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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和失控的卢平

    黛拉最终回应了泰德的邀请。周末一早,她在我调侃的目光中好好打扮了一番。寝室里,帕德玛那面会说话的穿衣镜对她不住地称赞:“小姐,你真是光彩照人!”

    她无疑是雀跃的,但也十足紧张。我鼓励她说:“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不必担心。”

    “玛丽,你真的不去霍格莫德吗?是因为……我吗?”她不确定地说。

    “当然不是!只是比起在外面挨冻,我还是更喜欢温暖的壁炉。”

    话虽如此,但一想到黛拉从此就要和泰德形影不离,我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我决定好好享受这个独处的周末。于是我给自己安排了更多任务,放任自己沉浸于那本《魔法原理新解》和留影小道具的研发。

    我很快动手做出了一个雏形——灵感来自格兰芬多五年级的那对韦斯莱双胞胎。

    他们最近在年级里投放了一些自制的小玩意儿,都是恶作剧性质的。这些小玩意儿在拉文克劳的受欢迎程度仅次于在格兰芬多——当然,格兰芬多们是为了恶作剧,而拉文克劳们大多都对这背后的原理很感兴趣。

    我曾在休息室听过五年级的莫尔斯学姐评价:“我不敢相信,韦斯莱们能做到这种程度,却得不到魔咒课的一个O。”

    总之,我向高年级借了一根假魔杖,搞清楚了它如何承载那个设定好条件的变形咒,并如法炮制,将一颗玻璃珠变成了魔法的载体。

    之所以说是雏形,是因为它作为载体成功了,但它在功能上却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它倒是确实能留住东西——以一种扭曲的方式。

    当我试图用它录下我的猫头鹰维拉的动态时,它直接把维拉吸了进去。维拉原地消失了,而玻璃珠的表面出现了一个小猫头鹰的图案。

    可怜的维拉不知道在里面遭遇了什么,当我慌张地把它放出来的时候,它看起来惊恐非常。之后都不愿再让我靠近它。

    我猜测是我施咒时手法有误。总之,现在这枚小玻璃珠成了一个可以容纳活物的便携式监狱,只需使用者拿在手上,将适量魔力注入其中,并看向想要收纳的东西。

    好消息是,目前似乎只有我能掌握好这个“适量”。

    我原本计划着把这枚玻璃珠作为礼物送给黛拉,为此还专门在它表面刻了我们的名字缩写——“D.M.”。

    可现在它的功能有些超乎预料,我只好放弃了把它送人的想法,把它做成了手链,戴在左手腕。

    -

    晚饭过后,我悄悄拿着一背包的食物去了禁林边缘。在大雪中跋涉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但我更担心狗狗布莱克会不会被冻死。

    我气喘吁吁地跋涉到禁林边缘,上次我见到大黑狗的地方。

    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雪面干净得没有任何人或动物行走的痕迹,仿佛这里从来就不存在一只大黑狗。我试图在附近翻找上次我送它的毛衣,也没有找到。

    我试探地喊了两声“布莱克”,但回答我的只有林中乌鸦的叫声。

    ……它这么聪明,一定是自己找地方避寒去了。

    理智告诉我,如果狗狗确确实实被冻死了,我绝对不会什么痕迹也发现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它转移了阵地——毕竟外面实在太冷了——但它一只狗,进不到城堡里,又能去哪儿呢?

    远处,打人柳的枯枝发出嘎吱的声响。

    我思索着,用魔杖将我翻找的痕迹复原,茫然地看着平整的雪地。半晌,我还是把书包里的食物拿出来,放在一棵松树底下,转身离去。

    -

    回休息室的路上,我不幸错过了两次楼梯的旋转,走上了一条我完全不熟悉的路。我无意识地捻着手链上的珠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我冷不防地撞上了什么人,一屁股摔在地上。

    今天真是十足倒霉!

    “嘶……是谁?”我愤怒地瞪着眼前的空气——那里绝对有个什么玩意儿,隐形的——半空中突然露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

    “玛丽!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他紧接着完全脱下身上那件隐形斗篷,伸出手慌忙把我扶起来,那只手完全包住了我的小臂。

    我站起来,微微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哈利·波特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啦?明明这学年开学时我们的身高还差不多。

    我一边扶住他的手借力站稳,一边问:“你怎么在这儿?等等,这是那件隐形斗篷吗?赫敏和我说过。”

    一时间我忘记了胳膊肘和尾椎骨的疼痛,好奇地看向他手里那件流光溢彩的织物。

    我们靠得有点近,以至于我都能闻到他口袋里散发着蜂蜜公爵糖果的香气。但我又疑惑地想起哈利没有去霍格莫德的资格,他在暑假把他姨妈吹成了气球(这件事让他又一次远近闻名了),因而没能拿到监护人签字。

    “是的——呃——我,出来走走。”

    我挑眉,抬头看他:“出来走走要用上隐形斗篷?哈利,看不出你还有这爱好。”

    他的脸红了。他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地说:“嗯……”

    随即,我注意到他身后的独眼女巫雕像似乎正在旋转着复位。

    电光石火间,我把一切串联起来。我眯着眼睛,抱起双臂。

    “密道,是不是?通往霍格莫德?”

