂空雕花木窗,走出了闺阁,想去院中走动消食。

    只见院中的主屋里一片黑灯瞎火,右侧的厢房传来隐约的响动声。

    俞茗衣仔细一听,好像是俞铎在啜泣。她心中一慌,忙摸黑进了主屋的大门,穿过悬挂着山水图的侧门走了进去,铎儿的房间倒是点了灯火。

    只见铎儿此时蹲在地上,嚎哭不已,它平日里喜爱的蛐蛐也在屋中上蹿下跳。

    俞茗衣忙上去把他拉了起来,在矮凳上坐下。

    “铎儿,你哭什么,舅母呢?”

    看见姐姐来了,俞铎的哭声小了一些:“姐姐,那会母亲要出去,我要她带上我一起,她说今日不能带上我。母亲给我讲了几个有趣的故事,我后来好像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外面黑漆漆的,我不敢去找你。”

    原来如此,俞茗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难道舅母又去找她曾经提及过的那个远亲了吗,现下自己也只能把铎儿先哄睡。

    很快,俞铎便在俞茗衣讲的有趣故事和童谣中又陷入了熟睡。

    已把铎儿哄睡,俞茗衣正要出去,却发现此时黑暗的主屋也传来了响动。她心中异常警戒,害怕是贼人进来了,一动不敢动的站在原地。

    “你就在此简单的易容,我再和你一起出太仆寺,免得惹来皇室安插在太仆寺眼线的怀疑。”

    声音虽然甚小,俞茗衣还是能听出来这是舅母的声音。听舅母的言语,当下主屋不止舅母一人。

    难道另外一人便是舅母之前提过的远亲,俞茗衣下意识的没有出去惊扰她们,依旧仔细听着外屋的对话。

    忽然传来了一个老气的女声:“夫人,大公子还让老身转告你们,盒子的事可以慢慢来,你们的安危更重要些。现下那边的根基刚稳没多久,大公子没有能力在大郦的领地保护好你们。”

    又听舅母道:“显庭费心了,我们盒子一到手便会想办法脱身回去。”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外屋再没有传来任何声音,看来舅母和那位老妇已经离去。俞茗衣关上了俞铎屋中的那扇侧门,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一路回到闺阁,俞茗衣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她方才偷听舅母二人的对话,全是自己从没听过的人和事。

    显庭是何人?那边又指的是何处?盒子一到手便会想办法脱身回去又是何意?

    俞茗衣心中如一团乱麻,难道这个盒子和上次舅母告知自己的盒子是一样东西。

    那日,自己曾发誓只要看到图纸上的那个盒子,会立即告知舅母和舅舅,当晚却做了很奇怪的梦。

    她想去问舅舅舅母解开心中的这些疑问,可是她知道,他们是不会告知自己实情的。

    俞茗衣躺在床上辗转难测,她又想起自己在东宫解毒待满十日后回到西居院的那日,舅舅言里言外都是对大郦的不满,当时自己只以为舅舅是在官场上被打压,才会对大郦心生不满。

    舅舅一家在彭远村待了十年,依靠舅舅的学识,他早就可以考取进士。现下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时间很快到了大郦皇室前往凉玉宫避暑的前一日。

    俞茗衣在马场上跟青音姑娘今日的练习已完毕。

    “青音姑娘,凉玉宫避暑之行,你们会去祭祀大礼奏乐吗?”

    青音笑道:“我和哥哥的身份是去不了凉玉宫的,祭祀大礼上的奏乐,会有宫中乐坊的伶官演奏。”

    临近出发的前一日,俞茗衣心中倒有些郁闷了。这次去凉玉宫,舅舅每日定会忙的脚不沾地,舅母也待在定怀走不掉。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林姑娘和青璩兄妹也无法前去。

    如此看来,竟只有平娟和顺安陪着自己。

    说起这祭祀大礼上伶官的奏乐,俞茗衣想起林姑娘曾几次向自己提及的伶官季淮。

    “青音姑娘,你可认得宫中的伶官季淮,我听一个好友多次提起过此人,说他琴艺高超,不输青璩公子。”

    青音面色微滞,身为教司坊的人,她怎会没听说过季淮的名讳,说起来季淮和涟漪师傅曾经都还在教司坊时,还是师兄妹的关系,只是后来季淮进了宫中,而师傅喜自由,去了当年的帘羽楼。若是师傅也进了宫中当伶官,她当年就不会在街上拾到自己和哥哥,自己兄妹二人如今应当是两具白骨。

    “俞姑娘那位朋友说的并不错,季淮琴艺高超,不输我兄长,祭祀大礼奏乐的时候,俞姑娘可亲自领会一二。”

    看来林姑娘并没有骗自己,季淮果然如她口中所说一般。

    二人走到马场门口,俞茗衣微笑告别:“青音姑娘,我们一个月后再见。”

    此时西居院,坐在桌旁的俞行江面色有些严肃。

    “此次凉玉宫之行,陛下因为身体原因不会前往,周皇后也会留下来照顾陛下,祭祀之礼由太子全权主理。”

    俞夫人面上带了喜色:“这倒是个好机会,如今皇上因为二皇子一事被气的卧病在床,太子一个月之内也不在定怀,显庭派来人手终于可以放心的在皇宫暗中搜寻那样东西了。”

    俞行江也赞许的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此时他又听夫人开了口:“盒子那件事,我之前已经和茗衣说了。”

    闻夫人此语,俞行江面色微微下沉:“我不是和你说过,在没有得手盒子之前不要告诉茗衣这些事吗?”

    早就料到自己丈夫会是这个反应,俞夫人面上依旧带着有些深意笑容。

    “我只是给茗衣看了盒子的模样,告诉她若是看到那盒子,立即告知我们,茗衣也已在我面前发过誓了,绝不会让旁人得知此事。这么长时间以来,太子有意亲近茗衣,你却也没反对,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俞行江却被夫人这番话呛的说不出一字,半响他才无奈道:“既然你已给她看过那盒子的模样便罢了,只是其它的事,等回了西奉再和她细说。”

    俞夫人笑道:“我心中有数的,你就放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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