    哈利承认了:“是的。”

    “而赫敏和韦斯莱还不知道?”我问。

    “……”可能他自己没意识到,但他现在的表情真的很可怜。

    我叹了口气,认为自己有义务劝一下这位救世之星:“哈利,你知道现在小天狼星·布莱克还在霍格沃茨附近,随时都可能回来,对吧?”

    “如果你是想劝我听赫敏的……”听到“布莱克”时,他的表情阴沉起来,看起来像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有些事你不会懂的,玛丽。”

    他对于我提到“布莱克”的反应为何如此剧烈?我回想了一下我在报纸上看过的小天狼星·布莱克——神秘人忠实的拥护者,杀过十二个麻瓜,没了。假如仅仅只是这些,哈利不会表现得如此痛苦。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片刻后我才反应过来,哈利正盯着我的脸:“玛丽?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望进他的绿眼睛,很想追问下去,但这个话题对他来说也许太过沉重,显然不适合分享给我这种半生不熟的朋友。

    哈利还在等着我的下半句话。我说:“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和麦格教授揭发你?”

    “……”他好像突然就不知道手脚往哪放了,局促得像是下一秒就要钻到地缝里。

    “行啦,我只是开个玩笑,但是——”我坏心眼地看着他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给我一颗滋滋蜂蜜糖吧。”

    最后我的口袋里塞满了滋滋蜂蜜糖。哈利还非要我收下额外的几根甘草魔杖和坩埚巧克力,这比我自己一整个学期买过的零食都要多。说真的,我都有点后悔逗他那一下了,他真挚得像是恨不得自己手里拿的是金加隆。他怎么有那么多零花钱?!

    告别的时候,我真诚地说:“谢谢你,哈利。另外,真心建议你注意安全。多关心一下赫敏吧,她一直很担心你,还要兼顾巴克比克的事情。”

    他尴尬的表情告诉我,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这茬。

    好吧,我在心里叹气,我自己的麻烦也不少呢。

    回到寝室,我把塞满衣兜的零食糖果倒在我的床上,形成了一个小山堆。黛拉回来之后看见,问我:“谁送的?怎么这么多?”

    我说:“敲诈来的。”

    黛拉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我早就习惯了,你别来这套”。

    我刚要继续问她今天的约会怎么样,帕德玛走了进来,对我说:“玛丽,弗立维教授找你有事。”

    我猜是关于我助教工作的事。我于是匆匆地走到公共休息室,却发现弗立维教授的脸色十分焦急。

    见我出现,他大叫一声:“梅林!还好你在!跟上我,孩子,我带你去找邓布利多。”

    我蓦地想起圣诞假期我交出去的那把古灵阁钥匙。莫非……?

    “教授,”我一边紧跟他的脚步走出休息室大门,一边问,“是那把钥匙有眉目了吗?”

    弗立维教授气喘吁吁地转过身来面对我,说:“孩子,你千万不要害怕。”

    我心里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在我忐忑的目光中,弗立维教授严肃地说:“那把钥匙——我们有理由高度怀疑——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送来的。”

    -

    这还是我入学以来第一次进校长室。圆形办公室的墙上挂满了许多打呼噜老头们的肖像,几张细长腿的桌子上摆放着正旋转的古怪银器,我甚至在一个架子上看见了打着瞌睡的分院帽。

    我还看见门后的一根树枝上,有一只火红色的鸟……是凤凰。我真想凑近了看看这神奇的造物,可惜现在有更为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

    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面,正注视着我。他的左右两边还分别站着斯内普教授和卢平教授。从两个人的神色我可以看出,在我来之前,他们的交谈一定不怎么愉快。

    我坐在办公桌前的那张椅子上,莫名地紧张起来。卢平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而斯内普对我嘲讽般扯了扯嘴角。

    邓布利多开口了:“放轻松,孩子,你要来点蟑螂堆吗?”

    “呃——不了吧,”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谢谢你,教授。”

    “我想,你已经从你的院长那里知道了那枚钥匙的来源。”

    “是的,教授。”

    我和邓布利多对视着,却控制不住地想起布莱克。是布莱克送了我一枚钥匙。逃犯,食死徒,杀过十二个麻瓜。报纸上他狰狞的大笑闪过我的脑海。除此之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邓布利多的镜片闪着一种或许可以被称之为睿智的光。

    “你现在一定也有很多疑惑,杨小姐。”

    我点点头,听他解释说:“在收到你的请求的当天,我就给古灵阁写了信咨询这件事。遗憾的是,他们的文件管理制度有待完善……他们查了将近一周,才查出这枚钥匙原来的主人——”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紧张地接话。

    “不。”出乎我意料地,邓布利多说,“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那是谁?我只知道莱斯特兰奇是神圣二十八族中的一个,”我说,“呃,不会我和这个家族有关系吧?”

    斯内普发出了轻蔑的鼻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那个家族无一例外全都是斯莱特林,我恐怕杨小姐想要认祖归宗的话,还不够格……”

    “好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息事宁人地说,“贝拉特里克斯和她的丈夫,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最后两个人。他们也是食死徒。(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古灵阁的妖精们告诉我,自从他们被捕入狱之后,金库钥匙的继承权就轮空了。”

    “然而——?”我问。

    “然而,”邓布利多的表情严肃起来,“贝拉特里克斯出嫁之前的姓氏是布莱克。”

    我的心沉到谷底。

    “你我都知道,杨小姐,就在去年七月,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我了解到,古灵阁的妖精们只关注钱和血缘,并不在意来办理业务的是不是逃犯。”

    我读到过那篇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布莱克家族的最后一人。

    所以这枚钥匙只可能是他送给我的。我理顺了这其中的逻辑,顿时感觉手脚冰凉。

    一个杀人犯越狱了,并且闯进了城堡,撕毁了胖夫人的画像又逃之夭夭。所有人都在猜测他可能有一个内应。这时,这个逃犯把从他姊妹那里继承的金库当作圣诞礼物送给了我——一个本该与他素昧平生的霍格沃茨学生。

    我努力使自己听上去冷静一点,但我的嗓音干涩无比:“邓布利多校长,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布莱克。”

    “当然,孩子,”邓布利多和善地说,“我们并没有怀疑你。”

    斯内普不耐烦地发话说:“我们只是想问你近期有没有受到过任何人的胁迫,或者身上发生过自己也解释不清的事情。”

    “没有,”我不安地在座位上扭动着身子,“我基本不单独行动,都是和黛拉或者赫敏一起……”

    “真的?你真的能确定自己的记忆从未有过被人修改的痕迹?”斯内普的语气接近逼问,我自己也开始不确定起来。他眯起眼睛,怀疑地说:“今天下午我看见你独自一人走向禁林边。”

    我没想到他看见了那时的我。我喊叫起来:“我是去禁林边喂动物!”

    “我养了一只狗,但是霍格沃茨规定不能带除了猫、蟾蜍和猫头鹰以外的宠物进学校,所以我把它安置在禁林边上。”

    在三个大人的注视下,为了自证清白,我硬着头皮坦白了我的“罪行”,“但我今天下午去找它的时候它已经不在那里了,我猜它自己跑去了别的地方取暖,毕竟天冷了。”

    有一瞬间,整个校长室里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和银器滴答滴答的声音。

    “没想到,”斯内普轻声说,“杨小姐还有这种爱好。在外面有一个杀人犯在逃的时候,仍然不忘播撒你泛滥的……爱心。”

    我求助地看向卢平,结果发现他的脸色比我还苍白。

    最后,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擦了擦,说:“杨小姐,请先回去吧。无论如何,注意你的安全,不要再独自出行。”

    斯内普还想再追问什么,但邓布利多严厉地说:“西弗勒斯,我们的职责并非让一个孩子来解释这一切。我们的职责是保障霍格沃茨的安全。”

    我吸了吸鼻子,擦擦眼泪——在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紧张到哭了——腿软地走出校长室。

    但我刚在走廊里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急匆匆的脚步声。

    紧接着我被什么人拉住,跌进了一个拐角后面。

    是卢平。他面色苍白急促,大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低吼道:“玛丽!你说你养了一条狗?告诉我他的毛发是什么颜色?玛丽?”

    “教授?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

    我害怕他这个样子。他把我抵在墙上,整个人笼罩住我,温热的吐息喷在我的脸上,我一瞬间错觉自己面对着某种危险的大型食肉动物。我越是不适地想要挣脱开,他就抓得越紧。他额角纵横交错的淡色伤疤在这种状态下看起来格外狰狞。

    “玛丽,你别怕,”他低声说,“我猜那是一条黑狗,对不对?”

    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问我一条狗的颜色?我心里冷静的那一部分觉得很荒谬,但是身体上陷入了恐慌。

    他的一只手正攥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扣紧我的肩膀。我的肩膀和后背都好痛。他怎么了?平日里那个温和的卢平教授呢?我终于啜泣出声:“是的,教授,它是黑色的。请你放开我,求求你,教授。”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见卢平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痛苦、震惊和茫然。这让我想起哈利。

    他呆呆地停住了动作。我充满希冀地看见理智重新回到了这个人身上。然后——

    一道红光闪过,卢平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我啜泣着抬眼看去,斯内普正举着魔杖对着他,脸上带着入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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